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应瑶

14、第 14 章

　　对于唐泽玉和五条悟突然熟起来这件事，家入硝子和夏油杰很担心唐泽玉的心理状况。

　　他们俩总是时不时地跟她开启奇怪对话：

　　【夏油杰的场合】

　　唐泽玉发现夏油杰最近很喜欢看悬疑纪录片。

　　他总在跟她科普一些奇怪的杀人事件，当然最多的还是涉及一些不可言说的奇怪事件。

　　但是话题最终都会转到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去。

　　“这其实是一种病态的心理，当事人可能不知道，或者是出于某种情况不敢说······”夏油杰微笑着看着她，语气温润又和善，“我想，我是值得被信赖的吧？”

　　唐泽玉眨了眨眼：“原来杰喜欢囚/禁/play吗？没想到诶——”

　　这家伙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原来xp这么特别。

　　啧啧啧，不愧是钻石男高啊。

　　不过这种xp安在温柔帅哥夏油杰身上······

　　有点意思。

　　唐泽玉用一种“原来你是这种人”的眼神盯着夏油杰看了几秒，就差冲他吹个口哨说一句，“杰，你好辣”了。

　　夏油杰脸色一僵。

　　他第一次觉得有自己接不上的话。

　　【家入硝子的场合】

　　硝子总是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唐泽玉，然后用一种“快去杀死人渣”的表情看着五条悟。

　　五条悟觉得很离谱：“硝子，你怎么这样看着我？人家委屈屈。”

　　家入硝子沉默两秒，“你不做亏心事怕什么？”

　　“嘤。”五条悟转身对着唐泽玉说，“玉酱，硝子欺负我。”

　　家入硝子的目光马上落在唐泽玉身上。“咳咳，玉，我想去上个厕所，你陪我去呗。”

　　唐泽玉正在写作业。

　　作为四个人中唯一一个认真写作业的人，她的作业经常被拿去抄。夜蛾老师也很清楚只有她会写作业，所以对其他人交上来的一模一样的作业直叹气。

　　听到心爱的漂亮姐姐的话，唐泽玉马上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朝着家入硝子的方向走过去，“走呀。”

　　被忽视的五条悟很委屈：“玉酱，你不理我。”

　　“说好要做彼此的天使的呢？”

　　“······”

　　这些天的相处让她非常清楚五条悟什么性格，于是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颗菠萝糖果，撕开包装之后把糖果塞进五条悟的嘴里。

　　“没有不理你。”

　　吃到糖果的五条悟表示非常开心。

　　刚想再说点什么，一抬头发现家入硝子用“秒速五十米”的速度拉着唐泽玉走了。

　　五条悟：“······”

　　终于，在一个早晨，五条悟爆发了。

　　“你们怎么都欺负我！你们是不是打算孤立我！”

　　五条悟像一只大猫一样扒拉着夏油杰，非常认真地盯着夏油杰和家入硝子。

　　“悟，没有人孤立你啊。”

　　“你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

　　五条悟气得连吃三个喜久福。

　　“玉酱，你最好了，你肯定不会孤立我对不对？”

　　他非常欠扁地凑到唐泽玉面前，试图求关注。

　　“我当然不会孤立你了。”唐泽玉笑笑，“如果你没有打算偷走我的糖果的话。”

　　她一把抓住五条悟神不知鬼不觉伸到她口袋里掏糖果的手，毫不留情地揪出来，用一种面瘫脸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嘛，连玉酱也开始嫌弃我了。”

　　“你这样很难不嫌弃你。”

　　“哼哼。”五条悟欠嗖嗖地把自己的桌椅搬到唐泽玉的旁边。

　　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几颗巧克力糖，大摇大摆地在唐泽玉面前撕开包装，然后塞进进嘴里，表情十分挑衅，看上去像是在炫耀自己毛色光亮的猫猫。

