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有垂杨》窗影后的猫

4、第 4 章

　　姜北打电话给姜南，对方已经到公司，听姜北简单的说明事情后让他去公司详谈。
　　“你下午有时间没？我下午再去吧”姜北抬手看了看表。
　　“刚好咱爸现在也在公司，你现在过来”
　　“不行，我现在有事儿”
　　“你能有什么事儿”姜南没好气的说，转眼一想“你是不是要去见你那个小情人？”
　　“你不会当真了吧？”见姜北没搭话，姜南只当他默认“我提醒你，玩是玩，但不要太过火，而且那人好像还跟胥明哲是朋友，你别引火烧身”
　　“放心吧，就算引了火，那也绝对不会烧到我身上”
　　嘟嘟嘟~~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姜南差点把手里的咖啡杯扔出去。
　　姜北提前给胥明哲打了电话打探消息，知道叶杨今天在学校忙社团的事情，便叫了车直奔江政大学，快到的时候司机告知他，前面封路了，得绕一段。
　　“你知道是什么事么”姜北问道。
　　“听说好像是出人命了，那块以前是一块荒地，不知道怎么的就出了命案”司机答道。
　　姜北闭上眼不再说话。
　　为了避免太过直白，姜北特意拉上胥明哲替自己打掩护。
　　经过早上的谈话，胥明哲已经彻底放弃，虽然他看不惯姜北的做法，但孰重孰轻他分得清，叶杨再好，于他而言也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朋友，而姜北不一样，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们家族之间的关系也错综复杂，他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以后可能不会再有交集的人得罪姜北，自己的父亲也不允许。朋友也好、兄弟也罢，他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剩下的事就看天命吧。
　　他们到社团的时候，叶杨正弯着腰在宣传板上画画，旁边站着一个女生，两人离的很近。
　　可能是太认真，姜北叫了几声都没见反应，直到旁边的女生用指尖点了点叶杨的肩膀示意，他才转过头来。
　　“咦，你们怎么来了”叶杨放下手里的画笔和彩盘。
　　“这会没事，过来看看你这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胥明哲搭话“刚好小北找我就一块过来”
　　“学长好”姜北甚是乖巧。
　　叶杨点头笑说“那可太好了，刚好我这边缺人手”
　　叶杨交给他两一些简单的任务就去忙自己的，姜北手上没停，眼睛也不闲着，总是有意无意瞟向叶杨。
　　“我看学长好像在画什么，需要帮忙么”
　　“你会么？”
　　“要不你瞧瞧我的手艺？”姜北说着已经拿起彩盘和画笔站在宣传板前。
　　“学长~”旁边的女生见姜北毫不客气的霸占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撅着嘴朝叶杨抱怨。
　　“没事”叶杨给她一个安慰的表情“剩下的事情也不多，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两天你也没怎么休息”
　　“没事的学长”女生开心的摇头“反正我们课程也不多，而且，这也是我应该做的嘛”
　　见叶杨低头调颜色，女生揪着衣角犹豫道“学长，那个～”
　　“嗯？”
　　“你上次答应我的事～”说完女生吐了吐舌头低下头，明眼人一看都知道那是在害羞。
　　“什么？”叶杨一头雾水，见女生一听他的疑问立马抬起头来嗔视的眼神才反应过来“昂，那个呀，放心，不会忘记的”
　　“真的？”
　　“嗯，快回去休息吧，等咱们这次活动结束后我就帮你说说”
　　“嗯”女生开心的笑起来“那学长，我先回去喽，后天的活动我一定会准时到场的”
　　见女生走远，姜北才状似无意问到“学长，那女生谁呀”
