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能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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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利，现在你能听到那种声音吗？”永夜问。
凯利仔细侧耳听了听：“听见了……”
“你能尽量找出声源吗？”
凯利闭上眼，轻皱眉头：“好像在左侧。”
旷晴看一下凯利左边，一股流动体路过。
“旷晴，你看到什么了吗？”
旷晴点点头：“左侧有流动体出现。”
“请任意向我们指出一处暗物质。”
之前的流动体已经消失，旷晴便指向穿过训练室中央的黏稠体。
“凯利，过来听听。”
凯利走到永夜指定的位置上，合目站了一会儿：“抱歉，我什么也没听见。”
“没关系。阿策，你把手伸到这里。”
林策的手穿透黏稠体，停留片刻，摇摇头。
这时，旷晴又看见一股流动体，飞速掠过林策的手臂。
林策感觉到了什么，本能地转向被流动体接触的地方。
“是流动体。”旷晴说。
“感觉像热水。”
一旁的希瑟抽抽鼻子：“我好像闻到了螺蛳粉的味道。”
“准确地说那叫气味，你用舌头尝到的才叫味道。”旷晴本着学术严谨的精神纠正道。
“希瑟，”永夜招招手，“你现在，对，站在这，还能闻到气味吗？”
希瑟依言嗅了嗅，接着伸出舌头，在黏稠体中“浸泡”了一下：“没有什么气味，倒是有股淡淡的怪味，就像把沙朗牛排、西米露和瑞士糖混在一起吃。”
林策面部僵硬的望着她：“所以你是怎么知道……”
沙迪笑得直不起腰：“对于一个连暗物质都吃的女人，有什么做不到的？”
旷晴知道自家表姐贪吃，但是某种意义上说，能跨越物质类别当一个吃货，也是相当厉害了。
永夜转向霁月：“霁月，到你了。”
霁月慢慢靠近那片黏稠体，后者在她的注视下开始向两边伸展，仿佛有无形的手抓住它，要将它撕裂。当霁月停下时，黏稠体尚未破裂，但中央的线条已经很细了。
霁月能大致看见暗物质的形状，但比旷晴看见的模糊一些，而且统一被识别为半透明的、阴影般的黑灰色。更奇怪的是，她不仅对暗物质有一定的控制力，还能在她愿意的时候，让它们从视线中消失。
接着，永夜将一幅北亚地图推到沙迪面前，沙迪专心致志地凝视地图，闭眼思索几秒钟，随后睁开眼，在地图上标记出几个圈。
永夜露出赞许的笑容：“与引力波探测的推算结果基本一致。当然，你的感知要更精确。”
沙迪似乎获得了类似“遥感”的能力，不仅能“看”到某个指定区域的暗物质分布，还能获取该区域的可见物质图景，类似于航拍图像。
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特行组的感知能力进一步提升，并且找到了一些规律。
黏稠体与流动体的色彩在旷晴眼中进一步分化。黏稠体显现出不同深浅的红色，流动体则有蓝、绿、银白、灰乃至混合的色彩。
林策则可以通过触觉“测量”暗物质的温度。大家发现，大部分黏稠体都与当前环境几乎同温，但少部分会散发出冷气；流动体普遍较热，但温度并不恒定。
凯利已经能凭借听觉判断周围的流动体数量、位置与流动速度。据他所说，流动体是发声源，数量越多，声音越大；流动速度越快，音调越高。他还发现，不同流动体音色不同，而且音色似乎与旷晴看到的颜色具有一定联系。
希瑟不仅能在流动体经过时嗅到各种气味、品尝出冷热暗物质的味道，还能根据自己的经验对常见的暗物质分类，如酸梅味、柠檬味、魔鬼椒味、葡萄玛奇朵味等等。
沙迪“遥感”暗物质的范围有所扩大，定位也更加准确。
霁月操控暗物质的能力进一步加强，足以进行初步的暗物质收集工作。
永夜与科学家们对上述现象进行了详细研究，最终确定，“黏稠体”是冷暗物质，“流动体”则为热暗物质。
至于特行组感知到的色彩、温度、声音、气味、味道，专家们则倾向于认为，每一个方面可代表暗物质的一项性质，至于这些性质是什么，则尚无定论。为了方便描述，依旧采用“色彩”等词语进行介定。
综合以上种种，信息库中也对暗物质有了一些初步的归类。
特行组内部也持续进行着讨论。
“阿策感知到的‘温度’，说不定仍然反映了粒子运动的平均速率。”
“我也这么想。我能感觉到冷暗物质温度低于热暗物质，而这两者的主要区别就是粒子运动速率不同。”
“那希瑟的嗅觉和味觉……难道是按物质的化学性质不同？”
“打住，暗物质几乎不受电磁力、强力和弱力的影响，不会发生化学变化和核反应。”
“凡事无绝对。我上次听见永夜提到了‘第五种基本力’。”
“嗯……仔细想想，还真有可能，不然很难理解暗物质是如何与人脑作用的。”
“特别是霁月对暗物质的控制力。”
“好了，先吃饭吧。”霁月指着墙上打开的传送口。
“我不想吃。”希瑟绝望地看着送到她面前的清汤寡水。现在，为了保证她嗅觉与味觉神经的敏感性，她的配餐几乎没有任何滋味。
随后，她将一种羡慕得几近流泪的目光投向旷晴前面的餐盘。
旷晴的配餐可谓鲜香诱人，做工精致，让人仅仅是靠近就垂涎三尺。
原因是旷晴的手术后遗症又发作了，她头晕恶心，胃里时不时翻江倒海。
希瑟凑到旷晴面前：“珊妮……”
“不行。”
“我知道，”希瑟楚楚可怜地说，“可是我真心热爱这些美食，所以即使我不能亲自享受它们，也希望它们的美味被好好品尝。所以珊妮，请答应我，帮我把它们全部吃掉……”
“你看这鱼头豆腐汤多么鲜美爽口，乳白的汤汁与鱼块和豆腐相得益彰；芦笋小炒肉，芦笋的清香与肉的嫩滑香糯相互配合，堪称人间一绝；还有这份罐牛……”
“够了！”
旷晴弹了希瑟的脑门一指甲，忍无可忍：“你这才华怎么就用不到作文里！”
作者有话说第42章 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