　　唐泽玉盯着桌上巧克力糖的包装纸，再结合一下五条悟的行为。

　　他突然跑过来跟她坐，不会是就为了炫耀吧？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人啊！救命啊！

　　看着唐泽玉的眼中出现了几分无语，五条悟非常高兴自己惹到她了。

　　“玉酱，不要生气嘛，一直生气的话会长皱纹变丑哦～十年后说不定老子还长现在这样，你就长杰那样了。”

　　夏油杰目光一凛，瞥向五条悟，“我这样怎么了？”

　　他坐在硝子的旁边，虽然隔着唐泽玉和家入硝子两个人，但那种想要杀人的目光还是非常直接地传达给了五条悟。

　　“就是说你十五岁长得像二十五岁的样子啦。”五条悟无所谓地耸耸肩，继续犯贱，“毕竟你也没有老子这么好的基因，长得显老也是很正常的啦——”

　　“玉，你那把剑呢？”

　　夏油杰面无表情道。

　　唐泽玉想了想，说，“你打他他还可以开无下限，不是很划算。我们不如半个小时不和他说话，怎么样？”

　　按照五条悟那性格他准要疯了。

　　夏油杰非常愉快地加入了。

　　硝子也没有意见。

　　只剩下五条悟一个人坐在唐泽玉的旁边使劲找她说话。

　　但是唐泽玉用她十八年寒窗苦读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习态度屏蔽了五条悟说的所有话，一心写作业。

　　他们三个写着写着就开始交换答案。

　　每个人负责一个科目，刷刷就写完了。

　　作为自带种花人数学DNA的唐泽玉，主动负责起了大家的数学作业。硝子和杰分担了英语和日语。

　　五条悟一个人无能狂怒。

　　没人理他，他坐在座位上打了“好久”的游戏，结果一看时间才过去二十分钟。

　　他实在是无聊，于是拍手说道：“我们一起用喜欢五条悟的哪点来玩山手线游戏吧！”

　　他很热情地拍了拍手：“全部！”

　　场面十分寂静。

　　五条悟：“······”

　　看出旁边的猫猫心情低落，唐泽玉缓缓直起身子，伸手在他的白毛上摸了一把。

　　别的不说，五条悟这发质是真的好。

　　唐泽玉用一种安抚猫猫的态度摸着他的头发，五条悟飞快地眨了眨眼，“嘤”了一声。

　　他看了眼时间，距离半个小时还有三分钟。

　　他眯起眼睛，坏心眼的猫猫主动凑过去跟唐泽玉说，“玉酱，已经半个小时啦，理理我好不好？”

　　唐泽玉用手托着下巴，看着他不说话。

　　他又凑得近一点，“玉酱，晚上去训练好不好？”

　　“嗯？”

　　训练？

　　唐泽玉思考了一下。

　　他们最近确实都在训练。

　　五条悟虽然人不靠谱，但是对自己做出的承诺还是挺守信的。

　　第一节课的时候他还抱着一种“扶持弱者”的心态来上课，但是发现唐泽玉领悟力极高，几乎是一点就通，有时候还能举一反三，回去之后还会反复练习的态度之后，他也慢慢接受给唐泽玉上课这件事。

　　而且他尤其喜欢让唐泽玉叫他“五条老师。”

　　这一个个的都是什么奇怪癖好。

　　只能说，难怪他俩是挚友了。

　　“怎么样嘛怎么样嘛玉酱？最强给你开小灶哦。”

　　“可以是可以，但是······”晚上可能会有任务啊。

　　她身体康复之后就恢复了接任务的状态。

　　在一次击杀二级咒灵任务之后，唐泽玉发现自己的实力又增进很多。

　　【宿主每完成一次任务以后，都会有相应的奖励经验值。之前感觉进步不明显大概是因为急啥的都是三四级咒灵，比较普通。咒灵等级越高，宿主击杀后的奖励经验值就越高，同时还会获得系统的奖金补贴】

　　咒术师的工资本来就高，再加上系统的奖金，唐泽玉现在也是从一无所有到一个小富婆了。

　　有钱拿、有经验，这谁不冲？

　　她还在思考着这件事，结果五条悟非常兴奋地站起身，向大家宣布：

　　“在第29分钟的时候，玉酱和我说话了！你们都失败了！”

