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 哼！滚床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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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吩咐各位院长分头去安抚自己学院的学生，他暗暗的给了斯内普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的在安排好那些乱糟糟的小鬼之后去了校长的办公室。
“时隔这么多年——”邓布利多有些疲惫的说，他没在意男人拒绝了他的红茶，深深的陷在大靠背椅里，“它居然再次来了——”
斯内普看着明显衰老的白发巫师，心里有些慨叹，他想起曾经在文献记载中读到过关于密室的记载，联想到校长的语气和神态，以及自己曾经听到过的，他的脑子里渐渐的有了一个明晰的猜测，“真的——和他有关？”他试探着说出自己的想法。
邓布利多并没掩饰，反而坚定的点点头，“差不多快五十年了，汤姆上一次做得很谨慎，狡猾的转移了人们的视线，有个学生死了，他却逃脱了惩罚，甚至获得了荣誉。”
“获得荣誉？”教授诧异的反问。
邓布利多严肃的点点头，“他栽赃给海格，就是因为那个海格被开除了，没有完成学业。而他——”邓布利多有些愤怒的提高了语调，”甚至被授予了特殊贡献奖——我打赌后来他们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是没有人愿意承认那是一个错误——于是——汤姆得到了赞美，海格背负冤屈——“
斯内普沉默了，这的确是黑暗君主会做的事情。玩弄权谋和人心犹如玩弄自己的魔杖一样优雅灵活。曾经有一段时间，他给了自己很多的关注，斯内普几乎以为自己是了解那位主人的。
“西弗勒思——你是最好的——我怎么会拒绝你？”那些伴着热吻的含糊而柔软的许诺，那强硬而有力的控制，几乎整个灵魂都会迷失在那双熠熠生辉的黑眼睛里，“你爱我么？西弗勒思？”黑暗君主总是很享受别人的示爱，那时的西弗勒思苍白而忧郁，沉默。于是，他最喜欢在床笫间逼迫男孩表白，斯内普不喜欢轻言，尽管那时他的整个身心都属于那个人，可终究敌不过那些精准的，令人发狂的抚弄，“我爱你——我的主人——”他无数次这样屈服于那个最狡猾最冷酷的人。那一刻，他以为自己是了解的，是靠近了那个人的心的。
可是，悲剧还是发生了。黑暗君主在清除前路的障碍时，优雅动人的微笑着，毫不犹豫的欺骗和杀戮。
“那女人并没选择你，西弗勒思——”那微微有些嗔怪的语气，“假如她不给我添麻烦，我会饶了她——”莉莉是他心里的阳光，尽管他那时栖息在黑夜的羽翼之下。后来的憎恨与背叛，有些是因为被哄骗，有些是因为愧疚于莉莉，更多的是因为看到了那个人犹如黑夜般的灵魂吧。
“哈利似乎知道些什么——”邓布利多语带忧虑的说，“那孩子对我们隐瞒他知道的——”
“比起他隐瞒了什么，”斯内普自己伸手倒了一杯热茶，这该死的午夜令人疲惫寒冷，“我更畏惧他隐瞒的原因——”是什么让男孩觉得不能说，或许是不能当着众人说？
两个人相对无言了片刻，斯内普被某些回忆和烦恼缠绕着，心绪不宁，草草结束了对话，教授起身告辞，回地窖去了。
走廊里一片寂静，相信经过今晚的事，即使是最调皮大胆的小鬼也不敢出来游荡了。教授慢慢走着，有关密室，黑暗君主曾经提到过么？斯内普竭尽全力的在记忆中搜索着。夜里有隐约的凉意，男人的心情有些沉郁，所有关于那个人的记忆依旧能让他感到压抑，左臂上那痕迹还是会隐隐作痛。他挣扎着拉住邓布利多的手表示自己愿意为赎罪而背叛旧主时，那老人曾经说过一句话，“我知道那不容易，西弗勒思，我了解汤姆，但我没有想到，你没在那其中失去自己——”
自己？斯内普的眼睛有些潮意，即便是我是黑夜的一部分，你也没有权利扼杀我仅有的阳光，那只是一点点，仅存的对纯洁的明亮的快乐的期盼。
“她没选择你，西弗勒思，你有我，有我们还不够么？”黑暗君主优雅的冷酷的诱导着，手指压在他的柔软脆弱之处，慢慢给予痛楚，神情间满是逼迫，“忘记她——比她更好的，纯血的女人比比皆是——”
男人慢慢停下脚步，情不自禁的抚住自己的胳膊，加诸于□□上的一切，苦痛，欢愉，都不能烙印我的灵魂，从前不能，现在更不能。他狠狠的咬牙，把那些今夜纠缠他的潮湿黏腻的过往丢在身后，大步朝自己的地窖走去。
一进门，就看见哈利独自坐在沙发上，教授并不意外，这心事重重的小子，要是能平静的上床才是很奇怪的事。他忽略男孩有些脆弱的侧影，越过哈利，去换了衣服，然后，带了一杯掺了酒的热可可，回到起居室。哈利依旧像刚才一样，一动不动的坐着。斯内普把手里的饮料递过去，他很想问问孩子究竟知道些什么，但——哈利默默的接过杯子，有些怕冷似的，把热饮圈在自己的手掌里，缩起肩膀，慢慢喝着。斯内普暗自叹了口气，放弃了逼问，“喝完，去睡吧！”男人尽力温和的说，今晚，他们都累坏了。
