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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替嫁3 ...

  •   裴临观努力压下心中悸动,他偏头看向旁边看得目不转睛的福寿,不知怎的,看着如此耀眼的慕言,被无数人仰望着,他有种难以言说的占有欲。

      忍不住的想,这份惊艳只有他自己瞧见,是不是就能独属于他的惊喜了。

      “好看吗。”

      “当然好看!没想到少夫人居然有武功在身,瞧着都比上世子爷了。”

      福寿下意识点头回答,待反应过来,他脸色一僵,缓缓抬头,看见了裴临观那淡然表情,福寿心底发紧,连忙跪了下来,“世子爷,奴才,奴才···”

      他支支吾吾的没说出句完整话,其他人下人见了,也是急忙福身行礼,喊着“世子爷”这尊称,双喜在拿着擦汗毛巾,慕言耍剑结束,享受着双喜帮忙擦汗。

      见双喜膝盖一弯,也想要行礼,慕言拖着她的手臂摇头,随后回身,看向裴临观。

      慕言勾唇一笑,顾盼生辉,“听闻世子爷文韬武略,不止学识渊博,还习得一身好武艺,也不知今日,能不能同世子爷请教。”

      下人听见了,脑袋更是低着,他们觉得少夫人当真是大胆,别家妇人对丈夫都是顺从和敬仰,哪像少夫人般一点都不害怕,且还处处挑衅,这就世子爷脾气宽和,算是纵容着。

      “慕姑娘的要求,我怎能拒绝。”裴临观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他垂眸看向还在跪着的福寿,“你去书房将我的剑拿来。”

      “是。”福寿悄悄松了口气,很快拿剑出来。

      裴临观已经自己挽起君子宽袖折好,玉树芝兰,君子端方,确实是个完美世家公子。

      两人面对面而站,慕言是一把红色宝剑,这是当年原身还在边关,父亲没有战死前,从战场上带回来的战利品,直接送给了原身做生辰礼物。

      慕父的想法是要将女儿养成果敢利落性子,将门虎女,故而宝剑杀过人,有煞气,在他眼中都不是问题。

      但是他不幸死在了战场上,身为父亲培养女儿的计划,从此不再会实现。

      这些年,原身私底下也在偷偷习武,时常拿出宝剑来看,这是她纪念父母唯一也是最好的方式了。

      慕父的遗憾,也是原身内心深处的渴望,慕言会帮她一一实现。

      虎父无犬女,她绝对不会虚度时光在这高门后院里。

      裴临观抱剑,行了儒礼,“慕姑娘,请指教。”

      没有外人在前,他们的称呼变成了这般生疏陌生。

      “我可不会手下留情。”慕言挥下剑,长剑在日光下折射着寒意,亦如她双眸般明亮璀璨。

      裴临观嘴角越发翘起,“我亦是如此。”

      “但是就这样比试,总归少了点乐趣。”慕言眼睛一转,笑得有些狡猾,“这样吧,我们下个彩头,谁要是输了,就欠对方三个条件,如何。”

      裴临观哑然了会儿,他觉着慕言应该是会玩的行家,可也被勾起了兴趣,这还是他为数不多有着真实愉悦的时候。

      裴临观点头同意:“可以。”他应得干脆,或许是从没觉着自己会输。

      “我们击掌为誓,如此就是天地见证过了,输者绝对不能反悔。”慕言抬起手,纤纤玉指很是好看,袖口滑落露出了一小节手腕,日光照耀下更显白皙。

      裴临观暗暗多看了几眼,他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冒出了一丁点都不想让人瞧见的疯狂念头。

