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失忆一星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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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对着克拉克双手抱胸，他和杰森站在一起，靠着门，非常疑惑地问：“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事情就是这样。”克拉克解释，“他失去了自我定位，越是应该记得的人越会被忘得干净。”
“胡说八道。”布鲁斯冷笑，“我怎么不记得他是我的儿子？”他指达米安。
“父亲，”达米安问，“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阔佬心虚地咳嗽了一声，说：“我只是想不起来了。你等我一会，我肯定很快就能想起来。”
“他是你的朋友。”达米安说，“好吧，你现在什么也记不得。”
“我明明还记得我的银行卡密码。”布鲁斯大声地说。
克拉克瞥见了那种结婚证。氪星人的大脑也陷入了停滞。
“怎么了？”布鲁斯问。
“他怎么看上去一副没见过结婚证的样子？”杰森说。
这不是见过不见过的问题。
“我们都要跳楼了，结个婚怎么了？”布鲁斯拉开椅子坐下来，打了个哈欠。
克拉克急急忙忙地跟他解释这是魔法，杰森和布鲁斯同时露出“啊这个傻逼到底在说什么啊”的表情。
杰森笑了几声，说：“笑死了，我想死不是因为我精神失常或者是倒霉，是因为魔法。”
“真没想到你这么大的岁数还信这种东西。”布鲁斯摇摇头，“小镇男孩。”
提姆从床上爬起来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他穿得乱七八糟，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摸出来的咖啡，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灌了进去。
杰森大为震惊，戳了戳布鲁斯，说：“他在干嘛？”
迪克正在厨房里做早点。
布鲁斯思考了一会，说：“我们昨天不是去酒店开房了吗？”
“这是我家。”迪克无奈的声音响起来。
克拉克正在跟达米安说一些注意事项，他颇为无奈，布鲁斯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依然对他十分防备。往好处想，他在布鲁斯心中的地位可能和达米安一样重要，他都记不得了。越重要的人越是忘得一干二净。
“我记得我有付钱！”布鲁斯说，“我卡呢？”
杰森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张黑卡，说：“你好像只是把它塞到我身上。”
“你们今天打算干什么？”达米安听完了注意事项，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好了面对一切，克拉克离开了这场闹剧，达米安觉得自己准备好了。他肯定能处理好他的兄长们和他的父亲的自毁倾向。
“离婚。”布鲁斯说。
提姆坐在桌子前等迪克做的早点，他迷茫地抬起头问：“你们不是才结婚吗？”
“是啊。”杰森点点头，“可是我是直男。”
“你是直男！？”提姆惊讶，“可是你和布鲁斯结婚了。”
“这不是为了达成他的愿望？我总不能把蝙蝠侠绑来吧。”杰森也拉开一把椅子坐在桌子前，“总比你打算和他做■要合适。而且我们这不是正准备去离婚吗？”
准备接受一切的达米安发现他没准备好。他一时之间不知道父亲和哥哥结婚了和父亲和哥哥离婚了，到底哪个更让人难以接受。
“算了。”达米安对自己说，“一个星期之后就好了。”
杰森和布鲁斯对着他们那张结婚证重新欣赏了一遍。提姆跟在后面，他期待地同布鲁斯说：“我明天成年。”
布鲁斯敷衍地嗯嗯了两声，然后跟他们宣布他要去和杰森吃情侣套餐。
“什么！”达米安激烈反对，“你们怎么能去……”
“他们都结婚了。”迪克友善地提醒，“说不定还能把你带进去。”
“宝贝儿子，”布鲁斯把达米安抱起来亲了一口，“要一起来吗？”
达米安顿时面红耳赤地从他怀里跳出来。
