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触》倒计时AAA1

18、看孩子

　　其实看吴妍倒是也没吴邵文说得那么麻烦，给打上饭埋头苦干就好，赵衍心想：“在看孩子这方面我还是挺有天赋！”
　　这想法一出，赵衍就笑了，看都看出成就感了。他用手支棱着脑袋偏头发呆。食堂热热闹闹，窗外的枫叶褪去青涩，深秋，就是一片红，落叶有风的依托谱写秋的旋律。秋天过后就是冬天，春去秋来，四季交替，又是一年。新年，多么美好，但今年却失去它原有的活力与生机。

　　“听说了吗？十几年前咱们学校那一起案件要重新调查。”
　　“不是自杀吗？”
　　“不，是他杀。”
　　“啊！”
　　“好像可疑人员是一个当大官的儿子！”
　　“不是不是，好像是内有隐情，那个大官的儿子是那个案子的主办人……”那个同学的结论一出，就立即有人反驳。
　　……
　　赵衍刚跟吴邵文报了平安，便听到曾今轰动一时的“八六教师生案”要从新调查的事情。

　　“他父亲为了不让自己儿子受到波及才从新开始的，调查结果显示曾今很多地方都可疑，显然是他杀！”
　　……
　　女生讲得一套一套的还挺专业。
　　“我爸就是负责这起案件的。”另一旁的女生道。
　　“赵衍哥哥，什么是八六叫十声呀？”吴妍抬起头，嘴上还挂着几粒米。
　　“嗯……”赵衍单手托腮，“我也不知道。”

　　一天后，凶手已被绳之以法，是一个学校以前的清洁工，原来是那名老师的学生。
　　他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嘴笨，不像班里的一些同学说话甜，和老师甚是亲近，他不懂，榆木脑袋，常常受学生排挤，有些同学甚至在老师耳边讲他坏话，给他安上莫须有的罪名。老师跟他谈话，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正所谓三人成虎，老师同学开始处处针对他，霸凌他。教师节当天，他奶奶亲手织了顶帽子让他送给老师，第二天被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狠狠讽刺一通，奶奶告诉他要忍让，退一步海阔天空等等，冒雨给老师挑礼物，结果再也没回来……

　　“真不敢相信，一个没有师德的人竟然还在当老师！”众人纷纷议论。
　　警察询问：“所以你到学校来是为了接近她，没错吧。”
　　那个清洁工人默默点头：“真没想到，她既然还能毫无负担地工作在这所学校。”
　　“跟我们走一趟吧。”警察拿出手铐。

　　“我以为凶手是换玻璃的工人……”
　　人间烟火气更抚凡人心。一条平凡的小吃街，处处充满人间的温暖。
　　“他将死亡时间提前，为了嫁祸于人，现场的细节足以证明这一点，误导我们朝错误的方向推理。”吴邵文划拉着手机，只有和赵衍说话时才微微侧头。
　　“你居然干这个去了！？”赵衍又一次被震惊。
　　“还真是辛苦你了。”吴邵文打完最后几个字，装起手机。
　　“给你看了一天孩子，准备请我吃什么好饭啊？”
　　“这儿的小龙虾好吃。”吴邵文垂下头，才能和赵衍对视上。
　　“吃些别的吧。”赵衍怀疑他正在对自己的身高进行惨无人道的鄙视。
　　吴邵文家庭情况他了解，哪儿来的钱啊。
　　“你该不会真以为我穷的揭不开锅吧？！”吴邵文笑着掐住赵衍的脸，“什么时候这么可爱啦，小孩儿。”
　　他一开始只是觉得赵衍这个人很有意思，也不是有意思，就觉得这个人在高度和磁场上相合，拥有一个有趣的灵魂……
　　“你才比我大两岁！”赵衍道，“很老吗！就占便宜让我叫你哥！”
　　“呵～”少年轻笑出声，“可是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成年了的。”

