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失忆一星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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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提姆从沙发上醒来。他困得不行，一直睡到了十点才爬起来。他走出去房间的时候，看见布鲁斯正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对着手机思索。迪克倒了一杯茶给他。
迪克的出租屋并不是非常宽阔，他们睡的那一间沙发。
“我们今天早上吃什么？”提姆问。
“杰森做的烤面包。”迪克说。
“我正在思考给你做一个蛋糕。”布鲁斯自信地放下手机，“我现在已经完全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去超市买东西吧。”
“我有点不祥的预感。”杰森问，“你真的可以做一个蛋糕吗？”
“这又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布鲁斯站起来，他穿上了外套，对提姆说，“走吧，拿上你的烤面包，我们现在就走吧。”
“他还没有吃早餐。”迪克说，“你起码应该让他先吃完这一块烤面包。”
“我吃完了。”提姆飞速站起来，“布鲁斯，等等我。”
“……poor guy.”杰森摇摇头。
“我们回去把蛋糕做好，我们下午就去商场再买一点衣服。”布鲁斯站在货架前，把要用的黄油、面粉和一些配料都放进了购物车里，他还多拿了几块巧克力。“迪克衣柜里面的衣服……他品味实在是太糟糕了。”他说，“他应该像买错我们能穿的衣服那样买他的衣服。”
一个猜想，不一定对。不知道你有没有考虑过他买错的衣服可能就是你们的衣服。
提姆非常期待地看着布鲁斯给他挑选做蛋糕用的食材。他觉得这是布鲁斯为他准备的礼物。
然而当布鲁斯走进厨房的一刻钟之内，杰森和迪克忐忑不安地在厨房面前走来走去。
“他真的会做饭吗？”杰森问。
“他说他记得自己独立生活，从不点外卖。”迪克回答。
厨房里传出来一声爆炸声。
“他靠什么独立，他是氪星人吗？”杰森不可置信地问。
众所周知，布鲁斯·韦恩是一个只需要靠阿尔弗雷德就能生活下来的男人，比起其他富豪，他已经算非常独立了，他甚至不用家政。他只需要依靠一个人，怎么就不能算独立？
提姆在门口担心地问布鲁斯有没有事，需不需要进去帮忙。
“我很好。”布鲁斯的声音传来，“很快就好了，你们再等我一下。”
“你真的在做蛋糕吗？”提姆高声问。
“是的！”布鲁斯不满地回答，“这可是你的生日蛋糕。我甚至都能去网上写攻略了，我怎么可能会做不出来呢？”
“我觉得他做不出来。”杰森低语。
“我们应该给他一点鼓励。”迪克说。
迪克最后对着布鲁斯端出来的那一盘黑漆漆的东西倒退了一步。
“你刚刚是在厨房里制毒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它可以吃！”布鲁斯擦了擦他乱七八糟的脸，瞪着迪克，“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不想死在你手里。”杰森坦白，“起码我觉得这样的死法并不体面。”
布鲁斯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提姆。
提姆鼓起勇气问：“在我吃掉它之前我们能够去酒店开个房吗？”
杰森发出一声嗤笑。
“它可以吃。”布鲁斯倔强地说，“我吃给你们看。”
他吃了。他把那一坨不明物质捏了一块咬了一口。然后他冲进了卫生间吐了。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真的有那么难吃吗？”提姆好奇地问。
他伸出手指在上面摸了一下，然后闻了闻。
“呕……”有钱人精致的肠胃让他选择冲进厨房去吐。
迪克和杰森走进了厨房，在满地狼籍里痛苦地发现他们今天晚上必须得去外面吃。
终于出现的达米安听完了迪克的叙述。他一脸复杂地说：“所以你们在期待什么？”
“你被他养大真是太不容易了。”迪克感慨，“如果是他每天都吃自己做的饭，我们可能没办法见到活着的布鲁斯。”
“所以父亲去哪了？”达米安问。
“我们还没去。”布鲁斯说，“我们现在就准备去商场买点新衣服。”
“那你也不能把我的衣服丢了。”迪克眼尖地发现了他手上捧的一叠衣服，“布鲁斯！布鲁斯，那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衣服！”
“听着，”又把一件衣服递给迪克的布鲁斯说，“不要辜负你的身材。你应该穿这些。”
“我买不起。”迪克诚实地说，“我只是个出租车司机。”
“我付钱。”
提姆和杰森去楼上买了些新衣服。他们下来的时候看见布鲁斯正在和漂亮的售货员聊天。而迪克在被催着付钱。
