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七章 神经失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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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洛克哈特一起驱散了围观的学生，草草结束了那个糟糕的决斗俱乐部课程，斯内普径直向邓布利多的办公室走去，但是走在长长的二楼走廊，迎面走过来几个切切私语的学生“真恶心——他——蛇语——邪恶——”，他停住了脚步，给了那几个学生一个瞪视，孩子们惊慌失措的逃开了，教授犹豫了一下，微微叹口气，转身朝格兰芬多塔楼走去。
守卫的画像正和隔壁画像里一个瘦女人嘀咕什么，蛇佬，继承人之类的字眼飘进教授的耳朵，猛然看见他站在入口处，两个女人惊呼了一声，斯内普给了那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女人一个不耐烦的眼神，胖妇人知趣的打开门，让斯莱特林院长进去。
公共休息室里，哈利和卫斯理，格兰杰坐在角落，其余的格兰芬多远远的和他们拉开距离，眼里满是防备的看着以哈利为核心的那几个人。
斯内普一阵头疼，他预料到这样的情景，蛇语——稍有常识的巫师家庭长大的孩子都会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波特！”斯内普简洁的命令道，“跟我来！”他面无表情的扫视了一周，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些小鬼。
哈利稍稍迟疑了一下，但还是顺从的站起身，跟着教授出了格兰芬多塔楼。
“干吗，到这儿来找我——”哈利走在斯内普身后，小声嘟囔着，“你有多吓人，你自己不知道么？”
斯内普被这抱怨逗乐了，“我是教授，我想去哪里，找谁，想吓唬谁都是我的身份给我的权利——”他猛地停住脚步，哈利如他预料的那样收不住脚步撞在他身上，疼的哎哟了一声，“你可真够笨手笨脚的，波特，连走路也走不稳了？”斯内普轻笑，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地窖门口，教授打开门，“进去——”
哈利有些诧异，“还不到就寝时间——”
斯内普皱眉，“你还有更好的去处？”
哈利被问到了痛处，沮丧的垂下肩膀，走进了地窖。斯内普把手轻轻贴在男孩后背，把他轻轻推到沙发上，“别垂头丧气的，波特——世界末日还远着呢。”
哈利坐进沙发，用手撑住脸，双肘支在膝盖上，“赫敏说即便是在巫师中，能说蛇的语言也是不多见的。”
斯内普递给哈利一杯牛奶，自己则倒了杯咖啡，他今晚有很多事要忙，在安抚了这小子之后，所以他需要一些额外的精力，“据我所知，你是唯二的——“他沉吟了一下，决定不做隐瞒，“另一个你认识——去年期末你有幸和他打过交道，他当时在奇洛教授的身上寄居——”
哈利诧异的张大眼睛，小脸上一副惊呆的表情，“他——我——不——”
斯内普讥笑的撇撇嘴角，“三个词，很好，我预计你会吓得说不出话来，不过你这三个词没什么意义，也就等于没说出话来。”
哈利猛地吸了一口气，“这——是真的？”
“是的，”斯内普耸耸肩，“说真的波特，你没必要如此惊讶，像——”他指了指格兰芬多塔楼的方向，“那些蠢孩子那样，这没什么意义，鉴于他曾经想杀你，你击碎了他，而那时你还是个婴儿，这期间牵扯的魔法力量太多，你会蛇语我——并不很惊讶，”斯内普违心的说，不顾自己内心还在翻腾的纠结，“蛇语是个不错的本领——你会发现它的用处的——比如你可以咨询一条蛇霍格沃茨那里的老鼠更多——”
哈利轻笑起来，被他监护人难得一见的幽默逗乐了，教授挑挑眉，开始惊讶自己的表现，“我是在安慰他？”男人惊慌的想，“我真的成了保姆了，居然会为了不让他因众人排斥而难过，还在想办法安慰他？”
