《异类》哈嘿大将

30、第三十章

　　休息日的下午地铁空荡荡，一节车厢仅有几人乘坐。空气中弥漫难得安静和悠闲的时刻。

　　杨善斌扶着行李箱和刘墨坐在地铁内，两人没有说话，双眼直视地铁高速消失的背景物。

　　在沉闷的片刻刘墨道：“你真的偷看了书君志的信息？”

　　“嗯，我不是想偷看，是不小心看到。”杨善斌道。

　　在书君志洗澡，手机没有立刻锁上密码，一条显眼刺激的信息，在杨善斌的眼前展开，每条信息充斥杨善斌的五官，让他感到不适。而书君志却当做什么没有发生，内心散发的不安，大概率和他的父母有关。书君志也从没有和杨善斌谈过关于他父母的事情。

　　刘墨叹了一个悠长的气，道：“他不想让你知道，毕竟他妈确实……书君志很注重隐私。”

　　“逃避一时可以，不能一直逃避，还在自我欺骗，都找上家了。”杨善斌道。

　　刘墨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也无法处理书君志和贾中云病态恶化的关系。他问道：“真的要和他分手？”

　　“谁知道呢。”杨善斌握紧手中行李箱拉杆。

　　“我不管你们的事情，头疼。”刘墨道。

　　杨善斌道：“不用插手，会得到解决。毕竟事情解决，就是分开和拯救两件事。”

　　“你真厉害。”

　　杨善斌带着不多的行李暂时住在刘墨家中沙发上。

　　次日上班，杨善斌挤上拥挤的地铁，整个身体贴在地铁门上，真的成了罐头里的沙丁鱼。

　　他身体被任意挤压，眼前高速移动物体，身心疲惫的他恍惚中看见书君志，一刻的惊喜后失望，成了泄气的球。

　　杨善斌一个多小时后通勤结束，到达公司上班，加大的工作量暂时忘记一切。

　　下班后，劳心的工作，杨善斌感到身心疲惫。

　　一周后，杨善斌调整好心态，生活工作回到规律。

　　书君志右手包扎纱布，在办公室中，像个暴躁的机器，没命的工作，偶尔在发动暴动的脾气，吓得下面的员工，不敢说上半句话。

　　一直工作到十点多，书君志才焦虑回到家。

　　家里出来苞米的安慰，片刻能抚慰书君志内心。

　　当他梳洗完毕，看着卫生间杨善斌的洗漱物品，眼里被黑暗和悲伤填满。他回到客厅，坐在黑暗中，喝着不知味的啤酒，电视机没有节制的播放，里面的声音仿佛没有听见。

　　空罐的啤酒被他捏扁，随意的丢在家中。苞米睡在他的身旁，苞米愉悦的呼噜声，把书君志的洁癖勾结出来，他起身捡起的啤酒罐，丢进垃圾桶内。

　　他重新坐回沙发上，手机响起信息声音，他急忙打开，原来是垃圾信息。

　　微信里他最想的人没有任何动静，倒是贾中云在微信中对他关爱，关爱的语句里，总是显眼出现“我都是为你好，君志。你的路是错误，会把你推向地狱。”

　　书君志看着信息，绝望和无奈地傻呵呵的笑了几声，而后他放下手机，躺在沙发上，抱着苞米入睡。只从杨善斌离开，书君志只能抱着苞米在沙发上才能入睡。

　　早上疲倦醒来，书君志收到刘墨的信息：他在我家。

　　书君志紧盯信息上一字一句，最终没有回复刘墨。之后刘墨过来安慰看他，只能简单安慰书君志，不能为他分担悲伤的情感。

　　来到休息日，书君志闷在家中，静静坐在躺在沙发上，一天中只吃晚餐。

　　贾中云在门外的敲门声，被他直接无视，很快电话和信息进来，他没有接听电话，信息上满屏的不满和抱怨，以及爱的捆绑语句，书君志直接删除。

　　他看着刘墨发的信息：他在我家。

　　书君志做了决定。

　　夜晚降临，有了伪装的外衣。书君志来到刘墨家楼下，眼中渴望望向刘墨家的楼层。

　　他拿着手机，左右犹豫给刘墨拨去电话：“墨墨，我想见他。”

　　刘墨躲在卧室：“上来见，他就在家。”

　　“我只想偷他看见一眼。”

　　刘墨此刻觉得书君志是真没出息，作为好友，却只能应道：“我让他下去买东西。”

　　刘墨喊道:“善斌，下去买点牛奶。”

　　杨善斌住在刘墨家，倒是听话，果断外出。

　　书君志在黑暗中树下，看见杨善斌一身简单白色体恤和牛仔裤，在夜色掩护下，在书君志眼里还是那么耀眼，步伐轻快的从书君志身旁经过。

　　书君志蹲在黑夜中，呼吸在缓慢中抽泣起来，他不知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思念的涌进，在彼此的心中刻下不可磨灭的烙印。

