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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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e大笑着参与牌桌上其他人的谈话，她抚过面前一排排筹码，确定数量没有变化后丢出一枚筹码，将一张纸牌贴在额头上。
他们在玩的是印第安扑克。
在双方贴牌的瞬间周围人都变得更加吵闹起来，Jane看着对方额头上的红桃8，转了转眼珠。她笑着丢出了3枚筹码，打算试探一下对方的反应。
在她下注的瞬间，对方气势汹汹地扔出了10枚筹码。
“Raise（加注）！”
“哦…”女孩似乎被他的架势吓到了，她眨着眼睛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不确定地说，“Bob，你看起来很有自信？”
对面的男人没有出声，但他在听到“自信”时飘忽了一瞬的瞳孔让Jane知道自己的牌也并不小。
下一轮下注，Jane依旧只跟了最低限度的筹码，Bob也入上一轮一样加注了20枚。
这时Jane已经摸清自己的牌面大概率会是10，对方正在试图唬住她让她弃牌。如果持有10的玩家弃牌，她则需要多支付对方10个筹码。
Jane在筹码和乐趣中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了乐趣。她眼神闪烁了一下，看起来非常泄气地将头上的纸牌拿下，“我弃牌。”
如她所想的一样，是10。
周围又吵闹了起来，而胜者Bob一脸得意地将筹码划到自己面前，“这可不是小孩子玩的地方，小妞！趁早回家吧！”
瞧瞧，Jane忍着笑意欣赏Bob的得意，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对方失去所有筹码时的丑态了。
酒精和肾上腺素让她浑身发烫，心跳声和周围人群的声音以及酒吧的迪斯科音乐混在一起。
给我更多！内心的声音尖叫着，驱使她饮下又一口杯子里的高度数酒液。
“为什么你要弃牌？”身旁出现一道与混乱的杂音不同的声音，她循着声音转头，它来源于坐在她身旁的一个中长发男性，“你知道自己是10点。”
“先生，”她一把扯过对方的衣领，凑近对方威胁道，“你知道打搅别人的乐趣是件多么可恶的事情吗？”
男人举起双手，看来他并不是想要激怒她：“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纯粹的。”
“哈哈——”Jane没有松手，反而又凑近了一些，“想象一下，被我这个愚笨的小孩爆冷门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她在男人耳边悄声说，声音因为笑意变得颤抖变调，“会愤怒，会怀疑自己，会不相信现实…最重要的是，他会焦头烂额又迫不及待地回到牌局输光自己所有的一切！”
“…”
Jane推开他，站起身俯视这个搅了她兴致的男人：“听着先生，给你一个忠诚的建议：不要在牌局上对任何人说你刚刚说的话。”说完便带着筹码离开了牌桌。
现在，她得找些别的乐子。
“J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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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n.Affleck靠在吧台上，跟着节奏点头并拍打木质台面等待着。很快，他堪堪接过酒保递来的两壶啤酒，转身向好友们所在的位置走去。
6'2''（189cm）的身高足以让他在人群中也依旧保持良好的视野。在牌桌附近的金发女性引起了他的注意。她并不是牌桌周围唯一的女性，却是唯一手捧筹码坐在台前的。Ben仔细辨认了几秒，发现那似乎是前天狠狠甩了他的女孩。
但女孩随意的穿着让Ben有些不确定，毕竟在他为数不多的印象里Jane.Harold是个注重打扮的人。
“Jay？”Ben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女孩回头了，确实是那位拥有石头般冰冷心脏的Harold小姐。不过她没有看到Ben，只是张望了一圈便回过头去。
Ben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再遇见Jane，这让这位刚刚被甩不久的男孩陷入了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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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e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四处张望了一圈，但并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
她可不知道幻听也是醉酒的表现之一，至少之前她从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Harold小姐非常清楚自己的状态，她喝醉了。
当你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浑身都没有力气、胃像是在燃烧、并且困得只要合上眼睛就能安然沉眠时，你就很难再欺骗自己：“你还没有醉。”
Jane揉着眼睛尝试让自己清醒一些，她需要去出纳处把筹码换成现金，然后找辆出租车回酒店。
想到这，Harold小姐又一次埋怨起丢下她跑到不知道哪里去了的经纪人先生。
“等等，”刚刚那个好奇心过剩的怪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旁边，他正将手里捏着的什么东西递到她面前，“如果你有做演员的想法，可以联系我。”
Jane皱眉眯眼尝试去看清对方手上到底是什么东西，她又揉了揉眼睛，才看清那是一张名片。
她的第一反应是拒绝，毕竟在这个场合以及这个情况下来看，那绝对不会是一张意味正经的名片。
但她不由得想起了之前丢失的那张名片和对此耿耿于怀的Mia，这促使Jane接过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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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Jane脚步虚浮地前往出纳处时，那烦人的幻听又一次在她耳边响起。
“Jay！”
Harold小姐烦躁地按压太阳穴，想着说不定自己应该戒酒了。不过下一秒这个想法就被果断否决，没有多少人能远离酒精，至少她不行。
“Jay。”
这回有人抓住了她的肩膀，她顺着力道转身，见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自己面前。
看来并不是幻听，Harold小姐所剩无几的脑细胞得出这样的结论。她由衷的为自己以后不用忍受这一酒精后遗症感到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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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n扶住已经醉得几乎站不住的女孩，为自己没有放弃感到庆幸。