哈利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靠过来，伸出手环住男人的腰，把头贴在他监护人的身上，哈利今年长高了些，脸几乎可以碰到男人的胃部，“谢谢——”孩子轻声的说，“他们刚才都躲着我，好像我是个污秽的怪物——”
斯内普不太适应这样的亲昵，想推开他，手指抓住男孩的肩膀，却又改了主意只是按紧了些，“别那么粘糊糊的多愁善感，波特，你——麻烦，多事，没有脑子，动作笨拙还不够我烦的？千万别在伤春悲秋的，我会提前下地狱的。”
哈利再次被逗乐了，他松开手，退开一点，“我没事——”他还想说什么，却又闭上了嘴，摇摇头。
“去写作业，波特，”斯内普板起脸，指着男孩的房间，“我不会因为你会说蛇语而放过你论文里那些蹩脚的英语语法，蛇语也不能帮你逃过明天的测验——”
哈利夸张的呻吟了一声，转身进自己的房间去了。斯内普看着他的背影，定了定神转身离开了地窖。
“这——”邓布利多的笑容和他手上的茶壶一起凝固在空气里，“这——”斯内普看着校长的表情，心里有些幸灾乐祸的想，校长的反应比哈利还少两个词呢。
“你怎么看，西弗勒思？”邓布利多终于放下茶壶，神色严肃的看着斯莱特林院长，“你想过，这意味着什么？蛇语——”
“哈利的血统里没有这样的遗传，”斯内普靠近背后的椅背，把手指合拢在自己的腹部之前，每次他觉得紧张时，就会不由自主的摆出这个姿势，“那么只能是得到的——从哪里得到——”他做了个手势，表明自己不必言明的观点。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这也可以解释一件事情，西弗勒思，”校长若有所思的说，“哈利听到的声音，别人没有听到——”
“是蛇？！”斯内普惊跳起来，一条蛇，石化的猫——他脑子里飞快的跳跃出那些他曾经读到过的文字，“是——蛇？！”
邓布利多沉重的点点头，两个人心照不宣。
“卢修斯，这个混蛋！”斯内普低声咒骂。
“是时候去找他谈谈了，西弗勒思！”
斯内普站起身，拉了拉袍子，点点头，一言不发的向外走去。
“西弗勒思，“邓布利多皱着眉头喊住他，”关于哈利——我依旧不建议你告诉他——那对哈利不是个好归宿——”
斯内普停顿了一下，僵硬的点了下头，推开门走了。
午夜，斯内普出现在马尔福庄园的客厅里，一身黑袍，阴沉着脸，和穿着柔软白色丝绸睡衣的，有些睡眼惺忪的卢修斯形成鲜明的对比。
“什么事？西弗勒思？”卢修斯懒洋洋的开口，“你的地窖不再对你有吸引力了？我一直怀疑你在那里藏着个妖冶的情人，以至于你长年不肯踏出那里半步——”
马尔福话音未落，下颌就挨了重重的一拳，一阵天旋地转之后，金发男人发现自己仰面跌倒在客厅的地毯上，嘴里弥漫着血腥气，他惊怒的想要站起来，去摸口袋里的魔杖，另一只魔杖已经抵上了他的喉咙，“混蛋——”斯内普的脸上燃烧着愤怒，语气却是冰冷的，“你干了什么？你知不知道——已经有一个孩子被石化了——而你儿子——也许就是下一个——”教授一字一字狠狠的说着，“你这疯子——”他抬起腿，重重踢在卢修斯的腰侧，金发巫师刚才虽然错过了先机，此刻却灵活的闪开了那袭来的硬皮鞋，转瞬已经跳起来，拔出了魔杖。
卢修斯满脸愤怒的想开口吼叫，却又闭上了嘴，他谨慎的后退了一步，避开黑发巫师的魔杖，“这么说——你知道了——它终于出现了？”
斯内普稍稍找回些控制，接下来的谈话才是他此行的目的，一场交涉，需要的是足够的理智和合理说服，对方也是个高手，决斗并不能解决问题。
“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卢修斯？”斯内普首先放下了魔杖，他并不害怕冲突，对面的敌手也是多年的朋友，他们彼此熟悉，斯内普明白此刻最重要的是取得对方的妥协，解决霍格沃茨的危险。
“那条蛇——”斯内普打量着卢修斯的表情，“夜里游逛在城堡里，已经有一个孩子成了受害者——”
“蛇？”卢修斯微微诧异，“那是蛇么？那孩子——死了？”
