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白如晨

10、第 10 章

　　二铁招呼大家吃菜缓解着尴尬的气氛，说着上学时候的事，燕子说：“云馨没考上大学多可惜，咱们那个年代差一分都不让上大学，不像现在这样好考，那时云馨多有才华作文总得奖太可惜了。”这时铁蛋坐不住了，他不能忍受别人某一个方面比自己强，说：“那时我就不好好学习，那时我物理多好，现在我儿子问我物理题我还会呢。”说完就在桌子上给大家讲起一道物理题，什么摩擦力怎么求啊！力学电学呀，别人都在鼓掌拍马屁说他厉害恭维他，云馨觉得无语。
　　还是那样张扬还是那样自以为是，还是那样浮夸，他没有思想与灵魂只剩下一张俗气的人皮。云馨一如既往的在心里藐视他，席间云馨没喝酒，喝的饮料有点多几次去卫生间经过铁蛋的座位身边，铁蛋都说：“坐我身边唠会嗑呗”还试图拉云馨的手，云馨都给挡了回去。大家都吃喝得满面春光的，有的女同学卖萌耍贱跟铁蛋喝交杯酒，男同学像个拉皮条的帮忙。铁蛋享受着众星捧月的感觉，已是飘飘然了。看大家吃得差不多了二铁提议吃完饭去歌厅唱歌，都穿好衣服准备离席。服务员过来让结账，铁蛋趴在桌子上装喝多了不抬头，其他人都走出去了，老实巴交的福海掏出钱包来说：“多少钱我来吧。可是打开钱包里面只有两百元钱，干裂的手指在不知所错的搓着，脸瞬间就红了，云馨和小燕也没出去呢，看见了就说：“你别交了五百多呢，我来吧”。小燕也说：“我也拿点”
　　福海还是拿了一百说：“见到你们很开心，等我有钱再回请你俩，最近家里有点事，钱紧，我就不去唱歌了。”三个人一起交完钱就出来了，二铁和四球子去扶铁蛋还说：“咋喝醉了，你酒量也不行啊。”铁蛋装作瘫软被他俩架着心里乐开了花想：你三就是傻子，我才不花那钱呢！请你们这些没用的人多不值得，要是有用的一桌万吧的我也请，哼哼有钱人的饭不是谁都能吃得着的”一路上嘴里嚷嚷着：“见到同学就是高兴，一会我给你们唱歌。”云馨说：“我女儿下晚自习没人接我就不去唱歌了，你们玩吧！”她走出来觉得这场聚会特别没意思，谈同学情的少了，都是在看谁对自己有用混得好就极力巴结谁，没用的混得不好的就是空气一样的存在，哪来的同学情谊。也看到了有钱人的精明算计，老实人的憨厚。
　　云馨顺路去接下晚自习的女儿，经过食杂店就问女儿买点啥吃的。女儿挑了一箱奶和好几袋面包饼干，出来后云馨好奇地问：“你不是不爱吃面包和饼干吗？今天咋买这么多。”鑫宝说：“我想给我同桌带点他挺可怜的。”云馨说：“你还挺有爱心、不错不错，有你老娘的风范。”鑫宝说：“我同桌太可怜了每天放学后都不去食堂吃饭饿着肚子上完自习，就想省钱给他妈治病，他妈得癌症了。以前和他爸在工地干活现在在家啥也不能干了，就他爸自己干活挣钱了。”云馨说：“他妈岁数也不大呀，和我差不多吧？那可太可怜了，他爸不是给他钱吃饭吗？”鑫宝说：“给他钱他也不花，攒着要给他妈买药”。云馨听着女儿的话，心里可怜起这个陌生的女人，都差不多是七零后，孩子刚上高中真是太不幸了，孩子没妈多可怜。就对鑫宝说：“那你多给他点吃的，别让他饿着肚子学习。”
　　云馨买吃的学习用品都会多买出一些让鑫宝给她同桌，女儿学习好也省心，就是数学成绩总是不好，要不是数学拖后腿她名次早就在班级前几名了。云馨也没少找辅导老师，可是不是没时间就是效果不太好。云馨很是着急，虽说她没期待女儿考上清华北大，但是希望她尽量考个好点大学。马上暑假就升高二了，她还是想给女儿找个好老师补补数学。晚上放学回来，云馨跟女儿说说起要找老师的事，鑫宝说：“你不用给我找补数学老师了，我自己找到了正补着呢！”云馨很好奇说：“我咋不知道呢？你也没时间去补呀，都在学校呀？。是你学校老师呀在学校给你补啊？那也挺好还方便。”鑫宝说：“学校老师也不让补课呀，是我同桌给我补呢，你以为我白给他吃的用的他会要啊？他利用下课自习时间给我补数学，他数学可厉害了都快打满分了，人家是年组第一的学生，我出钱他出力谁也不欠谁的多好。”云馨一听说：“那可太好了，两全其美的事。现在的九零后想法就是不一样，我拿我的知识来换取食物和用品，既不尴尬也彰显能力。”
　　鑫宝说：“他讲得简洁易懂，方法不错比以前你给我找的补习老师好多了，那些老师王八念经的讲法，我都快疯了！我还建议其他以后开个补课班呢。这事就你知我知他知道不想让别人知道，避免麻烦。”云馨答应女儿不说，这样也挺好要是成绩能上去她也省心了。有时间云馨给做饭送去就做两份，要是让孩子去食堂买饭也买两份，让孩子们吃好总希望孩子们努力学习，高中又累又关键。同龄人之间更容易沟通交流学习的效果不错，月考成绩出来后数学还真进步了不少，云馨非常高兴，就说：“我想买点奖品奖励你和你同桌一下，你看是给他买个书包好还是买双鞋更好呢？你委婉问问他穿多大码鞋，不然买的不合适还挺麻烦的。”鑫宝说：“你什么都别买了，他妈妈去世了，他心情不好，买了他如果不要给谁呀，那都是男孩子用的还白浪费钱了”。”云馨说：“那就过一阵再买吧，我记着呢，等有机会再给他买来感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