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9.一夫一妻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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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着催眠的本事，他找了个看起来最像那么回事的街头混混，一个套一个，套娃似的最终在一个黑老大那里套出本地黑市所在，顺顺当当混了进去。
他来找帝国的基因药剂。
就算黑市上没有，有线索也成。
但他运气比较好，这东西首都星黑市上还真有，卖价也在他承受范围内。
早知道来得这么轻易，那晚他就多余跟陆成璋开口。
贺初年一口气买了三支。
“这玩意用了会死人的，小兄弟知道吧？”看他出手阔绰，卖家笑嘻嘻出口提醒。
贺初年点点头：“一般用了多久会死？”
“因人而异。”卖家笑意更深。
贺初年还要再问问，忽然感应到几道S级以上的精神力场，他低了低头，待那拨人走过去后，才从后面看了他们一眼。
还有个熟人呐，一面之缘的方志聪，方师兄。
看到他，贺初年忽然记起红黑社大王那里得来的消息，他眼神一动，不着痕迹跟上那几人。
第二天，贺初年反常地向贺君亦提要求，要去方家的宴会。
“不是不感兴趣吗？”
“又感了。”
贺君亦只当他想一出是一出，没多想，晚上带他去了宴会。
贺初年眼生，又太过俊美，一下子成了人群的焦点。有旁边的贺君亦在，他的身份很快被有心人扒出来。
一同被扒出来的自然还有当年往事。
听到刻意压低声音的闲言碎语，贺初年不以为意，贺君亦却脸色难看。
“看也看过了，所谓名流宴会，就这么回事。”他靠近贺初年耳边小声嘟囔。“给老太太送上寿礼，我们就走。”
“不急。”贺初年好脾气地笑笑，正要再说什么，有人穿过宴会厅大步向他走来：“贺师弟。”
贺初年转过头，平静的脸上忽然绽开一个灿烂的笑：“方师兄。”
方志聪看着他脸失神了刹那，很快清醒过来，上前同他和贺君亦各握了握手，“贺师弟怎么也在首都星？”
“休假。”贺初年笑答。“不请自来，打扰了。”
“哪里，是我失礼，漏了师弟的请帖。”
大约人在休假，相比上次初遇，贺初年态度极松弛，神色间甚至有一丝懒散，方志聪单只这样看着他，心竟痒得有些受不住。
他滚动了下喉结，招手叫侍者过来，端了香槟递给贺氏兄弟：“师弟假还有多久？给我个机会单独请罪。”
“还有一周。”贺初年同他碰了碰杯，嘴里说着话，精神力却牵绊住那侍者的脚。
那侍者不知自己怎么回事，好好走着路，脚忽然别扭了一下，身子一踉跄，很快又被人扶住。
“小心。”扶住他的人嗓音醇和好听，侍者下意识抬头，见是那位俊美到所有人都在议论的客人。
真是人美心善，他感激地想着，一时竟没发现他托盘里的最后一杯香槟，尽数洒到了客人身上。
“真是抱歉，贺师弟。”方志聪倒是立刻注意到。
贺初年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前一大片湿痕，微微蹙了蹙眉，又很快展平：“没关系，师兄，我们本来也要走了。”
“刚来怎么就走呢？老太太还没见过你。”方志聪急忙挽留。“楼上我卧室有全新的衣服，师弟不介意的话可以上去换一下。”
看着他眼底的殷勤，贺君亦皱了皱眉，刚要说话，贺初年却已经答应下来：“好啊，湿乎乎的的确有点儿不舒服，那就麻烦师兄了。”
“我陪你一起。”贺君亦开口。
“不必，我又不是小孩儿了。”贺初年拒绝。“三哥你先去和你的朋友打招呼，有方师兄招呼我呢。”
“是，贺三哥放心。”贺初年语气中对他很有几分亲近，方志聪心情甚佳，也不顾还有招待重任在肩，径直带着贺初年上楼。
贺君亦看着他们上楼的背影，觉得哪里有些怪异，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他心不在焉地同熟人应酬着，张望几次，等了约十五分钟，才见贺初年和方志聪说说笑笑下楼。
方志聪消失这么久已极为不美，下楼后，不得不结束和贺初年的聊天去招待其他宾客，贺初年则回到贺君亦旁边。
“怎么换个衣服要这么久？”贺君亦不放心地打量他一眼。
贺初年捂着嘴咳嗽一声。“三哥，我今天好像忘记打凝血剂了。”
“什么？早上不是提醒你了吗？”
“唔，忘了。”贺初年无辜地眨眨眼。“我们先回吧。”
自然是要赶紧回。
贺君亦甚至顾不得和主家打招呼，带着他出门坐上车。
“以后出门把药随身带着。”车里面，贺君亦帮他擦干净手心的血，心痛得胸腔一阵阵憋闷。
“嗯。”贺初年答应的倒是很快，就是懒洋洋的，听着不怎么走心。
“记住了！”贺君亦不由加大声音。
“知道了，三哥。”贺初年这回态度端正了些。
贺君亦还是不大放心，但又拿他没别的办法，只能暗下决心今后出门前替他检查一遍。
不过，后面几天，贺初年压根就没出门。
从早到晚，他都在训练室修炼古武十三式，不许人进门打扰。