　　“······”

　　另外三个人互相对视一眼，觉得自己的同期是个傻子。

　　C12
　　说是要训练，最后还是没成功。

　　自习快结束的时候，五条悟和夏油杰收到一条短信，目的地在横滨。

　　他们俩虽然才一年级就已经是一级咒术师了，实力强劲得可怕，倒也配得上“最强DK二人组”的名头就是了。

　　也正因如此，每次有什么疑难杂症上头都派他们俩去，他们俩居然还挺积极，唐泽玉一度怀疑他们俩就是为了逃课才天天溜出去出任务顺便摸鱼。

　　唐泽玉最近都是在做单人任务。

　　不知道为什么，她除了第一次和五条悟他一起的双人任务之外，全都是单人任务。虽然难度不大，大多都是祓除三级四级咒灵，偶尔会遇到一些准二级、二级咒灵，但是任务来得很多，她也在一次次实战中进步显著。

　　听说她都是单人任务之后，夏油杰还主动问过她要不要和他一起，他可以去向校长申请和她一组，五条悟则是直接跑去找校长说让她以后跟着他，但都被校长以“她的任务比较简单”，不需要两人一组处理为理由拒绝了。

　　夏油杰听了直皱眉。

　　他往常眉眼弯弯的样子格外动人，就连太阳都要偏袒他三分，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睛像玻璃珠一样熠熠生辉。皱起眉的时候颇有一种西子捧心的美感，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

　　唐泽玉忍住流口水的冲动，认真听夏油杰的话。

　　“如果碰到一级或者准一级，千万要打电话给我或者悟。”

　　“怎么了？我可能可以祓除的吧······”毕竟她也单杀过特级了。

　　虽然唐泽玉现在还没评级，但她有过祓除特级的经历，她心里也清楚她的咒力量怎么样也算得上是佼佼者了。再加上夜蛾老师试图让她在一年级毕业之前拿下一级咒术师认证，她也对自己的实力有点客观认知。

　　“不是那个问题。”夏油杰摇摇头，格外自然地揉了一把唐泽玉的头发，“是怕上面的人盯上你。”

　　他和悟都有自保的条件，但是她入学并不算久，对咒术届还很懵懂，被上面那群人知道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是的呢，玉酱。”

　　五条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背后冒出来，嘴上叼着一根棒棒糖，语气轻浮又荡漾，“那群烂橘子要是盯上你的什么能力来欺负你，我们可是会伤心的呢～”

　　“所以呢，玉酱，遇上那种一看就不是你目前应该处理的问题，就找我和杰就好啦，我们又不收费，出于人道主义帮你呢。”

　　“不过玉酱要记得给我们带伴手礼哦，不然小悟会伤心的呢。”

　　五条悟真会说，他还有人道主义呢？

　　他的脸面在哪里？

　　哦，她忘了。

　　这人没脸没皮是一种境界。

　　不过五条悟也是在帮她，所以唐泽玉终究还是把内心的吐槽憋了下去。

　　她乖乖点头：“好。”

　　在连着出了一个星期的任务之后，唐泽玉觉得自己已经是一块砖了。

　　不对，应该说，她宁愿自己是块砖。

　　007已经是生活常态，作为工作狂本人的唐泽玉也已经习惯这种生活。

　　她甚至还能称得上喜欢？

　　她躺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和夏油杰打电话：“就觉得有点事情做也好。”

　　夏油杰抿了抿唇：“但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不能为了工作而折磨自己，是不是？”

　　“对了，我跟你的辅助监督说过了，让他想办法给你腾出更多时间好好吃饭休息。”夏油杰轻声说。

　　“你要是不想吃盒饭就跟辅助监督说一声，去饭店吃也好自己做也好，反正有什么需求别憋在心里，记得要说出来。”

