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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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看起来不错。”】栖川烁指着菜单上的图片。
【“根据网络评论，这是这家店里评价最高的拉面之一。”】
【“好，就选它。”】
栖川烁招手示意，笑容甜美的侍应生走过来问道：“请问您需要什么？”
“一份豚骨拉面，谢谢。”
点完单后，栖川烁无所事事地整理背包，把新抽出的道具拖到不同的分区。
他的分类标准非常简单粗暴，直接按能否有实体区分。背包里一堆的【N·草莓味营养剂（改良版）】和【N·没有墨水的墨水笔】就是实体类，剩下的都归于非实体类，即功能类。
他从N卡开始整理，很快就到了新抽出的SR。
【SR·善恶气质增幅器
描述：还在为不够友善而苦恼吗？还在为无法吓到人而失落吗？增幅器，你真诚的好帮手！有了它，人格分裂的崭新生活就在眼前啦！可狱可囚！心动了吗？
使用：增幅等级从1到10逐渐增强。当心中所想为善念时，呈现加倍的友善气场，反之同理。一天仅可使用一次，一次使用时长不超过半小时。】
再次看到介绍，栖川烁内心扶额。
【“统子，你不觉得你改良后的辅助系统有哪里不对吗。”】
【“哪里不对？”】系统疑惑道，【“人类不是很喜欢这种幽默风吗？”】
【“...你说得对。”】还是专注于道具吧。
他昨天见琴酒时用了这张卡。
道具的描述很多时候都模糊不清，具体用法需要自己摸索，他就在最后走时顺手将增幅等级调到最大试了一下。
【“所以你当时面对琴酒在想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想他的头发剪下来一定能卖很多钱吧。”】
系统：......
琴酒都震惊得瞳孔天崩地裂了，只是因为这个吗。
不过运气还不错，抽到了正好能用上的特殊道具。
毕竟宿主最开始没来得及走上歧途就被拉回来了，代号成员身上见惯的恶意还无法动摇琴酒的心神。
感谢诸伏高明。
至于琴酒，系统提前为他哀悼。
对系统的心理活动丝毫未觉，栖川烁继续思索。
从初步使用来看，善念和恶念的划分取决于使用者的态度。
他想看琴酒的笑话，于是这种恶作剧般的恶意也会被放大。
由此推测，如果他只是单纯的好奇琴酒的头发能卖多少钱，那琴酒应该不会感受到恶意。
【“以后可以去柯南面前试试。”】
【“你其实是打击报复吧。”】系统已经能想象到柯南受惊吓的画面了。
【“当然。”】栖川烁回道，【“我可是很记仇的。”】
【“不愧是你。”】
“你怎么回事！”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交流。
栖川烁循声抬头，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指着衣服上的一滩污渍怒道：“没长眼吗！我新买的衣服被你毁了！”
侍应生端着空了一半的饮料不断地鞠躬道歉：“实在对不起，客人！我会赔偿的！”
男人脸色更难看了：“赔，你好好看看衣服面料，你赔得起吗！”
“我...”女子看起来刚上班没多久，遇到这种难缠的客人有些不知所措，眼里泛起水雾。
“好了健一，”旁边桌子坐着一位明艳的女人，她开口道，“她也不是故意的。衣服之后送去处理就行了。”
有了同伴的劝说，男人住了嘴，满脸不爽地落座。
侍应生逃过一劫，感激地看了一眼解围的女人，飞快地走进后厨。
还未到晚餐时分，店里人不多。
栖川烁的座位与那两人只间隔了一个过道和一张桌子，他清楚地听到男人继续抱怨：“真是晦气。要不是你们非要选在这里，我才不来这种小店。”
女人伸手拨弄了一下头发：“这家店是我们几个初遇的地方，樱子和我都觉得作为久别重聚的地方意义非凡呢。”
男人还想说什么，店门的铃铛突然响起，一男一女相携走到他们桌前。
“樱子，隼人，你们来啦。老规矩，我已经点完菜了。”女人热情地招呼。
“抱歉，路上有点堵车，哥哥和我来晚了一点。”
新到的女子长发披肩，气质温婉。被她挽着手臂的男子拎着一个盒子，神情严肃，在看到友人时略微柔和了面容，随着妹妹的话歉意地点头示意。
“没关系，小事小事。”
栖川烁目睹了被唤作健一的男人瞬间变脸，带着一丝讨好地邀请刚到的兄妹落座。旁边明艳动人的女人眼里闪过一丝怨怼。
这种强烈的即视感，栖川烁点了点人，这不完全就是日常案件的配置，死一个再三选一，一条龙服务。
“我做了小蛋糕，这个是美智子喜欢的蓝莓味。知道健一你不喜欢太甜的，这份是专门给你的。”被称作樱子的女人温柔地从哥哥手里接过盒子，将蛋糕摆放好。
“樱子真是贤惠，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能配得上你。”健一脸上看不出一丝刚才的凶恶，自以为隐蔽地用色眯眯的眼神在女人身上扫视一圈。
“樱子的手艺很久没有吃到了，还是这么美味。”长相明艳的女人，美智子，笑容灿烂地拿小勺子挖了一口，夸赞道。
“你们过奖了。”
一直没开口的隼人道：“樱子做的是最好的。”
“哥哥！”
兄妹俩背对着栖川烁，他看不见他们脸上的神情，只能听到妹妹不好意思地嗔了哥哥一句，又惆怅地说道：“要是千奈还在...”