贺君亦知道他自从上次受伤失去记忆后，因祸得福，心无旁骛，修炼顺利了不少，只差练成最后一式，体能就有望突破S级，所以都由着他去。
假期将尽，隔着训练室门，贺君亦劝他出去玩玩走走，他依旧无动于衷，就这么在训练室度过了最后一天假期。
贺君亦无可奈何。第二天一早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和他一起乘飞船返回游隼号，他却告诉他要去执行个任务。
“什么任务？！”贺君亦气不打一处来，当场就要拨通陆成璋的通讯。“游隼离了你不转了是吗？”
“任务有密级的，不能说啊，三哥，我总不能违反军纪吧。”
“放心，小任务。”
贺君亦还要再说，可贺初年竟搬出军衔来压他，贺君亦咬牙切齿，带着一肚子气闷和担心登上飞船。
贺初年目送他上船，自己到隐蔽处改头换面，贴了一张面具，转头登上一艘商船。
商船规模不大，运输的却是一种价值极高的无居民星特产。首都星只是它沿途停靠的一站，下一站要去的是天钧星。
天钧星环境极好，是全星际知名的富人星球，这船货顺利拉到那里倒卖，收获的利润甚至够再买一艘同等规模的商船。
可惜，旅程并不顺利。
在天钧星和蓝田星中点，商船遭遇了星盗——还是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往生号”。
往生号，顾名思义，遇到就送你往生。
真是倒霉透了！
商船主悲叹，还没来得及叹完，三艘没挂什么标志却明显是联邦标配战船的飞船闯进视野，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成了围捕、交战、击溃星盗船的全过程。
船主在舷窗内看的目瞪口呆，甚至没留意一个高挑青年跳出舷窗，被一架青色机甲接了个正着，无声无息前往星盗船。
“怎么是你？”平平无奇的“侦7”制式机甲里，端坐着游隼指挥官，联邦中将陆成璋。
“怎么不能是我？”陆成璋下巴蹭了蹭贺初年发顶。
“侦7”制式机甲属于轻量级侦察用机甲，驾驶舱狭小，两人乘坐只能紧紧贴在一起。
陆成璋贪婪地嗅闻了下贺初年的味道，对机甲设计师分外感激。
“你们来的挺准时啊。”
“阿年信号给的好。”
贺初年听出他语气谄媚，没搭理他：“别磨蹭，等会儿让头领溜了。”
那怎么可能？他亲自带队做任务，又是在阿年面前，岂能出这种差错。
果然，他们登上星盗船时，首领已经束手就擒。
贺初年跳下“侦7”，径直走向他，与他“谈心”。
五分钟后，顺利“谈”出他想要的东西。
拿到密码箱和箱子里的进出账记录，陆成璋高兴得想立刻亲贺初年一口。
但人多眼杂，他当然不能亲。
跳回机甲，人不多眼不杂，他也依然不敢亲。
“阿年真棒！”他只敢轻声奉承。
“何必这么麻烦，我在方家复制到的证据，够你要挟他们让步了。”那日在黑市，他追踪方志聪本是碰碰运气，却恰好听到些模棱两可的线索，后来又趁宴会催眠了方志聪，顺利拿到了方家在背后扶持星盗势力的证据。
唔，虽然红黑社那桩事儿还没查出来，好歹先驳回一局解解恨。
“我没法儿解释证据来源。”陆成璋耐心同他解释。
贺初年前脚才接触方志聪，后脚游隼就拿出证据要挟第二军团，谁能不多想。
所以他特意绕了圈子做了这个局。
“而且光要挟他们让步还不够，这星盗窝咱们得端了，为民除害呀。这一端，明年一年的军费都有了。”
他贼头贼脑说着，像个精于算计的小媳妇儿，不知怎么回事，还怪可爱的。
贺初年想着，几乎是下意识动作，侧过头来亲了他腮帮子一口。
陆成璋怔了怔，机甲在半空悬停了一瞬，才继续往前——但却走不来直线，飞得歪歪扭扭。
“帮你解决了一件大事，有奖励没有？”贺初年在他耳边问。
方家，或者说第二军团，拿捏着制式机甲和能量块生产线两大命脉资源，一直卡脖子般卡着游隼的新基地建设，而今这证据拿到军部去鱼死网破也好，与第二军团私下交涉也罢，总算是解决了游隼面临的一大难题。
听他要奖励，机甲路线更歪七扭八了，陆成璋耳朵泛红：“有，我。”
“那也不是不行。”贺初年抬手勾住他脖子，舌尖抹过他耳垂，感受到他喘息加重往自己的方向凑了凑，却不肯再继续：“一个你还不够，我要「青鸟」。”
“联邦实行一夫一妻制。”陆成璋一板一眼委屈。
“你答应过我的，如果我突破S，就还给我。”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等等，你是说？”陆成璋眼里闪烁着紧张。
“突破了。”贺初年云淡风轻。
陆成璋眼眶发热，把脸埋到他颈间，彻底放弃了对机甲的操控。“阿年，你真棒。”
还是那句话，只是这回他忍不住有些哽咽。
机甲直线下落，贺初年快速接过驾驶权，才避免了他们直接撞上飞船。
“陆成璋你有病啊！”
“全星际只有你敢这么说人家……”
“滚！”
作者有话说第29章 29.一夫一妻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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