　　那一瞬间，唐泽玉觉得自己要哭出来了。

　　啊啊啊啊！不愧是她最爱的温柔款！夏油杰你就是我今晚最好的配菜！

　　要是你愿意发点腹肌给我就更好了！

　　当然这话她没说出口，只是一遍又一遍念着他的名字，语气缱绻，“杰，你真好诶。”

　　“谢谢你呀，杰。”

　　对面的少年似乎停顿了片刻，然后咳嗽两声，不太自然地嘱咐她早点睡。

　　“嗯嗯。”唐泽玉点点头，小声提醒他，“杰如果有什么想说的话也要说出来哦，我是很愿意听你说话的。”

　　“无论说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

　　“好······”

　　他刚想提醒她早点睡，结果发现对面人已经不说话了。

　　均匀的呼吸声从听筒里传来，像是睡着了。

　　夏油杰莫名觉得脸上一热。

　　他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喝水。

　　五条悟刚好从洗手间里出来，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浴巾，看夏油杰倒水也要拿着手机的样子，有点好奇：“你什么时候这么爱看手机了？”

　　夏油杰一顿。

　　他没说多余的话，搪塞道：“没什么。”

　　喝完水后夏油杰就迅速溜上了床，盖上被子，只剩下一头黑色长发若隐若现地飘在枕头上。

　　这人又怎么了？

　　五条悟不甚理解，皱起眉头掏出手机给唐泽玉发了条信息。

　　她没回。

　　五条悟看了眼时间，总觉得现在她应该还没睡啊。

　　“嘛，又不理我了。”

　　他嘟囔着穿上裤子，钻进被窝，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夏油杰，不再说话。

　　夏油杰思考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挂断了电话，给唐泽玉发了个晚安。

　　第二天醒来看到聊天记录的唐泽玉啧啧了两声。

　　她各自回了夏油杰和五条悟，坐在回高专的车上分析起这两个人。

　　五条悟这人挺好认识的，就是很典型的恃才傲物、外热内冷型。虽然一副咋咋唬唬轻浮浮夸的样子，实际上看得挺清楚的。不过年龄阅历摆在这里，还是很有少年人的意气懵懂的，和五岁小孩差不多。

　　夏油杰呢，则是另一个极端。他也属于外热内冷型，不过和五条悟不同。夏油杰的温柔和善如春风过境，很多人对他评价都很高，其实不然。他内心高傲非常，很少把自己的情绪宣泄出来，也很少和别人讲自己的心里话，所以处于一个封闭的状态。

　　啧啧。

　　攻略到这俩人还是得日久见人心啊。

　　不过看在他俩颜好身材佳的份上，她还是可以忍一忍的。

　　毕竟这种级别的帅哥，睡到就是赚到啊！

　　【宿主真的打算把人家睡了吗······】

　　系统弱弱地问她。

　　“怎么不睡？”唐泽玉皱起眉，“我可是色鬼。”

　　【······】

　　没再管系统的沉默，唐泽玉一到目的地就把自己的伴手礼送给辅助监督，随后迅速飞奔下车，冲向医务室找硝子。

　　家入硝子作为唯一反转术式拥有者，每天也很忙因为奶妈技能点满，她几乎不能出高专，以“高专的财富”的形态被保护起来。

　　只是这种保护有时候也是一种禁锢。

　　哎，她的同期们都挺辛苦的。

　　唐泽玉属于天选打工人。她以前的朋友还说过，她就是资本家最爱的韭菜”，就是天生爱打工，所以她不觉得工作有什么辛苦的。

　　但硝子他们不一样。他们才十五岁，没有自己选择人生的权利，好像一进高专人生就见了底。

　　这样的制度，让未成年人在对人生、对死亡没有良好价值观的情况下，提前面对这么多东西，真的是合理的吗？

　　头一次，唐泽玉对咒术届的制度产生了疑惑。

　　看着医务室里忙忙碌碌的硝子，唐泽玉也不好打扰她太久，放下伴手礼小声提醒她少抽点烟多多休息就先走了。

　　回到办公室，她先是把伴手礼送给夜蛾老师，然后又接了一份任务。

　　“唐泽同学。”