“提她干什么！”健一脸色剧变。
发现自己反应过度后，他急忙找补道：“我是说，我们今天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就不提伤心的事了。”
桌上其他人附和几声，又聊起了别的。
很好，错不了，就是日常案件。
此时一位男侍应生端上餐盘：“您的拉面。”
“谢谢。”
栖川烁礼貌道谢，和系统肯定道：【“死者一定是那个健一。”】
【“为什么？”】
【“用三次元的话来说，他满脸死相。”】
系统还是希望宿主能安安静静地吃完一顿饭：【“柯南还没出现，案件发生率没那么高吧。”】
【“不，”】栖川烁看着美智子拿出的手帕，【“我确定了，那个男人就是死者。”】
他一直明白的，自己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与那些正义的、热忱的人完全不同。他即使挽救生命，内心仍然是漠不关心的。
鱼目如何能与珍珠媲美？萤火之光永远不能与日月争辉。他只是通过这样的举动，来将自己伪装成世人眼中和他们一样的人。
像现在这种情况，他只要静静坐在这里，等待那个男人倒下，警方来草草结案，事情就结束了。
没有人会知道他其实提前观察到了男人的死亡，即使在知道他天赋的那些人面前，他也可以说自己急于吃饭没有注意。
这样说服着自己，栖川烁却“啪”地放下筷子。
高明哥哥暗含欣慰的眼神在脑海中划过，紧接着是五只大猩猩或坚定或温柔的面庞，甚至赤井秀一工藤新一都来横插一脚，纷纷浮现出来，扰乱他的思绪。
‘好烦啊。’他孩子气地向记忆里的人抱怨，‘我怎么就认识了你们呢。’
唔，反正闲事管不管对于他都没有差别，那管了也无所谓。
逻辑完美，无懈可击。
栖川烁为自己的行动找好理由，正准备站起来，之前被凶过的侍应生路过他身边，步履匆匆地走到四人桌前。
“先，先生。”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双手举起托盘递上毛巾，“请用毛巾擦一下吧。”
栖川烁：......
这人是多遭人恨呐。
“你现在过来有什么用！”男人冲着侍应生大吼。女子被吓得一缩，双手还是执着地捧着托盘。
栖川烁快步走过去：“既然他不用，就给我用。”
说着，便要伸手去拿。
“客人！”她惊叫一声，退后两步，没让少年碰到毛巾。
“嘿你小子干什么！”男人见突然窜出来一个人要抢他的东西，更加恼火。
栖川烁没有理他。他扫一眼侍应生胸前的牌子，道：“井上小姐，你为什么不愿意让我用这块毛巾呢。”
“这，”她有些慌张地解释，“我不小心弄脏了这位客人的衣服，想要弥补。如果您有需要，我可以再为您拿一块。”
“很明显毛巾对于衣服的现状无济于事，他也不想用。可你坚持让他用，为什么。”
他没等回答，继续道：“因为这块毛巾上被你涂了毒药，你想要杀了他。”
哗啦——
“什么？！”
名为健一的男人震惊地弹起来，椅子向后滑动，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我...”计划还未实行就被拆穿，没有预料到的情况让井上惊慌失措。
“贱人！”男人看她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勃然大怒，冲她扬起拳头。
“我建议你最好想想自己做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才让四个人都想杀你。”
栖川烁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像甩垃圾一样甩开。
男人怔愣几秒，猛地回头，恰好看到桌边脸色微变的三人。
“你们...！”他不敢置信。
“小弟弟，随便污蔑可不是好习惯。”美智子反应最快，撩了撩耳边的头发。
“你在紧张。”栖川烁直视着她，“人在紧张的时候会有许多无意识的小动作，撩头发是其中之一。”
“而抿嘴唇和咬嘴唇也是。”他意有所指地扫过旁边的兄妹。
“这个蛋糕，”少年端起本来放在健一面前的蛋糕，“加了料吧。”
“还有这杯咖啡，”他轻轻晃动两下，冰块敲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音，“毒下在冰块里。”
“至于这位隼人先生，”栖川烁放下杯子，“现在还没有采取行动。但你脚尖朝外，刚才看向他的时候上唇提升，很明显，你厌恶他。”
眉毛上扬，嘴巴张开，表情不超过一秒。
——惊讶。
他说对了。
“你们，为什么！”三人没有再反驳，这让健一无法接受，“我们是这么多年的朋友！”
