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归巢（大蛇丸）》小宫酱

8、八、牢狱

　　大蛇丸早就预料到落纭会拒绝，他并未急于回答，目光投向门外的方向：“不这样也无妨，他们三番两次向我提议，让我将你关入实验体地牢看管，你若实在喜欢一个人，那里也可以。”

　　落纭望着他，眼中有一瞬间的不可思议，但很快就转为平和，她向后一靠，语气很是轻松：“好啊，既然不能出去，对我来说哪里都一样，无所谓的。”

　　沉默片刻，大蛇丸的笑意稍稍淡了些许，不过并不明显：“既然如此，我先带你去看看你要住的地方吧，可以看过之后再做决定。”

　　落纭淡淡点头，起身随大蛇丸出门。

　　试验体地牢位于基地的最底层，相较于方才的房间，似乎这里更加阴冷，落纭下意识摸了一下手臂，不禁想了想自己卷轴中有没有带上厚衣服。

　　地牢的入口是由三道巨大的铁门构成，随着第一道门的关闭，第二道门才打开，以保证里面的人不会逃出去。

　　在打开第一道门的时候，落纭就听到了从内部传来的细微嘶吼声，等到最后一扇门打开，声音变得更是震耳欲聋，扑面而来的空气弥漫着浓浓的铁锈气味。

　　呈现在面前的地牢是个立体的椭圆形，其中有无数个小隔间，随着深入，她来到了中央的空地上。

　　听着耳中无时无刻不在的吼叫声，她放目望去，地牢上下共有三层，密密麻麻的隔间似乎有上百个。

　　牢房内的人看到有人进入空地，纷纷向外伸出手臂，喉咙中溢出嘶吼声。

　　她定睛一望，眉头下意识蹙起，这些人里有一部分似乎不大对劲，好似被动过奇怪的手术，身体或是精神看起来不太正常。

　　她这才想起来，大蛇丸方才说，这里是‘实验体’地牢。

　　究竟是什么实验？

　　大蛇丸在一间空牢房前停住脚步，回过头来：“如何，想在这里住么？”

　　落纭将目光从这些人身上移开，落在大蛇丸身上，似乎没听到大蛇丸的问话，她开口问道：

　　“莫非，这就是大叔你叛逃木叶的原因？”

　　居然是这样大规模的人体实验。

　　她早已不记得大蛇丸成为叛忍的原因，先前三代火影给她的资料中也没有对此详细说明，所以她一直不了解，也没有在意过。

　　不成想，竟会看到这样的场面。

　　“小红豆脖子上的黑色三勾玉，也是你弄得吧？”她语气转冷：“大叔，她可是你的徒弟，你居然在她身上做实验。”

　　大蛇丸转过身，语气平淡地回应道：“那是我曾和她做过的约定。”

　　“哦———”落纭将音调拉得老长。

　　她突然觉得面前的人有点可怕，有些陌生。

　　在她在仅有记忆中，这个人虽然对旁人一直表现出冷漠，但对于她，却是极好的。

　　可见此情形，她有些不确定了，既然他对身边人下过手，那……他们在一起足有十五年，在那十五年里，他又对她做过什么呢？

　　没有记忆，她不知道。

　　对于未知，她不禁对这个人冒出一股抵触和不安。

　　“那勾玉是什么？”她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和方才一样没有情绪波动，她要问出那东西的底细，好回去给小红豆治疗。

　　“咒印。”大蛇丸有问必答，耐心地给落纭解释：“根据我其中一个实验体的特殊查克拉，再加上我自己的仙术查克拉，二者相加形成的印记。咒印可以提升使用者自身查克拉强度。”

　　“有副作用吗？”

　　“当然。不过限制使用频率的话，完全可以恢复。”

　　她不能直接问怎么除掉它，于是换了一种思路：“中忍考试的时候是我给她看的病，小红豆说很疼，应当是有副作用了，但据我观察，她似乎并未使用，这是怎么回事？”

　　大蛇丸轻轻笑了一声：“咒印包含我的查克拉，我自然可以随意催动它。”

　　落纭明白了，咒印其实就是大蛇丸控制部下的项圈，有了咒印的人是反抗不了大蛇丸的。

　　她曾和大蛇丸生活那么久，会不会也有类似的东西？

　　思及此，她下意识退后了一点。

　　“怎么，不想住这里了？”大蛇丸唇角微弯：“若是不想住，就只能咱们住在一起了。”

　　她此刻心里正想着这些事情，说什么也不可能跟他住在一起，她即刻摇头：“不了，我自己住，就这里。”

　　“确定？”

　　落纭点头。

　　大蛇丸盯着她，一时间没有回话。

　　良久，他从兜里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这间牢房的门。

　　“每天早七点和晚七点有两顿饭，如果有什么需要和巡逻的人说。”

