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的时代》LY&ZZ

73、第三篇 第七十回

　　阴沉的天气一如joe此刻的心情，告别了亚，独自走在下山的路上，他脚步沉重。
　　原本不算太冷的风，吹得Joe瑟瑟发抖。他不敢想此去的结果，更不敢想自己与亚会变成什么样！一闭上眼他只能看见神州大陆满目苍夷，熊熊燃烧的大火焚尽的不只是房屋楼宇，焚尽的是C国的希望，是不会到来的明天。这样想着的joe感觉更冷了。

　　这是最冷的一个冬天，看着山边一颗交叉生长的参天大树joe突发几分羡慕，它们是经过多少风雨多少年代的磨砺互为相依才长到如今这般程度，而留给自己和亚的只有那区区回忆里的几个月相聚，恐怕之后也再也不会有这样的静好岁月供两人怀念了，夺得陨石后一切美好都将烟消云散。

　　多少年后，Joe都还能回忆起那天的每一幕，这仿佛被定格了的老胶卷，永远卡在曾经的断点。他拢了拢衣领对身后的亚和手下们挥手示意跟上。
　　今天的任务很简单，陨石换CRYSTAL，为司马报仇。就像曾经做过多少遍的营救任务那样，Joe的理智知道这不难，但是内心的警醒告诉他，这也很难。
　　看着边上面露紧张的亚，Joe内心再次收紧。
　　“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和陨石的。“
　　亚听着Joe的保证，只是冷漠地点点头，Joe无法从亚微敛的眼眸中读出丝毫的讯息，但握紧的两人的手还是微微发着腻。

　　“计划是这样，等下我和robert的人去和FRANCIS交换陨石，而你的人去救我朋友。“Joe说。
　　“你去可以让二叔以为他自己胜券在握，从而对你掉以轻心。“亚说，“而我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对他们一网打尽！”
　　“对！时间只有那么多，我估计两边人马都没有时间和精力做充足的准备了。而且外围又有HK警方的步步紧逼，谁能在短时间内控制局面、掌握地形，谁就能获得最后的胜利。”Joe肯定地说。
　　“我估计，不，我肯定，FRANCIS大部分的人马会压在陨石这边。我朋友不是被他直接带在身边交易充当护身符，就是把她藏在交易地点边上的这几幢楼里。“说着Joe摊开地图，在交易点边上的建筑物上点了几下。
　　“虽然我不知道你这朋友到底为谁，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能让你如此挂心，你不怕他会倒戈FRANCIS吗？”亚说出内心长久的疑惑。
　　“救Crystal是我的本分，现在她身处险地，我一定要去就她的。而且我也身负Robert的重托。”Joe回答道，“你们先去探探这几幢楼，人员不用太分散。如果crystal在陨石交易地点出现，你们的人马再及时撤回。“Joe继续说。
　　“你确定？”亚看着Joe说。
　　“是，我确定。”
　　“陨石——“亚从身后的箱子中取出了陨石递给Joe。

　　黑乎乎的，平淡无奇的一块石头。但它仿佛是有着不可思议的魔力，吸引着无数人的目光。当Joe的手指触碰到它，Joe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开始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终于，在经过了几百个日日夜夜的努力后，他摸到了这块传说中的陨石，一块可以拯救C国的石头！

　　“谢谢你，亚。“Joe接过陨石轻声说，“谢谢你的信任。”
　　“Joe，请千万不要辜负我的信任。”亚低声说。

　　陨石只有巴掌大，一只手堪握，但入手的重量却比想像中沉重，Joe估摸着它是一般石头的20倍重，可能更甚。黑色的岩石表面，亮闪闪的布满了结晶体，使陨石摸起来更冰冷。

　　“亚，等下我会先派robert的人占领这，这和这里几个至高点，查探地形布置狙击手，等他们都就位了，你们再去搜索这3个地点。待到交易完成，我们再一起狙击FRANCIS抢回陨石。“Joe说。
　　“好。“亚说。
　　“注意安全，我先出发了——“Joe边穿上副手递过来的防弹衣，边对亚说。
　　“Joe——“亚看着Joe，千言万语都蕴含在那深情的眼中。

