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章 决斗俱乐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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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斯内普无法把那个哭泣着睡过去的哈利波特从身上撕下来，于是教授咬牙切齿的在庞弗夫人的半是惊讶半是好笑的目光中把男孩带回了地窖，小东西顺理成章的再一次睡在他的大床上，斯内普想着是不是该把床扩大一些，但随即就被紧贴过来的波特打消了这个想法，算了，床再大也抵不过这小东西如此紧黏着他。男人在抱怨时，并没注意到，有个人在身边，他自己也意外的好眠。
夜里，哈利做起噩梦来，男孩先是呓语，斯内普醒过来，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忽然哈利猛地坐起，惊恐的张大眼睛，面色苍白，“不要——多比——”孩子嘶哑的喊道。教授有些愕然，在他的印象里，哈利和所有这个年纪的孩子一样，经过白天的疯狂的消耗之后，夜里应该睡得像一块木头一样，“波特？！”斯内普决定唤醒男孩，他捉住那小小的肩膀，用力摇晃，“醒过来——波特！”
哈利有些迷惑，被摇晃了几下，慢慢的眸色里有了些清明，“先生——我——”男孩茫然的神色里有了些脆弱，“多比——它对那只球施了魔法——”
斯内普敏感的捕捉到了什么，他起身，想去弄点饮料给孩子定定神，哈利捉住他的睡衣袖子，紧紧的，男人对着那只手皱了皱眉，男孩才惊觉自己幼稚的举止，松开了手，退回毯子里一些，紧紧的裹住自己。教授离开卧室，去厨房弄了杯热巧克力，回到卧室，哈利正紧紧盯着门口，看到他回来，明显的松了口气。
斯内普把饮料递给哈利，“讲讲你的梦——或者那些你要告诉我的——”
哈利捧紧自己的杯子，点点头，“我昨晚——很痛——”他有些埋怨却又有些畏惧的抬头看着自己的监护人，斯内普用一个轻哼回复他，表明自己仍旧认为这小子罪有应得，“我遇到一个家养小精灵——它叫多比——它对那个游走球施了魔法，为的是让我受伤，离开霍格沃茨——”斯内普诧异的挑眉，哈利明白他监护人的意思，继续讲到，“他也提到了密室，他说打开密室的人是他的主人——开学时也是它阻断了月台的通路——不像我回到霍格沃茨——”
多比？！斯内普在自己的记忆里搜寻，可惜他平时从没注意过家养小精灵的名字，“它有没有说为什么保护你？”
哈利惊讶的张大眼睛，为他监护人的思维敏锐而赞叹的点了点头，“是的，这正是让我无法理解的地方，多比说，它爱我，因为我曾经让那个可怕的人消失——而且——我会是它未来的主人——”
斯内普有一瞬间对这似乎完全没有逻辑的话有些困惑，但随即他就明白了，惊愕不受控制的出现在他脸上，哈利被他监护人脸上的表情吓到了，情不自禁的直起身体，“您知道什么？先生？”
斯内普有些烦躁的一挥手，“躺下，睡觉，波特！没什么，有些事和你无关——”
“那个游走球差点要了我的命——”哈利带着不满提高了声音，“您说这与我无关？！”
斯内普带着怒意驳斥，“如果你在发现那只球有问题的第一时刻离开那该死的扫帚你就不会摔断胳膊！”
“你不懂，那是魁地奇，那是巫师的荣誉！”哈利毫不示弱的顶嘴。
“荣誉？一个从扫帚上摔断脖子的巫师不会有任何荣誉！”魔药教授想从语言上打败这小格兰芬多真是轻而易举。
“你？！”哈利语塞了，脸红了又白，最后气呼呼的裹起毯子，把自己塞进床的角落，后背留给那个让他气恼的家伙。
斯内普没有理会那个生闷气的小子，他穿上晨衣，来到工作室，独自在壁炉前踱步，过了一会儿，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把飞路粉投进壁炉，“阿不思——我有急事要见你！“
哈利等了很久也没见斯内普回来，终究敌不过困意，慢慢睡着了，那杯热可可让他觉得舒服了很多，很奇怪，似乎只有教授的热可可会让他感觉到平静，温暖，他也曾偷偷去厨房找过这种饮料，却总是觉得滋味不够浓厚，喝在胃里没有那种暖洋洋的感觉。一夜无梦，早上醒来，卧室里依旧只有他自己，于是男孩洗漱，自己去找他的朋友了。
