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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三篇 第七十一回 ...

  •   71-1
      Joe缓缓睁开眼,白炙到发烫的光线刺的他无法看清周围。在几次睁闭中,Joe尝试着适应新的环境,而不是再去担心在脑中挥之不去的亚。
      睁开眼后,Joe发现四周是贴着反光材料的幕墙,材质好像是防冲撞的软性物质,只一面是块双层玻璃,Joe相信玻璃的背后肯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此刻自己的一举一动。
      在适应了强烈的光线后,Joe检查起现在的身体状况,因为只有好的身体才能帮助自己逃离这个陌生的环境。
      身穿裹裤,半身赤圝裸,其余大小伤口已经被包扎过。看来囚禁自己的人并不想要自己的命,而是想从自己的身上得到什么东西。白色的房间估摸有50平米,除了顶上的白灯和一面幕墙,其他什么都没有,没有床、没有桌子,连椅子都没有。Joe在迅速判断自己的状况后,就又地担心起爆炸后的亚和Crystal。爆炸发生那一刻亚仓皇的双眸时时闪现在Joe眼前,他的恐惧、他的迷茫、他的担心全部透过那盏心灵之窗传递过来,压得Joe无法自处。
      “亚?”Joe不自觉地呢喃出口。
      Joe突然听见在屋子顶上喇叭的吱吱声,看来对方终于有人忍耐不住了。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Joe做好了与敌人长期周旋的心理准备,只是不知道此刻的亚会怎样。
      “我只问你三个问题,你是谁?要陨石干嘛?陨石在哪里?”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扩音器的那一边传来,略带沙哑并且有些口音的声调暴露出这个男人并不是土生土长的A国人,虽然他的英语很流利。
      “我叫Joe,要陨石只是为了HK博物馆的请托,我不知道陨石在哪。”Joe回答。
      “呵呵——,你真幽默。”男人的声音很低沉,笑在这个封闭的房间里回荡着,“我再问你遍,你是谁?要陨石干嘛?陨石在哪里?希望你想清楚再回答。”
      “我叫Joe,要陨石只是为了HK博物馆的请托,我不知道陨石在哪儿。”虽然男人那端的声音听起来很绅士,但Joe还是从那些突忽的转调中听出了焦躁,这个男人也是为了陨石而来,那他到底是谁呢?
      “你这样冥顽不灵,那我也只能对你说sorry了。”男人淡淡地说,这次Joe再也听不出男人话语中的抱歉和柔软了。
      “我也很抱歉,帮不了你。”Joe回答。
      “开始吧——”
      “是。”Joe听见扩音器那头传来命令声。
      屋子的灯被全部打开,白晃晃的照亮着每一个角落,满眼的白色让Joe甚至可以看到屋子那一端接缝处突然的一条黑线,除了白还是白,除了寂静还是寂静。Joe知道这是一种精神刺圝激法,经常用来突破那些意志薄弱的人,白色迫使人涣散失去时间和空间的距离感,而寂静又有一种令人恐惧的压迫感,使得人可以快速崩溃。
      忘了是多久,可能是1个小时,也可能是1天,正当Joe无法自已的要闭上双眼,耳边响起了嘈杂的不和旋的声音。这是第二阶段的折磨,用刺耳的噪音迫使收听者长久保持注意力,尤其在思想就快涣散的时候,把你带出睡眠状态。如果一个人1天不睡觉,他还能抵御精神疲惫带来的压迫感,如果是3到5天不睡觉,他是否还能如常的抵御高压的盘问呢?!
      “你是谁?”
      “要陨石干嘛?”
      “陨石在哪里?”
      终于从扩音器里又传来询问的声音,和之前多次一样,Joe靠着长期的审问训练挺过了第一阶段的逼问。Joe蹲在角落里,背靠墙双手抱膝,一副防卫的姿态,他不知道敌人会从什么地方或者用什么方式对他进行进一步的攻击,他只能靠这样的姿态与方式保持清醒。汗水一遍遍的蒸干又一遍遍地湿圝润了Joe的脸颊,为了保持清醒,Joe抓伤了膝盖处的皮肉,鲜血混着汗水一道道滑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污渍,饥饿与脱水正折磨着Joe。
      Joe的身体已经快到达极限,他双眼朦胧,双手清晰的颤动着。
      突然屋子的门被打开了,两个孔武有力的大汉快步走了进来。他们一把抓起Joe把他按到在地,Joe想反抗,但大脑仿佛是不听使唤的无法做出自己命令的动作,这样的情况一般发生在被精神胁迫2到3天的时候,由于饥饿、精神压迫、困顿、抑郁所以神经系统无法调用相关的神经元做出条件反射的动作,是的肌肉做出反应。其中一个大汉往Joe嘴里灌了点水,另一个大汉取出一个针筒往Joe的手臂上注射了某种药剂。Joe艰难的抬头望着扩音器。
