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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下毒(小修) ...
==
医馆内。
长髯白须的大夫给崔蔓儿把完脉后,神情颇为严肃,“姑娘这眼疾,瞧起来非是自身缘故,而是人为啊……”
“什么?”
众人皆是一惊,苏蔓儿自己亦吓了一跳。
谢晚苏追问,“大夫,你说清楚,我妹妹的眼疾,到底是何缘故?”
那大夫又问崔蔓儿,“姑娘的眼睛当不是一日便盲的吧?”
崔蔓儿回忆着,“嗯,的确是日复一日,一开始还能迷迷糊糊看些东西,后来就越来越混沌,直至全然不能视物。”
大夫又问:“这其间,共经历了多久?”
崔蔓儿缓缓开口,“约莫是……一年多的样子。”
大夫颔首,捋了捋长须,落下一句让人无比愕然的话语。
“那便对了,姑娘,你的眼盲之症,乃是有人下毒所致。”
“什么,竟是有人下毒吗?大夫,你可瞧仔细了?”
叶辰第一个跳起来,瞠目结舌,他瞧着楚楚纤弱、无依无靠的崔蔓儿,愈发觉得她惹人心怜。
大夫正色道:“自然当真,老夫行医数十载,绝对不会看错,姑娘的脉象紊乱,毒素由表及里,想来那人不是一次性投毒,而是日复一日、循序渐进地害你。”
“原是如此……”
谢晚苏渐渐领悟,方觉一切有迹可循起来。
三人中,唯有萧珹安一直都是淡然若水,一派万事了然于心的镇定模样。
难不成他方才故意问崔蔓儿眼疾之事,又将人引来医馆,便已早早察觉了?
这倒是符合他上一世一贯的办事风格。
她不得不佩服他的洞察入微。
“可到底是谁一直在害我呢?”
崔蔓儿喃喃出声,一双手抖得厉害,想起从前那些她信任的人,隐隐有了猜测,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恨也罢,悲也罢,愤也罢,怒也罢,皆化为两行清泪,汩汩落下。
“她们要害我便害了,何苦用这样阴私恶毒的手段?”
谢晚苏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道:“眼下医治眼疾要紧,妹妹切莫伤神伤心。往日的旧账,等你好了,再慢慢清算。”
蔓儿却不能同她似的拿出底气,卑微道:“姐姐,我还能好吗……”
谢晚苏知道她是被人欺负惯了,如同一只折断脊骨的蝶,早已变得唯唯诺诺、软弱无能。然她便是要帮助她站起来,重新活出自己,她向大夫递了个眼色,示意他说些鼓舞的话。
大夫是个明白人,会了意后,道:“姑娘放心,老夫定会用尽毕生所学,竭力替你医治,再者,你的眼睛能不能恢复,恢复的如何,与你的心志情绪也有很大的关系,俗话说,情急百病生,情舒百病除,你只要守住信念,好好配合老夫的治疗,相信你的眼疾定能治愈的。”
“多谢大夫,我记下了。”
大夫的一席话不光让崔蔓儿重拾了信心,亦然在座几人眉眼舒展。
谢晚苏捏了捏她的手,给她鼓气。“瞧,大夫都这么说了,蔓儿你就放宽心便是。”
“记住,一个人跌倒了,便只有被众人欺辱的份,你只有站起来了,才能将她们踩在脚下。”
此言一出,谢晚苏察觉到,崔蔓儿的身子有一刹那的震动,她蒙在眼,脸上的神情难以看清,然想必心底定然是触动的。
崔蔓儿用力颔了颔首,回握住她的手,满是坚定道:“好,我知晓如何做了,姐姐,我定然不会让你失望的。”
大夫出去开药了,叶辰亦是为崔蔓儿感到义愤填膺,“蔓儿妹妹放心,不管此人是谁,我们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崔蔓儿感激道:“谢过叶世子。”
将崔蔓儿托付给叶辰后,谢晚苏同萧珹安一道走出内室。
医馆大堂里,药炉煎煮着药材,淡香四溢。
两人并肩走着,萧珹安冷不丁开口:“谢姑娘总想着旁人,可是忘了自己?”
谢晚苏愣了一愣,反应过来萧珹安是在说她身上收得伤,不在意道:“无妨,晚上涂些伤药,过几日就好了。”
萧珹安却停下了脚步,面对她时,脸上又露出一副学究说教的严板面目来。
“怎可对自己的身子如此不上心?”
