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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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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火星人……”希瑟紧张的说。
霁月靠近那个“茧”,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只手,掰开手指,将手/枪取出.她回头问众人:“试着把这些枝条割开看看,如何?这应该是重要线索。”
听得懂的人面面相觑,最终都点点头。
霁月用激光一扫,枝条安然无恙。
林策见状,微微皱眉:“激光能量不够。来,给我看看。”他从霁月手中接过枪,将外壳拆开,卸掉其中的能量控制阀,再重新把枪组装好。失去了能量阀的制约,反物质燃料会一次性燃烧完,释放出能量大得多的激光,唯一的问题是这样的手枪不好控制,容易爆炸。
“你们最好站开点。”林策抬头道。
“等等,阿策,”霁月提出异议,“这样太危险了,还是算了吧。”
“这是重要线索呢,”林策有点好笑的望着她,“这不是你说的吗?”
“那可以想想其他办法……”霁月一本正经的说到一半,忽然称林策不备,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枪,调皮的晃了晃:“我提出的,当然我来执行。都退后。”
“你又来了,”林策咬牙道,“枪是我改装的,还给我!”
“林策,我是特行组组长,这是命令。”霁月的笑容消失了,“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说罢,她又打手势示意几个听不懂中文的人退后。王浩本来还想说什么,却被搞不清状况,但非常听话的卢卡斯拉到后面。
霁月待众人退到两米开外,方才扣动扳机。
一道闪亮的激光划过,面前的“茧”裂成两半,露出了一具火星人的尸体。
布恩斯和凯利走上前,蹲下检查尸体。
凯利一面仔细检查,一面念叨着:“窒息征象,机械性损伤,尸僵未形成,尸温下降2℃左右……”
布恩斯打断他:“这人是被这些藤勒死的,死了不到两小时。”
“……”凯利有点尴尬。
“不到两小时?”旷晴觉得情况更诡异了,“还有其它茧,里面又是什么?”
“从大小上来看,如果是人,只能是火星人或其他种族的小孩。”希瑟说。
这时,旷晴注意到王浩等几个不懂英语的人在好奇地盯着他们,连忙将这个结论翻译成汉语,至于伊万和卢卡斯,只好让他们自己猜了,反正她尽力比划过了。
“既然还弄不清状况,我们先离开这吧?”拥青打着手势说,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赞同。
他们走向这座大厅的边界。
走近穹顶靠近地面的部分后,他们才发现,这些白色藤条并非单纯地攀附于壁上,有一部分竟插入穹顶中,那些被藤条穿过的部分,都留下了或大或小的破口,地上则散落着材料碎片,其中一个破口较为宽敞,可容一人通过,他们一个接一个钻入其中。
对面是一条走廊,与他们见过的绝大多数基地的走廊别无二致,与后面的空间一样,这里也爬满了藤蔓,空中挂着几个藤茧。在一堆藤条下面,他们又发现了一个火星人,一条藤深深勒进他的脖子,手/枪掉在一旁。
希瑟捡起枪,霁月则从火星人身上搜出一颗照明弹、三颗炸弹和一支麻醉枪,卢卡斯又在不远处捡到一只□□。
“能不能把他的耳机拿来用?”沙迪满怀希望地问。
凯利摇头道:“火星人的耳蜗构造与我们不同。”
“什么构造不同?”沙迪听不懂法语的专有名词。
凯利停止挣扎:“Ears。”
走廊的尽头,有一扇破碎的门,门外又是一条横着的短走廊,两侧均有一扇门。其中左侧的门几乎荡然无存,右侧的门也被藤条穿过,但破口似乎不允许人通过。只有三个房间,均在他们面向的一侧,中间那间房间面积较大,门板已被藤条卷到了地上,藤状物缠绕着断壁残垣,倒有一种吴哥窟崩密列的即视感。
他们踏进中间的房间。
这间房间呈阶梯状,上百个工作台由上到下整齐排列,无疑是一间火星风格的控制室。现在,这间控制室一片狼藉,工作台破碎,倾倒,藤蔓在控制室的每一个平面上,都勾勒出一幅精致而抽象的画。天花板上吊着各种姿态的火星人尸体,地上也尸横遍野。这些尸体不像之前的尸体那样被紧紧包住,因而呈现出种种骇人的形态:肢体扭曲的,被藤蔓缢死、双脚悬空的,身首异处乃至尸块七零八落的……
“看来,这是一座火星基地啊……”霁月喃喃道,“可这些藤又似乎专杀火星人,怎么回事呢?”
“刚才那些机械单元,应该是始祖文明的东西吧,”沙迪再次托着下巴,“难道是火星人试图操控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结果失控了?”
“或者是始祖文明的某种程序发现火星人居心不良?”旷晴加入推理。
“喂,等一下。”沙迪突然意识到什么,旷晴还以为他有新想法,听到的却是:“武器给我们留点啊。”
原来,他们三个谈话之时,其他人已经去瓜分火星人的武器了。
火星人携带的武器不少,他们每人都得到了一些武器,还找到五个背包,内有一些道具与补给,只可惜无法使用他们的耳机和护甲。
收集完装备,霁月问沙迪:“能从这里得到什么信息吗?”
“我刚才已经观察过了,这里的工作台都被破坏的差不多了,根本无法运行。”沙迪遗憾地回答。
于是,他们离开控制室,穿过左侧的破门,门后的走廊上,只有无处不在的白藤。不久后,就遇到一个分岔路口:一条路通向前方,另一条路折向左侧。
“往哪走呢?”旷晴陷入纠结走。
在队伍后面的拥青突然发话:“我觉得应该往左走,因为我们刚才已经向左拐了一次,如果把这个地方看做一个迷宫,而走出迷宫最好的办法就是一直向一个方向拐弯。”
“……好像有点道理。”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一行人左转。
很快,右方出现了一扇奇特的门:门的上部出现一个大洞,四面八方的白色藤蔓贴着洞的边缘探入后方的房间,形成一朵怪诞的花朵。
“进去看看吧。”希瑟指指门,无人提出异议。她用手攀住洞口的藤条,双脚一蹬,在空中侧身,以跨骑的姿态翻过破洞。落地声与她的惊叫一起传来,
“你怎么了?”凯利急了。
“我,我没事,这里安全,只是……”希瑟欲言又止,“你们可以过来,但要做好心理准备。”
并非每个人都有希瑟那样敏捷的身手,有一些人在翻越中需要他人的顶托和拉扯,但他们终究相继站到门的另一侧。
旷晴在落地之前,已被眼前的景象吓住:这间房间的照明系统已损坏,希瑟手腕上的照明灯光,打在一口口灵柩似的物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