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战争机器，五行缺你[星际]》安静的蛋仔

30、30.为了游隼

　　登上飞船，陆成璋不由分说带着贺初年进了指挥官专用休息舱。

　　拍上门，他径直揭开贺初年脸上的面具，埋头吻上他双唇。

　　贺初年也不客气，接收自己的奖励，抢过主动权回吻上去。

　　陆成璋见他待自己还……跟以前一样，还愿意碰自己，心里喜不自胜，情与欲交织攀缠，很快难以自持，贺初年却又忽然停下来：“你确定会把「青鸟」还给我？”

　　嗯？这种时候，他心里惦记的竟还是「青鸟」？

　　陆成璋心酸，却只能点点头：“给。”

　　贺初年很满意，并尽心图报：“还有谁在挡游隼的路，我们一起收拾了啊？”这回收拾第二军团，给他不少灵感。

　　“嗯。”陆成璋埋首在他颈窝嗅闻，头发蹭的他耳朵直发痒。“你先收拾我，阿年……我裤子都脱了……”

　　贺初年依旧不疾不徐，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待他煎熬得受不了，红着眼啃咬他肩膀，才奇兵突袭，一举收割……

　　“为了游隼！”至高那一刻，舱外士兵们似乎在共同庆祝这次顺利。

　　贺初年唇角勾了勾，从背后亲了亲陆成璋：“为了游隼。”
　　“为了游隼……”陆成璋嗓音沙哑重复。
　　也为你，我永恒的爱人。
　　我的坚持与信仰，身与心之所向。

　　*

　　“你就待在这儿。”穿好衣服，看贺初年要出去，陆成璋急忙拉住他。

　　“外面听起来很热闹。”

　　“你忽然出现不合适。”陆成璋手指勾起面具，提醒他。

　　贺初年只得作罢。

　　陆成璋低头看了眼时间，眉峰微皱：“要穿梭了。”

　　贺初年从贴身口袋里拿出一支临时抑制剂扎进血管，把陆成璋赶下床，自己躺回床上。

　　“到了再叫我。”他交代一句，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很快便彻底合上。

　　陆成璋蹲下来，有些贪婪地看着他。

　　时间仿佛静止了，直到虫洞穿梭来临，陆成璋皱了皱眉，忍下精神海被挤压扭曲的痛苦，紧张地关注着贺初年。

　　贺初年依旧闭着眼睛，但眉头紧蹙，鼻下和耳朵都开始渗出鲜血。

　　出血量不多，但鲜红刺目。

　　陆成璋紧紧攥了下拳头，动作轻柔地帮他把血擦掉，却忽然被他紧紧抓住手臂：“来了！”

　　“什么来了？阿年？”陆成璋担心地看向他眼睛，才发现他并没有睁开眼。“贺初年？”

　　在做梦？

　　“它们来了！”贺初年语气急促又重复了一遍。

　　“谁来了？阿年？！”陆成璋拍了拍他的脸，试图唤醒他。

　　虫洞穿梭这时已经过去，贺初年复又平静下来，但微蹙的眉头一直未曾舒展。

　　陆成璋起身焦躁地转了几圈，又蹲回他床头，手指摩挲着他眉骨，耐心等他醒来。

　　*

　　贺初年醒后，对自己说过的这两句话全无印象。

　　他凝眉思索了一会儿，头隐隐刺痛，颈后的魔鬼之眼隐隐烧灼，痛意越来越明显，明显到他青筋暴出，冷汗雨下。

　　“不要想了，阿年！应该是你做了什么梦而已。”陆成璋急忙制止他继续想下去。

　　贺初年也只能不了了之，但心里一直有种极不踏实的感觉……

　　*

　　回游隼号后，贺初年做了个全身检查，体能倒的确突破了S。

　　江自流当然也很高兴，却无法理解他是怎么在魔鬼之眼辐射作用下突破的。

　　“古武十三式啊。”贺初年一脸坦然。

　　“古武十三式可以极大限度挖掘人体潜能，这种挖掘肯定超越了魔鬼之眼对阿年体能的衰退影响。”陆成璋替他解释。

　　贺初年眼神闪烁了下，没多说什么，兴冲冲跑去机甲舱见他暌违已久的“老婆”。

　　陆成璋在舱外等着，很快见到一道青银色魅影冲天而起，凌空腾跃翻滚俯冲，几个起落消失在远处。

　　“玩儿一下就好。”他忍不住在专用频道提醒。少用精神力——后半句，他只敢在心里说。

　　贺初年没回话。
　　“老婆”待他生疏了，他正在重新适应“她”。

　　陆成璋嘴唇张了张，劝说还没开口，塔台的虫族信号感应器忽然响起刺耳蜂鸣，陆成璋的通讯器随即疯狂闪动并自动接通：“天恒星出现大规模虫族登陆点，二军、三军、游隼军立即集结！”

　　贺初年驾驶着机甲迅速返回：“怎么回事？！”