　　头顶悬着一个电灯泡，照的眼前花白一片，物体颜色很不真实，门面上大红大绿的LED灯混杂在锅炉的热气中，扑朔迷离。
　　赵衍按压着眉心，暗想：“好地方。”
　　“尝尝。”吴邵文把剥好的虾肉沾满酱汁给在赵衍碟子里。
　　诱人的深红色酱汁衬的虾肉愈加雪白，浓郁的甜香一下子闯进他的肺腑，滑嫩鲜香富有弹性。真他妈好吃！
　　“我真的挺意外。”
　　“意外什么？”
　　“你哪来的钱啊？”
　　“就……辅导邻居家小孩……学习写作业什么的……所以基础扎实了比什么都强。”
　　“靠！”赵衍笑了。

　　转眼就已经是快高二的学生了，时间过的……特别快。
　　再见面时同学们变化挺大。白天的时间一天天被拉长，天气一天天变暖。
　　赵衍申已城他们几个忽然变得神经兮兮的，吴邵文开始没太在意，后来就发现不对劲。

　　这节体育课赵衍没上，原因是他晚上梦游结果把脚扭伤了，当场给疼哭了。舍友吴邵文一字不落的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跟体育老师讲赵衍体育课为什么要请假的原因，同学们直接笑倒一片。
　　堂堂校霸的尊严就这么……没啦！关键是吴邵文还不要脸的在教室里陪他，说是怕他孤单……单个屁！
　　“你知道吗？”赵衍。
　　吴邵文：“什么？”
　　“我想揍人！”
　　吴邵文腆着脸凑上来：“揍谁？”
　　赵衍单手拎起吴邵文衣领儿，对着他鼻子就是一拳。
　　“嗷嗷嗷！！”
　　吴邵文这一嗓子嚎得有些大，楼下的同学齐刷刷往教室的方向看去。
　　“……”

　　“怎么这么暴力！”
　　吴邵文特喜欢看赵衍气不过的表情，特别是他有事瞒着他的时候。
　　“吴邵文，你什么时候这么沙壁了啊！”赵衍道，“几岁了。”
　　“我错啦～”吴邵文双手合十，满脸委屈。

　　周末歇息的空档赵衍和申已城几人在小森林挑好场地。
　　申已城把带的东西“哐”往地上一搁：“乍一看还挺像回事！”
　　“你这是打算在外面住一晚上是吗？”刘汉庭汗颜。
　　“两个孤男好吗？”申已城反问。
　　“想什么啊都！？”赵衍崩溃，“吴邵文已经睡死了，放心干吧，给他一个惊喜。”
　　众人：“啧啧啧……”就吹几个气球，瞧你们这阵仗。
　　不就是过个生日吗？赵衍一口否决：不仅仅是，还有是对我们几个内部团结的一次培养。
　　呵呵呵。

　　吃完饭回去是十点左右，赵衍还没掏钥匙，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你……”
　　赵衍直接被里面的人扯了进去推到门上，重心瞬间向后，人随着门板一起后移。房门关上时吓了赵衍一个机灵。
　　他体会到什么叫做犀利。
　　“我总是想不明白你们究竟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身上的人单手屈臂支在门上，挑眉询问，好像赵衍不回答，他就能一直靠在这的架势。
　　“前几天不是你生日么我就想给你一个惊喜但不是因为有事耽搁了么所以今天就想给你补上。”赵衍的嘴跟连珠炮有的一拼，说话不带标点符号。
　　“我生日？！”吴邵文用舌头顶了下腮帮，“我看你们是想利用我这次‘生日’的机会好好放松一下吧。”
　　犀利！
　　赵衍推搡着：“行了行了，多大点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出轨了。”
　　被他这么一推，吴邵文也崩不住了，突然扬唇笑了起来，扑到床上用枕头蒙住脸：“没想到你们还记得。”
　　“当然了，这种大事谁会忘？”赵衍扑哧笑出了声，用指腹轻戳那只“大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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