　　夏去，秋末。

　　这座耀眼城市，没有落叶的枯黄，只有书君志心情枯黄的颜色。

　　书君志把车停在杨善斌工作附近，下班的杨善斌，在他眼前出现，杨善斌和同事欢快聊天，在书君志眼里的原来杨善斌没有他，可以照旧生活的美好。

　　书君志想放弃，他自从刘墨家偷看为止后，想念的心情无法压抑，他就在杨善斌公司附近偷看所爱之人。

　　书君志沉浸在抉择的痛苦中，车窗敲击声拉回他的思绪，映入眼帘的是杨善斌严肃的脸。

　　书君志吓得手忙脚乱，不知是打开窗户，还是开车走人。杨善斌拉着车门，示意打开。

　　书君志急忙打开车门，脑中都没有思考。

　　杨善斌坐上车，干脆系上安全带道：“为什么直接走了？”

　　“哎？”书君志没有反应过来。

　　杨善斌看了一眼他提醒道：“去刘墨家。”

　　书君志低头看向方向盘道：“害怕吧。”

　　杨善斌道：“墨哥告诉我，我到楼下找你，你这家伙跑的挺快。想见我，不用当跟踪狂。你这样就算喜欢异性，也追不到人。”

　　书君志看着杨善斌灰色格子的小西装搭上内里的白色T恤，浑身散发着成熟勾人荷尔蒙，犹如那伊甸园的树上红苹果，诱人瞎想。

　　杨善斌气势逼人的眼神注视书君志道：“开车。”

　　“去哪里？”书君志问道。

　　“去你家，看苞米。”

　　书君志发动车，眼神飘向杨善斌，紧握手中方向盘，呼吸在紧张中渐渐平复下来。

　　杨善斌见书君志消瘦很多，眼里皆是未休息好的混沌之色，右手背有着明显的疤痕，他突然道：“先去菜市场。”

　　书君志心领神会先来到菜市场，杨善斌下车道：“你在车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书君志高兴点头。

　　十几分钟后，杨善斌提着一只新鲜的整只鸡，还有一些蔬菜上了车道：“走吧。”

　　书君志脸上笑容控制不住绽放，车速变得快乐起来。

　　到达家，杨善斌把菜放进厨房，逗弄着不满的苞米，在几次折磨的下，苞米嗅着杨善斌的味道，想起了杨善斌，竖直的尾巴高兴的喵喵叫了几声。

　　杨善斌摸着苞米柔软光滑的毛色和坚实的肌肉，看向书君志道：“你把它照顾的很好，自己瘦了大圈，快成干肉。”

　　书君志没有回答，道：“我去做饭。”

　　杨善斌道：“我去做，你等着。”

　　说完杨善斌走进厨房，清洗整只鸡，把鸡放进炖锅中，煲汤起来，再煮饭以及洗蔬菜。

　　书君志意外道：“什么时候学会炖汤了？”

　　“墨哥教的。”杨善斌洗完手，走出厨房，坐在沙发上。

　　书君志道：“多学点行。”说着书君志坐到沙发另一头，隔出一段鸿沟距离。

　　杨善斌摆弄手机，眼神飘向书君志，始终没有说话。

　　书君志上下轻搓着手，慢慢往杨善斌的方向挪动位置，最后停留在拳头大的距离。

　　杨善斌放下手机道：“想和好吗？”

　　书君志点头：“想，善斌再给我一次机会。”

　　“可以，前提解决你妈的事情，你不会想让你妈在信息中刺激一辈子。我不想看见你妈时不时上门找事。有的事情不能一直逃避，你应该没有跟他们好好谈过吧。”

　　书君志双手轻轻拂动手背伤疤，沉思片刻道：“好，我会去做。”

　　“我等到过年放假。”杨善斌道。

　　书君志堵住距离，完全靠近杨善斌，握住杨善斌的一只手道：“我一定会去做，我这段时间想了很多，我确实太没用，也该处理了。对不起，我不该那般说话，更加不该说结束。”

　　“都过去了，我本来也有错，做事极端和冲动。如果一个人不想去，我可以陪你。”杨善斌思考道。

　　“不用，我会处理好。”书君志抚上杨善斌脸：“在这之前，我真的很不安，你变得越来越好了，我都没信心。”

　　“变好不是好事。”杨善斌直视书君志道。

　　书君志握紧杨善斌的手，紧接暴力把杨善斌按压沙发上道：“我看着你走出公司的大楼，脸上阳光的笑容，你与同事说笑的场景，我觉得你都快忘了我，我真的很不安。”

　　杨善斌道：“你真的对自己太没信心，你有钱又帅，大把人抢着要你，想太多，不嫌头疼。”

　　书君志身体重压抱紧杨善斌，唇边擦出的呼吸，慢慢侵入杨善斌的身体，在粉碎的激情柔和下和朝暮思念中，沙发晃动出羞人的声音。

　　一阵后，沙发摆正好位置，安静下来。杨善斌从卫生间出来，穿好衣服道：“我走了，好好吃饭，否者别联系了。”

　　书君志提好裤子委屈道：“不一起吃饭吗？”

　　“不了，在你处理好之前，还是不要见面。”杨善斌摸了摸苞米，离开了。

　　书君志看着杨善斌离开，苞米在他脚边蹭着，他丧气道：“你也舍不得。”

　　鸡汤炖好，书君志吃了半只鸡，喝了两碗汤自言自语道：“今天的饭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