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洛落洛少爷

2、第 2 章

　　王潇和元明出了元府大门，王潇一路拉着元明在闹市街上跑，一不小心撞上了被陈仵作叫出来的李捕快，李捕快说：“阿明，干什么呢急急忙忙的，青玉没和你一起吗？”元明问候了李捕快，还没说什么，王潇插话说：“李公子在元府，李大人放心，我的人偶陪着他，不会无聊的。”李捕快脸登的一下黑了，陈仵作找她就是因为在这条街上碰到了个鬼鬼祟祟，没主人在身边的人偶，陈仵作不会武功，自然不敢一人跟去，这才去找了李捕快，李捕快二话没说向元府飞奔，人偶极有可能在茶会中趁机杀人，或者是真凶控制人偶袭击青玉。
　　人偶睁开眼，趁猎物独自在房中读书，便将手指插入其脖子，猎物刚咽气，正挖双眼时，屋门突然被打开，人偶急忙翻窗而走，心想这次草率了，府中人太多。
　　青玉看完了这一页，见女子未说翻页，便小声问了句看完了吗？这才发现女子依靠着他的肩睡着了，正在纠结要不要把她叫醒，免得着凉，或是直接把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这时叶书和龚语进来，叶书在龚语反复劝说下，才鼓起勇气，一定问道姓名，解除误会，免得留下尴尬。谁知见到女子靠在青玉肩上，叶书连说：“打扰了，我是觉得公子刚才理解错我了，所以特来说清的。”女子醒了，连忙跪到地上，边磕头边说：“我错了，不要告诉我主人。”随后一直重复我错了。青玉被吓了一跳，连忙说：“姑娘快起来，我不会告诉你主人的，要怪也怪我，书太无聊，姑娘睡着也正常。”而这时李捕快飞奔而入，见青玉无事，尴尬的挠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青玉第一次见娘亲如此慌忙，不知所措，说：“见过娘亲，不知娘亲有什么要事，孩儿这就随娘亲回去。”李捕快不想在儿子和他朋友面前丢脸，故作严肃说：“怎么，娘亲认识认识你朋友不行吗？！这几位都是你朋友吗？”叶书说：“是的，早就想拜访拜访公子父母了，久仰久仰。”李捕快拍拍叶书肩膀说：“青玉这孩子平时没跟你们添麻烦吧？”“没有，他对我们照顾有加。在下姓叶名书，这位是龚尚书之女龚语。”李捕快想了想叶书的名字，说：“和叶将军同名，可真巧。你们聊，我有公事，先走了，改日有时间来家玩。”随后元明，王潇回来，元明一下子抱住青玉，说：“方才见嫂子慌忙往这赶，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吓死我了。”李捕快看快要戳破，立马走了。青玉微笑着说：“没事。害姐姐担心了。”叶书干咳一声，元明松开青玉，这才反应过来这么多人在场。王潇气愤地带人偶走了。人偶却就此记住了青玉，心想：好好听的名字，而且他好温柔，和主人完全不一样的男子。
　　青玉说：“谢谢叶大人。”叶书说：“不用谢，我只是真想成为你朋友，不知道公子姓名？”青玉行礼后说：“在下李侍中之孙李青玉。叶大人抬举了，在下和叶大人身份悬殊，高攀不起，不过叶大人今日帮我说话的恩情我记下了。若日后能帮上一忙，我会尽己所能。”这本是一句客套话，但叶书想到刚才龚语教训自己，要拿出平日对待将士的硬气，反正也被讨厌了还能更坏吗？
　　叶书说：“那就现在还吧，把我当做朋友，别这么客气。”龚语还在惊讶，心想：这家伙，真会现学现用，这种客套话都能接。青玉不知如何应答，只能答应。元明本来只是听说叶书是个花花肠子，这次更加确信。