斯内普和邓布利多谈了几乎一夜，清早，他花了点时间和德拉克聊了一会儿，很容易就从男孩口里得到了他需要的东西——马尔福家的确有一只叫多比的家养小精灵。
“这就是了，”邓布利多有些不满的看着魔药学教授在自己的杯子里加了双份的黑咖啡，“这么多咖啡对你不好——西弗勒思，家养小精灵是护卫家族的魔法生物，他们对血缘，家庭成员比巫师更敏感，多比无疑是感觉到了哈利身上那半个咒语的力量——看在梅林份上，西弗勒思——你迟早会因为摄取太多咖啡因得上心脏病。”
斯内普对邓布利多关于咖啡的建议置若罔闻，“我死于心脏病之前，会先因波特过敏症，或者哈利惊恐症而丧生——说真的，卢修斯这个混蛋，竟然还不如个家养小精灵敏感——这城堡里有他唯一的继承人，和——”斯内普耸耸肩，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哈利的身份，“他疯了——不知道他怎么做的——我可不觉得他能做到——”卢修斯能和当年的黑暗君主一样操纵斯莱特林密室，这是不可能的。
“也许你可以和他谈谈，西弗勒思，”邓布利多严肃的插起一块樱桃派，“但是，我反对你把哈利的事情告诉他，我厌恶他的意图和做法——”
斯内普没有回答，只是把咖啡一饮而尽，起身准备去上课。他不会把哈利的事情告诉那个金色头发的漂亮的蠢货，说什么呢？代表一方男孩的家长和另一方订婚么？这种可能让他烦躁，即便真的有这样一天，斯内普心里颤抖了一下，米洛娃或者阿不思本人都比他合适扮演这种角色。
“西弗勒思——”一个热情得过于甜腻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洛克哈特教授笑容可掬的拦住了他，“亲爱的西弗勒思，我今早一直在找你，你没忘记我们的俱乐部活动吧，我真的希望你最近有练习，我可不希望伤到你——”那个男人轻佻的令人心烦的眨眼，斯内普觉得仿佛在沉闷的空气中嗅到了一丝凉风，心里的烦闷找了发泄的出口，“我迫不及待了——洛克哈特教授——”教授懒洋洋的圆滑的假笑着，“我随时恭候你的召唤——”
晚上八点，礼堂。长长的饭桌消失了，沿着一面墙出现了一个镀金的舞台，由上空飘浮的几百支蜡烛照耀着。天花板又一次变得像天鹅绒一般漆黑，全校的学生几乎都聚集到了这里，挤挤挨挨的像一群吵闹的火烈鸟，每个人都拿着自己的魔杖，满脸兴奋。
吉德罗•洛克哈特走上舞台，穿着紫红色的长袍，光彩照人，斯内普还穿着他平常那身黑衣服，面无表情的走在那人身边。
洛克哈特挥手叫大家安静，然后大声喊道：“围过来，围过来！每个人都能看见我吗？都能听见我说话吗？太好了！“那男人上蹿下跳的仿佛喝了兴奋魔药，斯内普交叉双臂在胸前，有些好笑的观赏者这出表演，他眼角的余光掠过哈利，那张小脸朝着洛克哈特的方向，满是失望，嗯，教授有些欣慰的想，这孩子并不笨，他分得清火鸡与凤凰。
哈利仿佛感觉的到了他监护人的目光，也转过头来，对上斯内普的视线，微微撅起嘴，眼睛里闪过了一丝不满。
教授有些诧异，他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这孩子，哦，他想起来了，自己昨晚急着和邓布利多商讨，把他丢在卧室里了。教授的心情有些复杂，这孩子是不是太过依赖自己了，他也曾经全身心的信赖过某人，那结局是悲惨的。
“我来介绍一下我的助手斯内普教授，”洛克哈特咧开大嘴笑的声音打断了教授的回忆，“他对我说，他本人对决斗也略知一二，他还慷慨大度地答应，在上课前协助我做一个小小的示范。我说，我可不愿意让你们这些小家伙担心——等我跟他示范完了，我还会把你们的魔药老师完好无损地还给你们，不用害怕！”
斯内普的上嘴唇卷了起来。对这番开场白很满意，这样一会儿才更有喜剧效果。哈利脸上的神情惊讶混合着不解，他在暑假里接受过决斗课程的训练，斯内普的速度和力量令他至今印象深刻，他不明白洛哈特为什么还笑眯眯的；就看那白痴握魔杖的姿势就知道那是个只会挨打的笨蛋。洛哈特和斯内普转身面向对方，鞠了个躬。至少洛哈特是鞠躬了，两只手翻动出很多花样，而斯内普只是很不耐烦地抖了一下脑袋。然后，他们把各自的魔杖像剑一样举在胸前。
“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我们用一般的决斗姿势握住魔杖，”洛哈特对寂静的人群说，哈利克制的忍住想大笑的冲动，“数到三，我们就施第一道魔法。当然啦，我们谁都不会取对方的性命。”