“够了。”最先开口的竟然是如大和抚子般温柔的樱子，“你对千奈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她脸上显露出极度的愤怒，嘴唇颤抖。
“千奈的事，我也很悲伤。但她是失足落入陷阱，我没有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
男人的眼神试图与其他人进行直接的交流，眉毛未聚拢，手上无意义的小动作很多。
悲伤是假的，他在说谎。
栖川烁得出结论，继续观看这场对峙。
“还想否认。”美智子冷笑一声，“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你不奇怪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我们突然确认是你吗。”
健一急于辩解的表情僵住了。
“千奈喜爱推理，我当初借过她一本阿加莎的书。自她...离去以后，我便把那些书收了起来。几个月前，宅子要翻修了，樱子来帮我整理东西，你猜我们发现了什么？”
说到此处，她愤恨极了：“千奈在书页上写了一句话——‘我好高兴，他邀请我去约会了。’这样就说得通了，为什么一向乖巧的千奈会在半夜跑到树林里！所有人都知道千奈喜欢你！”
“你就是杀人犯！”
坦白一切后，美智子仿佛放下了重担：“我只是没想到，表面上说没有证据劝我放下这件事的樱子会这么做。”
她愧疚地向樱子道歉：“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没关系。”樱子摇摇头，叹息一声，“或许今日被这位小先生阻止，也是千奈在冥冥之中保佑我们。”
她恢复了平静，无视男人“我只是想开个玩笑”的无力辩解，看向站在一旁的侍应生：“你呢，这个渣滓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用温柔的声音说出了不得了的话啊，樱子小姐。
井上眼泪一下涌了出来：“不，不是我。”
她吸吸鼻子，哭道：“我的姐姐怀孕了，他不肯娶她，要她打掉孩子。姐姐伤心之下，服了一瓶安眠药...”
“你，你是美惠的妹妹！”健一惊讶道。
“是啊，”她抹一把眼泪，恨恨道，“你没有见过我，可我见过你的照片！我死都不会忘记你！”
三个人的动机已经明确，至于隼人，栖川烁看了眼沉默不语的男人，大概率是因为那个男人对自己的妹妹不怀好意。美智子说起千奈时，他表情惊讶，看来樱子并没有告诉他真相。
“井上小姐，”樱子安抚道，“有句话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她站起来，凌厉的眼神里仿佛有万千利剑指向男人：“我等着你遭到报应的那天。”
“哥哥，美智子，我们走。”
樱子将男人没有动过的蛋糕放回盒子，美智子也端起咖啡杯，示意老板自己要将这个杯子买下来。
自他们从毛巾开始争执就围观的老板赶紧上前，其余围观的小猫三两只也都坐回自己的座位。
栖川烁能感觉到他们的目光时不时扫过那个叫健一的男人，低语声中不乏“人渣”“败类”之类的词汇。
很好，对于这样一个爱面子自尊心虚荣心强的男人来说，名声败坏是他最受不了的。
叮嘱完系统把今晚的事隐去自己后发在各个论坛上，栖川烁准备回去继续吃他的拉面。
不知道还能不能抽出霉运卡。他想。
“小先生。”收拾完的樱子在身后唤道，“谢谢你。”
“不用。”栖川烁哀叹一声又要推迟的晚饭，回身应付道。
“我猜你不是侦探。”
难得没有问他如何看出来她们要犯案，栖川烁为省去解释的麻烦心情舒畅，乐于多聊两句：“哦？”
“侦探哪有你这样的。”美智子结完账也凑过来，“不细查我们下的什么毒，也没有滔滔不绝说明自己如何识破的。”
不在现场的工藤新一/服部平次/白马探：突然中了一箭。
栖川烁：“我只是个普通的学生。”
其实他如果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毒，【感知】一开就行了。不过事情已经解决，他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好奇心。而且，柯学世界，十有八九是氰/化/物。
樱子和美智子脸上露出“你在逗我”的表情，就连后面的隼人表情也有一瞬的怪异。
惦记着他的拉面，栖川烁决定结束这场对话：“我——”
“啊！！！”
一声尖叫。
三人齐齐转身，栖川烁得以从缝隙中看到发生了什么。
几分钟前还生龙活虎的健一倒在地上，手死死抓在心口，抽搐两下，不动了。
栖川烁：......
莫非这位樱子小姐还有一点诅咒的天赋？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