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AD】轻狂》山南瓜

5、检测魔杖

　　第五章 检测魔杖
　　亚菲尼斯·布莱克花了好几天才接受阿不思赢得竞选，将代表霍格沃茨参加三强争霸赛。他倒是聪明得没有跟任何人抱怨这件事，不然铁定会遭到冷嘲热讽——不喜欢阿不思·邓布利多，他可是霍格沃茨独一份。

　　整个霍格沃茨都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气息，特别是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好几个人已经开始筹备三强杯庆祝派对了。他们在走廊、空教室、广场等一切能遇到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学生的场所，大声讨论阿不思的变形术论文比课本还要丰富，或是在O.W.Ls考试中用魔杖变出了监考官都想象不到的花样，更有人神秘兮兮地告诉另外两个学校的学生：阿不思曾在梦境中得到梅林的帮助，事实上，他是梅林在世间的化身。

　　流言这种东西，往往越离谱越容易不胫而走。不过他们倒没闲着去打扰霍格沃茨的大功臣，阿不福思不是喜欢听八卦的人，谣言眼看着越传越离谱，甚至连教授们都有所耳闻，邓布利多兄弟却毫不知情。直到格林德沃带着标志性的嘲讽笑容找到阿不思，阿不思才得知自己居然成了梅林化身。

　　他属实哭笑不得。郑重其事反而会让流言愈演愈烈，他想置之不理，但格林德沃却不如他愿，总会趁他独自一人时，从某个角落蹿出来，用离谱的流言对他进行讽刺。真是令人不胜其扰。为此，他不得不改变日常作息，尽量和别人同进同出，勉强算是避开格林德沃了。

　　当然了，也有不得不见面的时候。

　　星期三下午，三位勇士应邀前去接受采访和检测魔杖。阿不思恰好没事，便早早前往那间空教室，谁料一进门，格林德沃已经大大咧咧地岔开腿坐在课桌上。

　　“下午好，”格林德沃大声说道，从课桌上跳了下来，深深鞠了一躬，“梅林先生，向您问好！”

　　“这个教室中有好几把椅子，格林德沃先生。”阿不思说，有些恼火地挥动魔杖。课桌被无形的手推向教室后面，留出中间一大片空地。他接着甩了甩魔杖，几把华丽的扶手椅落在空地上。

　　“啊——高深的魔法，梅林先生。”格林德沃恭敬地说，挑了一把椅子坐下，自在地看向阿不思，“接下来您要展现什么呢？或许您能告诉我第一个项目的内容吗？”

　　“作弊是弱者不敢面对自身弱点的可鄙行为。”阿不思说，选择离格林德沃最远的椅子坐下了。

　　“所以您不打算接受三强争霸赛的传统项目，梅林先生？”

　　“传统项目？”阿不思清了清嗓子，反唇相讥，“我不清楚你口中的“传统项目”是什么。假设是德姆斯特朗600年以来的优越表现，我想这次比赛也许会延续贵校的传统。”

　　格林德沃上半身后仰，双手交叠放在脑后，眼睛半开半阖。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拿到德姆斯特朗的第一座三强杯？”格林德沃自信地说。

　　“很简单，格林德沃先生，”阿不思说，“因为你的对手是我。”

　　“我欣赏你的自信，”格林德沃嗤笑，“但你未免太过小瞧我。”

　　“事实会告诉你答案……”

　　教室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三个学校的校长、布斯巴顿的勇士、魔法部的人、还有制杖人奥利凡德和预言家日报的记者一窝蜂涌了进来。

　　众人见两人面色不佳，纷纷愣住，还是布莱克率先打破沉默。

　　“你们在这里啊……”布莱克热情地对阿不思和格林德沃说，“刚好，人齐了，那我们现在开始吧。过来，奥利凡德先生，”布莱克把一个白头发的老人拉到三位勇士身前，“这位奥利凡德先生，是英国的魔杖制作人，霍格沃茨所有师生的魔杖都出自他手。他将要检查你们的魔杖，确保魔杖在比赛前状态良好。”

　　他缓缓地盯着三位勇士的眼睛。

　　“听明白了吗？”

　　三位勇士点点头，不约而同取出魔杖。阿不思朝旁边瞥了一眼，看到格林德沃手中拿着的魔杖简陋粗糙，活像是魔杖制作人从树上随手折下一根树枝后，粗暴地把杖芯塞进去就完事了。

　　格林德沃却似乎察觉到他的打量，大踏步走开了。

　　“奥利凡德先生，我先来，好吗？”格林德沃说，将魔杖递给奥利凡德。

　　“嗯……”奥利凡德说，修长的手指开始摆弄起那根粗糙的魔杖。

　　各种颜色的奇异光芒从魔杖喷出，他把魔杖贴近眼前，仔细端详着，片刻后，眼里闪过一丝讶异。

　　“真奇妙……”他轻声说，“凤梨木制成的魔杖……原本应当是极为光滑的……啊，我当然不是说它不好，格林德沃先生……事实上，短短的时间里，我已经察觉到这根魔杖的独一无二，相信我，它是最适合你的。”

　　阿不思看到格林德沃十分僵硬地点点头。

　　“已经好了，是吗？”格林德沃问。

　　“马上就好了，”奥利凡德说，接着抚摸魔杖，“十三英寸半……韧性很好……里面含有一根凤凰羽毛……对吗？”

　　“是的。”格林德沃说。

　　“真奇妙，格里戈维奇总是有着奇妙的想法，”奥利凡德兴高采烈地说，“正如你一样，你可是用它干许多大事，格林德沃先生。”