　　准备出发的Joe转身一把抱住亚，那些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再见、小心和爱，都在这无声的拥抱中传递着。
　　“亚，我爱你。“说着Joe吻住了亚。
　　“你赶紧给我滚，混蛋！“亚红着脸推开Joe。
　　“哈哈哈哈——“
　　看着Joe渐渐远去的身影，亚红了眼。
　　“亚——“身边的兄弟轻轻拍了下亚的肩，亚才回过神来。
　　“接下去就是等Joe那边的消息了。“亚故作镇定地说。
　　“嗯——“

　　有时再好的计划也赶不上现实的变化，当Joe刚刚占领第一个制高点，要去第二个制高点时就遭遇了一样前来探查地形占领高点的FRANCIS人马，两边人马一路混战，在交换了部分伤害后，一起撤离战场。
　　“Joe，我也不想再玩阴的了，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我们速战速决，不然搞成团战，大家都下不了台。“FRANCIS得意洋洋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那你想怎么办？“Joe问。
　　“一手交陨石，一手交人质。“FRANCIS说。
　　“好！一言为定。“

　　“亚，你来和我汇合，不用去其他几个点了，直接守在第一个制高点，我和Robert的人去交易。“
　　“你确定FRANCIS没有其他埋伏了？“亚说。
　　“我去了2个点，没有看见FRANCIS的人，估计他比我们慢一步，也不知道我会有那么多的人马可以调动，他没有时间布置，我直接去交易点，夜长梦多。你那边也要小心！“Joe说。
　　“好。”

　　当Joe来到交易点时，FRANCIS的SUV已经早早地停在了仓库中间，他们一共三辆车成品字形。使得Joe不能确定crystal究竟在哪辆车中。Joe的两辆车稳稳地停在FRANCIS车前20米处。
　　“FRANCIS！”Joe下车，“砰——”的关上车门对着对面SUV叫道。
　　“你倒是很准时啊——“看见Joe，FRANCIS也爽快地下了车。
　　“彼此彼此，人呢？“Joe问。
　　“陨石呢？“FRANCIS说。

　　在Joe的示意下，SUV推开车门，黑色的装着陨石的箱子出现在眼前，FRANCIS顿时两眼放光。
　　“陨石？！你居然能从亚手上偷到，强！“FRANCIS舔着唇说。
　　“怎么拿到的，你不用管，东西货真价实！“Joe说，”Crystal呢？”
　　“果然是两小情儿——”
　　FRANCIS一挥手，最后一辆SUV的车门打开了。Joe看见双手被反捕的crystal嘴里塞着布条不停挣扎着，脸上嘴角皆有伤痕，眼中满是焦急。
　　“我马上来救你Crystal，“Joe不动声色地说，“我们一手交人一手交陨石吧。”
　　“好，爽快！”FRANCIS大声说道。

　　“出来！“FRANCIS推着Crystal下了车，一把冰冷的枪管顶着Crystal的太阳穴，只要crystal一有异动，FRANCIS的枪就可以解决她，Joe看见crystal连脚上也被缠上了铁链以防她逃脱，估计FRANCIS一伙人也忌惮Crystal的实力。
　　“陨石呢？“FRANCIS急切地说。
　　Joe走到中间，放下陨石箱子，指了指身后的遥控器说，“我在箱子上装了定时炸弹，如果等会儿你们不守规矩撕毁协议，我想我们也就没必要继续交易了。”
　　“你不怕我先杀了crystal吗？”FRANCIS指了指身后一排集装箱中的一个说。
　　Joe看见一把狙击枪一直瞄准着Crystal。
　　“最多我们一拍两散，陨石和Crystal我今天一定要得到一个的。”Joe故作轻松地说。
　　“哼！算你狠！不要废话了，交易吧。“FRANCIS咬牙切齿地说。
　　“你，自己走！“FRANCIS一把扯过Crystal推着她走，但由于用力过猛，crystal又迈不开脚步，就这样被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铁链在她白皙的脚踝上拉长一条血痕。
　　“解开她的链子！”Joe说。
　　“你倒是怜香惜玉呀，“FRANCIS轻蔑地说，”把她嘴里的东西拿了。”FRANCIS示意手下解开Crystal的布条。
　　“Joe——”Crystal叫道。
　　“不要担心，我马上救你——“Joe安慰着Crystal，把她眼中的焦急与不安尽收眼底。

