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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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私自利的Killian，Jane并不打算直接让对方进来。她扭转把手开锁，却没有解开防盗链。
“嘿！”听到门锁声后用背顶门却依旧被堵在外面的Killian叫道。
他低头，看到把自己锁在外面的女孩正透过缝隙瞪着自己。只不过比起生气，女孩的表情更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你这个混蛋，什么都不说就走。”
女孩闷闷的声音从缝隙传来，但Killian没有在声音里找到多少生气的成分。
“我看你自己玩得很好，小妞。”确认自己安全的Killian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将手上的纸袋凑到门缝前，好让女孩闻到袋里热狗的香味后放他进去。
果然，门合上后重新打开。没有人能拒绝意式辣酱热狗，没有。
终于进入公寓的Killian将手里的纸袋和文件夹一并放到了餐桌上。而公寓的主人正站在冰箱前，举着矿泉水瓶仰头猛灌。
趁着空荡环顾四周后，Killian看着乱七八糟的公寓，忍不住吹了个口哨。
对于自己经纪人的调笑，Harold小姐的回应是一个快速冲向对方的空塑料瓶。
“嘿！放轻松！”Killian堪堪接住空瓶，将它摆在一旁叠成一打的空纸盒上，“好吧，我道歉。Harold小姐，我很抱歉昨天丢下你自己跑了…”
“这还差不多。”总算完成了必要步骤的Harold小姐伸了个懒腰，一边扎起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一边走向餐桌，打算填饱自己空荡荡的肚子。
Jane打开袋子查看，意式辣味肉酱将煎透的香肠覆盖，鲜艳的黄芥末酱点缀在表面。Jane咽了咽口水，将手探进纸袋准备饱餐一顿。
不过她的经纪人还不打算让她安稳地享用早餐：“你必须得原谅我，我没办法不带那个男孩回家。老天，他的%^*#”
“啊—————”Jane立刻丢下热狗纸袋，双手捂耳试图隔绝那些污言秽语，“看在上帝的份上，Killy！我正想…”
“Yeah—Hot Dog——”
“闭嘴！!”Jane拿起桌面上的文件夹丢向Killian，“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这回Killian没来得及接住投掷物，只能向旁边退了一步闪开它。文件夹撞在卧室的门上，纸张从中逃出掉在地板上。
Killian立刻无辜地举起手，表示这不是自己的错。在得到“罪魁祸首”的白眼后他认命地蹲下，开始收拾散落一地的白纸。
在靠近门缝的时候，他透过缝隙与房内的一只眼睛对视了。
“噢—瞧瞧这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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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门缝被一个操着德州口音的意大利裔盯着？
老实说，挺可怕的。
一瞬间Ben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在约会对象家里还是误入了德州人的领地，更不要说这个男人说不定是Jane的男朋友了。
“你…”他拉着门，以防对方进来，“…Jane…她…”
“我？放轻松，小鬼。我是她的…”Killian扯出一个他自认为和善的笑容，却发现拉着门的力度又变大了几分，他只好转头望向公寓的主人，“你之前怎么说来着？表哥的男朋友？”
“我以为你那时候已经喝醉了。”
Ben的“完美女孩”将他从德州佬的手中拯救了出来。她用脚踹开蹲在门口的Killian，拉开门进入房间留下一句“我还没完事，我猜你不会介意。”就将门紧紧关上。
“老天，那是谁？他看起来像是会把我做出面具的德州佬。”
“我男朋友…我骗你的，”Jane看着Ben的表情变成真正的惊恐，她笑得整个人都脱力倒在床上，“我骗你的哈哈哈，别害怕…哈哈…”
Ben顺势跪在床上，一脸后怕地将笑个不停的女孩抱住，“你真的吓到我了。说真的，他是谁？”
“噢…他是我哥哥的朋友。老天，你真应该看看你的表情哈哈哈！”Jane一边抹掉眼泪，一边看向自己的嘲笑对象。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Ben严肃的表情就像在说“让我们继续进行一些谈话”。
“噢——不——”Jane开始尝试从抱住她的手臂中逃脱。她真的不想聊刚刚的话题。
老实说，Harold小姐并不对那个被背叛的女孩感到抱歉，那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只是纯粹讨厌卷入复杂的人际关系罢了。
再者说，就算Ben是自由身，她也没有跟他交往的意思。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有正式的关系呢？Harold小姐对此感到不解，并由衷希望能避开这些。
“我真的喜欢你，Jay，我相信你也是，”Ben直视她的眼睛，没有抬高声调、没有避开第一人称—他没有说谎。
这也是Jane不明白的地方，为什么只是相处了两次就能得出自己喜欢他的结论？那顶多只是荷尔蒙和多巴胺异常升高产生的错觉罢了。
