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白如晨

4、第 4 章

　　回到店里女儿匆忙地上学去了，嘱咐妈妈赶紧吃点东西，云鑫忙的也不饿了，她希望小米能想明白，对这样的孩子就得“恳聊，才能一招制敌”八零后的孩子有思想也不像人们想象的那么脆弱，特别是小米。云鑫觉得自己还是多少了解这个孩子的，云鑫还在琢磨小米呢！一个年轻的妇女抱着孩子走了进来，直奔墙上那套裙子而去眼睛里冒着绿光，云鑫说：喜欢就试试吧“！这个女人就把孩子放到地下，试穿起来。孩子太小刚刚会走就不停地走动，云鑫怕他摔倒就抱起了孩子，好可爱的宝宝，不由得想起自己女儿这么大的时候，自己忙着挣钱养家，没好好陪孩子，孩子都是在幼儿园度过的。
　　这个年轻的妈妈在试衣镜前欣赏着漂亮的自己，挑选着颜色，云鑫一会抱着孩子一会把孩子放下帮她换颜色不同的衣服，嘴里不停地赞美着她的漂亮，她习惯了十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服务行业就是要耐心看脸色，这个妈妈说：“裙子抱孩子不方便我还是选裤子吧，可是我老公喜欢看我穿裙子怎么办呢？”云鑫就帮她选了一条裤子，她试穿之后很满意就讨价还价最后两件讲到两百的价钱成交。那女人正要接过孩子和衣服满意地付钱，云鑫感觉肚子下面一阵热浪袭来孩子尿了她一身。那个女人淡淡地说：“不好意思啊”连正眼也没敲一下云鑫，道了歉走了。云鑫也不在意这句道歉是不是真诚了，急忙到试衣间换下衣服无奈地放到盆里洗着，这不是第一个顾客弄成这样了，为了卖货还能咋样？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整理着顾客试完的衣服。
　　累得她坐在地上嘴里说：“这卖点货真费劲，今天快把我累死了。”快下班的时候，那个带孩子买衣服的女人回来了把衣服往云鑫面前一扔说：“我要退货，我老公说我穿不好看。”云鑫说：“你不是挺喜欢的吗？穿着也好看。”那个女人说：“别废话快点给我退了吧！”云鑫接过衣服翻看检查准备给她退了，看见裙子白色的地方弄脏了，好像是墨水之类的东西。云鑫说：“你看你咋弄脏了呢？这怎么卖呀？”顾客说：“我回家试衣服不小心碰到老公的钢笔水了，没事的你洗洗就好了。你快点给我退钱我着急，你要不给我退钱，我就去工商告你去。”云鑫看她这么不讲理，还反咬自己一口可火了，大声骂：“你爱去哪告去哪告，今天老娘就不给你退，工商在楼上你去告吧。”
　　说完衣服往她脸上一扔，双手掐腰看着那个女顾客。那个女顾客气得脸色铁青抓起衣服向楼上走去，边走边骂：“买的时候你咋地都行，卖完就不给退了，我看你敢不敢不退。”不一会商管理员小张和那个女顾客一起来了，问云鑫：“这是咋回事？”云鑫说：“她把商品弄上了墨水所以不能退，属于她人为造成的你谁来我也不可能给你退了。”管理员小张知道是女顾客的不对，把商品人为弄得不能卖了，不能退。可却低声对云鑫说：“你给她退了吧，她是□□大哥华子家亲戚，跟我说了。”云鑫气得大声说：“我不能退，我就做个这么点的小买卖我还得交保护费呀！那我还不如不干了，要是真在道上混的大哥也不能欺负我这样的小人物。”
　　看热闹的顾客们还有商户都觉得云鑫的话在理，都说：“不能给退，不惯那脾气”。管理员也没办法就劝那个女顾客：“别退了，的确是不能卖了，你那么有钱别给这些小商户一样的，她们也不容易。”这个女人看看手里的衣服，叫嚣一会，又看见云鑫就像炸毛的公鸡，自知理亏就走了。云鑫真是又气又累呀，挣点钱真是不容易她坐下来休息一会，商场没有窗户室内有些闷，她倚着墙睡着了。睡着的云鑫是幸福快乐的，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擦亮火柴看见奶奶那一刻一样。店里的商品好像都有了灵性心疼这个女人，掩藏了光芒，希望暂时不要来顾客，让她睡一会也好。
　　短暂的休息被短信的铃声惊醒了，她本能地拿起手机打开查看，她惊愕了：“就在14点28分04秒四川汶川发生了八级大地震，她吓得一下子站起来，这么大的灾难震惊了云鑫也震惊了每一个人。对门的燕子说：“云姐你说这么大的地震多可怕，不知会死多少人，看咱们每天挣钱憋气的生活着为了啥，人一死啥也没有了，你说活着为了啥呢？不知多少家庭生死离别，唉！太惨了。”云鑫说：“我们离得太远，不然我都想去帮助救援，能帮上一点帮也行啊，太远了咱们还没有那些钱，真是有心无力呀！”说完俩人都抹着眼泪，不知是可怜那些遇难的还是在可怜自己的不容易。商场里的播音室在动员商户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看看能为灾区做点什么这场地震让人无比痛心，下班回到家的云鑫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视，一片片房子变成了废墟，灾难面前人类是那么的渺小和脆弱，一个个花一样的孩子们离去了，还有刚刚出生的婴儿，妈妈为了救她在手机短信留言告诉“她妈妈爱她，”“可乐男孩，”救人的老师等等。
　　都是触目惊心的灾难画面地震无情人间有爱看哭了云鑫，虽说没有云鑫的亲人朋友但是她就是揪心地难过痛哭流涕，这一刻的泪水淹没了自己所有的苦难和过往，她想去撑起那落下的石板，刚好救下他人，泪水一直流着，哽咽大声哭出来却没有了力气。悲悯着逝去的生命，悲悯着自己身心俱疲的日子。哽咽到自己感觉嘴苦，心在痉挛，她擦擦眼泪边准备饭菜，江湖哥推门回来了，进门就问：“饭做好了吗，饿死了。”云鑫抹抹眼泪，刀子一样的眼神瞪着这个把家当饭店旅店，吃完就走的男人，要不是一会孩子下晚自习要回来吃饭她才不会给他做饭呢！云鑫机械地弄着饭菜，脑子里想着灾区的事情。
　　做好了她要等会放学的女儿，江湖哥催促她说：“看你那傻逼样，人家死活跟你有啥关系，赶紧给我盛饭。吃完饭我还要出去打麻将呢！”云鑫心里正憋屈呢！就说：“你他妈瘫痪还是脑残，自己不会盛啊！你咋不替那些好人去死呢。你要是有志气你就去帮着救人也让我高看你一眼，你也是个男人，一天就知道吃，咋不吃死你呢！”江湖哥赌气地吃着饭菜，：“这他妈菜让你炒的一点颜色都没有，你家吃不起酱油啊？啥逼玩意，爱谁死不死，我才不去呢，没活够呢！”云鑫看他这么冷漠没人性，气炸了转过身端起盘子把菜倒进垃圾桶里，咣当把盘子往桌子上一摔：“你他妈就不配吃人饭！赶紧滚，老天爷咋不让你替好人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