      他压下这陌生想法,面上依旧是清冷,裴临观没有反对,与慕言击掌为誓。

      然手才收回,慕言半道就打来,招式凌厉,动作极快,内行人一看就知道不是耍着玩的花拳绣腿,而是有真功夫。

      若不是裴临观反应够快,及时仰身往后躲了去,不然这才半招,慕言的长剑就抵在他喉咙位置输掉了,好个兵不厌诈。

      裴临观眼里划过欣赏,也不敢再掉以轻心,专心迎战。

      两人打了许久,庭院地上散落着叶子和花瓣,可见打得有多激烈。

      下人们已经退到屋檐下观看,生怕被凌厉剑气祸及。

      “你说,世子爷和少夫人,谁更厉害。”双喜急得双手紧紧互相拽着,在原地来回踱步,然后靠近了福寿打探消息。

      福寿下意识挺直了背,还抹了抹头发瞧着有没有乱,他有点紧张,心想双喜姑娘真好看,嘿嘿。

      “世子爷和少夫人不相上下,我也分辨不出来。”福寿讲话也是很有技巧,他将这个问题糊弄过去。

      实际上心中也是震惊不已,他家世子爷读书了得,武艺也好,没曾想今个儿遇到对手了,且还是少夫人。

      他是家生子,自小就伺候着裴临观,自然知道世子爷本事如何,瞧着这阵仗,世子爷应该挺不了多久了,气息已经不稳。

      但是这些话可不能说出来,要是被世子爷听见了,他肯定会被责罚。

      “哼,我家姑娘可是深得老爷真传,自是不弱。若不是这些年在慕府里,我家姑娘定是个厉害人物。”双喜不满意这个回答,她需要的是共同支持慕言的人,故而得意洋洋的说了句话,她就往旁边站了去,态度冷淡。

      福寿头疼,他还想和双喜姑娘多说几句话呢,怎又躲得远远的了?

      忽然想起今早被少夫人利用的世子爷,他无奈的想,主仆都一样的性子,哎。

      结果同福寿所想的一样,他们大战了上百回合,最后裴临观输了半招,他的长剑被夺去,慕言的剑横在了他脖子上,输了。

      裴临观并非输不起的人,他坦然接受结果,只是看着慕言的眼神多了些笑意和亮光,“你的剑术确实厉害,义之甘拜下风。”

      义之是他的表字,现在这般自称,就是认同了慕言的本事,无形中拉进了关系。

      裴临观也不是迂腐之人,他并非要自己的妻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能拘束着管理后院,像慕言现在这般就很好,很是鲜活。

      “承让,你的剑术也可以,在一众儒生中算是极其好的了。”慕言一笑,她来个利落的收剑动作,同时将左手上那把青剑丢还给了裴临观。

      裴临观接过,听着慕言的话,心中暗想着莫非她还认识很多儒生,且像今天这般比试过?这个想法冒出来,他心里头不太舒服,但尽量忽略了,道:“你的三个条件是什么。”

      他向来信守承诺,既然输了,也不会耍赖。

      “有两个条件还没想好,等想到了再说。”慕言说着,她走到了裴临观面前,用着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但第一个条件就是,你今晚就要搬回卧室睡,至于什么时候结束,我来决定。”

      她暂时还无法离开裴府,那么“丈夫”的看重就是她今后能顺利离开的关键之一,否则会被拘在裴府里不能出门,没有自己的帮手,做什么事都不方便,毕竟她现在能用的人就只有双喜,对外界也不了解。

      因为这是个以夫为天的时代,裴临观的态度,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她离开前在英国公府里的权利和待遇,至于怎么重视法,自然是给别人看到他们夫妻同房咯。

      所以她才说,裴临观这个人啊,确实是个谦谦君子,值得交友,他既不迂腐,也不会骄傲自大,若是换成其他人,见她在院子练剑,还直言要比试,早已勃然大怒。

      上京其他世家女不敢嫁,但是于她来说就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她在裴临观身上要的不是巩固地位的子嗣和谋求感情,而是今后能够以最和平的方式离开上京,不会给慕家带来打击。

      裴临观听得,神情微微怔住,他垂眸,看着慕言那张艳丽容貌,干净又不失狡猾的双眸,嫣红唇瓣很诱人,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名义上妻子,确实长得倾国倾城。

      他不想用尤物来形容她,觉着这是在诋毁,非君子所为,可却也找不到更加贴切的描述了。

      “怎么,莫非你以为,同房就是同床共被睡觉了?”见他沉默,慕言眨了眨眼,嗤笑了出声,若非不想被看戏,她都想捧腹大笑。

      听到这句话,裴临观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双颊燥热,心中很是羞涩难当,慕言一个女子,怎,怎能说得出这种荤话。

      慕言见他红了脸,耳根子也红了,她抬手拍了拍裴临观的肩膀,笑眯眯道:“你放心,我这人很有原则,绝对不会睡心里有别的女子的男人,所以你大可放心,同房而已,不会让你丢失了清白身。”

