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理枝》果果小豆丁

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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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忘记，就是觉得你什么都做了，不留一点事情给我忙，总感觉自己就是个废物，”王凤绍扣住他的腰，“我不想做废物，我有手有脚。”

　　“就因为你不是废物，所以你替我受苦，”程维高能活到现在，全靠他为自己负伤，“如果没有我，你就可以健健康康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伤痕累累，一身的病痛。”

　　“老公。”王凤绍突然哽咽起来，“我爱你。”

　　“我也爱你，”程维高回想起初见他时的画面，“我对你一见钟情。”

　　王凤绍将脸埋进他背后，“嗯……”

　　“别哭，”程维高洗干净手，随手将水擦在自己身上，“我们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侧身看他，“今天吃清淡点，过几天你胃不难受了，我们就吃大餐，你想吃什么，我网上搜，学着做。”

　　王凤绍不图其他乐趣，“我有你就够了。”

　　“你想有情喝水饱啊？不会吧？”程维高笑道，“凤绍同志，不要为家里省钱，我们没有子嗣需要啃老。”

　　“嗯……”王凤绍拍打他的肩膀，“孩子都没有，你就幻想他会啃老了？没准是个棒棒哒人才呢？”

　　“依照我溺爱的性子，宠出来的绝对是败家子，”程维高抬手抚摸他的脑袋，“你就不一样了，怎么宠都不嫌过分。”看着他水亮的眼睛，“乖得不得了呵呵……”

　　“老公……”王凤绍害羞起来。

　　“哎，”程维高答应着，“一定要在这里陪着我煮饭吗？”

　　“嗯，”王凤绍坚决不离开。

　　“那好吧，”程维高任由他缠着，转过身，背对他，继续弄两个人的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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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王凤绍和程维高住地的菜市场，是这座城市数一数二的蔬菜批发市场，三四点有货车陆续开进市场卸货，来这里搬货的人不全是男人，还有上了年纪的妇女，他们没什么文化，除了出卖体力，基本做的都是临时工，五点之后是饭店里的人来菜市场提货，六点是家庭主妇的主场，像王凤绍和程维高这类吃了午饭过来的人，也属于家庭主妇的买菜大军。

　　程维高牵着恋人的手，走在人群中，“我们不着急，慢慢走，慢慢看，”怕他光顾着看菜，不看路，“过来一点。”

　　“知道了，”王凤绍看着吊挂在小摊架子上的肉，“好想吃咕咾肉。”

　　“不能吃，难消化，肉汤可以，”程维高在看架子上的半肥瘦。

　　“买个猪肉还要挑三拣四，”在卖猪肉的小贩念叨着，“也不知道她想怎么样？”看到有客人靠近自己的铺子，“先生买猪肉呀，要什么部位的，我这猪刚杀，新鲜着呢。”

　　“是新鲜，”程维高手指吊挂在架子上的猪肉，“要二皮轻（猪肉最好的部分），猪尾骨，还有猪头皮，”点完自己想买的肉，转头安慰恋人，“等你好了，我就包饺子，水饺，蒸饺，油炸饺，全部都做一次，轮着来。”

　　王凤绍抿嘴笑了笑，“你又知道我想吃饺子了？”

　　“你进来就一直盯着卖面皮的店铺，难道不是想吃饺子？”程维高愿意为他锻炼出一双会做美食的巧手，“云吞也可以，但也得你好了才可以吃。”

　　“知道了，”王凤绍听到小贩说话，娇气地传达给恋人，“一共八十块钱，快点给钱啦。”

　　程维高掏出手机，对着小贩挂在货架上的二维码，“扫码了，”点付钱，伸手拿走小贩装进袋子里的猪肉，“老板好卖。”

　　小贩有注意到客人亲密地牵手姿势，“谢谢啊，”等他们走远了，不解地嘀咕，“这俩个男人是兄弟吗？看起来不像呀？”

　　王凤绍和恋人走着走着来到了海鲜区，“鱼鱼，”手指一个鱼缸，“好大。”

　　“挺肥的，”程维高看中另外一种鱼，“吃鱼粥，怕腥不？”

　　“怕吐，”王凤绍摇头，“不吃。”

　　“那买点菜和瓜，”程维高带他出海鲜区，“冬瓜还是南瓜？”走往蔬菜区。

　　王凤绍眼睛很好，远远的就看见插在菜摊上的价位表，“都买吧，便宜，一块钱不到呢。”

　　“你啊，”程维高就知道他贪便宜，在一堆卖菜的小贩摊位前，选了一家菜色看起来比较新鲜地挑选好蔬菜，交给小贩，“好了，买萝卜和白菜，生菜……”

　　王凤绍在旁边看着，没帮忙，“有点多了。”