哈利服从了，放下杯子回房间去了。教授也草草的收拾好，上了床，但是睡眠并不如往日那样仁慈，反而是那只被石化的猫，那些血淋淋的字迹，那些旧日里萦绕不去的耳语，混乱的搅作一团，在男人的脑子里阴魂不散的徘徊着。
斯内普感到焦躁，他起身想去工作室找点睡眠魔药，来帮助他度过这难熬的夜晚。刚一推开门，脚下就踩到了什么软的东西，他打开灯，低头查看，门边的地毯上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自己脚下踩的，是那孩子睡衣的一角。男人有些迷惑，弯腰去看，这小东西不睡觉干吗跑到自己门口来打瞌睡？
哈利此刻也慢慢醒了，他有些迷茫的张开眼睛，看到自己的监护人时，猛地惊到了，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尴尬的抻抻自己的睡衣，“对不起——我想去——去——我有作业没写完——”
斯内普微微皱眉，伸出手，按住男孩的头顶，迫使他扬起脸来，孩子的脸色很苍白，沉郁让绿色的眸子变的黯淡，眼镜在鼻子上有些歪斜，睡衣被揉皱了，领口松散着，细小的脖颈，突出的锁骨，让男孩看起来有些羸弱。
“忘了作业吧，波特先生，”斯内普把手从男孩头顶滑到背上，孩子的身体有些凉意，“承认恐惧也算不得懦弱——尤其当一个男人只有十二岁的时候——”他转身打开卧室的门，轻轻推推男孩的背，哈利默然的会意，走进去，径直爬上男人的大床。
斯内普放弃了去寻找睡眠魔药的想法，他有些不安，假如自己把男孩独自丢下离开，也许会有什么可怕的事发生，他把不安归结为自己一贯的对小孩子这种生物的厌恶，当然，十二岁的哈利既不会流口水也不会尿床，男人有些矛盾的想着。回到卧室，看着自己的床上，被子之下隆起的一块，男人叹了口气，哀叹自己的大床就这样被分去了一半，认命的拉开被子的另一侧，躺了进去。
男孩起初，据守着大床的一角，黑暗里传来的轻轻的有些压抑的呼吸，斯内普知道孩子还没睡，他无奈的张开眼睛看着帷幔的顶部，打算一定等这个小鬼睡了再睡，否则，被小东西从梦里吵醒可不是什么享受。
不知过了多久，哈利似乎躺累了，慢慢翻转身体，手脚舒展开来，教授感到一只手在慢慢的，小心的寻找自己的。他忍不住轻轻侧身，那只探索的手停下了，孩子瞬间屏住了呼吸，似乎在畏惧他的反应。
斯内普心软了，他伸手过去，轻轻握住男孩的手，谁知哈利的整个身体一下子贴过来，钻进了男人的怀里。
男孩的身体依旧是凉的，甚至有些微微发抖，这孩子竟然如此恐惧。斯内普完全没了睡意，他收紧臂膀，把孩子抱得更近些，本能的想让自己的热量去温暖那小小的身体。
属于男孩的一股清新的味道一直钻进年长者的鼻子，斯内普觉得心里的燥意慢慢平复了，刚才还在他思绪中搅扰的那些现实过往都退开来，远了，淡了，仿佛模糊的背景一般。此刻，这个小小的身体，隔绝了一切，除了黑暗和温暖，什么烦扰都没有了。
哈利的大头轻轻的拱了拱，手按向男人肩膀，“我又听到那声音了——”他咕哝着，斯内普心里并不惊讶，他和邓布利多意见一致，哈利一定是看到或者听到什么了，“你们三个在一起？卫斯理和格兰杰，他们觉得那是什么？”
“不，”哈利没有放开男人的意思，依旧维持着亲昵的姿势，“只有我听到——他们觉得我有幻觉——”
斯内普心里涌起不安，“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声音——只有你听到的声音——是在引诱你，也许他的目标不是那只猫——”而是你！后半句教授留在了心里，他只是再次抱紧哈利。
男孩并没有惊讶的表示，斯内普有些了然，孩子也想到了，所以他才会这样害怕吧。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哈利从教授怀里抬起头，两个人几乎额头抵着额头，“你为什么——”男孩轻声的说，黑暗中眼睛里闪烁着认真的光芒，“为什么会是——”哈利抚上男人的胳膊，指尖轻轻触到睡衣之下的那个黑魔标记，却停住了话语。
斯内普奇怪的并没觉得这问题很无礼，或者惹恼他，也许黑暗里人们更容易敞开心扉，“我曾经以为那是对的——”男人把被子在哈利胳膊下掖好，“就像我现在认为他是错的一样——”
男孩默然不做声，好一会儿，斯内普几乎以为那平稳的不加掩饰的呼吸意味着孩子已经睡了，哈利再次轻轻的开口，“人们以为正确的事情也许是错的，只是人们并不知道罢了——”
这道理是苦涩的，斯内普有些心疼的想，有时候真不知道该让孩子早些明白这些，还是掩住他们的眼睛，尽量迟些，再迟些让他们看到这些无奈，让那美丽的童贞快乐在存在的长久一些。
“他和我们一样，”邓布利多的话言犹在耳，“是这场灾难中的战士，西弗勒思——”男人暗自叹息，放弃去忧虑这孩子的命运，决定让自己软弱一次，抱紧哈利，不知不觉和男孩慢慢睡去。一夜无梦，安然。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哼！滚床单！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