　　“一个大一的学妹，也是我们社团的”
　　“你们社团就你们两么？也没见有其他人”
　　“固定的有三个，另外一个今天有事没过来”
　　“昂”姜北了然，然后用画笔在彩盘里面戳了又戳。
　　“哎呀”姜北突然惊呼一声，叶杨转头去看“怎么了？”
　　“颜料蹭我衣服上了”姜北撇着嘴说。
　　叶杨过去想要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你别动了，我来吧”
　　姜北躲闪着不给“没事，反正也脏了，你帮我把护衣穿一下吧”。
　　看着姜北那执着的眼神，叶杨也不再坚持，拿过刚才那个女生摘下来的护衣帮姜北穿上。
　　胥明哲在一旁将一切尽收眼底，只低头干自己的事，一点也没有上去搭把手的迹象。
　　“不错嘛，没看出来，你画画水平挺高呀”看着眼前由姜北一手完工的作品，叶杨不禁赞叹道。
　　“还行吧，以前简单学过油画”姜北谦虚道“虽然我的技术和学姐相比还是差一点，但像今天这种小工作量的做起来还行，以后学长有什么需要随时说”。
　　叶杨也不客气的应下。
　　“刚才听你们说，是后天有什么活动么”姜北假装不知情的随口问道。
　　“嗯，后天有一个我们市各大高校联盟举办的公益宣传活动，主要针对的是贫困地区儿童与福利院孤儿的教育问题”叶杨边描边边说“到时候你要是没事了也可以过来看看”
　　“好啊”姜北愉快答应“在哪？到时候我一定去”
　　“那稍后我把地址发你”
　　帮叶杨准备完活动需要的东西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他谢绝了叶杨请吃饭的提议，叫车回了公司。
　　“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姜南一身西装革履，坐在办公桌后面审视“你现在越来越没规矩，做事也太随性所欲”
　　“知道，耽误不了正事”姜北从昨天都没回家，也没换衣服，就去姜南的休息室随手拿了一套休闲服换上。
　　姜南也不再继续追究，自己弟弟是什么样他很清楚。
　　等姜北收拾妥当便带着他一同去了姜董办公室。
　　进去的时候下属刚汇报完工作，见到他两人便打过招呼带门出去。
　　姜董的办公室是在江莱大厦的顶部，四百多米高度和超大落地窗能轻易将整个滨城市纳入眼中。
　　“呦，爸，这是一会儿要出去还是刚回来？”
　　姜父身穿一身灰白色运动装，虽年过半百，但脸上丝毫不见沧桑，唯满眼凌厉似在诉说着杀伐过往。
　　“你今天干什么去了？”姜父一脸严肃。
　　“去了明哲哥的学校，那边有点事需要处理”
　　“我没记错的话今天不是周末吧？”姜父瞥了他一眼“当初是你自己要求留在国内上完高中的，虽然对我们来说影响不大，但是你做事要有分寸，别让你母亲担心”
　　“放心吧爸，我心里有数”姜北从背包里拿出资料“这是我前段时间找人查的资料，您过目”
　　姜父逐页翻过，而后沉声道“你们怎么看”
　　“爸，这个项目当初刘经理跟我汇报过，小北的资料我刚才也看了，我觉得为了稳妥起见，我们将其暂时搁置，否则董事会这边又会靠着这个起幺蛾子”
　　“你呢？怎么想”
　　“我倒不这么觉得”姜北说道“按照我们拿到的资料来看，这个案子发生时间最起码在十五年前，虽说那时候各方面发展都不如现在，但也不至于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却悄无声息，何况十五年来这案子就像扔进水里的哑炮，谁都没发现，由此看来，这事是有人故意压着”
　　姜北又掏出一份资料交给姜父“这是近二十年来我们滨城公安局历届局长资料，我看过，当前发生这个案子前后，公安局局长是一个叫袁也的人，而在案子发生后的第二年他就被调走，不过，有个好玩的就是——”
　　姜北从那一沓资料里面翻出一张简历，点了点上面的头像“这个人，吴昊，现任滨城公安局局长，也是袁也的女婿。这二十年来，滨城前前后后有三位公安局长，除了中间那个和袁也没什么关系的空降过来仅干了几年之外，这个吴昊却从警员开始到局长前后干了十几年没挪窝。吴昊的背景我查过，十几年前从农村出来的大学生，没钱没背景，刚开始是一个公司的小职员，后来突然就进入滨海公安系统，而进去的第二年就和袁也的女儿袁晓芳成婚，从那之后，他的升迁之路异常迅速，短短几年的功夫就坐上了滨海公安头把交椅。”