要是他没有遇到她，天知道会有什么发生在这个看起来孤身一人又醉酒的女孩身上。
有了支点后，女孩的身体顿时放松了不少。她半靠在Ben怀里，眯着眼睛似乎在辨认这个扶着自己的人是谁。但那双漂亮的灰蓝色眼睛没有焦点，只是雾蒙蒙的一片。
老实说，这样呆呆的Jane很可爱，但放到现在这个情景下可不是个好的表现。
“你知道我是谁吗，Jay？”Ben试探性地抱住她，凑近她的眼睛问道。
“…Benny？”
“答对了，”Ben松了口气，看来她还没有醉到失去所有判断能力，“是你的Benny Bunny！”他掐着嗓子细声尖叫道。
这一次他的怪腔调成功逗笑了Jane，她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为什么你要这样说话？”没等Ben回答女孩就举起她一直用手臂夹着的筹码盒，炫耀似的一直抬高到他的眼前，“看，我赢来的。”
“老天，你来自新泽西？”Harold小姐那因为醉酒而变得浓重的新泽西北部口音让Ben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太棒了，”他顺着女孩的意思接过筹码盒，暗暗想着怎么样才能把她带离这里，“你要去换掉它们？我能否为你代劳呢？”
“准许了。”
“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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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e靠在墙壁为自己点了支烟，面无表情地看着一旁正帮她兑换筹码的男孩。在尼咕丁的作用下她清醒了不少，至少视线中的事物重影只剩下薄薄一层。
她知道Ben觉得她醉了，她当然醉了！但说真的她还没有夸张到会被陌生人带走的程度。不，她也不应该让这个男孩把自己带走…等等，为什么不应该来着？等等…他刚刚是不是嘲笑了她的口音？要知道她可从没有嘲笑过他的波士顿口音。
沉浸在胡思乱想中的Harold小姐抿了一口酒杯，却没有尝到入口的液体有任何味道。
她真的有这么醉吗？Jane砸吧着嘴，一边质疑自己的舌头一边看向杯子，发现酒杯中只剩下尚未完全融化的冰块。
她晃了晃酒杯，冰水在杯底晃荡，冰块碰撞玻璃产生清脆的响声。Jane不高兴地撇嘴，随手将酒杯放在了出纳处的吧台上。
失去了酒精的Harold小姐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热闹的牌桌，开始思考自己溜走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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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们…”Ben拿着纸袋回头，却发现纸袋的主人不见踪影，“Jay？”
好消息是，他很快就在附近的牌桌旁找到了正环抱双手围观的女孩。Ben拉着她到既远离牌局也看不到吧台的走道，“你醉了。”
“醉？我没醉。”女孩笑着否认他，说着世界上所有醉鬼都会说的谎话，“我只喝了一小杯。”似乎是怕自己没有足够的说服力，她又补充了一句，“大概90毫升？”
“经典。”Ben翻了个白眼，“走吧，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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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离开酒吧的Harold小姐恋恋不舍地回头，对今天过早结束的游戏时间而感到可惜。
她的酒喝光了，牌局也没戏了。这样想着，她看向正牵着她走向汽车的Ben，意识到自己面前正好有个不错的消遣。
在想法出现的下一秒，Jane就停了下来，原本牵着她的男孩也跟着她停下脚步。
Jane勾起嘴角，用指尖轻轻剐蹭男孩掌心的薄茧，“你想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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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Ben看着对他微笑的女孩，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
很显然，这又是她的醉话之一，但为什么不呢？不如说这正是他想要的。
Ben顺势抱住Jane，抬手用拇指轻轻摩搓女孩的脸颊，“当然，我……”
没等他说些符合气氛的情话，就被Jane略带粗鲁的动作打断。
被拽着衣领的Ben被迫屈腿迎合女孩的身高，烟草和酒精的辛辣苦涩将他剩下的话淹没，一时间Ben只能被动地附和着女孩的动作，一味地被她索取。
这可不是Ben预想中浪漫的重逢之吻。
“等等，”没能抵抗的Ben很快就被女孩拉入了小巷，紧接着被重重推到墙上，“看在上帝的份上，Jay！”称得上粗暴的动作让Ben忍不住抬高声音，“What turns you on？”
“当然是你，Benny。”
这样不行！Ben抓住女孩正打算解开自己拉链的手，弯腰将她抗到肩上。暂时控制住醉鬼的Ben立马跑向他停车的位置：“现在不行，Jay，你醉了！”
“我当然知道我醉了。”
“哈！我该为你的自知之明感到高兴吗？”
“Benny，放我下来，Ben！”
Jane的声音似乎变得急切了起来，这让Ben忍不住慢下脚步回头，发现女孩正撑着自己的肩膀试图支起身，“你最好马上放我下来，如果你不想我吐在你背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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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把你送回了这里。”Ben翻了个身，“那时我及时把你放了下来，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嗯哼…”听了Ben的叙述后Jane也大概回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
戒酒的想法又一次出现。老实说她永远都不应该喝那么多酒，更不应该在醉酒时玩牌。最终的结果就是像昨天一样失控，万幸的是她没有随便拖一个人回家，虽然现在带回来的这个也绝对称不上正确的选择。
“听着Jane，我知道之前…”
又来了，猜到他想要说什么的Jane翻了个白眼，她用手捂住Ben的嘴巴，“嘘————我不在乎，Benny。”
门铃声打断了两人即将发生的争论。得到“出口”的Jane吻了一下Ben的眉心作为安抚后，立马磕磕绊绊地起身向大门走去。
客厅也同卧室一样乱七八糟，Harold小姐难以忍受地闭眼，看来她今天日程已经被决定了。
不，也许她应该先睡个好觉。
再一次怀着逃避想法的Jane随手捡起丢在餐桌上的衣服套上，还算宽大的T恤勉强将她的身体遮挡。她来到门前透过猫眼查看屋外，视线中只出现了大片的棕褐色。
“谁在那？”她高声问道。
“还记得你的经纪人吗，小妞？”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0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