　　奥利凡德用手指捋过魔杖，确认魔杖上没有擦痕和碰伤。显然他检查的时候尤为困难，毕竟很难分辨魔杖上是本身就有的纹路，还是后来碰伤的。不多时，他把魔杖对准一个玻璃杯，低声念道：“速速变大。”

　　玻璃杯抖了抖，毫无反应。

　　“速速变大。”他重复道。

　　玻璃杯这次直接炸碎了。

　　“啊……”奥利凡德遗憾地说，“凤梨木的确很有个性，看来它不愿听我使唤。不过魔杖的状态没有问题。”他把魔杖递还给格林德沃。“接下来谁来，邓布利多先生？”

　　格林德沃转身就走，和阿不思擦身而过时，阿不思看到他脸上挂着不耐烦的神情。

　　“漂亮的魔杖。”阿不思小声说。

　　格林德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阿不思已经走到奥利凡德身前了。

　　“又见面了，邓布利多先生。”奥利凡德高兴地说，“不错，很不错……这根魔杖的状态维持得很好。我还记得，是你的曾祖父慷慨送给我父亲的凤凰羽毛，如今就在你的魔杖里……十三英寸……花揪木制成的……柔软……适合使用变形术……我听说你的变形术格外卓越。”

　　“您谬赞了。”阿不思谦虚地说。

　　“这根魔杖没有任何问题。”奥利凡德仔细检查后下定论道，他让几缕清水从魔杖里冒了出来。

　　“谢谢。”阿不思彬彬有礼地接过魔杖。

　　“那么还有最后一位了，安格斯先生。”

　　哈里森·安格斯站起身，面色阴沉地走了过去。娜塔莉夫人在他身后不停地翕动鼻翼，似乎很不满安格斯成为勇士。

　　真是奇怪，阿不思想。就连布莱克都能在外人面前隐藏对我的不满，娜塔莉夫人的情绪却如此激动，难道她只想让她的侄女成为勇士吗？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娜塔莉夫人，只见她左顾右盼，就是不愿意瞧着安格斯。

　　“你觉得奇怪了，对吗？”格林德沃凑到他耳边问，“娜塔莉夫人的样子。”

　　线索快速从阿不思脑海中闪过，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安格斯。

　　“是他？”他低声问。

　　“我并没有证据。”格林德沃无所谓地说，“不过茜茜小姐退出了，受益最大的人不就是他嘛。”

　　“可他并不能左右火焰杯的选择。”阿不思不认同道。

　　格林德沃不屑地笑了起来。

　　“人一旦犯起蠢来，就只能看到眼前的事了。本来他不做那件事，也有可能当选勇士，可他选择了去做。”

　　阿不思沉默了。

　　“选择了去做，就得承担后果。”格林德沃接着说，“你说，这件事够不够他出局？”

　　“你把他视为对手？”阿不思不可思议地问。

　　“当然不是，算了——”格林德沃仿佛受了天大的冒犯，气呼呼坐回自己的位置去了。

　　阿不思却快活极了。等魔杖检测结束，三人各自接受了预言家日报的采访，预言家日报的记者大概听说了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的名声，着重给他俩拍了好几张合照，惹得安格斯不满地用法语小声嘟哝。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阿不思都很少遇到格林德沃，总算过了段清闲日子。周二下午，布莱克突然找到他。

　　“比赛准备得怎么样了？”布莱克关切地问道。

　　“还算不错。”阿不思中肯地说。

　　“黑湖那边最近有些异常，你去看过吗？”布莱克问。

　　“我只在城堡内部巡查，教授。”阿不思说。

　　“黑湖里最近多了一些巨型生物，很少见，”布莱克说，见阿不思仍然不太感兴趣，补充道，“是从美国不远万里运来的，美国的伊尔弗莫尼魔法学校有一个学院以它命名，你应该知道是为了什么。”

　　“我明白了，教授。”阿不思笑意盈盈地说，“您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吩咐我吗？”

　　“好好比赛，一定要拿到三强杯。”布莱克说，“布斯巴顿和我们各自拥有64座三强杯，千万不要让他们超过霍格沃茨。”他一字一顿地警告，面色阴沉。

　　“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教授。”阿不思温和地说。他告别布莱克，没有第一时间奔向黑湖，而是去图书室借了一本介绍伊尔弗莫尼魔法学校的书。伊尔弗莫效仿霍格沃茨成立了四个学院，每个学院的名字都来源于北美的神奇动物，同样危险，几乎没有弱点。

　　阿不思一边踱步，一边思索。黑湖边没有人，人鱼们顶着水草浮在湖面上，好奇地打量着阿不思，铁灰色的皮肤在月光下隐隐发光。阿不思蹲下身去，用一种尖厉刺耳的声音说了句话。

　　他在说人鱼语。

　　人鱼十分吃惊，黄色的眼睛瞪得几乎脱出眼眶。显然，在阿不思来之前，还没有人类跟他交流过呢。他扭过身体冲同伴们尖叫了一声，周围的人鱼纷纷围了过来，粗壮有力的尾巴拍击着湖水。

　　从人鱼口中，阿不思得知黑湖最近来了位不速之客——一条头上长角、身体巨大的蛇。

　　“它正盘踞在黑湖最底部呢，连大章鱼都不敢靠近它。”人鱼告诉阿不思。

　　“噢——”阿不思诚恳地朝人鱼们道了谢。

　　原来是长角水蛇，是很少见，但不算危险。阿不思这样想着，起身往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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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0.25 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