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说》姜悠

97、祭器

　　（旁白）：“如果你不曾心碎，你不会懂得我伤悲，当我眼中有泪，别问我是为谁，就让我忘了这一切！啊，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夜不流泪……”
　　（木兰）：“就你这记性，还需要‘忘情水’吗？”
　　（旁白）：“呵呵！我记性怎么了？我记性好极了！绕了这么远的路，我都记得之前是说到了B02沙漠汗的事！”
　　（木兰）：“对！不过，关于广西僵尸袭人事例，你讲完了吗？”
　　（旁白）：“故事讲完了。”
　　（木兰）：“那你的看法呢？”
　　（旁白）：“我的看法？”
　　（木兰）：“你费那么大劲去梳理这个故事的脉络，丧尸、巫毒教都扯出来了，难道没有形成自己的看法？最起码对于广西僵尸袭人，你总该有自己的判断吧？是人伪装？是生化武器？或者，你认同这是巫术攻击？”
　　（旁白）：“不，这些我一个都不选。我甚至不认为是朊病毒是一种病毒，我觉得这一切，都是辐射污染的结果。”
　　（木兰）：“啊？你认为是辐射病变导致的？”
　　（旁白）：“是的，我觉得‘朊病毒蛋白’是病变的结果，而非病因。就像是肺部炎症会产生浓痰一样，导致炎症的是其他原因，而非浓痰，浓痰只是炎症的表象而已。我给这种辐射命名为‘朊病变粒子’。”
　　（木兰）：“你这个想象很大胆啊！有意思，仔细说一说，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旁白）：“我这么猜的起因，是那个‘看起来很值钱的金属环’……”
　　我认为那个故事中的金属环，是真实存在的，我的一切猜想，就是建立在这个假设之上。
　　故事中的那个金属环，与人体接触，会发烫，并导致灼伤，而且伤痕会让祭师认为是“魔鬼的印记”——所以，我认为那是一个雕刻有精美花纹的祭器，它最初的来源，很有可能就是非洲某部落的祭坛。
　　三百年前，欧洲发现羊瘙痒症、水貂脑软化病、马鹿和鹿的慢性消瘦病、猫的海绵状脑病等等与“朊病毒”相关的病症时，正是欧洲大规模贩卖非洲黑奴的时候。欧洲人在非洲，掠夺人口的同时，会放过精美的祭器吗？——所以我猜，正是那个时候，这些祭器，来到了欧洲，于是“朊病毒”也来到了欧洲。当然，因为含量的差异，所以不是所有的祭品都会像广西案中出现的金属环那样，在接触后会直接灼烧皮肤。有的祭器可能只是微微发热，有点像传说中的“暖玉”之类的物品。
　　再结合海地的“还魂药”。该药经过研究，被怀疑含有“河豚毒素”，而发病急是这种毒素的一个重要特征。为什么在海地人服下还魂药后，却不立即致命呢？我有一个猜测，那就是还魂药在制作过程中，使用过“祭器”，于是还魂药中含有了“朊病变粒子”，这种粒子会让脑细胞产生病变，从而改变服下还魂药的人的脑部结构，于是能使正常人在短时间内死亡的河豚毒素，在这里成了慢性毒药。
　　插句题外话，我觉得正是在研究还魂药的过程中，发生的这种河豚毒素的毒发异常延缓现象，引起了普鲁西纳的注意，他也不认同同行关于“河鲀毒素的特殊结构使其像塞子”一样的解释，他当年肯定在想，这是为什么呢？想着想着，他提出了“蛋白质构象致病假说”，并因此获得了诺贝尔奖（生理学和医学）。
　　话题回到祭器。广西僵尸袭人事件，是在“金属环”一事不久之后发生的，说明这种辐射致大脑病变的速度，与接触剂量成正比。那么“还魂药”中的含量，可能极其微量，但因为是直接口服，所以会随着□□流传，迅速到达大脑，立刻影响部分脑细胞，从而阻碍了毒发，却不足以让人失去理智。
　　而“传染性”就可以解释为，这种“朊病变粒子”会和细胞结合，隐藏在细胞中，随着唾液等接触发生转移。