　　“换人吧！“Joe沉声说。

　　FRANCIS的人放开对Crystal的钳制，让她自己向双方的中心点前进，但由于crystal脚上的铁链，她行走地并不快。另一边，Joe也示意拿着箱子的人慢慢靠近中间。

　　过了中间点的两人擦肩而过，crystal朝着Joe那边挪移，中间两人彼此还可以看见对方鬓角溢出的汗水。一会儿后，FRANCIS的人从Robert手下手中接过了箱子。双方暗自松了口气。
　　“钥匙！“Joe叫道。
　　“炸弹遥控器！“

　　“你先交！”FRANCIS又喊道。
　　Joe掏出兜里的遥控器抛给FRANCIS迎向箱子的人，“钥匙！”
　　在FRANCIS点头示意下，那人把脚链的钥匙扔给Crystal。Crystal接过空中抛来的钥匙一个测滚，离开狙击范围，立即俯身开锁。
　　就在这大家都以为交易即将完成之时，Robert这边派去交易的人一把扯开防弹衣，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这是一个人体炸弹！此时，他手中攥紧了另一个遥控器。
　　“Joe，你——“FRANCIS第一个叫了起来。
　　Joe也一脸震惊地望着Robert的手下。

　　“这是Robert的交代，得到陨石的人都要死。“
　　“该死！“Joe叫道。
　　“Robert让我和您说对不起，Joe先生，辜负了您的信任。“
　　“放下遥控器！“FRANCIS嚷道。
　　“让你的狙击手从狙击点出来，不然我马上引爆，反正都是死，早死晚死我们都不在乎！“Robert的人疯狂地说。
　　“好好好，我什么都听你的！“一阵慌乱中FRANCIS对着对讲机嚷道，“听到吗！TMD，赶紧给我撤下来。”
　　“Joe先生，对不起了。”Robert的人对着Joe身后的两辆车喊道，“伙计们，你们赶紧撤。“
　　“队长——“
　　“让你们撤就撤，我不能辜负Robert的信任，但你们是无辜的。“说着robert人马的队长摆着手，”这是命令！”
　　看着身后的两辆SUV缓缓开出仓库，Joe满心沉痛。如今他即保护不了陨石，也保护不了Crystal，还好，还有亚还活着。这是人性最残忍的玩笑，是司马对大家的惩罚。
　　“他们都走了，队长。”Joe对着手持遥控器的队长说。
　　“你——，你自己也得死！“FRANCIS狰狞地说。
　　“我知道。“队长一脸平静。
　　“那我们就一起来迎接死亡吧。“说着队长闭上眼睛。

　　那一秒钟特别的长，一切的努力与拼搏都在这一刻变得灰白，贪婪、复仇、忠诚、爱，都失去了色彩，生已经成了众人心中的奢望。Joe分明看见站在身侧的crystal脸上的憧憬与释怀，他下意识地抓起对方的手，想着，如此来迎接死亡，也算是一种不错的归宿，除了对不起亚的那句爱——

