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着陆》袁润润

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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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学校和二中的篮球决赛，我们要快点去占个好位置，才能看到陆堂。”下课铃一响，刚上高二的陈明之就立刻拉着关跃往操场上跑，
　　“等等陈明，我找到了个绝佳位置，我们先去买些水，边看边喝。”
　　陈明之点了个赞，路上复述起昨晚陈母的说话内容。
　　——陆叔叔家也有个小男孩，和你同岁，大五个月，正好是一中同一个年级的。虽然成绩普通，但很聪明，人特别高大帅气，打篮球很厉害，赢了很多比赛，是校队的主力。
　　——但不太爱和大人说话，陆叔叔说他可能更喜欢和同龄人玩，很受同学欢迎，叫陆堂，明明你在学校认识他吗？

　　“听说你那哥哥被称为【陆神】，带着校队刷新了很多项记录，突破了很多空白，创造了很多神话，是个风云人物。”
　　陈明之摆摆手，“平白无故多了个\'哥\'，我都不知道好不好相处，你好像很熟悉他？”
　　“拜托，他是出了名的高冷男神，班里妹子们每周都会更新他的新闻。”
　　陈明之扶额，他昨天就想说自己认识陆堂，却是在校门值日的迟到名单上，眼熟得很，为了保护还未萌芽的兄弟情，最后他决定守口如瓶。
　　“不愧是你，关半仙。”
　　他俩身处篮球场隔壁的实验楼，二楼大厅窗户边上，确实是个绝佳的观影位置，可以轻松地看到篮球场和记分牌。比赛场地围了一圈黑压压人群，加油声此起彼伏，你来我往。

　　哔——比赛正式开始。
　　陆堂穿着一套蓝白球服，背后是显眼的23号，三步运球上篮，一气呵成，像飞鸟一样自由穿梭，带领着队友们战斗，从不退缩，宽松的球服也盖不住一群少年的意气飞扬。
　　陈明之和关跃这两位对于篮球一知半解，只能直观感受到陆堂这边蹭蹭上涨的分数，和每次进球哇啦啦的欢呼声。

　　“快拿着这个手幅，陈明。”关跃塞了张色彩斑斓的小手卡过来，翻开一看，写的是：无敌陆堂神！
　　陈明之两眼一黑，抗议道：“这个是什么？”
　　“你不觉得我们站在这里，下面的人角度来看，像鬼鬼祟祟的，我特意从班上沈宁那拿来的，凭这个就可以完美融入集体。”
　　陈明之无语，弱弱反驳：“那为什么是我拿？”
　　“我掐指一算，此物可保你一命。万一正好被你那哥哥看到了，那该多感动！你想想，我弟弟居然是我粉丝，万一他是个坏蛋，想欺负你也只能手下留情。”关跃反手比了耶，“不愧是我，nice。”

　　突然，下面一阵骚动，比赛暂停。
　　一个身材稍胖的球员倒在中间，裁判和其他人都围在旁边，场边站着的同学各个踮脚探头探脑。
　　“你们凭什么推人？！”人群里爆发一声怒吼，一个偏黑的校队男生指着外校的一个黄毛，“说的就是你啊喂，手也太**脏了！”
　　黄毛见状也不甘示弱，立刻迎面上前，“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推人？别以为在你们学校比赛就乱扣屎盘子。”
　　“安静！都闭嘴！”两个裁判察觉不妙，立刻先把两群人分开，操场中央形成泾渭分明的两派人，周围的观众学生也开始议论纷纷和发出嘘声。
　　医务人员早就上前询问伤势，胖子眉头紧皱疼地满头大汗，抱住膝盖，上面一片红肿，除了开始惨叫几声，一直忍住不喊。原本场下休息的陆堂已经来到胖子身边，低声询问，拍了拍他的肩膀。
　　“裁判，这个情况是怎么判的？”
　　裁判走向计分那边，讨论了还没一分钟就回来，“不犯规。”
　　“裁判你看清了没啊？！”黑皮忿忿不平，身边人赶紧把他拦住，他看到黄毛翻了个白眼耸耸肩，简直要气炸。
　　原本安静下来的围观群众又开始议论纷纷，不少胆大的人都想要走上场近距离凑热闹。
　　陆堂面不改色，平静的声音足够全场人听到，“裁判的结果，我们接受。王密受伤需要休息，我会替他上场打后卫。虽然这只是个小小的友谊赛，但我们一中每个人都拼尽全力，大家凭实力拿下比赛胜利。林队长，你说呢？”
　　“那是自然，兄弟学校，打球不伤和气哈，我们也不会放水的哈哈哈。”二中的林队长是大高个，他按住黄毛的肩背，拉着他去场下喝水。
　　胖子被带去了医务室，陆堂后背早已湿透，重新上场补位置，各球员归位，继续第四场比赛。
　　一中全员都憋着股劲，愈打愈凶。渐渐大家欢呼起来，一记精彩的扣杀，来自陆堂，他被汗水湿透的脸上一脸坚毅和帅气。

