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调查员只想摸鱼》瑞扎

17、韦恩家族大冒险（x）

　　哥谭成为了一座死城。一座寂静之城。

　　破碎的“缝隙”跨越历史光阴，在时空长河的对岸复刻下一片投影。天幕是倒悬的漏斗，深渊如飞流直下的瀑布灌入这座城市。赫斯特提一盏启明灯穿梭过一条条熟悉的接道。黑暗降临前的那一刻，绿灯闪烁，有人匆匆踏上人行道，而司机来不及刹车，惊恐的神情被定格为永恒的面具；歹徒持刀挥向女人，前倾的身体静止在空气中……

　　时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按下暂停键。钟表的时针静止在指向阿拉伯数字十的那一刻。

　　斯科特街西十五排30号，赫斯特推开那扇铜色大门。小巧的六面琉璃灯晃了晃，金色的微光将深渊阻拦在门外。他一只脚踏进事务所时，有着琥珀色眼睛的小姑娘像是拥有心灵感应一般，从楼梯上探出一头乌黑的卷发。

　　“赫斯特！”她欢快地叫了一声，像只归巢的小鸟那样，张开翅膀蹦蹦跳跳地飞扑到男人的怀中。

　　而一手抱起自家孩子的调查员敏锐地察觉到这栋房子里多了个外来者。他仰起头，看见一个不高的身影站立在二楼的楼梯口处，紧紧抿着嘴。那是个看起来与伊莎差不多大的男孩，穿着一件颜色鲜艳的、看起来花里胡哨的制服，多米诺面具遮住半张面容，披风垂至脚踝处。

　　这别致的打扮唤醒了赫斯特曾浏览过的新闻报道的回忆。

　　“罗宾？”他试探地唤了一声，有些抑制不住地回想起那些传言，“蝙蝠侠真的雇佣童工为他工作？”

　　“……”

　　达米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幸好还有多米诺面具的存在，不至于暴露出罗宾其实对他的身高以及“蝙蝠侠雇佣童工”有某种PTSD的可悲事实。

　　“赫斯特·伊西多。”他以一种要把谁劈成几片的语气道，“解释你和布莱尔为什么不在庆典现场。你对哥谭做了什么？”

　　赫斯特认真地思考了会儿如果他从第一文明的创世纪讲起需要花多少时间。

　　大概也就三十多个小时这样子吧。

　　于是他诚恳地建议：“不如在路上慢慢说？考虑到我有件更紧急的事要做而你也许愿意帮个忙的话。”

　　这就是为什么五分钟后，赫斯特与罗宾一同行走在悄无声息的街道上。

　　伊莎·西奥多本想加入他们，但被他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与深渊涌动的外界相比，可驱散黑暗的事务所明显是个更安全的地方。哪怕真的发生些什么，随同他学习已久的小姑娘也有能力使用暗室中藏品保护她自己。赫斯特不想把她置于未知的危险之中。

　　启明灯微弱的光辉仅能照亮周身五米的范围。行走在看不清前路的黑暗中，四周静到每踏出一步都清晰可闻，像是在山谷蜿蜒曲折的缝隙中缓缓前进。

　　过去的几分钟内，赫斯特尽量以简短的语言介绍了启示会与调查员。

　　“……我从未听说过密斯卡托尼克大学。”沉默了几秒后，达米安缓缓道，“以及启示会与调查员。你口中的第一文明……听起来像某种低劣的阴谋论，或是个神秘学故事。”

　　这是个委婉的说法。事实上，达米安听完这番话后的第一个念头是：父亲知道他的追求者是位邪-教分子吗？很明显，伊西多被什么人洗|脑成重度精神分裂，看起来神志不清——

　　紧接着他便意识到他自己正身处在一个只有奇幻电影中才可能存在的场景中。正午时分，哥谭陷入遮蔽一切的黑暗中，而一路上他见到的所有人都仿佛在一瞬间被石化了一样——他真的恨一切他不知道的东西。达米安阴沉地想。为什么他们从来没听说过这个所谓的启示会，就好像他们一直没注意到格斯·布莱尔一样？蝙蝠侠必须得给蝙蝠电脑升个级了。