      “你一个女儿家,怎能乱说一通!”裴临观板着脸,像个严肃古板的教导主任在训话,如果能忽略那红彤彤的脸更有信服力。

      “食色性也,怎能胡说呢?算了,你对这方面也不懂,说多无益。”慕言一脸疑惑,见裴临观似乎真生气了还要继续说教,她道了句“晚上记得回房”就转身离开。

      慕言本体不是人,本身就没有多少关于人的观念,她在穿第一个世界时就悲催遇上了个偏执狂,很多关于性.事都是由他来启发,夜夜笙歌,灌输了很多模糊概念。

      虽然经历的世界多了,她慢慢也形成了自己的观念,有了道德观和原则,可大胆直白也热情的感情早已融入了骨子里,她没觉着有任何问题。

      裴临观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君子之礼,他现在听着慕言这番话,给搞的面红耳赤,小心脏砰砰跳个不停,久久也无法平复下来。

      她,她真是太大胆了。他翻来覆去,只能默默念叨这句话。

      “世子爷,您怎么了,莫非是体热?”福寿见裴临观还傻站着不动,以为是输了比剑后情绪不对,他上来看,发现世子爷脸红得像猴子屁股,给吓到了。

      “没事,练剑出汗了而已。”裴临观摇头,他转身回去,“你去备好水,我洗洗。”

      福寿疑惑更大,他发现自少夫人嫁进来后,世子爷确实没有乱想,更没有再去关注五皇妃,只是有点怪异,世子爷怎动不动就发呆,还有脸红。

      裴临观不喜身上有汗,他洗澡后就逃避似的呆在书房温习书,午饭也是端进去食用,就没有踏出过门。

      慕言也是洗了澡,简单吃了点午饭,躺床上睡了饱饱一觉,待起来时,让双喜找了些针线,她决定要练习一下刺绣。

      前面几个世界给她的经验就是,能够多学习些安身立命的本事就要多学,技多不压身,总有用到的时候。

      就像中午比剑,原身其实每天躲在房里只能偶尔进行练剑,实际上就是花拳绣腿,可她会啊,曾经去过武侠世界,还是个强者呢。

      所以有着慕父是武将,原身生活在边关七年,回到上京九也在偷偷练习,但是没人知道练到何种程度的前提在,她中午能赢了裴临观要到三个条件,并没有被起疑。

      练习刺绣需要很大耐心,慕言向来稳得住,她学得很认真,目前能绣得出一朵稍微没那么难看的小花了。

      直到晚上用膳,慕言这才去正厅,裴临观也终于舍得从书房走出来,只是看见慕言,他眼神颇为坚定,已经下定决心,要将慕言说教得,不再乱讲荤话。

      慕言觉得他眼神怪怪的,并没有多想,满心欢喜吃饭,山珍海味,极大满足了味蕾。

      裴临观向来吃不多,但是瞧着慕言吃得很开心很享受,他胃口大开,不小心吃得肚子有些撑。

      饭后下人们将残羹撤下去,慕言看向福寿,道:“福寿,你去将世子爷放在书房的床被,都给搬进主卧来。”

      福寿惊讶,下意识看向裴临观,后者忍不住红了脸,缓缓点头,他应下的条件,自然是不能反悔。

      刚搬完东西,裴大夫人就立马知道他们夫妻要同房的事情了,给惊喜得想哭。

      只要同房,她的孙儿孙女还远吗。

      同房落在别人耳中很引人遐想,不少人都感慨,这少夫人好本事,居然将让痴心已付的世子爷给勾了去。

      然而事实却是,裴临观看着本来是自己的卧室,可成婚后添了很多女子东西,熟悉又陌生。

      他呆不习惯,先回书房看了会儿书,看夜色较晚了,这才磨磨蹭蹭回房。

      房内隔两半,一般是起居室,一半是放浴桶的洗漱隔间,用着很大屏风挡面。

      裴临观洗漱好后披着头发,身穿云锦里衣,温润公子多了妖冶气质。

      他绕过屏风去到起卧间,就看见慕言穿着兜衣,两条细长带子系在身后,雪白皮肤恍眼,胸前鼓鼓的傲人身段要跃出,引人想要去解开带子。

      裴临观觉着鼻子一烫,他连忙背过身不敢多看,默念几遍非礼勿视,还有清心咒,最后还是抬头,忍住要流出的温热液体。

      “慕言,你快些穿好衣服!”裴临观颇为恼羞成怒,他双拳紧握,面红得好似那红火帐幔。

      “这是里衣,还要穿什么衣服啊,难道晚上睡觉,你不穿里衣?”慕言刚刚在捡落地的枕头,闻言回头看着裴临观紧绷的背影,她笑了出声,“莫非世子爷是第一次见到女子里衣?倒也难为你了,才是第一次,就看见我这般完美的身材,还富有情趣的衣服,难怪会上火流鼻血。”