　　落纭只犹豫了一下，便抬步走了进去，回身见大蛇丸已经重新锁上了门。

　　小圣手大人居然成为了阶下囚。

　　她突然感到有些荒谬，但细想也十分合情合理，阵营不同，他这么做也没有错。

　　落纭坐到角落，观察了对面牢房的人们半晌，渐渐萌生起困意，于是便靠在墙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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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独自走在木叶的训练场中，走进死亡森林的中央高塔，顺着楼梯，下到塔底。

　　一排排白色的蜡烛将一方黑暗照亮，但远处却依旧一片漆黑，在火光最亮的地方，她看到一个实验台，大蛇丸正在实验台前忙碌。

　　“师父，您要的器材给您带过来了。”落纭缓缓走近，拿出几个卷轴，取出里面的物品，一一放到实验台旁。

　　她站在旁边看了一会。

　　“师父，他们可是暗部，虽然做了些错事，但您直接把他们抓过来做实验不太好吧？”

　　大蛇丸放下手中的刀，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语气沉沉的：“他们上次联合雷忍村，打算解决掉你，已经没有活着的理由了，我只不过是废物利用而已。”

　　落纭一脸忧心忡忡：“村子里的人若是知道了，会对您不利的。”

　　“放心。”大蛇丸擦掉手术刀上的血：“没人会发现的，即使发现了，也无所谓。”

　　他收拾着刀具：“你刚坐上队长的位子，不服你的人还有很多，若再遇见事不用手软，你可是我的徒弟。”

　　落纭点点头，上前帮大蛇丸收拾仪器：“我知道，您放心吧。”不刻，她轻轻叹了口气，笑道：“其实这几个人我也能搞定的，不必师父您出手。”

　　“我只是扩充实验体，跟你没关系。”大蛇丸淡淡答道。

　　落纭笑得有一点无奈：“师父，我已经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的。”

　　“说了和你没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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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纭是被饭菜的香味馋醒的。

　　对于已经习惯了一天吃三顿饭的人来说，骤然变成两顿，还是让她有点不适应。

　　“小圣手大人，本来中午给您送了饭，看您还睡着，就没叫醒您，您赶紧吃吧。”

　　有个人将托盘推进来。

　　“还有，床铺和棉被也给您拿过来了。”他拿出钥匙，打卡门，接着将一大团被褥抱了进来。

　　“如果您要去卫生间或者洗漱，直接叫我就行。”

　　说是住监狱吧，的确是住着呢，但有这么住监狱的吗？

　　见落纭接过被褥，他又说道：“大蛇丸大人让我带话给您，说您若什么时候不想住了，就回去。”

　　“知道了。”落纭放下床铺，扒拉着晚饭。

　　走之前，那人突然想起来什么，转身开口道：“您胃不好，三餐还是要按时吃，大蛇丸大人说，若是您明天还不按时吃饭的话，就不让您住在这里了。”

　　？

　　落纭实在是没忍住，出言说道：“我这是住监狱呢。”

　　对方从没见过这种事，说话也有些不自然：“是大蛇丸大人让我转告您的。”他当然看得出来，这偏心偏得也太明显了，都没边了，不忍直视。

　　待那人离开，落纭看着送来的饭菜和被褥，表情微微有些松动。

　　大叔似乎还是那个大叔，但是她有必要问一问。

　　时间渐渐过去，落纭在这里无所事事地住了两日，这两日中，她安心地给君麻吕制定治疗计划，为此还为了资料出去几次，自然没有人阻拦。

　　第三日，落纭遣人叫来大蛇丸。

　　大蛇丸靠在铁门上，望向牢房内铺满资料的落纭：“有事可以直接来找我，何必在这里说。”

　　“那可不行，我已经偷偷跑出过几次了，明目张胆地过去终归不太好。”她很快换了话题，提到这次让大蛇丸的来意：

　　“君麻吕的治疗计划我大概有眉目了，我需要一台电脑，能不能拉根电线过来。”

　　闻言，大蛇丸沉默好一会：“你可以回去住，我给你一个有电脑的房间。”

　　落纭抬眉：“你要和我住一起吗？”

　　“自然。”

　　“那算了。”

　　“可是地下这里没有拉电线，用不了电脑。”大蛇丸面色悠然。

　　落纭抬眸，与大蛇丸四目相对，半晌，拉了一下唇角：“如果你想让你的部下们安心的话，最好还是不要这样。”

　　“这些你不用担心。”

　　“那好。”落纭将资料一页页收好，站了起来：“走吧。”

　　见此，大蛇丸不禁扬了一下眉，对于落纭突然变得过于利落而有一丝惊讶，不过，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他也没必要究根问底，淡笑着打开牢门。

　　落纭得到了电脑，也没有在意住在旁边的大蛇丸，反正她已经有了对于部下们找茬的应对方法。

　　几日过后，基地中所有人都知道了小圣手八神落纭和大蛇丸大人住在一起的消息。

　　他们还未来得及对八神落纭进行新一轮的威胁打压，又听到一个消息。

　　大蛇丸大人的姓氏是八神。

　　而小圣手八神落纭，竟然也姓八神。

　　所以，小圣手大人其实是大蛇丸大人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