“当真没什么……”
然话还未完,萧珹安已不由分说走到柜台,同正在抓药的大夫说道:
“大夫,还烦请替这位姑娘,仔细瞧一下身上的伤。”
*
今日又是设套,又是救人,可谓是忙不胜忙,回到国公府,已是月影西斜。
一路穿廊折院回到鹤栖堂,谢晚苏心中尤记挂着崔蔓儿。
躺在罗汉床上,轩窗外月辉脉脉,清风浮动纱帘,恍若入了静谧空灵的境界。
谢晚苏思绪未歇,今日因着崔蔓儿的事,她不由想到前世的自己。
彼时她的眼疾,来得也是那样毫无征兆,充满蹊跷,若说是垂泪太多的缘故,养几天也该恢复不少,然她不能视物的情状,却是同崔蔓儿如出一辙,日复一日的加重,直至彻底失明,中途丝毫没有转圜、反复的迹象。
与其说是悲痛交加、涕泪数日导致失明,不如说是有人暗中给她日复一日的下毒,这种种症状倒是更对得上。
崔蔓儿长于崔家,那么暗害她之人必然是崔氏中人,上一世她在宫中与崔氏斗得你死我活,若说是崔氏之人暗中给她下毒,那这一切就都能对得上、说得通了。
思及此,谢晚苏只觉前世种种恍若拨云散雾,变得豁然开朗。
眼下,只需等崔蔓儿的双眼治愈,再回到崔家找到证据,一切就都能水落石出了。
回顾今日种种,不可谓不是一波三折,然冥冥中好似一切自有天注定,救下崔蔓儿便好似是一个契机,叫她对上一世的事,有了不同的认知、新的猜想。
谢晚苏如此想着,躺在床上侧转了一下身子,以一种舒适的姿势,打算入眠。
然闭上眼,眼前却浮现了今日萧珹安立在面前,同她说话的样子。
不知为何,她蓦然觉得。
萧珹安对她的态度,好似同从前不大一样了。
*
西院景山堂
正院卧房里,烛台摇曳,明黄的光晕笼罩着屋子。
灯下,谢晚菲对着秦氏,眼含悲愤,将满肚子苦水一股脑儿地倒出来。
“母亲,今日大表兄因酒后乱德被人险些打死,大表姐又不明不白地跟着那刘珩世子跑了,音讯全无,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纸终究包不住火,不出几日,流言必定满天飞,叫咱们谢家二房在盛京还如何做人啊!”
“我同姊妹们往后可还要议亲呢,到时候,哪里还有高门大户的郎君,肯与我们相看呢?”
秦氏亦是满脸愤恨,啐了一口,“是今日的巴掌还未挨够?都这种时候了,偏生是个自私自利的,只想着自己,半点不顾大局。”
“母亲。”
谢晚苏长唤一声,软了嗓音,苦口婆心劝她。
“我何尝不知该想法子补救,然眼下他们捅了天大的篓子,何苦要我们去收拾残局,不如将人赶出去,大大方方断了干系,大家各自清净。”
见秦氏不语,她又道:“再说,往后我若嫁得高,嫁得好,不是也给母亲长了脸面,给二房添了光彩吗?若是嫁个清流显贵的人家,往后重山弟弟读书科举,都是个极大的助力不是。”
“便是你嘴甜,休要来哄我。”
谢晚菲提及日后对谢重山的帮扶,秦氏的脸色这才稍稍好转了几分,“若真要将人赶出去,也得寻个正当的由头,要官府公告断绝干系,更要合情合理才行。”
“今日的事,崔家大娘子既说要压下去,咱们便不可再声张,此事哪怕是一传十、十传百,也只得算作是谣传,并非证据。”
秦氏沉吟着,眼神一点点阴戾下来,“若真要将人赶出去,还得在这两兄妹身上做文章才是。”
谢晚菲眸光一转,道:“母亲说得极是,我瞧着,那个陆表妹便是个极惹人憎厌的,我几番示好,投去橄榄枝,她非但不领情,还做出一副清高的样子,分明就是不想同咱们二房一条心,偏还与谢晚苏热络得紧,人前人后帮衬维护,谁看不出她是等着攀上大房的高枝呢。”
秦氏脸色沉下来,眸中阴色愈深。
“她既想要攀高枝,那便连同那根枝,一起折断了,让她重重地跌下来,死无葬身之地。”
*
夤夜,东宫
承德殿内,灯火未歇,烛树煌煌,照亮满地金砖,屏风幔影。
太子萧珹烁看着面前的兄弟,近乎哀求地问他,“四弟,孤到底该怎么办?”
金丝滚边的袍裾迤在地上,袍身绣着至高无上的龙蟒,然蟒袍如今着于他身,萧珹烁只觉是深深的讽刺。
他咬牙切齿地控诉着,“如今群臣朝向他,民心朝向他,五弟如今执掌兵权,便等同于他得揽军权,今日,便是连着……连着崔芸如都对他投怀送抱、大献殷勤!”
“若是来日他娶得崔家嫡女,得了崔氏助力,那这朝堂,岂还有孤的半分容身之地?”
“四弟你可知……眼下民间都开始传民谣了……”
面前,一直缄默不语的萧珹安,在此刻启唇轻吐。
“知道,朝堂更,储君换,真龙出,天下定。”
萧珹安如何会不知,恐怕这天底下没人比他更熟悉了,因为这首三字童谣,便是他亲自散布出去的。
一席月袍,萧萧肃肃,宛若孤松,轩轩韶举。
他长眸深静,浑身上下有着一种万事不扰于心的淡然。
听着萧珹安亲口对自己说出那首三字箴言的童谣,太子近乎失态,愤意自胸腔喷薄而出。
“四弟!孤若是再迟迟不动,只能是坐以待毙!”
萧珹安丹唇轻启:“是啊,皇兄,便是你先前的优柔寡断,才让如今的棋局陷入了绝境。”
他幽深的眸子盯着萧珹烁,说着诛心之语。“他已将你的军了,皇兄。”
萧珹烁瞳眸大震,天塌地陷般的恐惧漫上心头,若是被拉下储君之位,那等待他的,除了身死便是圈禁,绝无其他可能。
“孤该怎么办?!”
萧珹安静静道:“既入绝境,那破局之法,便只有兵行险着、孤注一掷了。”
话音甫落,萧珹烁瞳孔骤缩。
身子猛然一晃。
再过几章处理完京城的事情,就会进入三人(女主、男主、宋涟)组队去北境跟萧珹澧碰头的故事线,回头各种修罗场,还请期待一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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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下毒(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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