　　叶书开心的走了，龚语连忙跟上，说：“好家伙，打算硬来了？”“对呀，干脆直说好了。”
　　李捕快出元府，和陈仵作碰面后，就见一个新捕快慌慌忙忙，拦下问了才知，弓府二小姐遇害了，二人这才想起，挨近闹市街的不仅有元府，还有弓府，又让凶手跑了。
　　去现场验完弓二小姐尸体，李捕快问新来的小捕快，“不错呀。刚来就能忍住不吐。叫什么名字呀？”“李大人夸奖。小的王璐。”陈仵作拍着王璐的肩说：“不必拘束，李姐虽说是李侍中女儿，但跟其他官小姐不同，她当初可是科举及第，谋个肥差完全没问题，偏偏又武试见大理寺。”“好了，都过去的事了。”李捕快说。“我要回去照顾母亲，先走了。”王璐走了，却没回家，而是绕了几圈，见无人跟踪，从后门进了叶府。
　　叶书回到家，没有像往常一样和弟弟玩耍，直接去练武房找娘亲，叶天海直接问：“有什么要事吗？”“娘亲果然了解我，我想成亲，有位看中的公子，想着明日便去提亲，他是李侍中之孙，不知道娘亲同意与否？”“我不同意又怎样，你还不是照做，只是为什么是他？”“我们家已经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了，我又新立战功，功高盖主，难免引帝王忌惮，想着找个书香世家，且家族有些许衰落，我也可借结婚之由退掉女皇新任命，只要个新宅地和珠宝，装作享受之态，免得卷入太公主确立之争。”“比我机智，果然长大了。只不过，你爹爹肯定不同意，他一直想让你找个心仪的夫君。”叶书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们放心吧，他就是我终生所爱之人。我娶了他绝对不后悔。”叶天海笑笑说：“好。我也想赶快抱孙女了。”
　　第二日，叶书自己提着一些糕点拜访李府，李捕快刚好在家，和刘夫君，晓玉一同吃饭，晓玉本来和二人在打闹，青玉一来，气氛瞬间冷了下来，父母二人对青玉客客气气，晓玉又开始闹脾气说：“为什么，哥哥来晚了，你们等他吃饭，还不说他，我上次回来晚了吃饭就不等我了，分明是偏心！”“那还不是你墨迹。”李捕快说。“哎呀，晓玉就这么一说，别嚷孩子。”李侍中搂住孙女晓玉说。每次吃饭时都是青玉最不喜欢的时间，因为一家人要一起吃饭，但自己不在场的话，他们一家人会更自在。青玉说：“是孩儿不对，这次来晚了，望原谅。”一侍从报道：“有一自称少爷朋友的姑娘来访。”“哥哥竟然还有朋友！”晓玉假装吃惊地说。
　　“让叶姑娘进来。”刘夫君说。叶书礼貌问候了众人。李侍中认出是叶将军，起身行礼，说：“叶大人来访，真是有失远迎。”“李大人不用多礼，我是晚辈。只是和令孙认识，特来拜访。”刘夫君知是大人物，带着晓玉先退下了。李捕快这才意识到她和叶书不是同名，而是同一人。李侍中问道：“叶大人和家孙相识，真是在下的荣幸，不知叶大人还有什么事要跟在下说的吗？”“李大人客气了，我此次来是向令孙提亲，聘礼随后就到，倘若令孙同意，我们这就可以讨论定亲和结婚吉日。”李大人先镇定下来，说：“叶大人可先和青玉参观一下庭院，我和犬女商量商量。”
　　青玉强装镇定说：“叶大人，实在太抬举我了，我并非叶大人所想的男子，配不上叶大人的。”“我也没你想的那么高高在上，我觉得我们挺般配。”“我可能之前有些行为让大人有所误会，今后会注意的，还望大人收回刚才的话。以大人的才貌，能找到更好的夫君。”“你就是最好的！我非你不娶。”青玉见她步步紧逼，立马后退，说：“我们不是一类人，甚至不是同路人。抱歉。”青玉说完跑开了。