　　没人能说清怎么回事。

　　这是一次不合常理的虫族突袭。多年战争总结出的“缓冲期”规律，第一次被打破了。

　　但当下不是计较原因的时候。

　　天恒星人口众多，大军迟到一秒，就不知增加多少伤亡。

　　陆成璋果决下达了开拔命令，游隼号这个庞然大物，立即摇首摆尾，稍作蓄力后，猛然划破太空的寂静。

　　先上路，陆成璋才召集各部，部署作战。游隼上上下下，全员投入，立刻忙碌起来。

　　收割者第一时间集结完毕，没等待两分钟，贺初年走出作战指挥部，来到他们身边。

　　“报告队长！收割者集合完毕，应到一百八十人，实到一百七十三人！”副队长宁宇面色持重报告。

　　贺初年在一百七十三张面孔上逡巡一圈，没有多话，只有一句：“为了游隼。”

　　一百七十三道声音铿锵有力回应：“为了游隼！”

　　贺初年重新看向宁宇：“你指挥。”

　　宁宇神色变了变：“队长！”
　　“这是命令！”贺初年面色严肃看向他。
　　“是！”宁宇立即大声应答。
　　“齐楚协助，任副指挥。”
　　“是！”

　　“不用紧张。”贺初年看着他俩，宽慰似的笑笑：“我会盯着你们的。”

　　但是他们必须趁这次机会成长起来，因为下次，他不一定还能盯着他们。

　　大约也是明白这一点，宁宇和齐楚谁都没有笑。

　　紧张的备战中，天恒星到了。

　　陆成璋与天恒星守卫对接，梳理各项情报确定作战计划，并确认过各作战队都不折不扣领命行事后，才想起贺初年。

　　“阿年，你留在舰上指挥收割者就——”他说到一半，才看清他定位，那个代表“青鸟”的光点，已深入虫族登陆点。

　　“贺初年！”陆成璋怒气填胸。
　　“你找死吗？！”
　　“你才找死！”贺初年冷冰冰答了句，关了他俩的专属频道。

　　陆成璋拳头捏的咯吱响，却被下属召唤，不得不咬牙将他暂抛脑后，专心去指挥作战。

　　等第二军、第三军陆续到达，分担了战场压力，陆成璋才再次抽出空子关注收割者和贺初年。

　　不管贺初年还是他带的收割者，作战风格都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疯。
　　一种有理智的疯。

　　收割者六人一队，专门对付虫族中5阶以上的高级虫。其他战士两小时一轮换，他们却一次带两块能量块，四小时一轮换。

　　贺初年那个疯子，更是六小时没有轮换。

　　“贺初年，到指挥部汇报登陆点情况！”陆成璋冷着脸下令。
　　“我在这里跟你汇报——”
　　“这是命令！”
　　“你要在战时违抗军令吗？那你这辈子别想穿机甲，上战场！”

　　贺初年深吸口气，结果了手上的八阶虫族，收回光剑：“马上返回报告！”

　　贺初年返回后，立即被陆成璋押进治疗舱。

　　尽管他身上并没有什么严重伤势，只是口鼻微微溢血。

　　但口鼻溢血……是身体承受不住精神力溢差的前兆。

　　陆成璋闭了闭眼，竭力驱散惊慌与不安。

　　“因军团上下尽数投入天恒星战场，心宿星百废待兴无人统领，请贺副指挥官移驾心宿星坐镇。”贺初年躺进治疗舱被催眠前，他冷着脸下令。

　　贺初年睁眼看他，火冒三丈。

　　“军令！”陆成璋再度重复。

　　贺初年想骂娘，可还没来得及张口，就被迫进入睡眠。

　　陆成璋甚至不给他抵抗军令的机会，趁他被催眠，连人带舱，令人打包送上飞船，丢向心宿星。

　　为防万一，他还派了副官林无用亲自“护送”。

　　抵达心宿星，贺初年被唤醒。

　　林无用本做好了被骂个狗血淋头的准备，没想到贺初年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冷静开口：“我的机甲呢？”

　　“在修整。”林无用壮着胆子答。

　　“在哪里修整？”

　　“游隼。”林无用答了句，小心看向贺初年。

　　贺初年依旧没有发怒。
　　竟还起来坐进飞车巡视了心宿星一圈。

　　林无用一直提着心，却见巡视完毕，他沉默着坐在指挥中心，看着大屏幕上的星图，拧眉沉思着什么。

　　星图被他拉伸放大，他视线胶着所在，是曾经险些翻车的混乱地带——鬼宿星。

　　一股莫名的直觉，让他第二天一早，忽然召集心宿星守卫，以肃清基地建设环境之名，率军开拔鬼宿星。

　　林无用只当他是发泄脾气，如实向指挥官报告后，领命紧紧跟上他。

　　陆成璋也以为他是发脾气，没多说什么，只叮嘱林无用做好安保工作。

　　几个地球时后，他却接到林无用的报告：“指挥官，鬼宿星出现虫族登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