      她还穿过露着全背的礼服呢,这都遮住好多了还能那么害羞,可不是她的错,只怪裴临观太纯情了些。

      至于担心裴临观会不会有想法,肯定是没有的,毕竟上京谁人不知,裴临观要为苏嫣儿守身如玉,对别的女人肯定没性.趣,所以慕言将他当成了同居的兄弟。

      当然了,主要是天气热,她要穿薄薄的里衣才睡得着,穿太厚,皮肤会闷出很痒的红疹子。

      裴临观:“···”有点不想承认是第一次见怎么办,感觉会被嘲笑。

      他深呼吸几下,再三告诉自己,等下要好好说教,这才缓了下燥热身体。

      “慕言,身为女子,不可这般言行。”裴临观转身面向慕言,眼神却是落在了帐幔上,不敢对视。

      慕言挑了下眉,她总算明白晚膳时为何觉得裴临观的眼神怪异了。

      慕言上床,斜靠在床头,盖着薄薄的蚕丝被,贴在皮肤上凉悠悠的很舒服。

      “既然世子爷想说教,那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世子爷,还请世子爷帮忙解答。”慕言笑吟吟的,如墨长发滑落肩膀,搭在锁骨上,当真是活色生香。

      “什么问题?”裴临观愣了下,尔后认真点头,要是慕言好学,他愿意教导的。

      他不自负说自己是天才人物,可自认为也学富五车,教别人的信心还是有的。

      慕言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你知道,什么是鸳鸯腿吗。”

      裴临观皱了皱眉,他想了好几个解释,然而慕言都摇头说不是。

      他也不恼,相反还很好学,问道:“恕义之愚钝,还请慕言姑娘解惑。”

      “你过来,我告诉你。”慕言勾了勾手指。

      裴临观走过去,弯下腰,慕言倾身贴过来,女子幽香扑鼻,他垂眸就见那雪白沟壑,眼睛瞬间像烫着了般急忙收回视线,不敢乱看。

      慕言贴在他耳边,低声吟语了几句,只见裴临观目瞪口呆,双颊瞬间爆红,手脚无处安放,慕言笑出声,翻到在床上用被子盖过来,还是笑声不止,胸前抖动不停。

      “你,你,你个姑娘家,怎会知道这些荤事。”裴临观素来擅辩,出口成章,如今却吓得结巴了起来,脸红得要熟透烂掉。

      “我怎么了?你们读书人都说书中自有颜如玉,明明是世子爷自己看漏了,岂能怪我?”

      慕言转头看向他,见裴临观已经脸红得要爆炸,她也不再捉弄,打了个困倦哈欠,“我要睡了,你自己去软塌上睡,记得熄灯。”

      裴临观无可奈何,又担心她再说出些震惊的话,只好吹灭罩着的烛灯,委屈巴巴的躺在了软塌上,拉过薄毯盖好。

      他白日穿衣看着是清瘦,可实际上身材极好,软塌虽然不短,可惜窄小了些,左右翻身不便。

      幸好他睡觉向来老实,规规矩矩躺着,很少会动。

      屋内都是香味,裴临观睁着眼,以为自己会不习惯,可困意来袭,他渐渐进入睡眠。

      然而梦中却不安稳,他梦见了睡前慕言解释的“鸳鸯腿”深意,且在梦中压着不老实的她狠狠实践了遍。

      裴临观翌日醒来,低头看着湿了片的亵裤,以及拱起弧度,他面色变来变去,只好心虚似的抬头看了眼还在熟睡的慕言。

      见她没有醒来,没有发现自己做了龌蹉的梦,大大松了口气,同时也很懊恼,他的君子之道学不到位。

      裴临观抓过外衣披上挡着裤间湿痕,逃跑似的离开了卧室,急忙去书房换好衣服,然后练剑,发泄那汹涌来袭,陌生又蓬勃的旺盛精力。

  •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收藏一个哦。
    ……
    慕言诧异:你居然没有看过避火图?
    裴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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