　　聘礼送到后，叶书回去了，回去路上有喜有悲，喜是今日和青玉表明了心意，难得和青玉说了那么多话，悲是这样对青玉多有强迫之意，难免伤害到他。
　　李侍中说：“叶家怕女皇忌惮，特找我们这种并无大名望的家族联姻。算盘打的真好，聘礼送了百大箱银子，也算给足了我们面子，倘若不同意，叶家面子挂不住，日后晓玉当官，多多少少会使绊子。不同意也得同意。”李捕快气愤地叫来青玉，当即拿大板打青玉，青玉不躲闪，任由李捕快打，李捕快见他不躲闪，越发打的用力，青玉直接跪在地上，李捕快说：“你什么时候学会勾引女子了，叶将军是你该勾引的吗！？我打不死你这个贱货。”青玉知是被误会，但不想解释，这是第一次被娘亲这么打，青玉强忍泪水，但巨大的疼痛让他泪水留下。刘夫君赶来，拦下李捕快，说：“青玉涉世不深，他不懂这些。快别打了，青玉从小体弱，这么打他受不了。”“我就是让他长个教训，灭灭他的傲气。”青玉被打得血肉模糊，渐渐没了意识，晕倒过去。李侍中说：“好了，别打了。”李捕快这才停手。见到青玉满身伤痕，又后悔自己下手重了，立马令人把青玉搀下去，派人去叫医生。
　　李捕快看着躺在床上的青玉，和一旁的元宝，刘夫君，元宝冷冰冰看了她一眼，虽然平时也是冷漠的的眼神，但今日他的眼中似乎有利刃，刺痛她。李捕快搂住刘夫君说：“川月，对不起，我下手重了。”刘川月忙擦眼边泪，说：“你打的对，倘若孩子嫁到叶家，他还要一个人面对很多...”
　　李捕快正要说什么，侍从说大理寺召开会议，又有新案子发生了。李捕快犹豫一下便走了，想对青玉说的对不起仍未说出口。
　　到场后，陈仵作说：“这次案子和前几次一样，只不过在场有一丫鬟昏迷，并未被杀害，不仅如此，相比前几次，这次凶手漏的马脚也跟多，比前几次多，估计凶手放松警惕了。”李捕快勘查完现场后，说：“总感觉不对，这次死者和丫鬟都中了迷熏香，说明死者是晕倒后被杀，这和前几案直接杀死不一样。”众人又勘察了几遍现场，无所收获后，决定回大理寺商讨下一步对策，回去途中，李捕快发现王璐溜向了其他地方，便悄悄跟上，本想直接叫住她，但王璐似在反跟踪，李捕快又想起之前王璐总说照顾母亲，但谈到一些照顾老人的方式明显有漏洞，这就跟踪起来，王璐绕了几条街，来到一位女子面前，正要说话，女子笑着说：“璐，有人跟来了你竟没察觉。”女子抽出刀，朝李捕快刺去，李捕快武功高强，也抽出剑抵挡，但竟向后滑了一米，心想：“这力量不想一般侠客，倒像战士。”女子看清李捕快后，摘下面具，收刀说：“没想到是亲家，失礼了。”李捕快见是叶书，说：“将军果然有几下，不知插手大理寺的事为何？”“亲家误会了，我只是想找到这次案子真凶，第二位死者曾有恩于叶家，为还她恩情，想尽快抓捕真凶。”“抓到真凶是我们大理寺的职责，将军大可放心，我们一定会抓捕真凶，国有国规，将军还是把手下撤走吧。”“好，这就撤走。我一心想破案，办事仓促了。璐，我们回去吧。”“等等，有些私事要问你，还望你收回聘礼，我不会将儿子嫁于你。”“为什么？”“我只想青玉未来平平安安生活，不想让他卷入政治联姻。我也为他物色好妻子，陈仵作的女儿就不错。”“我以后会对青玉很好，绝对不输陈姑娘。”“陈家答应只娶青玉一人为夫，你能做到吗？”“当然可以，我本就打算不纳男伴，只娶青玉一人，白头到老。”“口说无凭。”“我会用行动证明，亲家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