　　夜蛾老师突然叫住她。

　　唐泽玉回头。

　　夜蛾老师依然是那张严肃的扑克脸。

　　“你想做双人任务吗？”

　　唐泽玉飞快地眨了眨眼，有点不明觉厉，但还是认真回答了：“挺想的。我还蛮想和他们学习一下的。不只是他俩，还有冥冥学姐、歌姬学姐她们······啊，我的意思是我挺想和前辈们学习一下的，总感觉一个人单打独斗久了有点固步自封，看到别人的优秀也会想进步的吧？”

　　“好的。我知道了。”夜蛾正道点点头，把手背在背后，“路上注意安全。”

　　唐泽玉愣了一秒。

　　夜蛾正道在她心中的形象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的，她没想到他会主动提醒她。

　　“好的。谢谢老师，那我走啦！”

　　唐泽玉这次的任务地点在北海道东北部的余市郡赤井川村。

　　大概因为是旅游景点之一，整体的景色与氛围都比繁华的东京来得温情许多。

　　泛黄的树木抢先在公路两旁，草地上有家养的马在吃草，路过人家的时候还能看见小鸭子和白色的小羊羔在踱步。

　　确实是很美好的农庄呢 。

　　看惯了东京的高速发展，看一看小村庄也算是养眼了。

　　导游·辅助监督主动跟唐泽玉介绍道：“这个村庄辖区大部分区域都是森林，景色很好，也是‘日本最美丽村庄联盟’的成员之一。离这不远的有天狗山、札幌电视塔、童话十字路口、小樽运河、白色恋人公园等等。”

　　“哦对了。”辅助监督高桥先生说，“还是电影《情书》的取景地。”

　　是吗？唐泽玉有了点兴致。

　　藤井树的神仙美貌可是惊艳了她的少女时期啊！

　　不过可惜，她现在是打工人，没时间去欣赏美景。

　　只能速战速决，有空再去看看了。

　　她抿了抿唇，露出一个微笑道：“谢谢高桥先生。”

　　高桥是当地的辅助监督，对当地的路线地形较为熟悉，但也怕她找不到路，遂给了她一张地图，留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这次的任务······比较棘手，请您多加小心。”

　　“怎么了？不是二级吗？”

　　难道窗的线索又给错了？

　　不是吧，业务能力这么菜还能继续工作？

　　这真的不是有黑幕吗？

　　唐泽玉皱了皱眉，拿着自己行李的手都有些艰涩了。

　　高桥先生连忙解释，“确实是二级没错。根据窗的情报，是一只二级咒灵，最后一次出现是在赤井川村西南角的温泉附近。”

　　“我说的棘手，是指当地人的态度。因为他们不觉得那是咒灵······”

　　唐泽玉有些稀奇：“难不成他们还觉得是鬼？”

　　高桥汗颜，扶额道：“是这样没错······”

　　“那就说我是驱鬼的就行了。”

　　“是这样的，有一些当地传言，说那是冤魂，对村里的人有报复心于是死后不愿意走······再加上这是个旅游村，对这些鬼怪的事情也比较忌讳，怕没有生意，所以我们的动作可能得小点，尽量不被他人发现。”

　　“唔。”唐泽玉没什么意见，“好的。”

　　左右是要放帐的，到时候更仔细一点就好了。

　　她现在对「爆裂无声」的使用更加熟练，所以不会弄出太大动静，基本上一发入魂能够直接解决。

　　“另外一个就是······之前因为消息走漏的原因，村里人对您来可能不是很待见。村里的酒店也不让您入住，所以您只能借住在村民家里了。”

　　“没事，去哪儿不都一样吗？”

　　他们咒术师这种高危职业，天天和死神搏斗，连死亡都能接受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这样我就放心了。”高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带着唐泽玉来到一间茅草屋前。

　　“这就是您的居所了。”

　　唐泽玉看着面前破得连门都看不出来的茅草屋，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