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理枝》果果小豆丁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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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博诚言微笑着走向他，“好久不见，”看他身旁坐着的人也是自己熟悉的人，“这是……”

　　“凤绍刚做完胃镜，一点小问题，”程维高不给他添麻烦。

　　博诚言懂了，“炎症，”在自己眼里，的确是小问题，“平时注意点饮食就好。”

　　“嗯，我会记住的，”程维高难得在这里遇见他，“那个……博医生，你现在在这个科室里做事？”

　　“不是，”博诚言双手收进口袋里，随意挫挫，“我过来这边玩，我爸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带他过来看病。”

　　“哦，”程维高知道他和恋人的感情很好。

　　“我最近都住在这，你可以给我打电话，也可以来XXX酒店找我，”博诚言和他不止是简单的熟人关系。

　　“不会很麻烦吗？”关键时刻，程维高还是得去找他帮忙。

　　“不会，”博诚言看到他又想起一个人，“你要去看看你的队友吗？”

　　“谁？”程维高工作的时候，换过几次队友。

　　“哦……”博诚言意识到他们已经没有联系了，“没什么。”

　　程维高从他的反应立马想到了被炸弹炸得面目全非的队友，“他还活着吗？”

　　博诚言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他活着，在这里做康复训练。”

　　“康复训练？”程维高知道这是好消息，但是自己笑不出来。

　　“要去看看他吗？”博诚言很乐意带他过去，“他偶尔需要我的帮忙。”

　　“改天吧，”程维高需要些时间。

　　“行，”博诚言想着自己的恋人也在医院里，“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他醒来看不见我，会着急的。”

　　“好，”程维高记得他曾经帮过自己，是个热心肠的好人，“谢谢你博医生。”

　　“不客气，”博诚言挥挥手，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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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凤绍身上的麻药过了之后，程维高带王凤绍到医院里的饭堂吃快餐。清汤寡水的菜色，配上白粥，看着影响胃口，吃着更不想下咽。程维高看王凤绍脸色极差，很担心，不催促王凤绍进食，只是一个劲的询问王凤绍的身体状况。

　　“真的不难受了？”程维高吃好的将勺子留在碗里，

　　“不要，我不住院，”王凤绍也吃好了，将勺子放在碗里，“我要回家！”重点强调自己的意愿，“要回家呀！”

　　“就住一天，”程维高怕自己这点急救常识救不了他。

　　王凤绍不听劝，“不要！”

　　程维高用哀求的声音道，“老婆。”

　　王凤绍非常固执，一定要回家，“我就不！”

　　程维高拗不过他，“好吧，”取出装药的塑料袋，取出里面的药。

　　王凤绍看到药，就一脸的厌恶，“老公……”

　　“必须吃药，”程维高依照药方，准备好药片，拿起自己提早倒好的热开水，“来，吃药，”递给他。

　　“苦苦的，”王凤绍不高兴地接过来，喝了一口白开水，确定温度适合，再把药片吞了，喝光被子里的水。

　　程维高看他放下杯子，“真乖，”弄好装药的塑料袋，起身，“我们回家。”绕出座位。

　　“回家！”王凤绍瞬间眉开眼笑地牵他的手。

　　程维高无奈地叹气，只能带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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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程维高怎么送王凤绍去医院的，就怎么送王凤绍回家，只不过程维高和王凤绍回家的路上程维高不用匆匆忙忙，火急火燎地抱着王凤绍，分秒必争地赶路，现在程维高和王凤绍可以放慢步子，守规矩，看红绿灯，不超车，与王凤绍边聊天，边开车。

　　过了一会，王凤绍回到家，“我想睡一会。”换鞋进屋。

　　“好，”程维高关上门，“睡吧。”换鞋进屋。

　　王凤绍走了几步，觉得哪里不对，停步转身，“老公，我睡觉的时候，你要抱着我哦。”

　　“好的，”程维高走到他身旁，拥住他，托抱他起来，走进卧室，放他躺在床面上，拉上窗帘，回到床边，自己也跟着躺在床面上，侧身看着他，探手，轻轻拍打他的肩膀，“睡吧。”

　　王凤绍闭着眼，迷迷糊糊地哼气，“嗯……”

　　程维高安静地看着王凤绍，停止拍打汤勺手臂的动作，改为抚摸王凤绍的乌发，开着窗的卧室，偶尔有风闯入，撩开落地窗纱，光若隐若现地打在王凤绍身后，有那么点刺眼睛，使得程维高不得不闭上眼睛，陪王凤绍一起入睡。

