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三十五章 把标题进行到底，拥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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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斯内普首先醒过来，他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在自己怀里的那个柔软的温暖的是什么，男人没有张开眼睛，这样美好的感觉不会有人真的不喜欢，但是很快的，他尽量轻的离开床，克制自己不去看那个沉睡的男孩，不去看那粉红色的脸颊，长长的睫毛，那下面覆盖着美丽的绿色的眼眸，不去想昨夜两个人之间那近乎不真实的相互靠近与相互安慰。
那是不应该发生的，那是不正当的，教授一边慢慢的系好长袍上那繁复的纽扣，一边坚定的想着，虽然这故事之初有一个荒谬的预言，但斯内普从没相信过那会是真的，几乎可以想象这个孩子成年之后，会是怎样的英俊，强大而富有魅力，他的人生会像古希腊的神庙一样高大明亮而美好，一个和他一样年轻，充满活力的优雅的爱人会陪伴着哈利，就像那些诗歌里吟咏的，那些壁画上描绘的。
教授系好了所有的扣子，对着镜子查看自己的仪容，严厉的眼睛，苛刻的鼻子，悲哀的嘴角，梅林的审美会糟糕到什么程度才会安排哈利波特和西弗勒思.斯内普凑成一对呢？斯内普自嘲的笑了笑。
他把哈利丢给家养小精灵，自己则先去了大厅，长桌上已经有了早餐，但就餐的人还寥寥无几。
“西弗勒思！”一个充满着惊讶和热情的声音，以一种明显过头的饱满传进教授的耳朵，“真高兴这么早看到你——”洛克哈特教授带着一如既往的精致的仪容，灿烂的微笑出现在他旁边。
“高兴？”斯内普轻轻哼了一声，“多希望我也能对你有同样的感觉——但似乎很不容易——”他的声音有些含糊，这丝毫没影响洛克哈特教授在他旁边坐下来，理直气壮的从他手边拿走了盛熏鱼肉的盘子。
“昨晚真糟糕，不是么？”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语气里听不出糟糕的意味，反而有些古怪的兴奋，“我一夜都没睡，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斯内普有些愕然，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如此尽心，“我觉得是时候我该做点什么了——”魔药学教授的一丝慨叹被这句话破灭了，原来这一个还在通过扭曲的镜面看到一个涨大的自我，“说真的，对付这种危险对我来说很平常，你知道——”斯内普厌恶的躲开些距离，以防止那些昏话影响他盘子里土司的味道，“对于一个精于此道的巫师来说，我觉得最要紧的是教给孩子们如何自保——”
“很好的主意——吉尔德罗伊，”邓布利多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斯内普在心里哀叹自己今天坐错了位置，“关于这个——教给孩子们自保——你有什么建议？”
受到了校长的鼓励，洛克哈特教授更兴奋了，他从斯内普身前努力地伸长脖子，和邓布利多大声的交谈，“您知道，我最擅长的是决斗术，我可以举办一个俱乐部，让学生们学习完美的决斗术——那是优雅而高尚的魔法——”
斯内普决定放弃自己的早餐，以躲开这恼人的地方，他刚站起身，就听见麦格教授的声音，带着些戏谑传过来，“西弗勒思——我记得你很擅长决斗咒语的——”
“这可是需要精湛的技术——对魔咒透彻的领悟——”洛克哈特似乎不满意麦格教授在这场以他为焦点的谈话中提到别人，“我很怀疑在座的各位是否有这方面的经验毕竟我曾经——”
“这个你倒是不必担心——”斯内普懒洋洋的直起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洛克哈特，“我还握得住我的魔杖，因为我没有花很多力气来写自己的奇遇——”