　　我还猜测，这种金属之所以会被制作成祭器，正是因为它的这种功用。因为大脑的构造很神奇，某些病变可能会产生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行动敏捷、力大无穷、或是痛感神经消失让人不知痛和疲惫……这些，很容易被人认为是神迹，有点类似于武打小说中，咬破舌尖激发潜能的大招——当然，这些都是以身体健康为代价的，但因为潜伏期长达4-30年，人们很难将这一切建立起因果关系，所以祭器的危害不为人知。
　　我猜，非洲人使用这些祭器的方式，应该是用浸泡过它的水沐浴之类的，不会直接用手去触摸，更别提像广西那个搬运工一样揣到怀里，所以不会在短时间内变成“僵尸”！而且能够接触“圣物”、“圣水”的人，八成是部落的勇士，身体素质比一般人要好，这也就大大推迟了僵化的时间。
　　此外，除了研究“还魂药”和提出“朊病毒假说”这两件事是发生在1982年之外，在故事里，还有一个1982年，那就是：英国疯牛病。
　　虽然首例疯牛病是1985年发现的，但是故事里，有个农民曾指出：“1982年，英国通过了一项法令，该法令要求农户必须为牛只使用一种名叫 Phosmet 的有机磷杀虫剂”。
　　考虑到潜伏期，我认为1982年发生的事，极可能是因。我怀疑那款杀虫剂在生产过程中，曾被“祭器”类物品污染过，甚至有可能就是“还魂药粉”，当时英国这边的研究室有可能参与了那次研究，并获取了部分用于研究的药粉，但却在处理实验废水的时候出了岔子，发生了污染事故！
　　而且，三百年来，发现了那么多种其他动物的病例，但常见的牛却没有出现大规模病例的记载，或许说明口服这种微量的“祭器粒子”不会使牛致病，牛的大脑细胞对口服这种辐射粒子有一定的耐受性，直到1982年，“英国政府要求把 Phosmet 打到牛颈部的脊柱里”，这种粒子被直接注射进入牛的身体内，于是：牛疯了！
　　所以，牛的经历告诉我们：注射有风险，打针要谨慎！而且潜伏期这么长，根本没办法证明得病跟打针之间的因果关系，没办法索赔，医药费全得自己出，关键是花钱不说，还遭罪，更要命的是，还治不好……
　　（木兰）：“扯远了啊！”
　　（旁白）：“哦！继续说牛，不对，是说‘祭器’！……”
　　当年广西事件中的那个祭器，很有可能是被当作艺术品走私入境的，但因为那个意外……广西按察使的严树森，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原因是什么，但他迅速作出了会传染的判断，于是下令放火烧山，那场七天七夜的大火，断绝了一切可能。
　　只是不知道当年严树森有没有找到那个金属环呢？有没有上报过“密折”呢？如果有，现在的清宫档案里，是不是还保存有当年的资料呢？如果保存了，我要是有机会查看就好了——嗯！还是算了，就我这古文水平，看了也看不懂。
　　此外，那个“祭器”，看起来很贵的样子，那就很有可能看起来像黄金呀！元素周期表上，长得像黄金，又有放射性的元素，有哪些呀！——糟糕，好多字都不认识，打不出来，手写输入都找不到，没辙了！
　　嗯？有没有可能是黄金的伴生矿呢？——这回能查到，但是好多，不想看了。
　　（木兰）：“我记得你说你学的是理科？理科究竟是学些什么的呀？”
　　（旁白）：“学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全都还给老师了！”
　　（木兰）：“人才呀！”
　　（旁白）：“啊！‘当我眼中有泪，别问我是为谁，就让我忘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