　　“那些市民……”他慢吞吞地开口，“他们死了吗？”

　　“不必担心，孩子。”赫斯特回答，“‘深渊’的特质就是‘滞态’，即永不流动性和静止性。停滞时空，物质，和灵魂。所以不，深渊不会带走任何人的生命。但如果他们的身体在深渊中凝滞太久得话，会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只需要把埃尔顿进行回溯仪式的定位仪销毁就能解决问题。在此之前，我需要去罗宾逊公园看看韦恩——”

　　“等等，谁？”达米安猛地停下脚步，“谁出事了？”

　　“韦恩。布鲁斯·韦恩。”

　　赫斯特也停下来，有些疑惑地看了罗宾几眼，解释道，“他好像除了些事情。我最后一次感受到他的灵魂轨迹是在罗宾逊公园，我最好确保他没出什么事——你认识他？”

　　“不。呃……是的。”他飞快地否定了，但很快绝望地意识到这是个再明显不过的谎言，而伊西多绝对能看出来。于是他立刻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我听说过他。韦恩和蝙蝠侠，呃，有些联系。你可能不知道，但蝙蝠侠其实是布鲁斯·韦恩的，呃……”

　　赫斯特这回真的在盯着罗宾的多米诺面具看了。

　　“包-养对象？”他随口道。

　　“不！”

　　达米安差点儿跳起来，“我想说的是，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的大学室友。”

　　“大学室友？”赫斯特缓缓地重复了一遍，翠绿色眼眸中的神情让达米安分辨不出那是否算个相信，“你知道其实我一直有在怀疑的，对吧？”

　　现在达米安确定了。那绝对、绝对是个不相信。

　　他们在罗宾逊公园的正中央发现一个巨大的图案。那是不知以什么物质在地面上绘制的花纹，在黑暗中散发出幽幽白光。

　　“这是什么？魔法阵吗？”达米安问。

　　而赫斯特在看到那个“法阵”的一秒就意识到他似乎踏进一个圈套。那确实是个类似于“法阵”的东西，但它真正的名字叫做“幻门”，是虚幻与梦境之神的标志。第一文明时，祂的阿伊卡们使用幻门穿梭于不同的梦境亚空间之中——

　　白光大作。

　　*

　　提姆·德雷克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沙发上。

　　这不对。他记得他摔碎了那个印着“Fxxk Batman”的马克杯，跳进了蝙蝠车，下一秒……他的身下是张巨他妈舒适的魔法沙发，而眼前是晃得他眼疼的吊灯？有人闯进蝙蝠洞，绑架了红罗宾。同时也意味着他知道蝙蝠家所有人的真实身份。提姆冷静地想，蝙蝠洞就建在韦恩庄园的地下。阿尔弗雷德——

　　一道若隐若现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你……说好的不一样……叛徒……”

　　内讧？

　　提姆悄无声息地翻了个声，警惕地眯起眼，用余光扫去——

　　“王炸——抱歉了恶魔崽子，我和老头子才是最后的赢家。”

　　杰森以胜利者的姿态甩出最后的几张牌，环视一周后得意地宣布道。布鲁斯不动声色，但微微笑了笑。迪克发出懊恼的一声，向后仰去，把剩下的扑克扔到桌上。

　　“陶德，你这个可耻的叛徒。”达米安“砰”的一声站起来，阴沉地说，“你已经与我们结盟，联手打败父亲，却又中途反水加入他的阵营。这不过是因为你那可悲的恋父情结——”

　　“哇哦，现在你要教教我什么是诚信了吗，恶魔崽？”

