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挨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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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哈利并没出现，一个周末过去了，毫无动静，只是周日晚上他去暖房采集辛桉树种子时，海格和他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教授，您为什么不对哈利亲切点呢？”
斯内普不满的盯视了半巨人一眼，海格便不做声了。
哼，有抱怨？教授愤愤不平的想，连这个半巨人都知道哈利波特在憎恶我了么？
接下来的几天，斯内普决定渐渐忘记哈利的事——做一个心安理得的讨人厌的魔药学教授才是他习惯的角色，而且他自己的注意力也的确被新学期的课程和奇洛教授的古怪举止吸引了。黑暗总是更容易理解黑暗，当斯内普盯视着那个畏畏缩缩的家伙诡异的举止时，几乎立刻就嗅到了那人身上危险的味道。
“他无疑在找什么，”他有些不悦的对邓布利多说，“你不应该放任他。”
“可怜的奇洛，”邓布利多叹息着，“我还记得这孩子在学校里的样子，他不算机灵但是很用功。”
斯内普没出声，心里在嗤笑，在他的标准里不聪明是最令人无法容忍的缺点。“他真的会是——我对此保留看法，也许他只是个贪心的小贼罢了。”毕竟面对着魔法石这样的宝物，很多人都经受不住诱惑，何况是个“不算机灵”的家伙。他的旧主人也许残忍，但并不是个蠢蛋，也不会任用这样的蠢蛋。
“我有预感——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慢慢的说，眼里闪着严肃的光芒，“无论怎样，盯紧他。”
斯内普耸耸肩，打算结束这段谈话，干自己的事情去，突然，校长室的门开了，麦格教授走进来，很明显格兰芬多院长被什么事情兴奋着，说话的声音都不像平时那么矜持了。
“阿不思，你真应该看看，太惊人了——”她用一种夸张的咏叹调般的语气大声说，看到斯莱特林院长，眼睛一亮，“哦，西弗勒斯，你也在，正好，我要和你们商量一件事。”
斯内普有些疑惑，甚至有点不太好的预感，通常令格兰芬多院长如此开心的事对于他来说都不算什么好事。
“哈利——梅林在上——简直是天才——”麦格教授开始讲起自己刚刚的见闻。
斯内普开始没在意，最近把哈利波特当成天才的评论太多了，多到令他厌烦，一个刚进入霍格沃茨读书的孩子，被如此多的赞美包围并不是一件好事，可当麦格教授讲到哈利波特从四十英尺高处俯冲下来抓住一个小球，而且这竟然是他的第一堂飞行课。斯内普开始生气了，当他尽心竭力的在筹划保住他的小命的时候，那个蠢孩子居然在扫帚上俯冲，差点摔断了自己的脖子。
“我想请您批准哈利波特参加魁地奇球队，”麦格盯视着校长，急切的说道，“自从查理.韦斯利毕业之后，格兰芬多好久没有一个象样的搜捕手了。”
“不，这不符合规矩，”斯内普几乎立刻出言反对，“你不必这么急切吧？米洛娃，他只有一年级，再说就算你把大难不死的男孩绑在扫帚上游行，也不能帮助你夺得魁地奇奖杯。”
麦格被这讥讽惹恼了，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火星，嘴角紧抿，很明显斯莱特林院长冒犯了这位严肃的女巫。“一年级新生参加魁地奇球队并非没有先例，容我提醒，西弗勒斯，詹姆斯——詹姆斯.波特——哈利的父亲就是最好的例子。”