“刷我的卡。”布鲁斯把卡给他，又转过身继续说说笑笑。
“我不知道你的密码。”迪克艰难地对柜员解释，“他在泡妞……你能等一会吗，我怎么知道他的密码……”
他的手指被催促着按上了按钮。
“谢谢惠顾。”柜员把□□给他。
“操。”杰森大为震惊，“你怎么会知道他的银行卡密码？”
“我都不知道！”他惊讶，“你难道是我前夫的前男友吗？”
他是你前夫的前任罗宾。
一个猜想，你有没有考虑过你自己也可能是罗宾而你前夫是蝙蝠侠，你们是父子关系呢？
“你们都什么关系啊？”收银员脱口而出。
“……室友。”迪克回答。
确实。迪克和布鲁斯就是好多年的室友了。老室友情了。杰森和布鲁斯也是，是吧？大家都是。
布鲁斯扭过头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一起走到了休息区。而达米安正在无聊地跟阿尔弗雷德汇报这些活人尚未死亡的消息。
“他这张卡的密码是不是……”提姆犹豫地报出来一串数字。
“是吗？”迪克迷茫地问。
“是啊。”布鲁斯点头。
“什么？”杰森狐疑，“他在梦里把自己银行卡密码报了一遍吗，怎么你们都知道？”
提姆大惊失色，道：“我们什么关系！”
“我也想知道。”布鲁斯说，“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这一定是巧合。肯定是这串数字太常见了。”
他拉着提姆到了外面的ATM机前，自信地说：“我们换一张卡试试。”
试了。提姆还是知道密码。
布鲁斯不死心地重新拿出一张。提姆还是知道密码。
杰森在旁边感慨这就是有钱人的默契吗。
“我们让杰森试一遍。”提姆把杰森推到机子前，“你来试试。”
“我怎么知道他的密码？”杰森接过卡，漫不经心地随便按了一串数字。界面跳转成功。
“也许是上天注定的缘分让我们都猜中了你的密码。”他干巴巴地对布鲁斯说。
“太不安全了！”布鲁斯皱眉，“我怎么会设置那么多你们都能猜到的密码。”
“你不会有那种给你的情人都开一张卡然后通用几个密码的习惯吧？”杰森问，“……这些数字好像也不常见，虽然我觉得很熟悉。”
“我的私生活怎么可能会那么混乱？”布鲁斯思索，“我记得我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单身汉。”
你完全记错了，父亲。达米安默不作声。
“用我的卡吧。”提姆说，“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
“……”剩下的人集体沉默了一会。
“密码是……”提姆准备报数字。
迪克报出来一串数字。布鲁斯和杰森大为震惊。
达米安抬头，说：“你们真的要继续问下去吗？”
他期待地看着他们。问吧，父亲，问了我就能顺理成章地告诉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四个成年男人选择逃避现实。
“我还想去楼上买点东西。”布鲁斯拉起迪克，“宝贝儿子，要一起来吗？”
“他不会同意你买这种东西的。”迪克试图劝说布鲁斯放弃购买一个十分华丽的花盆，“这一点也不实用。”
阿尔弗雷德确实不会同意。达米安思考。他肯定不会。
“他是谁？”布鲁斯茫然地问，“杰森还是提姆，那不是你的房间吗？”
父亲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达米安叹气。
“我觉得我的房间太小了。”迪克委婉地说，“放不下。”
“放二楼。”布鲁斯拍手，“二楼没有人住。”
“二楼不是我的房间。”
“今天是了。”布鲁斯说，“我刚刚买下了那栋房子。现在整栋都可以是你的了。”
“你有没有看过那间房子的屋主是谁，父亲？”达米安问。
“火柴·马龙。”布鲁斯说，“他同意了我的申请。”
便士一真是太辛苦了。
迪克下午去跑单去了。布鲁斯和杰森还有提姆爬上二楼晒太阳。
达米安在庭院坐着，以便去抢救他的父亲或者兄长。
布鲁斯和提姆站在房顶边缘说话。
“我觉得我是氢气球，我什么都没有，往天上飘，说不定就炸了。想要什么东西拉住我，又怕装满后掉下去。”提姆跟布鲁斯说。
布鲁斯说：“你非要在我们跳楼的时候说这个吗？”
“我们一起跳会被说殉情吗？”提姆问。
“不会。”杰森说，“这里跳下去只会骨折。迪克还得回来把你们送去医院。殉情需要一杯毒酒和爱情。你们都没有。”
提姆坐在来开始晃腿。
布鲁斯也坐下来，夕阳很漂亮。他打了一个哈欠，和杰森一样躺了下来。
杰森挪开一个位置。
“我饿了。”提姆说，“我给迪克发消息，他说他回来的时候会带炸鸡和披萨。”
“我今天不想死了。”他也躺下来，“我要把我的生日过完。”
“那我也不死了。”杰森说，“生日看见人跳下去太悲伤了。”
“确实。”布鲁斯说，“自己的生日又变成朋友的忌日，这样不好。”
“你们还跳吗？”达米安抬头问，他抱着安全气垫戴着安全帽。
“不跳了。”布鲁斯说，“达米安，你要一起上来看落日吗？”他拍了拍屋顶，“这个屋顶好坚固。”
作者有话说第5章 失忆一星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