　　杰森夸张地举起两只手，怪叫一声，“还是说你要给我演示一下你的恋父情结。考虑到你是个从没在子宫待过的可怜宝宝而塔利亚像踢皮球一样把你踢回来——意识到布鲁斯从没考虑到选你这个亲生儿子当接班人是什么感受？”

　　“复活后想要迫不及待地回到爸爸的怀抱却发现你早就被替代了是什么感受？”达米安反唇相讥，“抱歉，我戳中你的痛点了吗，毕竟你是个被舍弃的废品。哦，我也许能送你个忌日礼物补偿一下。一根撬棍怎么样，需要我喷漆吗，陶德？”

　　“如果你非要挑起这个的话，我只能说泡那个绿池子还是有好处的。”

　　杰森眯起眼向后靠了靠，以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说。

　　“好处就是我获得了和你妈上——”

　　布鲁斯大声的咳嗽起来。

　　“呃，我必须要说一句。”迪克小声地插-了进来，“没人发现提姆已经醒了吗？”

　　“谢谢你提醒他们这点，迪克。”

　　提姆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说，“上帝，我多么希望我是在做梦。”

　　他终于找到了那张沙发的熟悉之处。在围观他的兄弟们互相攻击的同时，提姆忽然意识到这正是韦恩庄园客厅的那张沙发。而他们正在平常用餐的那张长桌上打扑克牌，就好像之前所有的一切危机都不存在一样。

　　“确切来说，你在做梦。”布鲁斯回答他，“你已经不在现实世界了。这个空间会根据所有人的想法变化。”

　　“没错，小红。”杰森接道，“如果你想喝冰可乐的话一定要试试。”

　　然后提姆试了。他在心中想着“我需要一杯冰可乐”。一杯冒着泡的可乐就这么凭空出现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并不像动画片中那样还有“噗”的一声之类的。

　　“这……确实不可思议。”提姆举杯喝了一口，口感与现实中的一样，甚至更好，“只是布鲁斯，你为什么……”

　　一直穿着制服？

　　一阵忽如起来的眩晕打断了他说的话。天旋地转后，韦恩庄园的客厅的消失了。

　　昏暗的房间中，烛台橘红色的火光隐隐照亮仿若中世纪油画的场景。雕刻华丽花纹的墙壁上，落下的酒红色天鹅绒幕布使房间显得神秘莫测。房间正中间只有一张木质圆桌，依次坐着六个人。

　　[跑团即将开始，请注意以下两条规则：]

　　[第一，每轮跑团中，每位PL仅有一次向KP申请改点的机会。]

　　[第二，如达成任一BE结局则需重新开始。请诸位PL谨慎选择，一起为打出HE结局而努力。]

　　[本次参与玩家有：布鲁斯·韦恩，杰森·陶德，达米安·韦恩，理查德·格雷森，提姆·德雷克。]

　　没有被叫到名字的第六人发出一声轻笑。

　　赫斯特环顾一周，面容在摇曳的烛火后忽明忽暗。可所有人都注意到，神秘学教授的外貌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

　　“红罗宾，夜翼，罗宾，红头罩——”视线依次从每个人脸上扫过。几缕白发散落在额前，熠熠生辉的金眸带着些说不清的东西注视着沉默的骑士，“以及……义警先生。”

　　“别惊讶。虚幻与梦境之神的亚空间会投射出每个人心中最深处的灵魂投影——你的心理状况似乎不太好，亲爱的义警先生。或者说，蝙蝠侠？B？”

　　话音落下的同一刻，那个轻柔的女声再次响起。

　　[守密人：赫斯特·伊西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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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看我，我宣布个事儿：剧情，起飞，芜湖！
你们绝对想不到他们会跑什么模组，我已经等不及了
*赫斯特·伊西多，一款我命中注定的白发金眸老婆（被老蝙蝠一拳打到高位截瘫
*掉马，有时就在不经意之间感谢在2022-04-27 19:38:09~2022-04-29 23:12: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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