　　“不多，我能拿，”程维高扫码付钱，提走塑料袋，“走吧，我们回家。”

　　“好，”王凤绍牵着他的手往外走，“老公我们买两轮车吧，方便买菜。”

　　“行，”程维高带他到最近的自行车行，“喜欢什么颜色的？”

　　王凤绍瞪大眼睛，“自行车？”不敢相信这个年代他会给自己买自行车，“老公，哪怕买辆电动车，都比自行车强吧？”

　　“自行车环保，加上我们不怎么出远门，不需要电动车，自行车可以了，”程维高提醒他，“家里还有个四轮的，必要时，直接开车。”

　　王凤绍嘟嘴，“那我宁可坐公交车。”伸手向他，“给我帮你拿一点。”

　　“不用，”程维高果断拒绝，“买不买？不买走了。”

　　“走吧，”王凤绍还是不愿意买自行车，“老公，你好抠门。”

　　“自行车多好，和电动车一样两个轮子，还不制造废电池，坏了当废铁卖掉，”程维高一直在向他安利自行车的好。

　　“嗯……”王凤绍不上道，“抠门！”拍打他肩膀。

　　“再抠门也是你老公，打吧，你怎么舒服怎么打，”程维高就被他拍了一下，“怎么了？”

　　王凤绍按捏他的肩膀，“老结实了，”害羞地靠向他，“我喜欢。”

　　程维高笑着，“我也喜欢。”

　　“呵呵……”王凤绍不知不觉和他走到了路边，看见前面迎来一辆回家的公交车，“哎呀，公交车来了，零钱在哪里？”

　　“兜里，你摸，”程维高看他摸的口袋不对，“另外一边。”

　　王凤绍换了一个口袋一摸，掏出一元钱，“呵呵，好了，”和他一前一后排队上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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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维高对王凤绍的宠爱，从不掩饰，没什么人的公交车里，王凤绍很容易找到位置，程维高总喜欢把靠窗的位置让给王凤绍，因为程维高知道公交车里的味道，会让王凤绍感到不适，如果车里人多，程维高会护在王凤绍身前，让王凤绍站在靠里面的位置，不让陌生人接近王凤绍。

　　“再走一会，就到家了，”下车后，程维高怕他累着，温柔地哄道，“走不了，老公背。”

　　“我没那么弱，”王凤绍伸手向他提着一堆塑料袋的手，“让我拿一点嘛，那么多东西，你拿那么久，会很累的。”

　　“我可以，放心了。我可是执行过特殊任务的人，这点东西，算不上重，”程维高的耐力惊人。

　　王凤绍看着他的手指，“可是我看着手指痛。”

　　“啊！”程维高惊慌地将一堆塑料袋大概分成两份，“我分开拿了，这样可以吗？”

　　王凤绍鼓了鼓嘴巴，娇气道，“一点点。”

　　“对不起，我，我回家马上在上网买个篮子，托着去买菜，以后不拎在手里了，”程维高第一次去菜市场买菜，没有经验，“回家老公给你揉揉。”

　　“哎呀，我说的是你，你揉我干嘛？”王凤绍扭捏着，和他走进过道，等电梯，“老公，你不是挺精明的嘛。”知道他担心自己，才来不急思考，“嗯……”和他撒娇，等电梯一开，一起步入，“十一楼，”按电梯。

　　“你没事就好，”程维高吃过不少苦，现在提个东西，相对于以前就是小儿科。

　　电梯很快打开，王凤绍先走出去，看见隔壁本来关着的门，现在大开，“嗯？”走进去的都是穿着统一工作服的搬家工人，“邻居！”

　　“我们先回家，再来和邻居打招呼，”程维高觉得这个时候不方便打扰邻居。

　　“好！”王凤绍掏出钥匙，打开门。恋人去处理好买回来的东西，自己去洗澡换衣，开心地跑出来，“老公，你看我这样可以吗？”

　　“只是认识邻居，又不是相亲，”程维高不懂他为什么要特意打扮自己，整得这么隆重。

　　“第一印象很重要的好吗？”王凤绍揪着衣服，“人家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老紧张了。”

　　程维高笑道，“我知道我长得帅。”

　　王凤绍凑近他，和他深情热吻，“嗯……”再牵着手，出了门，来到邻居家门口，按响门铃，等了一会，“没人开门？”

　　“可能在忙，”程维高的意思是耐心等待。

　　“哦，刚搬来的确需要整理，”王凤绍靠着恋人，过了一会，门被打开，“啊！”站直身子，“你好！”

　　屋里的人看屋外是两位陌生人，“你好。”

　　“我们住在对面，你的邻居，”王凤绍伸出手，“我叫王凤绍，他是我老公程维高。”可自己伸出去的手被恋人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