　　姜父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虽说人的贪欲无非就是钱、权、色这几样，但我们仅靠这些拉拢那些人，就像天上的风筝，线在别人手中攥着。可如果我们抓住这次机会，那对我们的益处有多大这是不用想的事”
　　姜北说完看了看父亲和姜南继续说道“至于大哥所提到的董事会，那帮人所追求的只有利益，而能用利益封住的口和收买的人心根本不用放在眼里”
　　“姜南，你觉得呢”姜父问道
　　“小北说的也不无道理，但这都是陈年旧事，而且也都是我们自己的猜测，就算是真的，这么大的案子能说压就压，袁也可能只是其中一个棋子，如果我们决定这样做，那势必会在明面上得罪官场人，这就将我们自己放在了高台之上，万一有任何的纰漏……”
　　“这次的事情明显就是哪个不长眼的蠢蛋无意之中挖出来的，如果公之于众，袁也就凭一条渎职也没有好下场，吴昊就算只是为了自己的岳父也不可能深入调查，后面也就是轻拿轻放，但他们越想掩盖便对我们越有利。这后面的关系网有多复杂我也清楚，但像他们这种人，就像枪里的子弹，没有子弹的枪就是个只能装样子的废品，但子弹用好了，没枪也能杀人。不是么？”
　　姜父沉思片刻“你们先出去吧”
　　兄弟两走之后，姜父走到窗前，那一个个往日看起来耸立的高楼大厦现在都在自己脚下。
　　他看着这诺大的滨城，目光发沉。
　　“你跟我来”两人出了门后姜南把姜北叫进了办公室。
　　“哥，你这椅子坐着还挺舒服”姜北惬意地坐在姜南的办公椅上说。
　　姜南背对着他在接水，眼神讳莫如深“你喜欢的话这个位置以后给你坐”
　　“那倒不必，我喜欢新鲜感，老是坐同一把椅子挺乏味的”
　　兄弟两你来我往，像是在聊日常，又像是有另外的意思。
　　“我叫你来没别的事，这学期快结束了，下半年就是高三，你们校长已经给我打过好几次电话”
　　“怎么？怕我丢你们的面子？”
　　“那倒不会，我只是担心你无法给父母交代，别忘了你当初答应过他们什么”
　　姜北咂摸着嘴喊了一声哥。
　　姜南不理他的撒娇“还有，你也不小了，该收收心，往后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少碰为好”
　　“知道了”姜北应完提包就走，也不知道听没听的进去。
　　姜南坐在办公桌后面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过了一会儿便推门出去。
　　笃笃笃~~
　　“进”
　　“父亲~”姜南开门进去。
　　不一会儿，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再次打开，姜南回到自己办公室，他站在窗前一手插兜，一手的食指与拇指互相摩挲着，这是他陷入沉思的习惯性动作。
　　夜晚——
　　“姜北，休息了么？”看见短信消息的时候姜北刚游完泳。
　　消息是十几分钟之前收到的，几乎淹没在一众的未读红点中，但那寥寥几个字和发件人名字却足够笼络他所有视线。
　　“没呢，学长有事？”姜北在肩上随意搭了件浴巾，边擦头边回消息。
　　那边回的很快，是一个地址和时间，下边接道“这是后天活动的时间地点，你到时候有时间了可以过来玩”
　　“好的，谢谢学长”
　　这次姜北等了半天那边都没回，他又添了一句。
　　“学长需不需要帮忙，我可以提前过去”
　　“不用，谢谢”
　　看对方简洁的回复，姜北继续问道“这么晚了学长还没休息？”
　　过了许久那边才回过来“没，姜北，我这边有点忙，先不聊了啊”
　　这次姜北没回，他将手机扔在一边，躺在泳池边的躺椅上，看着灯光下泳池里面波光粼粼，脑海里又浮现出叶杨的身影。
　　姜北眯了眯眼，扔掉浴巾一头扎进泳池。
　　此次活动的举办点是在滨城东侧万象区的玩味街，这地方虽没有在市中心，却拥有千亿级产业引擎与近百万方大型室内游乐中心，年吸引游客逾千万，算是滨城的重要脉搏。