“很好——西弗勒思，”校长微笑起来，“你们两个——一起来做这件事吧——”斯内普有些恼火的看到白发巫师的蓝眼睛里淘气的光芒一闪而过，不过，他扫视了一眼洛克哈特，和这个小丑玩玩倒也挺有意思，他有些恶毒的想。
“也好，”洛克哈特的语气听起来有低落，“斯内普教授可以做我的助手，我甚至可以指点一下他——”
斯内普微微冷笑，“很好——我很期待——”说完教授就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的眼角余光撇到哈利正有些茫然的站在大厅门口，似乎在找寻着什么，男孩的视线掠过他时，脸上展开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斯内普并没把那个荒唐的决斗俱乐部的事放在心上，他要烦恼的事情很多，此刻最重要的事莫过于潜藏在城堡里那个让费奇的猫变成石头的幽灵以及困扰着哈利的奇怪的声音了。
斯内普还记得邓布利多曾经打开过二楼走廊的一面墙壁，展示给他看某种超自然存在的水的力量，“那么，这城堡里还有什么其他的空间，路径么？什么东西能行走在城堡里，发出声音而不被注意到呢？”斯内普带着质问的语气说，仿佛是邓布利多隐藏着什么，才导致了这一切混乱，他不喜欢眼前这种情况，看不到却又分明的感觉得到敌人就在附近。
邓布利多摇摇头，“城堡太过古老，浸染着上千年的魔法传承，有些事情就算是它的缔造者也说不清楚了，”老人叹了口气，“我也只是知道汤姆曾经打开过那个传说中的密室，但究竟是如何开启的，那里面有什么我并不清楚——但那的确是致命的——”
“这会不会只是一个引诱哈利的圈套呢？为什么只有他连续两次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斯内普有些烦躁的用手指轻敲椅子的扶手，难道又是他？
“不——”邓布利多仿佛看出了他的疑问，“我知道他不在这附近，最近的消息显示他在远离这里的非洲大陆——”
两个人一起陷入了沉思，空气似乎因为两位巫师的愁闷变得清冷而沉重，一如外面的天气，空中尽是铅灰色的乌云。
“阿不思——”猛地校长室的门被大力的敲响，邓布利多挥了一下魔杖打开门，一只银灰色的猫形守护神跳了进来，“哈利——哈利被游走球击中，摔下来了——”麦格教授的声音里充满了慌乱。
斯内普一下子从座位上弹起来，他感觉得到自己的心忽的一声从高处坠落，咽喉间一阵窒息般的紧缩，他匆匆对上邓布利多忧虑的目光，后者微微点头，教授转身冲出了办公室，大步的急速穿行在城堡里，摔下来？麦格教授的守护神说的不是很明确，摔下来了？血涌上男人的脸，他的心猛烈的跳着，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完全没办法思考，很长一段时间他的脑海里只是在机械的重复那个口信，摔下来了——摔下来了——
当他最终气喘吁吁的赶到球场时，看到人们围作一团，乱哄哄的吵嚷着，他大力的推开人群，四周的学生们都被斯莱特林院长紧绷的脸色吓坏了，忽的散开，当他终于看见躺在泥水里的男孩，正瞪着眼睛，大声哀叹，“天呀——我的胳膊——不要——“斯内普觉得他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轰的一声坠地，一切感官瞬间回到了他的身体里，因紧张而产生的热与因为急行而感到的气促都让他有些失控。
哈利发现了他，大眼睛带着哀怨看过来，“教授——我的胳膊——”
““哈，”洛哈特在一边语调轻快的说，“是啊，没错，有时也会发生这样的事。可是关键在于，骨头已经接上了。这点要千万记住。好了，哈利，溜达着到医院去吧——啊，韦斯莱先生、格兰杰小姐，你们能陪他去吗？——庞弗雷夫人可以——哦——再给你修整一下。”
此时，斯内普才注意到哈利的胳膊松垮的垂着，似乎——完全没有骨头的支撑。
“你对他做了什么？”斯内普推开洛克哈特，俯身查看哈利的胳膊，那肢体软绵绵的，完全没了生气。
“一个治疗咒语——”洛克哈特有些尴尬的说，斯内普没理会他，抱起孩子，转身朝城堡走去。梅林保佑，他还活着！这念头宛如回声激荡在斯莱特林的心里。
