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理枝》果果小豆丁

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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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个灰白的东西穿进草丛中。

　　王凤绍没看清楚，“那是……什么？”

　　程维高微笑道，“多多。”等它蹦出来，“嗨！多多！”招呼它过来，“这里，这里。”

　　“呵呵……”王凤绍停步，弯腰，“好可爱。”

　　多多摇着尾巴，乖巧地靠近他们。

　　“呵呵，知道你可爱了，下次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王凤绍抚摸它毛茸茸的脑袋，“多多你爱吃什么？”

　　“不管它爱吃什么，它都一定是吃过了才出来玩的，”程维高接受不了自己的恋人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多多，别太过分，注意分寸，”看狗狗蹦进恋人怀里，“说了！”大声呵斥，它还吐舌头，“你添哪里？”它不客气的下嘴，“你添哪里？”伸手就是要把它拽出来，“凤绍是我老婆，你最多可以摇摇尾巴，蹭蹭小腿，不能伸舌头添，知道吗？”

　　“多多是狗狗，你别和它计较，”王凤绍拍开恋人的手，“哎呦，多多抱一下，抱……”

　　程维高哪怕招恋人吐槽，还是要把狗狗弄走，“抱什么抱？”丢往旁边，“人家的狗，知道吗？”用双脚左右跑动堵它的路，“你一老狗，一点也不懂事。”

　　多多以为他要和自己玩，开始了我进攻，你防守的游戏。

　　周华随后赶到，“多多年纪轻着呢！”伸出手，“你们好。”

　　“你好，”程维高和他握手的时候，狗狗跑去对方脚下，“它很喜欢你。”

　　“不，它喜欢我老婆，”周华低头，是一阵念叨，“多多最坏了，总和我抢，所以我得带它出来。”

　　程维高以为自己遇见了救星，结果遇见了同病相怜的人，“啊？”

　　王凤绍在一旁听了，瞬间笑喷，“哈哈哈……”捂着肚子，笑得前仆后仰，“哈哈哈……一模一样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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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维高本身就不同意王凤绍出门散步，现在遇见了王凤绍喜欢的多多，程维高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加上同病相怜的周华，程维高发觉自己的家庭地位真的是狗都不如，气鼓鼓地拉着王凤绍回到家，在玄关换鞋的时候，外穿的鞋子不摆好，套着拖鞋，扯着王凤绍直走卧室。

　　“不要生气了，它是小动物，”王凤绍还在劝他不要和狗计较。

　　“三十几斤的个头，你说它小动物？”程维高不敢相信他会为了给一只狗求情，可以睁眼说瞎话，“你是不是对小动物有什么误解？”

　　“没有，”他越执着这件事情，王凤绍就越想笑，“呵呵……”

　　“看我吃醋，你就这么开心？”程维高气得胸口难受，但不能将气撒在他身上，“太过分了。”

　　“呵呵……”王凤绍拥住他，“你吃醋的样子，很萌。”

　　“是丑恶吧？”程维高讨厌这种感觉，“不行，你得安慰我受伤的心灵。”手指胸口，“就这里，安慰一下。”

　　王凤绍的双手慢慢摸进他的衣服里，“你确定是上面，不是下面？”

　　“老婆！”程维高非常喜欢他主动的样子，“你可真甜！”

　　“不用安慰了？”王凤绍停住往里摸的双手。

　　“现在就让你安慰我呀，”程维高抱他起来，转身，和他倒进床面，“老婆，我要和你约法三章，以后见到多多……”

　　今晚，王凤绍要因为程维高口中的约法三章，而做出不少于五种羞耻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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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早上，程维高照样比王凤绍起得早，看怀里裸着上身的王凤绍，背上前胸全是红点点，忽略那些密集的伤疤，就脖子干干净净，长过耳朵边的乌发，程维高还不想替王凤绍修剪，对程维高来说，王凤绍的一切程维高都舍不得剥离，以前王凤绍没机会留长发，全是因为管理条例不允许，现在他们是自由的，可以任意支配自己的外形和生活。

　　一个多小时的晨跑，十分钟的温水澡，程维高穿着运动服，套着围裙站在厨房，“昨晚亲爱的胃口不是很好，都没吃什么东西，”拿着小木铲，翻炒锅里的食物，“是我做饭的手艺不好吗？”用筷子，夹一点起来，吃下，仔细咀嚼，“我见还可以啊，”想着是不是菜色单一，恋人才没有食欲，“再做一些别的菜吧。”说完就开干。