      “巴比妥酸盐。”那个沙哑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来。
      “你是谁?”
      “要陨石干嘛?”
      “陨石在哪里?”
      “我已经说了,我是Joe,要陨石只是为了HK博物馆的请托,我不知道陨石在哪。你再折磨我也没有用,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Joe用几近嘶哑的嗓子叫喊着,但是无论是大汉还是那个声音对Joe的答案都无动于衷。
      “继续吧——”声音说。
      两个大汉放下Joe尽自离开房间,就在合上门的刹那屋子的灯被关上了。这次Joe要面对的是静寂无声的黑暗。
      躺在地上的Joe用力地喘息着,他不知道这样自圝由的思考还能有多久,巴比妥酸盐很快就会使自己的大脑分泌圝出一种化学物,使得自己的自律性和意志彻底粉碎。其实,世上哪有经得住严刑拷打的人,只是他们被洗圝脑的程度不同,对痛与残忍的耐受性不同罢了。在这点上,Joe有引以为豪的侥幸,在那十多年的特工生涯里,他经受了无数次的折磨与叛逃,不单被敌人的严刑拷问洗礼过也经历过战友的背叛,他不会放心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一个自己不信任的人,也不会说出一句自己不想说出的,即使在身心遭受巨大折磨的现在。
      黑暗中的幽灵瑟瑟地从Joe的身边穿过,他仿佛感到了亚轻声软语的安慰,也仿佛看到了仁旭眼中的焦急,那些他害怕的、担心的、恐惧的、思念的东西一股脑儿如电影般一次次从他眼前飘过,这根本不是黑暗,而是残忍的喧嚣,迫使Joe的神智到达崩溃的临界点。
      Joe明知那些幻影的虚幻,仍默默在心中流泪,错过这次内心的交汇,还有多少次自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想着那些友人、情人、亲人,自己的尊严与坚强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疲圝软。人有了弱点就会有间隙,心理的间隙即使再小也会在某个时刻给你致命一击。现在,爱上亚这小小的缝隙就压得Joe仿佛被盾击似的痛,他看见亚一次次背过身去,因为自己的欺骗与隐瞒,心碎不已。再一次看见亚眼中的爱与失望,那满溢出来的绝望,淹没了Joe,令他无路可逃。他多想告诉亚陨石的真实公用,多想告诉他自己在未来和现在是有多么爱他。但是,最后的理智告诉Joe——不可以!如果说出了这些秘密,等待自己和亚的将会是死无葬身之地!A国怎会放过了解了内情的亚,无辜的亚,爱自己的亚,怎么都要保护,绝不会放手!
      “你是谁?”
      “要陨石干嘛?”
      “陨石在哪里?”
      这一次,亚的声音想起,问着三个同样的问题。
      “我是Joe,要陨石只是为了HK博物馆的请托,我不知道陨石在哪!”Joe机械地回答。
      他靠着自己仅存的理智在黑暗中摸索着,当颤抖的手终于摸圝到一处墙面,他依靠着墙缓缓坐起身,耳旁只有自己烦躁的喘息声和由于过于安静而幻换出来的呲鸣声。在这无边的绝望里,Joe感到无力和困顿,一种无法挣脱的悲恸,他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亚,身边除了绝望还是绝望。如果,如果此刻说出真相,那会不会轻松点?这一切是否会在自己说出真相后结束,好像再如何抗争也抵御不了注定的悲惨下场,joe迷茫地想着。
      “你是谁?”
      “要陨石干嘛?”
      “陨石在哪里?”
      “Jim,Jim…”迷惑中,Joe突然吐出一个词。
      “你是谁!”那个声音突然拔高了。
      “不,我是Joe,来自HK。”那拔高的嗓音划破了Joe眼前的黑暗,是的,他是Joe,肩负重任与期盼,他要拯救的不单是自己、亚、Crystal,还有更多更多的人。现在,自己绝不能倒下!
      其实隐隐地Joe已经猜测到这些折磨自己的人,应该是钟霖或者是Francis的人,只要自己坚持下去,万事还有转机。
      “你真的出乎我意料的顽强,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声音说,“希望你能带给我新的惊喜。继续——”
      71-2

