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白如晨

135、铜钱2-第八章

　　他和瓦莎说：“这两天你收拾收拾咱俩的行李，我也准备买机票了，我们回去过我们的快乐生活。”瓦莎一听高兴地一把搂住阿锋的脖子热烈地亲吻着说：“太好了，我们尽快走吧，我不喜欢在这个家里待着，我明早就开始收拾你就不用管了。”阿锋把出版社的事情处理完，又悄悄地去给父亲扫墓，说了很多他想对父亲说的话，他很怀念小时候和父亲在一起玩耍的时光。最后擦干眼泪说：“爸爸你不要说我是逆子，我只是和你的理念不同而已，你在那边多保佑我吧！我真的很爱您，只是您生前没听到这样的话，但我不想成为你。”他整理好衣服走出墓地又买好了机票，第二天清晨趁着妈妈姐姐还没有起来，就拖着行李箱来到楼下打车，瓦莎说：“我稍等我一下，我去趟卫生间。”她飞奔回去一会就急匆匆地回来了，还夹了个包说：“快走，赶紧走吧，不然就糟了。”阿锋惊讶地说：“你这么快，时间来得及的。看把你急的，我已经提前时间了，你手里拿的啥呀？”瓦莎关上出租车门边系安全带边说：“师傅快开车，去机场。”冲着阿锋说：“哎呀，你不要问了，我的东西跟你无关，快走就完了。”阿锋没有再理会她，独自一个人看着车外的街道和熟悉的城市，情感很复杂，有不舍有想逃离，还有些千丝万缕的难以割舍，不知是城市不值得留恋还是这座城市里的人让他失望了，今天的离开不知道这是不是他正确选择。阿锋此时此刻心里是柔软的，也是悲哀的，天地之大，哪里是他的根呢！阿锋正在感伤呢，瓦莎把头靠过来，倚在阿锋肩上，怀里紧紧地抱着她的大布包。阿锋以为她困了，就想让她睡得舒服些，看她已经闭上眼睛了，就小心翼翼地想把她怀里的包拿下来让她睡个好觉，手刚抓到包往出拉拽，瓦莎一下子就醒了，又紧紧地拽回去说：“你干啥动我的包，我没睡着。”阿锋很是诧异说：“你这破包里到底是啥呀，抱着跟个宝贝似的。”瓦莎没有正面回答他，神秘地笑笑说：“一会给你看看我的宝贝。”他们说笑间感觉很快到了机场，办好登机手续，两个人就坐在候机厅等着登机，瓦莎靠近阿锋，神秘地向四处看看，然后慢慢地打开她手里的破布包。里面是一些漂亮的首饰，有珠宝的，黄金的白金的，还有几条漂亮的丝巾，晃得阿锋有些懵，看着看着他觉得有些眼熟，惊异地看着瓦莎说：“你这些东西哪来的，我咋觉得这么眼熟呢？这是你的吗？”瓦莎哈哈大笑说：“我在你妈那卷来的，它现在就是我的了，这多好看，别说，你妈妈还是挺有眼光的，这趟来的值呀！这些丝巾我都没见过，嗯，好看。就当她送给未来儿媳妇的礼物，我自己挑还帮她节省时间了。”阿锋一听瓦莎卷来的这些宝贝竟然是自己妈妈的，气得他脸色铁青，真想大声臭骂一顿瓦莎，可是这里毕竟是机场。他一把夺过来说：“这是我妈的，我要还给她。”瓦莎可不是那么好说话，奋力一窜，又从阿锋手里抢回来大声说：“这些东西是我弄来的，现在是我的了，我要的不是这些东西而是一口气，你要敢抢回去，我就大声喊：“抢劫外国人了。”阿锋知道这个虎娘们啥事都能干出来的，只好放手，心里想：这难道是得到我的真传了吗？她也不知道我曾经携款而逃呀！唉！我那可怜的老母亲呀，你是不在乎这些东西，但是你一定会气疯的，这个娘们再一次挑战了你的尊严和底线，儿子给你丢脸了，我还是快走吧！
　　葛朗台来到菜市场的卖肉摊床前，看看卖肉的女人案子上的生肉不多就问：“这点肉多少钱一斤。便宜点卖给我吧，不然到明天就坏了。”胖女人抬头看看这老头说：“这就是最便宜的了，这块肉你就十块钱拿走吧，足足有三斤，我就是着急回家，你也捡个便宜。”说完拿起袋子就要给葛朗台装上，葛朗台左看看右看看又用手扒拉扒拉说：“我看没有三斤也就二斤多点，你剩这点也不好卖，你便宜点我就要了，我给你五块钱得了。”胖女人气得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说：“这个点来买肉都是捡便宜的，也没见过你这么捡便宜的，你快走我不卖给你了，还五块钱，我再搭点钱给你得了，赶快走。”听卖肉的女人赶自己快走，葛朗台急忙龇着大牙陪笑脸说：“你看你别急眼呐，买卖不成仁义在，大妹子我再给你加点，给你六块钱，我拿走也不挑了。”女人就像没听见一样冲他摆摆手“快走快走。”葛朗台站在肉案子前一动不动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这块肉，他恨不得自己的眼珠子有特异功能能把这块肉给隔空勾走。女人不搭理他，弯着腰自己收拾起案子上的东西，看样子准备下班了。葛朗台站在那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女人都把东西收拾完了，刚要伸手把这块肉拿起来，葛朗台急忙拦住她说：“妹子你就六块钱卖给我吧，我侄子从农村来了，我就想给他包顿饺子，兜里没有那些钱。”他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这个胖女人。胖女人脸上一阵冷笑说：“大爷，这个市场有几个卖菜卖肉的不认识你，别再这样骗人了好不不好？馋了就说馋了，捡便宜捡出高境界了。十块钱你要就拿走不要我就拿家炖了，你可别墨迹了。”葛朗台失望地说：“那你给我装上吧，你们这些做买卖的人太死性，拉个回头客多好。”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十元钱，吐口唾沫用手捻一捻生怕是两张粘在一起了。卖肉的接过十元钱塞进钱包里，低头去拿东西要。葛朗台拎着这块肉趁她不注意手飞快地把案子上的一块肉皮拽过来一下子塞进袖子里，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走出不远还回头看看，那个女人正在找丢失的那块肉皮呢！走出菜市场的葛朗台脚步轻松心情舒畅，掂掂手里的肉说：“嗯，这是有三斤多，包点饺子多香。”到了家推开家门，老婆子正在做晚饭呢，看见葛朗台手里拎着一块肉就说：“你买肉去也不跟我说一声，饭都做好了。”葛朗台说：“这肉明天来客人吃，今晚不吃你用水泡上别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