“不，是石化了，也许下一个牺牲者——”斯内普不耐的卷曲嘴唇，“就没这么好运了——”
卢修斯若有所思的在沙发里坐下，他的下颌已经淤青，斯内普那一下子很重，他示意斯莱特林院长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你怎么知道和我有关？你看——”卢修斯狡猾的说，“我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说有一条蛇？”
斯内普冷笑，“我当然有足够的证据——卢修斯，你什么时候觉得我是那种莽撞行事的格兰芬多笨蛋，会毫无根据的来找你，”他微微倾身，盯视着男人的眼睛，“你可以不承认，卢修斯——邓布利多会把证据直接交给能处罚你的人，据我所知你在魔法部的大部分官员那里信誉不佳——我只是来提醒你——”斯内普压低了声音，“那东西就是传说中的蛇怪——它的盯视能杀死任何看到它的人——你不会希望下一个是德拉克，而他也生活在那城堡里，这样局面不是不可能——”
卢修斯的脸色有些灰白，他的嘴唇动了几下，最终开口道：“我并不知道蛇的事，我只是知道那能开启密室——汤姆留给我的——”
斯内普微微眯眼，卢修斯有些苦笑着辩解，“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密室打开了——他也许会知道——”知道我在找他，后半句金发巫师留在了心里。
“蠢货！”斯内普低声诅咒，“你知道怎么阻止么？”
“不——我不知道，”卢修斯摇摇头，他的灰眸直视着斯内普，表明他的坦白，“而且我看不出我有什么义务阻止它，我也不惧怕你手中的证据——至于德拉克，你提醒了我，我早就想送他去欧洲读书，这正是一个机会！”
斯内普被这番话激怒了，但他克制着没有跳起来，马尔福说得对，自己其实没有什么证据，至于家养小精灵，那无疑是忠于自己的主人的，不会成为对马尔福不利的证据。其实，他手里有一张牌——哈利，那半个印迹——可是，斯内普站起身，“既然如此——马尔福——让我们试试看，希望你不要后悔！”
男人回到霍格沃茨时，已经接近凌晨，折腾了一夜，却并没什么进展，一切还都该死的安危未卜。他有些疲惫的在壁炉前坐下，想找点什么喝的，来安抚一下自己隐隐作痛的喉咙。
一只手从身后递过来一只杯子，是带着柠檬香气的茶，斯内普转身，哈利穿着睡衣，站在他身后。
“怎么还没去睡？”男人疲惫的说，他感到此刻看见男孩让他觉得不那么孤立无援。
哈利没回答，凑过来，在他椅子边的矮凳上坐下,“我说我刚完成作业，你信么？”男孩有些撒娇的把脸靠在监护人的膝盖上。
斯内普挑挑眉，纵容了这个不太合适的举动，也许——今天都够疲惫的，男人叹了口气，举起手，想去摸摸那个满是细碎乱发的大头，却又迟疑的缩了回来。
“我说的是实话，”哈利微合这双眼咕哝着，“变形术的作业很难，我怎么也没办法让我的老鼠变成茶壶，不是有尾巴，就是茶壶吱吱乱叫——”
“不是你很笨，就是你的变形术教授没能力——”斯内普有些恶意的说，想到米洛娃知道自己被贬斥为没能力的表情，教授甚至有些开心。
“我的魔药论文写了一英尺三英寸，比你说的多一英寸——”哈利讨好的蹭蹭男人的腿，像只讨要爱抚的小狗。斯内普终于忍不住把手放在了那黑头发里，意外的，很柔软，不似想象中的坚硬。
“你确定多的一英寸不是因为你乱用助词造成的？”教授慢慢的说，口气有着自己不敢相信的柔和“最近要守规矩——不要到处乱逛——”
哈利从男人膝头仰起脸，慢慢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意料之外的顺从，教授在心里耸肩，准是太累了，以至于我和波特都神经失常了。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神经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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