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触》倒计时AAA1

10、跟干什么似的

　　离开了舒适圈，作业就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压得透不过气，逼王整天吊儿郎当的样儿作业倒是一个字都没少写，五三已经做完四本，整天搞得就好像比别人多好几个小时似的。
　　你说你卷就卷吧还非得拉上赵衍一块儿卷，硬是在分班考试之前让他碰到重点班的尾巴尖。
　　吴邵文也是别有用心啊……
　　每天比鸡起的都早，别人还在和周公约会他们已经绕操场跑了三圈，别人处于热恋状态他们在宿舍楼顶背单词，申以成他们在撸串，他俩慢慢啃着书……
　　累成狗，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备战高考呢。
　　还好，这次他们被分到一个班，还是同桌，同一个老班。
　　被分到重点班还有一个好处，宿舍是两人间，正好，他俩人被分到同一个宿舍。
　　nice～

　　“学霸霸，本来还想沾沾您的光的。”宿舍里几个人哭天抢地，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吃席了呢。
　　秦已则他们抱着吴邵文哭成了泪人儿，赵衍在那头儿偷偷笑。
　　“您真偏心，光扯赵衍……”
　　“当事人”迷茫的眼神悠悠瞟过来。
　　“啊霸霸，我们舍不得……扭过去笑你的……舍不得您啊……”
　　赵衍一阵无语，怎么滴，还不让笑了？！
　　宿舍阿姨：“……”
　　搞得跟送殡一样。
　　房门被推开，伸出一只好看的手，接着是一条两米的大长腿，然后是一个人神共愤的脸，他后面还有一个人，比他矮一个头，一只手被前面那人拉着，一条一米九五的长腿映入舍管阿姨的眼帘。
　　舍管阿姨：“哇唔！”
　　接着就是一股强劲的风，抽的舍管阿姨凌乱无序。
　　紧跟其后的是原宿舍的一群大冤种：“啊！谁来管管啊！抛儿弃女呀！”
　　……
　　“霸霸，我们会想你的！”
　　搞什么啊？”舍管阿姨。
　　一路上脚底跟踩了风一样，四阶四节地跨。
　　“仗着自己腿长是不？”赵衍在他身后喊。
　　“快到了！”
　　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重点班的宿舍楼是前些年新建的，走的还是欧式风格。
　　跟教堂差不多。
　　要命！他们在最顶楼。
　　踏上最后一格台阶，赵衍整个人都不好了，要不是吴邵文在前面拉着，他现在就跪地上了。
　　他弯腰单手撑着膝盖，紧绷的上衣勒出他清瘦的腰部线条，衣领的扣子两粒没扣，敞开着，汗水顺着他白皙的脖颈流进锁骨。
　　该有的他都有，只是略显青涩。
　　吴邵文扶着他进门。
　　这里明显比原来宿舍条件还好许多，有小沙发、书柜，床垫也挺软。
　　窗帘特严实，拉上就是一片黑。
　　赵衍神情微怔，不知道是他想歪了还是事实就是如此。
　　吴邵文已经把他一大塔学习资料放进床底的收纳箱里。果然，学霸就是利落。
　　“蛮高的。”吴邵文打了杯水放在窗台上。
　　赵衍头靠在窗玻璃上。
　　的确很高，能看到整个堰北。
　　“你想不想去A市？”
　　吴邵文铺床的动作一顿，开口：“想啊，也就只能想想。”
　　“呵……”
　　“你什么时候这么丧了？”
　　吴邵文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手指插在赵衍的头发里：“小孩儿就是小孩儿，我都秃成狗了，你头发还是这么茂盛。”
　　吴邵文越过他发顶，去走空水杯，就听见赵衍说要长一米九。
　　“呵，这什么话。”吴邵文又到了杯水，好像在说：“学霸每时每刻都很忙。”
　　“像我这样高，走个路都提心吊胆的。”
　　赵衍挑了一下眉毛。
　　“怕撞门。”
　　“呵呵。”
　　“高考完要去那上大学？”吴邵文仰头喝完最后一口水。
　　“读个大专就不错了。”赵衍单手支着头，眼睛一直看着窗外，处于放空状态。
　　赵衍伸侧出现两只手，吴邵文撑着窗台，身体不自觉地向下压：“没理想。”
　　“你什么时候走路有声了什么时候再说我吧……”
　　吴邵文：“……”