　　因为离得比较远，姜北让司机送他过去，下车后吩咐道“我今天可能会比较晚，你不用等着了，快结束了我给你打电话”
　　此次宣传会比较盛大，全市几十所高校几乎都有参与，虽说是大学生自发组织的，但各方面考虑的都挺周到，甚至还专门邀请了媒体跟踪报道。
　　姜北找了许久才找到江政大学所在位置。
　　“学长”姜北今天穿了一条黑白拼色的束脚运动裤、一件白色短袖，头上戴了一顶白色棒球帽，加上那张英挺帅气的脸和挺拔的身姿，瞬间吸引了周边人的目光。
　　“咦，你来这么早？”叶杨正在和一个男生挂横幅。
　　“我来吧”姜北顺手接过叶杨手中的横幅“今天刚好周末，在家也没事干，就过来看你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那可真麻烦你了”
　　“学长不必客气”
　　“叶杨，这谁啊”旁边的男生问道。
　　“哦，介绍一下”叶杨抬手介绍到“这就是我前段时间给你提过的那个学弟，姜北；姜北，这是我的师哥，魏伟”
　　“呦，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学弟啊，长得挺帅呀”魏伟是一个运动型男生，古铜色的肌肤，留着一头利索的短发，穿着一套篮球服，站在姜北身边有优于他的稳重感。
　　“哪里哪里，学长这型才是真帅”
　　魏伟摆摆手“别了，我已经老了，哪像你们小年轻，才正是吸引目光的时候”说完又喊叶杨“叶杨，你帮我拿张纸，这才几点，太阳公公晒得我能脱层皮”说着用胳膊蹭了蹭额头浸出的汗水。
　　“好”叶杨拿了一张纸想递给魏伟，见他双手忙着，便直接帮他擦了脸上的汗，魏伟也很配合的拧过脸指挥道“这边这边”两人的互动娴熟又自然，仿佛这个已经做过很多次。
　　姜北将两人的互动收入眼底“学长，你不热吗”叶杨今天和往常一样，穿着衬衫和长裤。
　　“还好”叶杨将擦完的纸巾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姜北摘下自己的帽子扣在叶杨头上，没等叶杨推脱便说“学长带着吧，你的脸都红了，这天挺毒，等会别晒伤了”
　　然后找了一个皮筋将自己的头发随意笼起来扎成一个小揪。
　　“嚯，好家伙。刚才戴着帽子还好，现在头发扎起来就像画里出来一样”魏伟调侃着吹了声口哨，吸引的周围人纷纷侧目。
　　姜北挑眉“过奖”
　　“姜北，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麻烦你，辅助这个学姐做做登记”叶杨带了一个女生来到姜北跟前，是那天和叶杨一起画画的女生。
　　“本来是有安排另外一个男生，结果那男生没来，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帮我顶一下”叶杨解释道。
　　姜北欣然接受。
　　前期准备工作完成，这次活动的主策划人召集各校负责人开一个短会，魏伟和叶杨都去了。
　　剩下的就是几个女生和做后勤的男生。
　　“学姐”姜北凭自己的一张脸就能在短时间内拉到不少好感“我看别的学校都有统一的服装，你们怎么没有”
　　“我们怎么跟人家比啊”说起这个这些女生一脸愤懑“这个社团是叶杨学长一手创办的，但因为只是一个公益性社团，说白了就是只出账无收益，而且他这人，不圆滑，因此不管有什么活动都很难得到校学生会的支持，只能靠他自己，这次活动他也是费了很多事，最后魏伟学长出面才帮他摆平，所以别说什么统一服装了，我们能参加已经很好了”
　　“你们学生会这么横？”
　　“都是一群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流氓，魏伟学长以前是学生会长的时候可没这些歪风邪气，从他上了大四退出后，学校的学生会就像社会上的混混，明里暗里以各种借口刁难别人，不给他们好处就办不了事”一个学姐瘪着嘴抱怨，而后又语重心长的拍着姜北的肩膀“学弟，你赶紧享受现在的美好时光吧，等你上了大学不得意的事多着呢”
　　姜北抿着嘴没说话。
　　上午十点，活动正式开始。