“我不要带小孩。”杰森反对，“把他丢给迪克。我们单独去就可以了。”
“嘿，布鲁斯的宝贝儿子，”他弯下腰，“我和你爸去吃饭然后离婚，你待在家，行吗？”
“你不能阻止情侣去吃情侣套餐。”迪克劝达米安，“这是一个自由的国家。”
“我不同意这门亲事！”达米安反对。
布鲁斯和杰森同时敷衍地“嗯嗯嗯”来回应他。
“亲爱的，”杰森深情呼唤，“咱们去吃个分手饭然后离婚去吧。”
布鲁斯乐得配合他的戏剧性，快乐地把结婚证和身份证往钱包里一放，勾肩搭背，说：“走吧，亲爱的！”
达米安捂住了耳朵。
提姆叹了口气，他搅拌了他面前的麦片，幽怨地问：“为什么他们都结婚了，却没有人答应我的请求呢？”
“……也许因为杰森是直男。”迪克说，“然后我也是。而布鲁斯不打算答应你。”
达米安感受到了一阵窒息。
“我想起来一个问题。”杰森说，“你宝贝儿子叫什么名字？”
“……我正在想。”布鲁斯说，“我肯定想得起来。”
“你已经想了一顿饭了。”杰森提醒，“你在吃饭前让我记得提醒你排队的时候继续想。”
他们在排队离婚。
因为十分快乐而放松的状态被工作人员提醒这里是离婚而不是结婚。
布鲁斯掏出结婚证，说：“我们没走错。”
杰森认出来这好像是被他们拖起来办了结婚证的工作人员，他十分快乐地跟他打了个招呼。窗口的工作人员又以见了鬼的气势和速度给他们办好了离婚证。她本来因为凌晨的那一出而感到惊慌失措，于是特意和同事换了一天的岗位，却没有想到下午又看见了他们。
这就是哥谭速度。
出门的时候记者正在门口采访。杰森和布鲁斯又挨着从民政局走了出来。记着拿着话筒迎了上去，非常欣慰的问：“您好啊，二位看上去非常幸福，是新婚吗？”
“是的。”杰森点点头，“我们应该算吧。”
“我们今天才结婚。”布鲁斯高高兴兴地说。
“说真的，布鲁斯很符合我的审美。”杰森停了下来，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跟记者说起了他们的相遇。
“我觉得杰森是一个内心敏感的孩子……我比他大一点。我们相处得还算可以。说不定我们能有很长的友谊……如果我不跳楼他也不去的话。”布鲁斯站在旁边补充。
记者要被这伟大的爱情感动得痛哭流涕。
“不过因为他其实比较想找蝙蝠侠结婚。而且我是直男，所以我们今天又去离了个婚。”杰森快乐地说。
记着感动的眼泪一下子就收了回去。他十分茫然又十分不解地问：“你们不是新婚吗？”
“我们当然算是新婚。”布鲁斯说，“我们今天凌晨四点结的婚，为什么不能算？我们结婚还不到24小时。”
“可是现在才下午四点。”记着艰难地回答。
“非常新鲜。”杰森拍手。
他们抛弃了那个可怜的记者，又快活地走了出来。
达米安看着布鲁斯和杰森以及提姆从迪克的衣柜里拿出衣服换上。
他沉默了一下，问：“你们难道不觉得他的衣柜里有你们的衣服很奇怪吗？”
“这就是天赐的缘分。”布鲁斯说，“我们肯定是命中注定的好朋友。”
“达米安！”迪克惊喜地说，“你看我甚至还找到了你能穿上的衣服！”
“……”因为那就是我的衣服。达米安无言以对。
“这真是太巧了。”迪克很高兴，“好吧，去洗澡吧，我还找到了一件睡衣。我还以为是我在网上买衣服不小心买错的尺码呢。”
“……你上网买童装吗？”达米安反问，“你不觉得奇怪吗？”
“啊！达米安！我的宝贝儿子！”布鲁斯深情呼唤，“我想起来你的名字了。”
“……你根本没有。”杰森说，“你只是听见迪克这么叫这个恶魔之子。”
“我们今天去吃什么？”提姆打了个哈欠，“我好困。我感觉我好像一个星期都没睡觉一样。”
“一个猜想，不一定对。”达米安说，“你有没有考虑过你其实是连续三天没有睡觉？”
“怎么可能？”提姆和杰森失笑，“人怎么能做到连续工作那么久？”
“他还未成年呢。”布鲁斯摇摇头，“上哪找那种十八世纪的资本家压迫未成年。”
“想起来一个事情。”杰森拿出离婚证，“咱们离婚了，也没做财产公证，你的资产是不是得分我一半？”
“是哦。”布鲁斯点头，“一下子花出去一半的钱。”
“可是我也要跳楼。”杰森沉思，“这个钱在我手里没有用。不如捐给蝙蝠侠。”
“你说得有道理。”布鲁斯也沉思，“我也捐给蝙蝠侠好了。或者捐给正义联盟……”
这根本不叫捐赠。达米安接过迪克递给他的水杯面无表情地想：这叫洗钱。
作者有话说第4章 失忆一星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