　　但是，期待中的疼痛没有发生，没有痛，没有刺耳的爆裂，没有四散的火光，一切都没有发生。

　　“怎么回事！“队长看着手中的遥控器，一脸惊恐！
　　只听见远处robert队伍离开的地方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光影交替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还好我带了电子干扰设备，这里500M内的无线信号都会被屏蔽。“说着亚仿佛是炫耀般的晃着手中的仪器。
　　“二叔，您这又是何必呢？”亚走到Joe身边盯着对面的FRANCIS说，跟着亚进来还有几个全副武装的人。
　　“小兔崽子，你终于出现了！”说着，FRANCIS的眼中迸发出怒火。
　　“成王败寇，这里已经被我包围了，二叔您今天是没法顺利脱身的。”亚说。
　　“你休想，解决了他我再解决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兔崽子！”说着FRANCIS从身后掏出一把枪，对着队长就是一枪，还在惊愕中毫无防备的队长胸口中枪倒在地上。
　　“你——”亚白了脸，随即被Joe抵住，“亚，不要冲动”。
　　“老子出生入死的时候你还在襁褓里吃奶呢！今天就让你看看我这些兄弟的手段。”FRANCIS一挥手，站在他身后的一帮彪形大汉就冲下车呈弧线对亚和Joe等人形成包围之势。
　　“只要抓住你，你的那些人自然投鼠忌器。”FRANCIS掏出枪指着另一边的亚。
　　Joe一个错身挡在了亚身前。
　　亚让过Joe的保护，直面对面FRANCIS黑漆漆的枪管，“霖要求的是公平竞争，而不是你死我亡。”
　　“我听够了你们的废话！”FRANCIS抓狂地叫道，“兄弟们，给我上！”
　　仓库约莫2000平方米，凌晨时分空气中还透着几丝凉意，风从被打碎了的仓库顶棚上灌进来，吹得吊灯一阵晃悠，在地面荡出一条条黑影。那隐藏在货架与货物之间的阴影们，仿佛是开笼的猛兽，一股脑儿冲向中间被包围的人们。
　　“crystal，你先带着亚退后，我和其他弟兄挡住他们。”Joe迅速下达指令。
　　场中的7个人按照Joe的指示极速退后，想抢在FRANCIS的人合围前，退到后面的货物区，寻找掩护。此时的敌人哪会放过这大好机会，纷纷举枪向Joe射击，他们或许会担心亚被误伤，但Joe的生死根本没人在乎。
　　“亚，跟我走，你的人呢？”crystal拉着亚边退变战，一声声枪响从亚的耳旁穿过。
　　“HK现在还有10个兄弟，6个在外面4个在那里。”还未回过神来的亚机械性地回答。
　　被子弹打中的铲板飞溅出一团团木屑，亚仿佛置身在一个离迷的奇幻世界中，眼前是枪林弹雨、木屑齐飞，他还要分出心思来担心Joe和兄弟们的情况，自己好像完全脱离了这个场景，在台风中找到了一个风眼。
　　“喂——，蹲下！”
　　随着crystal的叫声和猛地一下扯动，亚跌到在一个货架后，转身望着crystal一张一合的嘴巴，亚终于有些回过神来。
　　“Joe——”亚叫着就想往外扑。
　　“你找死啊！”crystal又一次拉住了亚，“你去只能添乱，现在我们这方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但是，他们——”
　　“没有但是，你去了才会让他分心。”
　　亚按住胸口中间偏左的地方，那里“咚咚咚咚”敲响个不停，甚至有时都会压过货架另一边的枪声。对Joe的担心和对FRANCIS的恨意快要溢出胸口，紧榨着胸腔令亚窒息。
　　“我，知道了。”渐渐平静下来的亚说，“估计还有7-8分钟，外面的兄弟就会冲进来救援。刚刚我在门口知道了里面的情形，就先带着几个人冲了进来，稳住二叔，就怕你们会出事。只要熬过这几分钟，一切就会有转机。”