“我可不敢打赌。”哈利看着斯内普露出了牙齿，低声说。
“一——二——三——”
两人同时把魔杖猛地举过肩膀。斯内普喊道：“除你武器！”忽然闪过一道耀眼的红光，洛哈特被击得站立不稳。他猛地朝后飞出舞台，撞在墙上，然后滑落下来，蜷缩在地板上。
人群发出哄笑，斯内普看见哈利笑得几乎弯下了腰，不约而同的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教授感觉到心里洋溢起一种暖洋洋的得意之情。
洛哈特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他的帽子掉了，波浪形的鬃发根根竖立。“好，大家看到了吧！”他歪歪倒倒地重新登上舞台，说道，“这是一种缴械魔咒——正如你们看到的，是的，斯内普教授，向他们展示这一招，这个主意真妙，不过，我这么说你可别介意，刚才你要来这么一手的意图很明显。如果我想要阻止你，是不用吹灰之力的。我倒认为，为了增长他们的见识，不妨让他们看看……”
斯内普不悦的皱了皱眉，盘算着给这家伙一点更大的教训，让他学会闭嘴。洛哈特大概也注意到了魔药学教授的神情，连忙说：“示范到此结束！现在我到你们中间来，把你们都分成两个人一组。斯内普教授，如果你愿意帮助我……”
教授们在人群中穿行，给大家配成对子。德拉克猛地跳上台，趾高气扬的看着台下的格兰芬多，“波特，你敢接受我的挑战么？”
斯内普带着笑意看了看马尔福，德拉克的敏捷和气势都说明这孩子接受过良好的训练，卢修斯在孩子的教育上并不如他在爱情上那样愚蠢。
哈利似乎有些气恼的应声跳上台来，“当然，马尔福——握紧你的魔杖，可别掉下来——”黑头发男孩讥笑着回应。
德拉克磨了磨牙，露出一个冷冰冰的假笑，“看好你自己吧，波特，别从台上摔下去，还得去医院接好你的胳膊——”
“注意礼貌，先生们，”斯内普沉声喝道，这两个怎么总像小狗一样，见面就咬，命定伴侣？他深深的怀疑卢修斯雇来的那个魔咒师搞错了咒语，把这两个孩子推向了相反的方向。
“先生们，面对你们的搭档！”洛哈特抢断斯内普的话，大声卖弄着拉长声音喊道，“鞠躬！”
哈利和马尔福几乎没有点头，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开始命令发布之后，魔咒就在两个人之间令人炫目的飞舞起来。洛克哈特呆了，其余的学生也讶然惊呼起来，这两个二年级的学生所掌握的咒语和发挥出的力量明显超过了一般水平。斯内普凝神看着，德拉克的力量和气势明显优于哈利，哈利的反应更敏捷，而且这孩子的神情间竟然有些杀气，那双绿眼睛此刻像两簇跳动的绿色火焰，专注和狠厉是在训练中斯内普不曾见过的。
一道银光击中了马尔福的肚子，他弯下腰，呼哧呼哧地喘气。“我说了，只是解除武器！”洛哈特在上面惊恐地对着激战的两个孩子喊道。马尔福一边拼命地喘息着，一边把魔杖对准哈利，一团黑雾窜出仗尖，斯内普暗叫不好，他熟悉这个咒语，那是当年汤姆和人取乐时最喜欢的咒语，卢修斯怎么会把这个教给孩子？
一条长长的黑蛇从黑雾里面蹿出来，重重地落在中间的地板上，然后昂起蛇头，准备进攻。人群尖叫着，迅速向后闪退，让出空地。
哈利紧盯着那条蛇，教授有些担心，孩子也许是吓到了，“不要动，波特。”斯内普跨上一步， “我来把他弄走……”
“嘶嘶——“哈利突然开口道，斯内普一惊，停住了脚步，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男孩，”嘶——嘶——“哈利再次这样说道，那条蛇定住了，随即温顺的退开了，斯内普有些明白了，不再犹豫跨上前，魔杖一挥，蛇不见了。人群一片寂静，斯内普拉起哈利的胳膊，把他推向卫斯理和格兰杰，“离开这儿——”他低声在男孩耳边说。
哈利满是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格兰杰拉住哈利的胳膊匆匆带着他走了，望着男孩的背影，斯内普的心几乎沉到谷底，就不能平常一点么？这个让人头疼的小子。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决斗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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