　　直到赢得比赛，人群涌向球场，旁观全程的两人才回神，陈明之望着那个高大的身影，“你觉不觉得，陆堂不仅球打得好，队长也当得很优秀？而且男生们都很服他。”
　　似乎有所感觉，陆堂猛地抬头看向二楼窗台，眼神锐利，惊得陈明之一僵住，胸前还可疑？傻不啦叽地举着手卡，很快他收回视线，继续和队友交谈。
　　“果然不能背后议论别人啊…”关跃连连点头附和。

　　太阳西下，天空是少见的火烧云，两人沿着操场跑道散步，还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不少学生正在慢跑，足球场上训练正酣，阶梯上多的是背单词或是两两接耳朵的人，广播电台传出主持人清脆的声音，继而是悠扬的一首英文歌，时间在小步慢走，晃晃悠悠。
　　关跃突然停下，喊陈明之看主席台上的人。“中间的是高三的级草哎，看来是在抽空排练中秋晚会，升高三后，平时很难看到人了。”
　　陈明之不近视，远远看，他觉得级草瘦高还有点驼背，不如陆堂背挺得直直好看，应该是不爱运动的缘故，凉风习习，吹得级草显得更瘦更像竹竿了。

　　“说到学校篮球队，好像有人会吸烟，在操场后面的厕所，总有烟味和烟头。”
　　“我觉得陆堂应该不会，他牙齿那么白。”
　　“也是。你知道吗？学校前两个站的那条二里街，有很多社会人士游荡，前段日子还和我们学校打架了，大家说见到校队有些人和他们走得很近。”
　　“陆堂的体格不像是能被人揍倒。”陈明之和关跃默契对视。

　　“那个陆堂，刚刚球场上看着很讲道理，但是大家也说他很冷冷的，我有点害怕之后的相处。”他是独生子女，自爸爸离世后，就一直和妈妈生活，印象中只有两个远得不能再远的表妹，除了每次拜年都会给她们买吃的，同龄人的兄弟姐妹相处经验，可以说是零。
　　“嗐，陈明你就是考虑太多了。能相处成亲哥最好，处不好你就当普通同学，再说他就比你大五个月，还不知道谁照顾谁呢？”两人顿时茅塞顿开。

　　——兄友弟恭剧场1
　　陆堂抱着篮球站在球场上，笑眯眯地教导自己三步上篮，“三步上篮是学校篮球课必考的噢，陆老师先来测测你的基本功。”
　　陈明之抱着篮球大跨步走了三步，用力向上抛，离篮筐还有1米……
　　“没事，再来一次吧。听陆老师说，走步是不对的~”
　　他用力向上抛，离篮筐还有0.5米……
　　“加油加油，再试一次。听我说，只抱着球也不对~”
　　他奋力向上抛，离篮筐还有-1米……
　　“再来再来！认真记住我说的话！”
　　他勉力向上抛，卒。

　　“好可怕好可怕！突然画风变成体育老师了。”二人面面相觑。

　　——兄友弟恭剧场2
　　陆堂带着耳机，左手是炸鸡加可乐，面前时24寸液晶屏，周围是绵延不绝祖安话和噼里啪啦键盘声，陈明之就坐在隔壁桌带着同款耳机，全神贯注盯着游戏小人。
　　没错，是兄弟就一起去网吧开黑上夜。
　　“待会游戏一开始，你就紧紧跟着我知道吗？”
　　“帮我看下左边的视野，看完后说一声。”
　　First biood！
　　“哥/(ㄒoㄒ)/ ~ 草里面有人啊。”
　　“怎么脸探草丛？算了你站在塔下不要离开半步。”
　　“哥/(ㄒoㄒ)/ ~ 我发现，塔下的队友一直在骂人，好像说的是我。”
　　……
　　“哥/(ㄒoㄒ)/ ~ 我可不可以不跟你了，我老是被杀。”
　　“快结束了，别废话，下一局先打20把人机。”

　　“不行不行！突然想起我是有个邻居，有个打游戏很暴躁的大哥哥。”陈明之脸上满满被支配的恐惧。

　　——兄友弟恭剧场3
　　该系列已暂停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