　　说着，亚又一次把视线黏在了远处正在和敌人交火的Joe身上。Joe的肩上和腿上已经被画出了几道血痕，7个兄弟有3个已经倒在了血泊中，他们边战边退，渐渐失去了场上的主动。
　　“这个给你，我去帮Joe。”crystal把发烫的枪塞进亚的手里。
　　亚突然感到太阳穴“突突”的直跳，手中的枪烫的吓人，“好——”他压抑下心中的恐惧说。
　　还不等亚说完，crystal就冲了出去，先朝攻击Joe的人一阵乱射，很快压制了敌方对Joe的集火。对方一人被乱射打中，鲜红的血液从颈脖处汹涌地溢出，很快倒地不起。有了crystal这个生力军的加入现场的局势有了一瞬间的反转。4对11的人数差距好像也没有那么大。枪声此起彼伏，交战双方各有伤亡，不太大的仓库弥漫着一股硝烟与铁锈的腐臭味。集装箱与托板被洞穿后留下的焦坑，显示了这短短几分钟内枪战的激烈程度。
　　“再坚持几分钟，外面的兄弟就会包抄进来。”crystal靠着点运气毫发无损地来到了Joe的身边。当然，此时她也不会忘记边对FRANCIS的人一顿猛击，直压得对方仅剩的3人躲到了SUV后。两方人马的中间血迹斑斑，还有几个来不及逃离战场的人员呻吟着倒在血泊中。
　　“我们要不要冲过去？”crystal问Joe。
　　Joe在crystal的掩护下迅速换了两个弹夹上膛一气呵成，“不用！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后手吗，只要我们拖过这几分钟，救援的兄弟很快就到。”
　　“好！”crystal有些不甘心地应道。
　　“放下枪！“突然Joe和crystal的身后传来了一句冰冷的命令。
　　“你——“回过头的Joe看见了一幕令人胆战心惊的画面，一把黑漆漆的枪管指着亚的太阳穴。原来，Francis的一位队员迂回绕到了亚那边，挟持了亚。亚按压着腹部，明显是在刚刚的短兵相接中受了暗伤。
　　“亚，你怎么样？”Joe焦急地问。
　　“我没事，他们不敢杀我，你放心。“亚皱着眉说道，挟持亚的匪人用枪托狠狠地敲击在亚的眼眉处，红色的血液瞬间顺着他的前额滑落到了地上，瞬间模糊了Joe的双眼——又一次，又一次没保护好亚。
　　Joe心下一阵绞痛，仿佛此刻受伤的是自己，他握枪的手一阵阵地发颤，之前那些随机应变的想法突然都不管用了，大脑完全罢工，满眼都是鲜血与亚作痛的情景！
　　“把枪扔掉！“Francis从防弹的SUV爬出来，对着身处战场的Joe叫嚣着。
　　Joe和crystal互相交换了眼神，两人从掩护处站到了交火的中间，也就是双方互换陨石的地方，拔出枪蹲下身把枪放在了脚边。
　　“踢过来！“Francis指着枪躲在SUV后叫道。
　　现场局势一触即发！硝烟与铁锈味织成一副混沌的图景，现场的每一个物件仿佛就是图中的一个元素，在重重迷雾中模糊。
　　“动手！“随着Joe一声低吼。Joe与crystal从半蹲的姿势中一穿而起，一个朝着亚跑去，一个朝着Francis的SUV冲去。
　　Joe抓起地上的枪就朝指着亚太阳穴的手一枪，硝烟过后，匪人捂着流血不止的手不得不松开对亚的钳制，鲜红的血液溅在亚的脸庞。而另一边的crystal与另一位队员则掏出脚踝另一把枪，靠着SUV的掩护与Francis的人开始短兵相接起来。
　　Joe一抢步已经探到了亚身前，手刀斜劈，把自己搁在受伤匪人与亚的中间。
　　“亚，有没有受伤？“趁着一息的功夫，Joe问道。
　　“没。”
　　“你先躲到那里去，这里我来。”一句话未完，匪人已经捂住伤口一个侧身把Joe手中的枪撞落。
　　“Joe——”