　　这个时候的王凤绍，因为胸口难受，猛地睁开眼睛，捂着胸，撑着床面，速度下床，鞋都不穿，直奔卫生间，打开马桶盖，“嗯……”一个躬身，“嗯……”再一个躬身，坐下来，抱着马桶，“呃……”狂吐不止，“呃！呃……呃呃……”

　　在厨房里的程维高将自己煮好的菜端出来，摆上餐桌，“好了，”脱去围裙，挂回墙壁，跑向卧室，打开门，没看见恋人躺在床上，知道对方醒来的大声道，“老婆，吃早饭了，”绕进卫生间，看见恋人坐在地上，抱着马桶呕吐的画面，“老婆！”冲向他。

　　王凤绍吐得眼泪水都流出来了，没空余搭理恋人，“呃……”

　　“老婆！”程维高不嫌臭，直接跪在地上，搂住他，“老婆，你这是怎么了？”

　　王凤绍说不出话，一直吐，“呃……呃呃……”吐得只剩下口水，还在干呕，“呃……”

　　他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对劲，程维高果断起身，找一块毛毯，带上身份证，户口本，钥匙，将他裹住，抱他出屋，开车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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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凤绍突然呕吐不止，让害怕失去恋人的程维高第一次带着王凤绍在白天的机动车道上狂飙车速一百三，无视所有红绿灯，没空按喇叭，不分左右车道，快如闪电，惊得和他插肩而过的车辆纷纷停下，需要几分钟回神的时间，至于旁人更是没看清楚是什么情况，被车辆扫出的风弄得睁不开眼睛。

　　程维高知道自己这么做后果严重，可这个时候的程维高已顾不上王凤绍以外的事情，用最短的时间抵达翡业医院，抱王凤绍去急诊室。

　　一个小时之后，警察和交警都来了，程维高本来是要出面录口供，但程维高不是一般的退休老人，翡业有这方面的专门公关团队，所以程维高只是被翡业这边派来的人询问其原因，警告没有下次后，程维高便可以去胃镜室寻找王凤绍。

　　“请问谁是王凤绍先生的家属？”护士1拿着单子，站在胃镜手术室入口。

　　“我！”程维高急忙跑上前，“我是他老公程维高，”从一个包里取出身份证和户口本，“合法的，手续都是合法的。”

　　“这位先生，你不用这么紧张，”护士1拿过来一一看过，“请你跟我进来。”

　　“啊。”程维高点头，“哦。”跟着她往里走。

　　护士1带他进到里面的手术室门口，“胃部有些发炎的症状，胃窦有几颗，不是很严重，但是以后吃东西要小心点，”带他进门看胃镜摄像头拍摄出来倒进电脑显示器里的画面，“需要取样化验吗？”

　　“需要，”程维高现在只能听医生的，多花点钱没关系，“麻烦了，谢谢。”

　　“不麻烦，”护士1在单子里打钩，“麻烦您签字确认一下。”

　　“好，”程维高不敢耽搁，速度看完，签字。

　　护士2看他手抖得厉害，“他很快就出来了，你放心。”

　　“哦哦哦，”程维高连连点头，“谢谢。”

　　护士1将单子夹起来，挂在墙壁上，“维高先生，您可以出去等了。”

　　“好，”在医院，程维高没有发言权，只能听医院里护士和医生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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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医院，等待对家属来说是及其漫长的一件事情，程维高坐在人群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捏着装有自己和恋人的身份证和户口本的袋子，呆看地面，脑子里全是恋人陪着自己的温馨画面，程维高不敢想像没有王凤绍的日子，这眼泪是控制不足的盈满了眼眶。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护士走出来，叫程维高跟她去拿报告，等医生开药单，听医生各种叮嘱，“我记住了，谢谢医生，谢谢，”捏着药单，跑去病人休息室，接恋人，“老婆！”搂住刚从麻醉里清醒的恋人，“老婆怎么样？”

　　王凤绍坐在床边，“头晕，”说话有气无力的，“晕……”

　　“那再坐一会，”程维高不急着带他离开。

　　王凤绍闭着眼，“嗯……”

　　程维高坐在他身旁，“没事的，有我在，我在哈，”搂着他。

　　这个时候有医生进门找胃镜科室里的某个人商量点事情，“谢谢了，”拍打对方的肩膀，道别后走过给麻醉病人休息的房间，一晃眼好像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后退走几步，探头仔细看，的确有自己认识的人，“维高？”

　　程维高看过去，“你是……”皱着眉，仔细想了好一会，“博，博诚言，博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