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淡然风处清水起》青木言

17、五年、解封、发怒

　　尸魂界中的时间是最不值钱的。在前世，五年，可以让人完成大学学业再找工作；五年，可以让人成就一番大的事业；五年，谈一场恋爱然后结婚会让人觉得是爱情的马拉松；然后五年，可以让你从少女成长成妈妈；五年，可以让一个孩子成熟成大人……在这里，五年，尽乐居酒屋还是一个样子，顾客未多变，清酒未变，居酒屋大小未变，加藤桑未变，尘一未变，我也未变，来到尸魂界的魂魄在没有灵力的情况下都保持着同样的容貌，年龄。更何况还只有五年。
　　也有变的。尘一的白打和斩术的实力都已经达到了我的一半的水平；在他的不解中仍然将瞬步的基本步法锻炼得十分纯熟，鬼道言灵也背得滚瓜烂熟；然后是他的狐狸和奸商本性充分发挥，六十一区乌烟瘴气；抗打能力与日俱增；嘻哈脾性慢慢闪现，有时笑起来嘴咧得像半个太阳，有时能让人从他深邃的眼神中相信他的神棍言论。明明乖宝宝的天使面孔，却总做些骇人听闻的事情让我扫尾。
　　这五年来，我也一直在想办法让尘一的灵力恢复，但也只能凭借最初的分析论断进行解封，每天以我的灵力过渡给他，在他体内形成短暂的阵法，然后对锁结与魄睡进行冲击，再卍解修复伤痕。当然这些都是在他睡着以后再点了他的昏穴后才进行的。这每日一次的诊疗也让我疲惫不已，比之以前自己对自己的训练还要辛苦。所以，除了训练他的能力以外，我自己的修行早就停止不前了。不然，每日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自己就不可能精气十足而不引起他们的怀疑了。
　　不过，成效虽然不显著，但自信再过半年他的灵力便可以经过他自己的魄睡可以产生了。被“封印”的记忆也至于以后的话就要靠他自己了。而当他灵力恢复到以前一样的强度时，他的记忆也将彻底恢复。

　　“加藤桑，有没有看见尘一酱？我都有半天不见他了。现在的小鬼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清水姐，尘一少爷肯定是受不了您的欺负离家出走了。”
　　“怎么会？像我这么温柔漂亮，天下无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姐姐这个世界上都不可能再有了。他又怎么会舍得呢？没道理是不是？”
　　“是，是，是。就您有理了。尘一少爷可能又是到哪家大叔的商铺帮忙去了吧。只是现在的老板大叔们好像越来越小气了。谁忍见少爷那么可爱的脸上灰心丧气呢。有时竟然还不让少爷帮忙，真是太不近人情了。”
　　我悲悯而可惜地看着这个被蒙在鼓里的娃儿，像是周边的小姐、大婶和老婆婆已经是他的“裙下之臣”了。可怜的人，吃亏了都还不自知。

　　尘一从早上出来就开始往七十八区的方向走去。他以为既然自己是在那里被她所救，那么自己的身世也应该能从那里发现一些什么的线索。而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对付一些暴民也是足够了的。到了中午终于赶到七十七区，却在那里遇到了正被围殴的两个小孩。一时间鬼使神差地凑上去打了一架。然而对方人多势众，本着打不过就跑，三十六计跑为上，不做多余的事的原则，三个人于是就开始了首次的“私奔”。
　　逃离的三人以战友的身份相互介绍了一番，金黄色头发的是平子真子，小小虎牙的是猿柿日世里。年龄看上去一般大。尘一心想着，有着明确的姓氏，现在又是平民，那么在现世之时便是贵族或者武士家族的人吧。只是，那些都已不过是过眼云烟了。（作：日本人在明治之前的时期只有武士和贵族才有姓氏。进入明治时期以后的政府才从法律上规定所有国民都要有姓氏，很多人便根据地名、地形取姓氏。所以，“木”“林”“山”“川”等与自然有关的汉字在姓氏当中非常多。）
　　于是，又是黄昏时分，三人作别。尘一也不准备继续走下去，免得有个人担心。未及散去，就被出现的虚给拍了个正着，噼里啪啦倒地。
　　尘一知道自己的力量还不足以对付他，唯一活命的机会就是逃。能逃多远算多远。果断迅速地拉起呆愣在原地等死的两个。开始了第二次的“私奔”，应该说是逃亡了。虚并不多，也只有近十只的样子。因为平子真子和日世里都是有很多灵力的，以至于引来了三只虚。不知所以然的两人只有，拼命跑，而知所以然的某人却不愿意让这两个刚交上的朋友就丧命，于是并没有说，只是一味地，拼命跑。

　　出去一天的尘一直到夕阳快要落下都还未回家，这是很少发生的事。如果要出去很久的话他一般都会事先打个招呼。像今天这种情况还是首次出现。突然从从空气中传来几不可闻的血腥味和虚的气息。应该是在七十几区的地方了。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喝着酒，只是心中总有着浓浓的不安。实在想不通自己有什么放不下心的。除了在七十八区有个不可能被波及的大洞之外，与自己相关联的就只有六十一区的房子和居酒屋了，哦，当然再加上三个特别点的人，春水、十四郎、……尘一！希望是自己的预感出了问题，否则的话就要罚他以后三个月不出门了！

　　天杀的，真是！我在七十九区的屋檐阴影中显出身形，瞬步，连环踢，将即要刺入他们心脏的触手踢落。翻身，纵跃，一个手刀劈在了虚的面具上。在悲怆和哀嚎中，虚不愿地化为了灵子。狠狠地瞪了某浑身是血，肚子上一个洞的正努力保持清醒，还老鹰护小鸡般地拦在两个具有不凡灵力的小孩子前面的人。他咧嘴安心地笑了笑，晕了。折扇仍然别在腰间，我用纯粹的白打技巧，势要将它们每一寸肌肤碎裂般发泄着心中的愤懑。清楚尘一一时半会死不了，就让他痛久一点也不为过。没事乱跑，又没本事保护自己的人，不可能不让他多受点苦！
　　处理完三只虚后，感应到向这边过来的几个灵压。撇撇嘴，世界上的警察都一个样。就好像天下乌鸦一般黑一样的真理。

　　走过去，点穴止血。抱起尘一向前走了几步，却还是无奈地走回去，抱起仍然在颤抖的小女孩，微蹲下身，向男孩指了指后背。他会意地爬上，抱起我的脖子。然后我瞬步赶往“水帘洞”。也多亏只有一区的距离，不然抱着三个血娃娃，不知道要引起多少人的注意了，即使我注意着路径的隐蔽。

　　替尘一疗伤时发觉他的魄睡上的结界应该是在机缘巧合下，因他面临死亡的威胁而爆发自己所有潜力的情况下提前有所松动。也许是件好事吧。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到。女孩在平息了恐惧之后，因神经松懈昏睡了过去。她所受的伤是三个之中最轻的。看来这两个都是大男子主义了。又替他们都疗好伤，点了金发男孩的睡穴。“切~~真臭屁。还不是小鬼一个。睁着个眼顶屁用。”
　　出去寻了几套衣服，一些粮食。——我还不想随随便便浪费灵力呢。要是再变衣服变食物的，这几天就不用给他做持续性的解封了。将东西都放在洞中的平坦的石头上。我回头又望了望睡在同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的他们，抚额，几个纵跃，踏上空间中浮于中空的几个支点，一个鲤鱼跃龙门的翻身，脚踏洞中实地，走出“水帘洞”。该回去向一直在担心的加藤报个平安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