　　双方过招中，Joe臂上青筋凸起，眼中闪过冷光，不断用直拳、摆拳、斜劈等动作想拿下对战，但想不到对方也是个练家子。而Joe这边也要分心保护亚，匪人虽然已经受伤，但在Joe手下也顺利走了十几招。对方出了左拳攻击Joe，Joe见后出了一记快拳，速度比匪人的招数更快，就要击中时，匪人快速反应过来用左手化拳为掌接下Joe的攻击，Joe感到手被对方抓住，不得不来了一记扫堂腿，向对方腹部攻去。匪人只感到一阵劲风扫来，不得不松开了Joe的手向后仰去，躲过了Joe的这一击，Joe见匪人躲开，连忙在扫腿中一个下踢变换路径，狠狠将匪人格倒。Joe一把抓起地上的两把枪，一把塞进亚的手中。

　　“我们走！”Joe拉着亚退到了掩护点。

　　“crystal！“在又一次掌握了场上的主动权后，Joe对着还在掩护crystal喊道，“回来！“
　　此时最后一名亚带来的队员也已为了保护crystal而倒下，只剩crystal躲在第一辆已经无人的SUV边，闪避Francis人的进攻。

　　“该死！“看着事态又一次倒向对自己不利的方向，Francis失控地叫道,”亚，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只要没有证据，就算是霖，也不能轻易说服家族！”

　　“你尽可以试试看！“亚探出头对恼羞成怒的Francis又是一阵言语上的穷追猛打。
　　“你的人是不是该到了？“Joe悄悄问。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耽搁了——“原来亚的那些挑衅的言语都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救援人员的到来。
　　亚在通讯器中呼叫了几声，但回答他的只有那端“沙沙沙——”的噪音。
　　亚说，“他们肯定会来。”

　　就在这亚觉得局势会慢慢趋向自己，Francis觉得自己即将失败的时候，一个被忽视的人打破了现场所有人的想象！

　　Robert的队长，艰难地用颤抖的、沾满血的手颤悠悠的接通炸弹电路，“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不——，一切才刚刚开始！“随着他诅咒似的话语，两根导线被接到了一起。
　　另一边的crystal眼睁睁地看着火星从两个被接通端爆起，红色的报警装置倏地一阵急闪，闪过后是倒计时计数器迅速从20秒变成了19秒、18秒、17秒、16秒，直到0。在她闭上眼睛的最后一瞬间，crystal想到的居然是队长是怎么躲过Francis那两枪的？估计是他穿了两层防弹服的缘故吧。只是由于防弹服的厚度不够他一下被打懵了。而另一边的Joe看着队长的疯狂举动，发现此刻再做什么都已徒劳，他一把抱住亚，就着仓库临时货架俯卧在地，紧紧把亚按在身下，希望靠着集装箱的缓冲力，减轻炸弹的冲击。

　　“Joe——“在爆炸的刹那Joe听见亚在他耳边地嘶喊，嘶喊过后是亚惊恐地眼神。

　　爆炸掀起的巨大冲击瞬间把两人弹了出去，鼓膜只传来尖锐的兹叫声，火光与热浪随后袭来，即使隔着防弹服，Joe也感到身后一片冰凉，集装箱四散崩塌。Joe最后迎来的就是黑暗，无边的黑暗。

　　天,变了,红色的火光和黑色的烟尘把仓库的上空遮挡起来,仿佛涂鸦板上的浓墨一笔。爆炸声,叫喊声,轰鸣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天地间只剩下那一种让人窒息的嗡嗡声，构成了一幅幅妖异的场景。

　　一会儿后，一群荷枪实弹的人迅速包围了仓库，清理战场，用直升机撤走了全部伤员。

　　依稀可以从一具具满身是伤的人头里，看到昏迷中的亚、Joe和cryst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