　　这时赵衍手机震了几下，来电显示是老妈。
　　……
　　犹豫几秒还是摁下接听键，吴邵文自觉走开，站在门框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他只是叼着，但没点，他不想点，也没有打火机。
　　虽然没开免提但从赵衍的回答中也能听出个所以然。
　　赵衍跟他妈的关系好像并不好，惜字如金。
　　“我给你打的钱用完了再向我要。”
　　“嗯。”
　　“嗯……那啥，我……跟一个关系比较好的朋友说了，就……”
　　王芳在极力表达着什么，她正从自己的辞海里找一些委婉的词来表达。
　　大抵是告诉他不想住校了可以去她朋友家住。
　　“嗯。”嗯完就挂了。

　　堰北高中的活动是真的多，这次开学校运动会，下次就是篮足球比赛，在过几天就是徒步，放了暑假就是研学旅行。
　　运动会整整开三天，整整三天是什么概念？有项目的累三天，没项目的玩儿三天。
　　身为体委班长兼地理历史课代表的吴邵文以身作则，把自己的名字在各个项目里挨个填了一遍，同学惊呼：“这是人？！”
　　所有项目几乎被吴邵文一手揽下，赵衍干脆啥都没报，图个清闲。
　　赵衍把卡里的钱取出一点放班费里了，为的就是能有套最起码像人穿的班服。
　　老班没换，虽然刚三十出头的年纪，但老班的眼光真的是无人可比。
　　班里几个女生直接开搞Cosplay。

　　他们学校场地不够，去附近的一所小学借场地，结果桌子椅子凳子要学生们大老远从堰北搬过来，一问就是他们小学的孩子还要用。
　　“小孩儿，”吴邵文把凳子提溜起来，慢悠悠道，“你给我多拍点冲刺的照，让我欣赏欣赏我在跑道上意气风发的样子。”
　　赵衍简单粗暴地回应：“滚！”
　　“你这人咋这样儿？”吴邵文撇撇嘴。
　　“好好搬你的桌子，边说边走路容易碰头。”赵衍照他屁股就是一脚。
　　“操！”吴邵文心里暗骂。

　　“这次是这学期第一次集体活动，大家一定要尽量配合，咱们要有班级荣誉！”
　　好像在老班眼里他们的年龄不会超过三岁似的。
　　为了班级荣誉，赵衍被迫和吴邵文站在一排，俩人一起举的班旗，幸好有颜值撑着，不然就是场灾难。
　　“挑战自我，超越梦想，团结互助，共创佳绩，加油！”
　　三十个人一齐吼，气势恢弘，偌大的操场声回荡着他们的吼声。
　　“准备！”老班小声提醒。
　　三十七班所有人昂首挺胸，路过主席台是，赵衍对上校长的视线，心里一惊，四肢开始顺拐。
　　“顺拐了。”吴邵文小声提醒。
　　“啊？”赵衍发觉赶紧改过来。

　　这次开始还算利落。
　　赵衍坐在还算清净的地方，低头刷着手机。
　　选手刚就位，观众席上就已经沸腾了。
　　“啊啊啊！吴邵文！姐姐爱你！”
　　“啊！加油！”
　　“李大鲲，你是我的神！”
　　“申鹏宇！”
　　吴邵文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扪心自问一下，你那句“姐姐爱你”是什么玩意儿？
　　赵衍被吵得心烦，敢掏出耳机准备带上，一个诺诺的声音说：“哥哥，拿一瓶水，可以吗？”
　　来人是个三四年级的女生，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鼻尖热的出了层薄汗，双颊红红的，好生可爱。
　　赵衍才发现自己身边放着一箱水。
　　他拿来一瓶给她，本来想逗逗她，殊不知被她一把拿去：“谢谢哥哥。”
　　他不说不笑时就有一种拒人千里的感觉，还有点不近人情，一身的脾气被他磨出来菱角，甚至还有些扎手，那小孩倒是不怕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