      joe不知道接下去会是什么更可怕的折磨等着自己,但只有坚持才可能获救。
      水刑、电击一波波在joe身上上演着,原本白色的胸膛渐渐布满了红色的伤痕。那外翻的伤口渗着血水,伴着joe肌肉地颤动,一次次痉圝挛着。汗水、泪水、血水交融在一起,狰狞地遍布全身。

      可能是铭刻在joe神经内军人的责任感,也可能是对亚割舍不下的情谊,joe一次次顶圝住了严苛的拷问,每当他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就会想到多年后亚看自己的眼神,绝望与渴求,仁旭看自己的眼神,希望与不忍。这些眼神曾伴着自己走过无数个风雨,走到激荡的未来,他现在还没有权利放弃,没有到最后的一刻,他还能坚持,再坚持一会儿。

      “你是谁?”
      当这一次声音再次响起,joe用尽全身气力喊道,“我是joe”
      “你果然是个汉子,我看见过很多人在这里放弃,但是你总能出乎我的意料。不过你应该知道,这一切只是个时间问题,你不能离开这里,我也不会放了你,我们两个只是在进行无聊的反复提问而已。”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不放弃?”
      “因为我不能。我们神交了那么久,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这到有趣,你说说看,或许我可以为你解答。”
      “钟亚怎么样了?crystal怎么样了?”
      “你说你只有一个问题。”
      “亚怎么样?”
      声音停了一下,“你可以用一个问题的回答来换这个回答。”
      回答这个那个沙哑男声的答案是joe再一次的沉默。

      “你又一次失去了救你伙伴的机会,也许下次你就没有那么幸圝运了。”
      “我知道。”黑暗中joe眼里的光渐渐散去,如果自己交代在这里,那未来就无法改变。
      “有一句古话说得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应该相信我的回答。”joe戏说道。
      “还有句古话,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就是这样的人吧——”
      低沉的笑声从mic里传来,“咳咳咳咳——,先给这位勇士送点吃的吧。”

      71-3

      亚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那神采飞扬的双眸因为伤痛紧闭着,如扇的睫毛在阳光中伫立。
      突然,它们颤抖起来,那仿佛是黑洞的眼眸中万星重新汇聚,集走了过往的光线照亮了沉谧的病房。

      亚睁开双眼,就看见伏睡在自己脚边的诚,诚的眼圈四周有着明显黑印。

      “亚!你醒了!”诚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醒来,“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去叫医生!”
      “诚,我还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joe呢?fransic呢?crystal呢?”亚一把拉住要起身的诚说。
      “我...我也说不清...,就是---”就在诚要解释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亚,你身体怎么样?”霖看见已经支起身的亚,快步走到他身边把他按下去,“别起来,身上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说着,霖帮亚摇起床架垫上的枕头,动作如行云流水根本没让亚有丝毫反抗的机会。霖还趁亚不注意,朝诚使了个责备的眼神,让诚周圝身的气压一下降到了零下。

