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白如晨

5、第 5 章

　　江湖哥手里端着米饭伸出的筷子停在半空中没反应过来呢。气得他把筷子一摔，大骂：“吃点饭也不让吃安生，你就是精神病。”骂骂咧咧甩门而去。嘟囔着：“妈的就是没钱，有钱我可跟这傻逼离婚，一天都不想跟她过了，一点女人味也没有，挣钱也少，看看我哥们媳妇可能挣钱了，给老公买大金链子，名表，还开着车。我咋娶了这傻比也就能养活家，没挣到大钱。当初我家穷我就想找个有钱的，也没找到。都怪朋友说她人好又漂亮。人好当钱花呀，漂亮能当链子戴呀？我就是命不好，就我这长相总会有有钱的女人看上我的，看红伟都找个娘们包养他，那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没事就请哥们朋友吃饭，混得真好。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啊！”他走到楼下经过商店时在窗户上照照自己的脸，怎么看自己都很年轻，心里就纳闷：“我怎么没遇到富婆呢？我差哪了？”远处飘来饭店炒菜的香味他肚子还在咕咕叫气急败坏地骂：“妈的，没吃好，自己去吃个砂锅，不能饿了自己。”
　　一顿饭不欢而散，这是经常现象，这个游手好闲每天做着当大哥发财梦的男人对云鑫已经厌倦至极。他不找到下家是不会放了云鑫这块肥肉，云鑫忙着挣钱养家，顾及孩子迎来高考！才没时间搭理他。他走了，家里的空气都变香了，云鑫收拾收拾重新给回来的女儿炒了菜俩人吃得很香，商量着捐钱捐物帮帮灾区，女儿鑫宝说：“下午听说四川地震了，我同学在班级义卖书本要捐钱给灾区。”云馨说：“这孩子多有爱心”鑫宝说：“他是不想学习把书本都卖了。”娘俩都大笑不止，云鑫说：“咱们虽说没有多少钱但是我还是决定捐些，尽点心意帮帮灾区送去温暖，但是不能让你爸知道不然还是吵架。”
　　鑫宝说：“你给我的零花钱我还要一些也捐出去吧！”此时的云鑫想：多么希望这个家就只有这娘俩。好的男人是妻儿的依靠，不好的男人给妻儿的都是折磨。俩人有说有笑地在聊着学习和这次地震的感慨，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很久。听见钥匙开门声，母女不约而同地闭嘴熄灯装着睡着了，因为江湖哥每天都像幽灵一样深夜才会醉醺醺地回来。所谓的应酬人脉交朋友，其实就是一些在一起打麻将的酒肉朋友。
　　他打开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来心情不好骂着“妈的刘小子瞧不起我，不就是开个破旅店吗，人没钱真不行啊谁谁都看不起，等我有钱的他们啥也不是。”云鑫本想大骂他一顿，可是女儿明早还要上学需要休息，强忍着怒火说：“快闭嘴吧，孩子学习挺累的。还要起早上学，你有点人心让她睡个安稳觉。”江湖哥一看云馨没骂他来劲了：“你她妈整天让她学习也没看到她学习好到哪去，咋没考第一呢，钱都让她花了，你就那一个小买卖还干得挺来劲呢，你看我哥们的媳妇可能挣钱了，你啥也不是，我最大的悲哀就是跟你结婚了，还生了个啥也不是的孩子，看见你们娘俩我就来气。”云鑫早就听腻了这番话，还是那句话回他：“你他妈骂十几年了能不能换换词，嫌弃我们娘俩要你离婚你还不离，你他妈离开我都吃不上饭，吃着我的你还不知足，要不是看孩子要高考了，我会将就你吗？早起诉你了。明早起来你就像个孙子一样不离，要不然咱俩就同归于尽。”
　　江湖哥虽说是喝酒了，但是他精明着呢！听话听音，语调放低了不少。他心里明白着呢，这个女人什么事都能干出来，几次都要拿刀剁了他。女人狠起来后果更可怕，他安静地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他从小家里就极其贫困，渴望金钱。自从和云鑫结婚后，生活有了极大地改观，就这代人靠自己买楼的普通夫妻也是很少，现在住楼房的不是普遍。他知道云鑫给了他衣食无忧的生活，他更清楚云鑫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看不起他，藐视他。也刺痛了他，自己就是工厂下岗的，啥能力也没有，在哥们朋友中也是被羡慕的，但也都知道他是靠媳妇才有的今天的生活。楼房住着孩子上着重点高中，媳妇干个小买卖。和自己父母比起来那是很富有了，一想起自己的小家他还是很骄傲地。父母还住在低矮的破旧的平房里，冬天冻得瑟瑟发抖夏天进水。他躺在床上睡不着就是贪欲暴增，就想一夜暴富。整天和更好条件的比，云鑫满足不了他当大老板的梦就是闹心，就认为云鑫无能。

　　躺在床上的江湖哥想着今晚一起吃饭的哥们因为岳父是工商局局长，混的特别好，就妒火燃烧。又极度懊恼回家怎么看云鑫都不顺眼，借着酒劲发泄着不满。他觉得那个局长姑爷应该是他，但是自己暂时还不能离开云鑫离开家，因为他还没找到比云鑫更好的。他不喜欢云鑫的性格倔强老本本，整天就知道家庭孩子过日子的。他真喜欢风情万种的，像野狐狸一样的女人可以为他利用，能陪他出去应酬用姿色能搭上哪个大哥更好。更重要的是还能拯救他的兄弟姐妹和父母，他不甘心自己就应该因为自己过上好日子，那出去多有面子，证明自己混得多好，那是多舒坦啊！他想象着别人会说：“哎吆，你看你儿子多了不起让你们老两口过上了太上皇的日子，你是咋生出这么好的儿子来的呀！”
　　兄弟和妹妹会扬起脖子说：“我家全靠我大哥了，他养着罩着我全家，有啥事你就找他吧，他好使。”想着想着困意袭来江湖哥好像看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富婆向他走来。不一会一阵鼾声响起他就像一个死猪一样睡过去，做起了黄粱梦。早上醒来时女儿早就上学走了，云鑫正在厨房收拾碗筷，他躺在床上不想动，昨晚喝酒喝的多了，胃很是难受就冲着厨房里的云鑫说：“给我倒杯水，我胃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