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种》不理财

34、偷窥

　　那是史刚刚来厂里没几天，对厂里还不了解，一有空闲时间就这里转转，那里看看。一天下午天
　　色不是很好，天上乌云翻滚，看样子马上就要下雨，下雨的日子砖瓦厂一般不开工，史刚怀着好奇的心在厂区内每个旮旯地看看，他来到厂区西北角，那堆着象山一样高的红砖，平时一般很少有人往那里去，刚出窑的砖一般都堆在空白的厂地。史刚正东瞧瞧西看看时，无意中看看到了两垛砖之间躺着一个人，他认为是谁在这里打瞌睡，就多看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原来是一个中年男子趴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正在干那种苟且之事干得正起劲，他躲在砖垛旁瞧又不敢出声，只瞧见那人一个光秃秃的后脑勺子，和一起一伏的宽厚的背脊，男的光着上身，只有一条短衩套在身上，身上的一身浑肉让人有点恶心，至于那女的他就看不清楚是谁，只听见那女的嘴里在说：“快点快点，用点力，总磨磨蹭蹭要被人瞧见的。”史刚知道他们是偷情，怕被别人发现难堪，自己躲在这里看是不道德的，想看又怕他们发现，只有趁他们没有发现时赶紧开溜，可越是怕他们发现偏偏被发现，不凑巧的是，史刚转身走时脚无意中被地上的小砖块绊倒，重重地摔了个大跟头，嘴里忍不住“哎哟”地了一声，“谁”只听见那人说了一句，史刚也顾不了痛，爬起来身上的灰也懒得拍撒腿就跑，那人干得起正欢，听见有人在喊，心里有点慌，草草地收了场，胡乱地套上衣服,看究竟是谁在看他们的好事。只见一个人在那里跑，高高的个，凭秃子阅人无数的经历，很快便能猜出那就是新来的史刚。心中有一丝不快，好个史刚坏了我的好事。史刚因初来乍到,对别人也不熟,自己刚碰到的这事就没有对外说,时间一长也忘记了。
　　史刚年轻长得又帅，肯吃苦，有事抢着做，不久便赢得工友们的喜欢，厂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女人都很喜欢他，有事无事总找他说话。时间一长也和她们混熟了，不是常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那几个女工大多是做些轻松的活，码码砖点点数什么的，有时累了歇工时和他们开开玩笑，说说黄段子以缓解疲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累得骨头都散了架，一两句浑话调调味，困乏顿消，再干活时似乎也有劲了。王梅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女工中最漂亮的一个，三十来岁，一张瓜子脸一笑就露出两个的小洒窝，皮肤白晳，一口洁白如雪的牙齿，让人羡慕得不得了，尽管她一整天穿着海蓝色的工作服，仍掩不住她那姣好的身材。她无论走到那里总有的目光追随着她，许多男同志都乐意和她做搭档，当然大多数时候是照顾她，有时顺便占点小便宜，在王梅的屁股捏一把，或是在她的脸蛋上摸一下，王梅也不恼照样和她们有说有笑。这几天，王梅和史刚接触得多了，话也变得投机起来，史刚不像别的同志那样不正经。
　　对她没有非分之想，倒是王梅有事无事总和史刚说笑话，搞得工友们都笑他，他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只是几次见秃子来找王梅说话时，王梅脸的笑容立刻消失了，显得有点不耐烦，那秃子便拿眼睛瞪了一眼史刚，那意思象是说少和她接触。史刚领会不到，再说人家一个妇道人家都那么热情，又何必扫别人的兴呢。逮着机会秃子因史刚喝了他的水把他鄙视了一顿，原来是认为史刚有夺人之爱的嫌疑。史刚因此明白上次无意中偷窥到的那个男人是眼前的秃子，女人则是王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