      “亚,你先休息,休息,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我们以后说。”如坐针毡的诚立马跳起来,忙不迭地带上门离开。

      “其他什么事?”霖边看着亚床头的医用监视设备,边问道。
      “我...”亚看着隐在阴影中的霖的双眼,那满心的疑问一下子却说不出口了。
      这时的霖又换了种口吻,缓缓说,“其他事你不用担心,养好身体最重要,你胸骨骨折,腿骨骨裂,中度脑震荡,其他什么挫伤碰伤我就不提了。”
      斟酌了下语句,亚颤声又问,“和我一起的伙伴怎么样了?”
      “嗯?”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爆炸有没有其他人受伤?二叔,二叔怎么样了?”亚赶紧随着霖的话接道。
      霖皱起眉,淡淡地回答,“他还好。”
      “我---”当亚还想继续追问joe的状况,霖打断了他的问话。
      “这次你们过了。太茹莽了!”严厉的语气是亚从未见过的。
      他仿佛看见霖眼中闪着金灿灿的怒火,漫山遍野地燃烧着。

      “这次算你们运气好,事件发生在hk,又离sh近,既方便调动人手又方便掩盖情况。如果再远点,就算是我都不能同时救你们两!两边的政圝府也不那么容易摆平!该死!”
      “我只是想让你们两个良性竞争出个结果,而不是把hk搅个天翻地覆!”霖挂在床尾的病例“砰——”地摔在病床的小桌板上。
      “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咳咳咳”说着霖有些激动地扶着床沿颤抖,紧握的手面上青筋根根暴起,让他的话说不下去。
      “该死的钟宇!”喘息后霖咒骂道。

      “霖---”亚担心地喊着霖的名字,他把手轻轻搭在霖的手上,感觉到他手面上的青筋渐渐隐下去。
      “咳咳咳,你不用担心---”霖收敛了怒气回答。
      “我的那些伙伴---”亚又问道。
      霖眼中精光崩闪,“什么?”
      亚有些不知所措,“这次我们hk闹得那么大,他,他们都没事吧?”
      霖的眼里再一次迸发出点点的火星。
      “你只去了HK几天,就那么关系那些不三圝不四的人了?”
      “没,没。。。我只是不想有人因为我的关系而发生意外。”亚低下头掩饰着自己此刻突然激动的心情。
      “等你好了,自然能见到他们。”霖的话里不见了平时常有的那种从容,隐隐有种压迫感。
      “霖——”搭在霖手背上的手开始变得有些湿腻。

      “咳咳咳,好了,今天我们就聊到这里。”说着,霖不由分说的拒绝了亚的提问,伸手把搭在自己手上的手塞进被子里,换上平时那副如水般的温柔,“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康复,其他的事情,我自会帮你解决,乖——”说着他轻轻在亚额上印下一吻,就如之前多少年一样。
      但是这次亚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但他克制着自己的脸上的表情直视着霖的双眼,没有挪开分毫。
      “我,我又不是不能动弹了,呵呵——”亚感到周圝身的温度再次降了下去,而自己的脸颊倏地红了。
      “嗯——”
      恢复平静的霖打量了下亚潮圝红的脸颊,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丝笑意。
      “我们还有时间。”
      在弄懂霖的话前,霖已经离开了病房。
      “哎——”

      午夜时分,大病初愈脸色苍白的亚在病床上挣扎着,梦魇牢牢地围困着他,豆大的汗珠布满了前额。
      “不要!不要,Joe!”

      随着一阵刺耳的闹铃圝声,他终于摆脱了梦魇的桎梏,脱离了那个灰蒙蒙的被火光充斥的可怕仓库,还有那迷雾中Joe担忧的双眸。
      亚抓起床头柜上的水,咕噜咕噜地灌了几口,慢慢平静下来。

      之前,在他轮番的拷问下,诚还是没有明确说出Joe和Crystal他们几个的近况。亚想,估计此刻他们的处境不会好到那里去了,当然诚也暗示了他,此刻两人没有生命危险。
      但是,现在他们没有生命危险,不代表之后不会有生命危险!一旦霖失去耐心,或者两人落入二叔的手中,为了得到陨石,两人的生命,尤其是Joe的生命就变得岌岌可危了!说到底,都是自己拖累了Joe!