　　“嗯……”不是很困的程维高，偶尔会睁开眼睛，心爱的他就在自己面前，“老婆……”深呼吸，他身上的香味在操控自己的理智，“宝贝……”意识开始变得迷糊，不是因为累了，而是因为这股香味，让自己想起了许多关于过去的事情。

　　“撑住，撑住，”队友1按住他血流不止的伤口，“很快就好。”

　　程维高坐在地上，靠着墙壁，强忍住胸口疼痛，“呃，呃嘶……”直愣愣地看着队友，“啊哈……告……啊……告诉我呃……”

　　“不要说话，”队友1等血不再往外涌，拿开手，“别说话。”

　　“呃……”程维高痛苦地喘息，“告诉我，告诉我位置呃！”

　　队友1撕开他的防弹衣，掀开里面粘有汗水和献血的衣服，查看他的伤势，“差五公分打中心脏。”

　　“呃……”程维高第一个念头不是想办法活下去，而是自己的寄生者会不会因为自己丧命，“嗯……他呃……哈啊……他不会死的，对吗？”

　　“兄弟，”队友1在这方面没有经验，“我不知道。”

　　“你哈……呃……你说差五公分的，”程维高痛得咬牙，“呃……”

　　队友2觉得受伤的队友性格太过矫情，“如果他撑不住，你这伤也不会好。”

　　痛得无法仔细思考的程维高怒吼道，“你特么别和我说话！”互相看不惯地瞪他，“下一次出任务我还和你一组，算我怂！”

　　“别冲动！”队友1按住受伤队友的肩膀，“队里有规矩。”

　　程维高等伤口没这么痛了，“谢谢你。”

　　队友1看他惨白的脸，“现在可以继续任务了吗？”

　　“可以了，”程维高扶着墙壁，站起身，正要和队友一起继续任务，突然一声巨响……

　　“啊！”程维高猛的从回忆里惊醒。

　　王凤绍被身旁的他闹醒，“嗯……维高？”

　　程维高此时已满头大汗，“凤绍……”喘着大气，慌张地抚摸他，“太好了，你在我身边，你在我身边……”

　　“你又做梦了？”王凤绍挪向他，“嗯？”

　　“我……”程维高本想要解释，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苦笑道，“我一直以为，没有什么比执行任务，还要令人害怕的事情了。”

　　王凤绍明白他是怎么一回事了，“我让你担心了，”凑近他，温柔地亲吻，“对不起。”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程维高还是低估了自己的职业病，那场灾难，是自己挥之不去的梦魇，不分时段，不分场合的想起，“他怎么样？”负伤的自己，来到重症监护室门口，询问这里的主治医师，“凤绍能醒过来吗？”

　　“只要他意志足够坚强，就能醒来，”博诚言的意思是他活下来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五十。

　　程维高隔着玻璃看着屋内，“我可以进去和他说说话吗？”

　　博诚言的声音像隔着几层薄纱，不清不楚地说着，“可以。”回荡在程维高耳边，让程维高分不清现实与过去，“凤绍，我爱你。我爱你……我……”越说越激动，“当时你要是再也醒不来，我该怎么办？”

　　“不会的，”王凤绍舍不得丢下他，“你要对我有信心。”

　　“嗯，”程维高颤抖着，埋进他颈窝，“我家的宝贝是最坚强的男人，呵……”

　　“对，”王凤绍能感受得到他的害怕，“我无所不能。”抚摸上他的后背，紧紧扣住，“别怕，别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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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程维高知道王凤绍的胃不好开始，程维高就不让王凤绍做家务，让王凤绍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躺着看电视，坐着吃饭，出门程维高陪着，每天固定两个小时的外出时间，偶尔可以加长时间，特别是遇见多多，王凤绍玩得是不亦乐乎，没程维高的提醒，王凤绍早把回家这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

　　王凤绍一回到家，就是个老爷，“你就让我洗洗菜嘛，”搂着恋人，“老公……”

　　“你需要好好休息，”程维高忙活着煮饭的事情，“乖，去沙发那坐着，一会就得吃了。”

　　“你小气，”王凤绍嘟嘴巴，“中午我要去菜市场。”

　　“好，我们一起去，”只要他乖，程维高现在什么事情都答应他。

　　有他陪着，王凤绍觉得不自在，“我想自己去。”

　　“我们说好了，以后去哪里都要在一起，”程维高不可能让他独自出门，“你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