“哈！”斯内普发出一个强烈的嘲讽的短音，“有其父必有其子？可是，当时除非他自己从扫帚上跳下来，否则没人对他的小命感兴趣，很不幸，现在，那个失去父亲庇护的男孩——却是黑暗君主的死敌。你是不是真的为了那愚蠢的魁地奇，打算把他挂在扫帚上给食死徒当靶子呢？”
麦格还想分辨什么，邓布利多举手示意两位院长停止争论，他转向还在气呼呼的女巫，“米洛娃，恐怕西弗勒斯说的是对的，目前的情况，的确不合适这样做。”
麦格教授听到这话，先是楞了一下，但随即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好吧，阿不思，既然你们坚持——我去通知哈利。”说完，她匆匆转身离开了，关门的声音明显还带着怒气。
斯内普对此撇了一下嘴，也提出告辞，邓布利多沉吟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微微摇头，示意魔药学教授可以走了。
晚餐，斯内普注意到格兰芬多长桌上没有男孩的影子，哼，为不能玩魁地奇哭鼻子去了？麦格教授依旧有些不快，居然很失风度的没和他打招呼，只含糊的哼了一声。然而，遵循着对手的不悦即为自己的快乐的原则，斯内普教授觉得晚餐很不错。
晚饭之后，斯内普回到地窖备课，他今晚有一大堆二年级的论文要批改，还得为七年级准备高级魔药训练的课程。时间在工作中很快就过去了，等到他发现自己有些饥饿和疲惫时已经到了就寝的时间。“时间如有翅膀，难道不是么？”活动了一下身体，他决定去走廊里巡查一下，例行的，那是他的责任，顺便再去厨房弄点吃的和热巧克力。
男人穿行在幽暗的走廊里，城堡里一片寂静，小怪物们终于消耗掉了精力，爬上床了，世界总算有点正常了，他很享受，每天最安逸的时间。
转过二楼的拐角，迎面遇到了费奇，管理员正自言自语的沿着走廊寻找着什么，他的猫跟在脚下。
“斯内普教授？”费奇有些神秘兮兮的和他打招呼，“您要去哪里？”
“有猎物么？”斯内普好心情的说，“你看起来就像一只嗅到兔子的猎狗？”
费奇并不觉得斯莱特林院长的比喻难听，相反他似乎非常满足被赋予猎狗的头衔，“教授，我有情报，”那双被满是皱纹的干瘪皮肤包裹的眼睛闪着兴奋的光芒，“今晚有人溜下了床，打算干点淘气的事。”
斯内普有点欣赏管理员的小狡猾了，“祝你愉快，费奇，别太过分了，吓到尖叫也就可以了。”
管理员难听的咯咯笑着，和他的猫咪一起走向走廊深处去了。
斯内普从厨房回来，听到一串慌乱的脚步声飞快的从楼梯上掠过，他不禁笑了，看来费奇爪子下的小老鼠出现了，脚步声渐行渐远，斯内普决定不去自找麻烦，把这乐趣留给费奇自己享受，他打算回地窖结束工作，然后好好睡上一觉。
走了几步，教授又停下来，微微皱眉，讨厌，这几个小老鼠去的方向居然是三楼，“该死！”他低声咒骂道，转身急匆匆的朝三楼右侧走廊奔去，只要那几个倒霉蛋不闯进那里，他不在意费奇今晚是不是会把那几个淘气鬼倒掉在地下室里。
然而，一上三楼，他就听见几声恐惧的尖叫撕破了静谧，然后就是拼命的逃跑的脚敲打地板的声音，很明显这些吓坏的家伙已经顾不得遮掩自己的行踪了。
活该，斯内普一边恨恨的想，一边奔上楼梯，但愿那只狗能咬掉他们的鼻子，让他们记住什么是纪律。
他刚一堵住三楼的入口，就看见几个学生发疯似的跑过来，而其中一个黑头发，带着眼镜的小子——居然是——哈利.波特！！
“波特！”斯内普觉得怒气一下子就在他胸口炸开来，他一把抓住男孩的胳膊，其余几个孩子飞快的掠过了他身边，但是他不想去捕获剩下的那几个，他现在只想好好教训一下自己手里这个让人操心的小混蛋。