      亚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趁一切没有变得更糟前,阻止霖和Joe的对立。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Joe。

      其实不需要亚费心去打听什么,一起长大的伙伴们对他基本都是不设防的,虽然在霖的示意下他们不会直白的把Joe的藏匿地点告诉自己,但是这里本来就是亚和霖的大本营,要找个人,尤其是这样能轻易搅动局势的关键人物,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在1个月的康复期里,亚已经打听清楚了Joe的方位,他被关押在XX精神病医院,也就是钟氏的一个秘密基地里。

      “Joe,你等我,我马上来救你!”亚握拳,暗暗发誓道,他主动配合养伤就是等这个可以亲自去解救Joe的机会,在霖这里他不指望有人会实际上帮助自己,但为自己开个后门还是可以。

      就如亚的计划,霖、诚、伙伴们都以为自己这次在HK受了惊吓,需要一到两个月的卧床静养,无法马上恢复,渐渐地霖对亚的保护性软圝禁也开始有名无实。毕竟除了霖和二叔,其他人对亚可是言听计从的。
      直到今天,亚觉得自己的体力彻底恢复回来,他迫不及待地就要实行自己的救援计划——今夜就去XX精神病医院救出Joe,即使霖之后知道了亚的所作所为,相信自己也一定能把这一切解释清楚。

      下楼后,亚一眼就看见靠在车前的诚,他的脸色不太好,烟头的火光在风雪中忽隐忽现。

      看见亚的出现,诚赶紧按灭烟头,往手上吹了几口热气迎过来说:“赶紧的,我已经冻僵了。”
      “好!”接过诚递过来的羽绒服,两人钻进了车内。
      “亚,我这次感觉不太好,我觉得霖这回是认真的——”诚看着身边的亚说,“你这样违背霖的决定不好。”
      “慢点我会和霖沟通的,但是如果晚了,我怕二叔连沟通的机会也不给我。”亚黑暗中握着拳说,“我们出发吧,XX精神病区。”
      多少年后,亚仍能还原那晚的每个细节。那个极冷的冬天,漫天的繁星仿佛眨着眼睛,嘲笑地照着长长的来路,飞雪阻断了回路的痕迹,而亚那时却没有丝毫感觉。
      “今天好冷啊——”哈着气,对着玻璃看的亚不找边际地说着。
      诚呲笑一声,继续开车:“你还是想着怎么收场吧。”
      “等下,你就不要进去了,是好是歹,我一个人抗。”亚想了想说。
      看着雾气中亚模糊的眉眼露出坚定,诚也不得不同意这是最好的方案,毕竟与兄弟干架,他还是敬谢不敏的,而且里面还牵涉到霖的态度,自己毕竟不比亚在家族的地位,断然不可能全身而退。
      “我帮你准备的证件和通讯器拿好,万一有事,立即联系我!”诚想了想还是说,“我们是兄弟!一天是兄弟,一辈子都是兄弟!”
      “好——”
      两个小时后,两人就来到了位于郊外的XX精神病院,可能因为是真的病院,大晚上的整座大楼没有几盏亮着灯,黑漆漆的外墙,仿佛是要吞噬人类的怪兽。
      亚紧了紧衣领,准备下车。
      诚一把按住亚搭在保险带上的手说,“你是不是再想想,还有其他办法吗?如果我们一群人都去求霖呢?”
      亚推开诚说,“我了解霖,唯有这次他是不会同意的,而二叔也不会给我这个机会。“
      “好吧——,你一切小心,霖和兄弟们可能不会把你怎么样,但是二叔的人我就不好说了。“诚说。
      “我会的,谢谢你,诚。“看着诚眼中地挣扎,亚不得不故作轻松。

      亚只知道Joe被关在精神病院,而具体是哪个方位,那里会有什么等着自己,此刻的亚并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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