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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逃离 ...

  •   红龙旗舰的舰长室内微微透出橘黄色的光。柏格斯统垂着头,双手环胸,双目微阖。他并没有完全陷入睡眠,也没有因优势在握而放下戒备,面对一个神一样强大的对手,要时刻都有失败的准备。

      李华梅指点着桌上平铺的战略图,与格尔哈特低声交谈着自己的看法,尽量给提督多一些时间恢复体力。

      柏格斯统眼睛突然动了动,抬起头,盯着跳跃的烛火定了定神:“费南德回来了么?”

      “这时候,快到了吧。”格尔哈特低头看了看怀表。

      “哎呀,格尔哈特果然是个时间关键极强的人呐。”格尔哈特话音刚落,费南德就推开了舰长室的门,深棕色的外袍滑下身体,被他随手抛进格尔哈特,格尔哈特无奈的耸耸肩,将外袍叠好放在桌上。费南德靠近柏格斯统,身上带着的丝丝凉意将他的睡意赶跑,“提督,皇家海军不会有任何动作。今天女王已经回绝了所有皇家海军将领的觐见。”

      李华梅唇角微抬,勾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狡兔死,走狗烹。”

      而柏格斯统像是早就料到这个结局一样,没有给出任何评价。

      “那么现在我们应该放手一搏么?”格尔哈特惋惜之余不忘自己的责任。

      “嗯,明晨决战吧。”柏格斯统说,他挥挥手让所有人都离开,他需要再休息一会儿,两天连续的战斗已经让他太疲惫。

      李华梅犹豫了一下,突然迈步上前,神情坚决:“提督,如果我与克利福德交锋,请您不要拦阻。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你们下去。”柏格斯统示意另外两人。确认不会有外人听到他们的谈话后,他才缓缓开口,“华梅,为什么这么说?”

      “直觉。”李华梅直言不讳,“我只是觉得……提督太在乎克利福德了。不是敌人的那种……”李华梅突然语塞,开始组织一些恰当又不至于冒犯柏格斯统的词语。

      柏格斯统高高的扬起了眉毛,很好奇的样子。李华梅却不知该怎么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我明白你的顾虑,我不会干预你的复仇。”柏格斯统迅速结束了对话。

      听着李华梅脚步声越来越小,柏格斯统揉揉眉心,舒了口气,喃喃自语:“女人的直觉啊……真是种可怕的东西。”

      柏格斯统熄灭了烛火,听着甲板上巡逻的海员走路时带起“嗒嗒”的声响,慢慢进入浅眠。波浪起起伏伏,如一双温柔的手,将帆船当成婴儿的摇篮,微微晃着。

      不知过了多久,柏格斯统在黑暗中睁开双眼,利如冰刃的视线扫过头顶上方。他听到上层甲板上的脚步变得急促起来。有人打开了舱门向舰长室奔跑。柏格斯统立刻走到门前将门拉开。费南德的双手直接就拍在了柏格斯统结实的胸膛上。

      “提督……”费南德喘了口气,“克利福德的舰队不见了。”

      “不见了?”柏格斯统一字一顿的重复他这句话,“什么时候发现的?”

      “海上的雾刚刚散去一点。”费南德吞咽了一口吐沫,“但是提督,我敢担保,瞭望手一直没有打盹。”

      “我不需要你的担保。现在的结果是,克利福德的舰队消失了,一个不剩。他从我们的围困中莫名其妙的蒸发,而我们竟然无一人察觉?!”柏格斯统的语调很严厉,“费南德,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苛责上。现在,你站在这里,我数十个数,你来告诉我他逃到哪里去了,而我们该怎么办?如果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就可以不用再担任参谋了,或许木匠室更适合你。”

      费南德眼睛急速的转着,额上沁出冷汗,他听到柏格斯统开始倒数。他的手紧张的拍打着大腿外侧:快快快,加快速度费南德。我可不想去木匠室补甲板。克利福德,他被包围了,但是他逃跑了,甚至我们没有发现。怎么会这样?一整列舰队在圆式包围中不可能一点声音都不发出就能安然离开。除非……除非……

      “克利福德将舰队拆分了!”费南德大喊了出来,“他将舰队拆开,向着不同的方向逃离,借着浓雾躲开了我们的视线。”

      “说的通,继续。”

      “如果是拆分舰队的话,只能在一个港口会和。这个港口不可能是布列斯特或者是伦敦,布鲁日。北面已经完完全全被我们的北欧地方舰队封死。”费南德眼前凭空想象出一份北海地图,几个城市化为星星点点在他脑中连成了航线,然后逐一排除,“勒阿弗尔最近,其次就是南特!”

      柏格斯统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我们现在应该往哪个方向追?勒阿弗尔和南特都是克利福德的领域,我们靠近一定会遭到城市的炮轰。”

      “他想让我们耗尽物资不战而退。”费南德露出了狡猾的笑容,“想得美。”

      “你的意思是……”

      “看提督肯不肯花大代价了,我们可以不受到任何攻击,轻易的拿下两座城市的占有率。”费南德脑中的一个计划已经成型,“听说提督当年与克利福德提督一战的时候,曾经被他逼得离开阿姆斯特丹?”

      “对。那时我还掌控着阿姆斯特丹的大部分占有率,却不得不离开那座城市。”

      “现在是时候也让克利福德也尝尝漂泊海上的滋味了。”费南德长长的指甲叩击着牙关,脸上写满了阴谋与算计。

      明媚的阳光照射着蔚蓝的海面,岸边的细沙反射出银白色的光。

      “克利福德家靠岸!”几十个纤夫将残破的战列舰吃力的拉到岸边,搭上跳板。

      克利福德在到达港口的一刹那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袭来的困意就像是魔鬼一样附在他身上,让他连行走都觉得是一项很艰巨的任务。

      连续数天的战斗终于告一段落,勒阿弗尔是他的港口,他从彻底拥有它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放松过对它的武装建设。坚守卫港炮台的士兵在他的命令下将炮弹装好,注视着远方的海面,一旦有不明船只就会立即报告,并且进行攻击。

      克利福德甩开众人,坐上马车直奔克利福德家总部,扑倒在提督室里那张柔软的大床上,连挎剑都没有摘就昏昏沉沉的将仅有的意识交给了梦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从灿黄过度到橘红直到深蓝压下所有的颜色,他还在睡着,呼吸平稳而安详。

      “不要拦阻我,让我进去。皇家海军总指挥又能怎样?如果勒阿弗尔被破坏就是你们克利福德家造成的后果!”嘈杂的声音透过木门吵醒了克利福德。他揉揉惺忪的睡眼,坐了起来。咣的一声巨响,门被几个人撞开,克利福德抄起枕边厚厚一本书就砸了过去,虽然脑子还有些混沌,但是这双手却很少有失过准头的时候。一声惨叫理所应当的在门口响起,克利福德带着被吵醒的怒气警告那些闯入者“滚出去!”

      “提督!那是……是勒阿弗尔城的总督啊!”卫兵磕磕巴巴的说,不敢乱动。

      克利福德这才看清楚自己刚才砸到的人是谁,他一手扶上额头,遮住自己懊悔的表情:“哦……该死!”他小声的咒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