虽然作为床.伴他确实做得不错，这也是Jane会带他回来的原因…但确定关系？还是饶了她吧！
“我，我会跟她分手的。”老天，早知如此的话她就不应该调侃对方的纹身。
“听着。”她捧住Ben的脸打断他没完没了的承诺，一字一顿地说，“你不需要那样做，我不喜欢你。”
“……那至少，我们可以做朋友？”
出乎Jane意料的是，她并没有需要去浪费口水说服Ben，这让她的心情好转了一些。
“朋友？当然！”最好是这辈子不联系的那种，Jane心想，麻烦的家伙。
“那么—能给我你的电话吗？作为朋友，拥有你的电话应该不过分吧？”
“…”Jane皱眉看着从她身上下来，在她卧室里寻找什么的Ben，“听起来我没有说不的权利。”
“怎么会呢？这是——我的号码。”Ben用从地上捡起的记号笔在透明包装袋上写下自己的号码，“如果你不想给我也没关系，这样下次遇到昨天的情况你就可以打给我。”
“……”
“或许你可以给我你的传呼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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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被迫交出自己传呼机号码的Jane总算送走了Ben。她关上门，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和放肆瘫在她沙发上的经纪人深吸一口气。
也许她真的应该戒酒了。
“所以，你来干什么？”她还需要把这个难搞的家伙也打发走，不然她没办法静下心面对昨天的自己所创造出的烂摊子。
“剧本。”他示意Jane查看他重新整理好摆在餐桌上的文件夹。
她从文件夹中取出了两本装订本和一张字条，分别是剧本和故事板。她没有急着翻看剧本，而是拿起了那张字条。
“……我恨那个怪胎。”
Killian懒得再纠正这位没礼貌小姐的语汇，他从冰箱里取出一罐啤酒，走到Jane跟前询问，“发生了什么？”
“他要求我演奏西贝柳斯的D小调和魔王，”即使Killian不懂这些，他也能从女孩的语气中得知这大概是两支非常困难的曲子。
“还有……噢，手语，这倒是可以接受。”Jane用力握紧纸条，将矛头指向优哉游哉喝着她啤酒的男人，“你还有什么事？”
“还记得我们的交易吗？”指的是Jane要免费为他的朋友拍照这一回事。
“我今天没有时间，Killian。”说着她一脸头疼地摊手示意了一下房间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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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找到了工作！”
“是的。”Jane缓步跟随木马绕着设备旋转，漂浮的气球随她的动作微微向后仰着。
整理好公寓后，无所事事的Harold小姐总算从大脑里翻出了她来到洛杉矶的原因：她是来陪Mia去迪士尼乐园玩的。
于是她回到酒店，将同样无所事事睡懒觉的Mia叫醒。
她仰头望向爬在旋转木马上的女孩，与女孩身上红色波点短裙对应的米妮头饰因为女孩靠在扶杆有些歪斜，被头饰弄得有些乱糟糟的卷翘深色短发垂在女孩脸上。
女孩笑眯眯地与她对视，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Jane举起相机，拍下这带着梦幻气息的一幕。
事实上，Jane讨厌嘉年华或是游乐园这种充满了梦幻感的地方，她总是会感到违和且毛骨悚然。她总觉得自己会在某一处阴影中看到一张苍白的脸在大笑。
如果不是Mia，她大概永远不会踏足这种地方。注意到她在拍照的Mia做作地摆了几个姿势，Jane都拍了下来。
有时候Jane没办法理解为什么Mia想要跟她相处，更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这样的开怀。她自觉与'Jane'不同，是个刻薄的人。Mia对她的亲昵让她非常难办。
但是…她抬头看了眼在空中漂浮的米老鼠气球上的笑脸，也许她不去搞懂也没有关系，反正这7年来她搞不懂的事情一直在堆积。
“快跟我说说是什么工作！”
“Well，是一部学生短片。”Jane伸手扶住一蹦一跳回到地面的Mia，“一个南加大的学生，是个怪胎。”她补充道。
“嗯哼，你是主角吗？内容呢？”接过好友递来的气球绳，Mia顺势缠住Jane的手臂，见好友意外地没有挣脱，她得寸进尺地抱住对方的手臂。
“是主角。内容大概就是一个人被引诱后自取灭亡的故事。”
“太笼统了！！！”Mia抗议道。
“好吧，”Jane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开始更为详细的介绍，“主角是位有失语症的小提琴乐手。她热爱小提琴，遗憾的是她没有才能。因为贫穷她搬到了一处偏僻的阁楼，在那她遇到了…“未知力量”，别笑，剧本是这样说的。总之，她没有逃走，而是任由那诡异的力量侵蚀自己，最后她消失了。”
“消失了？”
“剧本是这样说的。”
“等等，你要拉小提琴吗？”
“………”
“老天！Jane.Harold要拉小提琴！我能去看吗？求你了Janie宝贝，让我去看吧！”
“……随便你。”Jane不自在地压低脑袋上的唐老鸭帽子，让阴影遮住自己的表情。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0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