“跟我来，小子！”斯内普恶狠狠的说，“我要切开的你脑子，看看那里面的内容物是不是只有稻草！”哈利似乎被吓坏了，没怎么挣扎，就被愤怒的监护人一路拖进了地窖，粗鲁的丢在地板上。
“你——”斯内普怒气冲冲的吼道，“站到边上去，脸冲着墙！”男人下意识的知道自己需要冷静下来，在狂怒中惩罚孩子是他曾经遭受过的噩梦，也是他决不愿再施加于别人的。
斯内普回到桌边，强迫自己重新整理了桌子上散乱的羊皮纸，借以稍稍平复自己，完成之后他抬头看墙边站着的男孩。
哈利一直没出声，但是微微紧缩着肩膀，一只手撑在墙上，指节发白，男孩显然很紧张。斯内普摇摇头试图摆脱心里浮现的一丝令他感到恶心的软弱。
“过来。”斯内普在壁炉前的扶手椅里坐下，暗暗决定要给这小子一次难忘的教训，深夜游逛，梅林在上，任何一个偶然撞到他的黑影，一个无心的陷阱就能终结他的小命。
男孩慢慢转过身，小脸很苍白，狠狠咬着嘴唇，垂着眼睛，迟疑的一步步走过地毯，来到男人膝前。
“波特先生，”斯内普让他惯用的讥讽的调子包裹上冷酷的寒意，这个臭小子不配得到温和可亲，“我假设你有很充分的理由深夜不照着规矩留在床上，是呀，什么样的纪律能约束大难不死的男孩呢？但我依旧要惩罚你，你的学院将为此丢分，蒙羞。想想吧，明天早上，你的同学会多么惊讶呀！”斯内普恨恨的想，臭小子，只希望可怜的格兰芬多荣誉感能约束你的行为。
“不，”哈利猛地吸了一口气，抬起眼睛，“请不要，是马尔福，他——”
斯内普不耐烦的打断哈利的话，“我并没看到在走廊里狂奔的人里有马尔福先生，请别试图牵连我的学院，波特，难道你不能像个男人那样承认你的过错并背负它么？”
哈利后退了一步，怒气冲冲的看着他的监护人，“你不公平！”
“因为你的过错而惩罚你，我可没觉得自己像你指责的那样，波特，什么是公平，”斯内普向前倾身，盯视住男孩，“像你的追逐者们那样围在你身边流口水，就是公平了？我可没那种爱好。”
很明显男孩气坏了，小小的身体因为剧烈的喘息而抖动，绿色的眸子里燃烧着小小的火焰，“你——”
“要说什么？波特，像那群无礼的卫斯理小子们所说的，老蝙蝠，油腻腻的混蛋？辱骂你的教授只会意味着扣更多的分数和带给我更大的乐趣。”斯内普觉得气鼓鼓的哈利波特很有娱乐性，这该死的小子整整一周视他如无物，现在能够折磨他，真是很快意。
哈利大大的呜咽了一声，猛地扑上来，像一头被激怒的猫咪一样，用他的小爪子和牙齿攻击男人的脸和胸膛。
“哦，梅林，”斯内普被吓了一跳，他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有人敢用手攻击他，这在巫师世界非常少见，就算是打架，魔杖更常用吧，“波特——停下！”
可是男孩似乎完全失控了，“混蛋——你不理我——不许我参加球队——不是我的错——扣我的分——为什么？”斯内普一边努力按住那正试图揪着他领子的手，一边努力分辨男孩断断续续的呓语，“停下来，波特，你疯了么？在这样我把你咒成癞蛤蟆！”
可惜他的吼叫的影响力被此时的狼狈不堪打了折扣，而这个被气坏了的小家伙似乎根本不在乎他的威胁。
“停下，”男人终于忍无可忍，抬起手重重拍在男孩的屁股上，啪的一声，惊讶和疼痛有效地阻止了男孩撕扯他脸颊的企图，“停下来，你这——疯子！”斯内普忍不住又给了那小屁股一巴掌，“从我身上滚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挨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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