　　首先是活动的主要负责人进行了简单讲话，然后各高校代表亮相，也算是对学校的一个宣传。
　　魏伟本意是让叶杨作为代表上台，可不知怎的，他死活不肯，魏伟没办法，只能自己上。
　　下了台后便抱怨道“两年多没参加过这种活动了，竟有些生疏，说让你上去就是不听”。
　　“师哥讲得很好，我不会说话，上去就下不来台了”叶杨打着哈哈。
　　“就是，叶杨学长属于主内型的，像这种抛头露面的活还是适合魏伟学长你，以学长的才能，讲话那不是信手拈来？我就觉得学长刚才讲的比别人都好”旁边的一个女生附和道。
　　“你们就会讲这些话哄我”魏伟也跟他们开玩笑。
　　前边简单介绍过后就是进入正题。
　　这次的活动虽说是各高校联合办的，但因为在活动结束后会有一个募捐名单，谁家募捐的多就会排在前列，而且还会有特别奖励，这样也能激发众人的热情与竞争心，因此各家纷纷摩拳擦掌。
　　叶杨倒没那么大的好胜心，反正目的都一样，谁得第一并不重要，尽力即可。
　　可那些学弟学妹们不这么想，这次活动是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一定要拿一个好名次回去摔在学生会的脸上。
　　他们又是扫街又是拿出看家本领上台表演，热情十分高涨。
　　不一会儿就有许多人过来咨询，并当场募捐，有捐钱财的、也有带着小孩捐不用的书籍的，姜北算是开始忙碌，帮学姐做登记。
　　而叶杨和魏伟主要负责答疑解惑。
　　大家各司其职，忙的不亦乐乎。
　　不一会儿过来几个记者，边拍摄边介绍现场情况。
　　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叶杨突然变了脸色，转过身去用手中的宣传单挡了脸，见摄像头过去了才又转过身，双手不自然的扯了扯衬衫衣袖。
　　姜北注意到叶杨的动作，疑惑的往那几个记者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没发现异常后又转回叶杨这边，这时的他已经恢复如常。
　　不过这个小小的插曲很快被忙碌冲散。
　　中午，总负责人让人送来盒饭与水，这次活动所用到工具、场地租赁、舞台布置以及人员吃喝都是统一订购、统一配发，经费都是各校出资筹集。
　　“大家注意了啊”总负责人通知“经过每位同仁的努力，我们今天上午募捐到的财物已经统计出来，稍后会在现场公布，也会发在群里，大家可以随时查看，如果有错误请相关负责人及时与我沟通。还有，上午的时间虽短，但成绩可观，希望大家下午继续努力，争取能为我们的小朋友们提供到更多帮助”
　　“姜北，上午辛苦你了。一点简餐，你不要嫌弃”叶杨拿了一个饭盒递给姜北。
　　“谢谢学长，这就挺好”姜北伸手接过，触碰到那人的指尖，微凉。
　　“哎，我这有个鸡腿，你们谁吃？”魏伟夹起自己饭盒中的鸡腿问道。
　　“学长你不吃？要不给我？我喜欢吃”一个稍胖的男生说道。
　　“你都成什么样了？少吃点肉”魏伟夹着没动“女生有没有人要的”
　　“我们要减肥，肉这种东西就是罪过 ”女生七嘴八舌说着。
　　“那叶杨吃吧，我记得你好像挺喜欢的”说着将鸡腿放在叶杨饭盒里。
　　“我也喜欢呀”姜北眼疾手快，鸡腿刚放下就到了姜北口中“我正在长身体，学长不介意吧”
　　“哈哈哈~~学弟好逗”一众人捧腹大笑。
　　“没想到学弟这么贪吃，来，你今天可帮了我们大忙，既然喜欢那我的给你吧”搭档的那个女生把自己的夹给姜北。
　　“那我的也给你吧”
　　“还有我的”
　　……
　　姜北的饭盒瞬间垒起一个高堆。
　　“谢谢、谢谢，够了够了”姜北表面客气，内心狂躁‘谁喜欢吃了？别添乱行不？’
　　“喂，各位美女稍微关怀一下我们呗，我们这几个大男生也做了不少苦力啊”一众男生抱怨道。
　　“你们这帮老男人，我们当然喜欢小鲜肉啊”
　　众人说笑打闹，好不热闹。
　　姜北悄悄地观察魏伟与叶杨，发现两人并无异样，他低头看着饭盒里的鸡腿，竟有些失笑，刚才自己好像过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