哈利在校医院过了一晚，痛苦的经历了骨头再生的过程。而斯内普终于听到了事情的原委，有格兰芬多球队队长的带着赞叹的讲述，也有小马尔福的幸灾乐祸的笑谈，后者在他的盯视下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这么说——伟大的哈利波特——你在扫帚上被游走球击打，但你还是执着的抓到那个金色飞贼，赢得了比赛，然后才摔下来的？”斯内普用一个完美的假笑禁锢住他内心想要怒吼的渴望，不，怒吼不够，不够惩罚这个小子的，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不知道他几乎丢掉了自己的性命？知不知道——男人想起自己得到消息时几乎要窒息的恐惧感，“你真了不起——多么感人的故事——”
哈利被他的监护人的语气弄得迷糊了，他预期中一定会看到男人大发雷霆的，可是——“对不起——”哈利本能的说，他觉得恐惧，教授脸上此刻的笑容让他觉得自己被丢到了南极，“我那会儿，来不及想别的，真的——”男孩急切的分辨着，“我躲不开那只球，金色飞贼就在我眼前，我只是依靠本能那样做了——”
“本能？”斯内普勃然大怒，平日里冷淡圆滑的声音此刻似乎能结冰，“原来你的本能是求死，而并非求生？波特，恐怕对于这个结论最遗憾的是你的母亲，她不了解原来她用自己的生命换回来的你竟然本能的只是为了一只该死的金色飞贼而毫不在意你的小脖子上的那颗愚蠢的脑袋？”
哈利的脸一下子涨红，继而又苍白起来，这是迄今为止，男孩听到过的最严厉的责备了，这其中涉及到了他最痛的地方，他的母亲的死，他的生，哈利几乎发起抖来。
斯内普感到怒火依旧刺痛着他的血管和神经，说出那样尖刻的责备丝毫没缓解他对这孩子行为的愤怒，他很想揪过那小东西狠狠的责打一番，但是——他用力握住自己的手腕，盛怒之下进行□□的惩罚无疑是不明智的。
“别那样说——”哈利嘶哑着说，嘴唇在哆嗦，“你不能——”
“我看不出我有什么不能——”斯内普向前跨进了一步，低头盯视着男孩的眼睛，那绿色的眸子里映出自己怒气冲冲的脸，“波特，从现在开始你就告别的你扫帚吧，直到——”教授停下来想了一下措辞，“我不确定，你表现我让我觉得有必要让你永远远离魁地奇那种愚蠢的运动——”
“不！”哈利一只手捂着受伤的胳膊跳起来，“你——你不能——卑鄙，你只是想让马尔福那个混蛋赢得魁地奇杯罢了——”
斯内普猛地捉住男孩受伤的胳膊，手指狠狠的捏住痛处，“你——怎么敢？”他猛地一推，把孩子推回到床上，“就是那样——波特——我恰好有这权利——别忘记我是你的监护人，学习忍受吧！”
说完，教授就怒气冲冲的转身打算离开病房，这小子实在太气人了，再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说出什么，或者做出什么。
猛地，一个重力从身后压下来，男孩疯了似的扑上他的背，手臂狠狠揽住他的腰，“不许走——我——”哈利气喘吁吁，有些哽咽，“不许走——”
“放开我——”教授简直不敢相信这小东西发起脾气来真的像只疯狂的小狮子。
“不放——”哈利有些声嘶力竭的吼道，男人挥手去推男孩禁锢着他的手臂，哈利挣扎着猛地张口咬住了斯内普的肩膀，尖利的牙齿透过衣物刺痛了皮肉，那痛楚从愤怒中唤醒了教授，他此时才注意到，孩子近乎痉挛的在发抖，他放柔了动作，转身拥抱住男孩，“好的，你放开——波特——我不会走——”
哈利慢慢平静了些，松开了口，却把手臂搂得更紧了，“不要——别走——”孩子的语气变成了哀求，“别走——”
男人不再挣扎，任凭孩子完全贴近自己的怀里，哈利紧紧的拥住他，不再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那小小的身体才渐渐停止了抖动。
两个人就这么拥抱着瘫坐在地毯上，似乎都没了力气，不再争吵，不在挣扎，静静的休憩。斯内普看着那个顽固的靠在他胸口的黑色脑袋，心里被一些陌生的，奇怪的感觉淹没了，这个小东西似乎在自己怀里生了根，竟然无法推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把标题进行到底，拥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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