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禁猎》钟卿也

28、药效

　　什么？？？
　　春药？？？
　　还致幻？？？

　　鹿升如遭晴天霹雳，还魂丹怎么还成致幻春药了？

　　四月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凑到了鹿升的旁边，眼睛紧紧地盯着浴室的门。

　　鹿升一只手顺势搭在四月背上，“四月，你爸好像被我玩得快死了。”

　　四月一脸吃惊。

　　鹿升见状，连忙安慰：“应该死不掉，死不掉的，春药不是毒药，最多受点罪。”

　　四月歪着头，似乎是在思考鹿升这段话的真实性。

　　“受点罪，没事的。”鹿升似乎也是在安慰自己，“你爸之前有什么相好吗？约一下？”

　　四月摇摇头。

　　鹿升看到这个反应，不知怎么的，心里还有点庆幸，但是，庆幸之余，内心的担忧更严重了。他在想，一个从没有相好的男人，中了药，不得要老命了？

　　下一秒，他就忍住了寒冷，趴在浴室门上问：“莫行究，你还行不行啊？要帮忙吗？你别怕丢人啊，我带你上医院，或者让医生上门呢？”

　　“半小时。”莫行究全身淋着冰水，本来都有所缓和了，鹿升的声音一进耳朵，那种不受控制的欲望，便又起势了。

　　好在这个时间，让鹿升彻底安静了。

　　就找他专心压制□□的时候，最糟糕的情况出现了——幻象来了。

　　升高的体温模糊了视线，眼前的成像已经脱离了现实世界。

　　他看到了鹿升。

　　…半小时后，莫行究一出来就看到坐在地上的鹿升仰视着自己，他故作淡定道：“坐这里干什么？饭做好了，你和四月先去吃。我先去休息会儿。”

　　鹿升怔愣住了，以至于他都忘了该回答什么。

　　自下而上的视线里，他看到的莫行究，是泛着红色的。只一眼，他就想到了春天的桃花，这是从所未有的感觉。

　　不，准确来说，是春末的桃花，因为他从莫行究眼里，竟然看出了几分破碎感。

　　完了……

　　鹿升心里没底了，这一次，可能玩脱了。

　　四月拱了拱鹿升，用笔尖指着饭桌，示意“该吃饭了”。

　　都这样了，哪里还能吃得下去饭？鹿升立马把自己关进了自己的房间，屁股刚粘到板凳，就开始酝酿检讨报告的内容了。

　　这是他活这么大，第一次写这个玩意儿。

　　出奇的是，不到十分钟，他就写到了八百字。

　　果然，人不逼自己一把，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潜能在哪里。不过，写起来洋洋洒洒，怎么交出去，倒成了大难题。

　　他一个大男人，从来没做过这些事情，直接交过去吧，怕莫行究不接，不直接交吧，又显得没有诚意。

　　算了。

　　鹿升把人生第一次写的八百字检讨扔进了垃圾桶，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了莫行究的房门前。他原本准备敲门的手，抬到半空中又收了回去，转而把耳朵贴着门听里面的动静。

　　没有声音。

　　他在想，莫行究可能不行了。

　　下一秒，鹿升就进了莫行究的房间——一片漆黑，好在有一颗眼睛可以正常捕捉室内的“风景”。

　　莫行究的上半身不着寸缕，薄被子只盖住了肚脐以下的身体。他的胳膊压在额头上，挡住了紧皱的眉头。

　　因为眼睛的特殊性，鹿升还观察到了莫行究身体上的薄汗。

　　这一看，就是莫行究还没好透。

　　鹿升赶紧坐到床头，“莫行究，莫行究？”

　　没有回答，但在他准备拨打急救电话的时候，一个声音出现了。

　　“请停止你好心办坏事的行为，目前为止，他还不需要借助任何外界的救援。如果你还担心，我可以告诉你，这是他的自我保护系统在起作用。半小时的时间，是他错估了药效。”

　　鹿升狐疑道：“你是谁？”

　　他不记得有什么“介质”可以……有这样的自主功能，他坚信，北洲盟还没有人有这样的“介质”。

　　“你这个问题，我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介质，我在它之上，九天，我在他之下。我不是莫行究，但遵从莫行究的意愿，说我是莫行究，可我有自己的思维方式。如果你猜是第二人格，可我并没有身体的控制权……所以，我是谁，你可以自己判断。”

　　这哪里判断的出来？

　　“那他暂时醒不过来了？”鹿升盯着莫行究的五官，“就没什么缓解的办法吗？用凉水擦身体管用吗？”

　　“基本感知都在，物理疗法，有用。”

　　鹿升即刻就去准备了一盆冰水和几个毛巾。

　　他掀开了被子，看到莫行究只穿了一件平角裤，心理压力笑了一半，毕竟，他不用扒裤子了。

　　一块毛巾敷在莫行究的额头上，一遍遍的擦拭，搞了七八个来回，温度终于是降下来了一点，那双紧蹙的眉头也舒展了。

　　可是，一旦鹿升停下来超过两分钟，莫行究的不适感就会卷土重来。

　　当即，鹿升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物理降温，纯粹是在治标不治本。最好的办法，或许就是顺着这一波火气，排解出来。

　　刚刚说什么来着，鹿升回想到那句话——基本感知都在？

　　他把视线挪到了莫行究身上的某个部位。

　　一次、两次、三次……手酸了……温度终于不再回升了……

　　鹿升也不管自己洗没洗澡了，忙了几个小时，倒在莫行究床上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