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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要吻026 ...

  •   “我很欣赏你。”

      沉默了几秒,孟见瑶说:“是吗?那你欣赏我什么呢?”

      门外,青年的声音不悲不喜:“孟小姐总得让我先进来。”

      “······好。”

      病房的门被推开,贺连召从外面走进来。

      他大概是刚下班,还穿着一套西装。依旧是黑外套白衬衫黑西裤,领结打得松松垮垮地挂在胸前,衬衫领口微敞。

      就算是在室内,他还是一如既往拽里拽气地戴着一副墨镜,衬得他下颌线越发锋利起来。

      孟见瑶抿抿唇:“你在医院里戴墨镜?”

      真的不会有人看见他觉得很欠揍想打他吗?

      贺连召嘴角微弯,说话的语气还是流氓一样的:“别人看了我只会走。”

      “为什么?”

      “可能他们以为我是黑无常吧。”

      “······”

      孟见瑶无语凝噎。

      看她愣住,贺连召倒是心情很好地笑了两声,伸手撩了一下他微卷的发。

      如果不是他气质太好,看上去真的像个阴间使者。

      孟见瑶在打量贺连召的时候,贺连召也在看孟见瑶。

      她穿着普普通通的病号服,坐在床上,脊背靠着枕头,敛着下巴,没化妆,看上去气色也比之前好了些,眸光平静,像是真正对事物做到了置身事外。

      还挺漂亮。

      贺连召啧了一声。

      其实大众意义上孟见瑶现在属于病美人,美是美,但不及她平时;可贺连召认为,孟见瑶的周身是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变化的。

      大概是气质,大概是心性。

      她像一块璞玉,被一点一点打磨。

      但她更像女战士,即便受伤也始终保持着冷静与高傲。

      这是孟见瑶最美的地方。

      因为坚强,因为坚韧。

      虽然她现在是强撑着的。

      他笑了一下,把墨镜摘下来,随便就挂在胸前的丝巾袋里。

      “你在怕什么?”

      孟见瑶看向他,沉默以对,最后憋出一句,“和朱棠吵架。”

      贺连召笑了一下,没去深究这个答案一点不符合逻辑,反倒是站起身走到桌前,随手拿起桌上摆放着的单反相机:“诶?款式古老表面磨损,你的旧相机?”

      察觉到孟见瑶眼角划过的一丝恼怒,他竟然把相机拿了起来,放在手中摆弄:“这么在意?嘶······奶奶的遗物?”

      “既然知道重要就放下。”孟见瑶毫不客气地眯了眯眼。

      那眼神,贺连召几乎可以肯定,如果不是她现在下不了床,她一定会跑过来跟他决一死战的。

      实际上,孟见瑶也做了。

      她伸手过去揪他,然而距离确实有点远,这人又蔫坏蔫坏的,仗着自己肩宽腿长,甚至都不用动就足够把两个人距离隔开。

      孟见瑶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憋屈过,腰部的伤口又被扯到,一股疼痛从她的腰际往上攀爬,直达大脑,脖颈处的青筋因为僵硬痉挛而明显了几分,连带着脑中闪过一丝白光,呼吸加重了几分。

      然而在贺连召面前,她并不想认输。

      所以孟见瑶忍着痛,不甘心地抿了抿唇,死死地瞪住贺连召:“怎么?你要开始数落我了?用你数落你下手一样的语气?”

      贺连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点开了相机却没有查看,反倒是直视着孟见瑶,眼神中带着浓浓的隐秘,像是直升机划过夜空是勾起的一抹猩红,让人忍不住沉沦于他此刻刺眼又惹人折服的模样。

      “你错了,你又不是我的下属,我为什么要数落你?。”

      “不过,你刚才的眼神,还挺好看。”

      “······”

      孟见瑶依旧死死地瞪着他。

      “不是很有拼劲?还能起来再战三百年?那丧什么气?不是斯莱特林?不是蔑视规矩?怎么?现在就想放弃了?”

      有那么一瞬,孟见瑶的瞳孔骤然放大,怔怔地望着面前的男人,或者是他身后阳光洒下随风飞舞的灰尘。

      贺连召放下手中的相机,扯了把椅子,散漫地坐在孟见瑶的病床旁。

      “我小的时候想当科考员,因为在南极北极各放一片面包片就可以做地球三明治。”

      “我爸那时候总说我,说怎么会有我这样的志向,简直一点也不酷。”

      “后来我想当飞行员,是因为觉得如果死在海上,那应该会很酷。”

      “可是每一次,训练、演习、搜救,我都对这个职业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我们这支队伍发展到现在,全国登记在册的也不过三百多人。我们的目标不是救多少人,是能救多少救多少。可是海上嘛,总是很困难的。”

      “我们找到过一生本本分分的渔民,因为一场海难倾家荡产失去所有,找到过因为登山失足而失去一条腿的驴友,找到过被挂在江头水流湍急差点丧命的工人。每一次,看到遇难者生还的消息,我们队里所有人,都是庆幸的。只要能救回哪怕1个人,我们都是胜利了。”

      “我唯一觉得遗憾的,是没有更早一点地迈向这条路,甚至在开头的时候并不是以为它而来的态度去的。”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孟见瑶逐渐平静的眼,慢慢说道:“那么你呢?你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习摄影,热爱摄影,为之付出了将近你的一生。你已经坚持了这么久,为什么要因为短短的几句话而动摇呢?”

      “······”

      孟见瑶沉默着。

      她没有打算告诉他,她有多热爱摄影,也没有打算告诉她,她心底滋生的害怕——绝不是因为动摇,而是害怕。

      面对孟见瑶的沉默不语,贺连召毫不介意:“我们来打个赌。”

      其实他无论说些什么安慰勉励的话,孟见瑶都会让他别说了。

      没用的事少做。

      但打赌——

      好像明白了他的点到为止,孟见瑶轻轻合上眼,又睁开,“嗯?”

      贺连召啧啧一声,吊儿郎当地垂下眼,扫了一眼孟见瑶盖在被子里的腰部,然后又抬起头,狭长的眼眸微凉,悠悠道:“枯木逢春的故事,听过没?”

      还不等孟见瑶回答,贺连召就直接往下说了。

      “人在受到重大事项打击的时候习惯性逃避去保护自己,所以让自己置身事外。”

      贺连召稍稍抬眸,挑了下眉毛:“这就是枯木。”

      孟见瑶侧头看他,他正从她床头的果篮里掏了一个苹果,放在手心里,一颠一颠的,看上去像个玩气球的小丑,姿态极为不羁。

      “甘霖只有一点,能救活枯木本身的甘霖绝不是天降大雨。”贺连召停顿了一下,“是枯木本身想活。”

      孟见瑶掀起眼皮看向贺连召。

      贺连召安静地看着他。

      孟见瑶是个自信的人,她能问出“你会恶心我这样的人吗?”就是她对自己怀疑的最好证明。

      她很勇敢,也很坚韧,所以贺连召不认为她是怕前方的困难,一定有什么内因,内在的东西使得孟见瑶疑惑了。

      由内而外的,让她觉得,很为难。

      孟见瑶问:“为什么是枯木呢?”

      贺连召笑了下:“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棵树,这棵树的根基动摇了,才会陷入迷茫。”

      孟见瑶没有说话。

      她停顿了一下,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她一向把所有情绪压在心底,更不擅长说出来,也不喜欢跟贺连召示弱,但贺连召这种循循善诱的方式好像也没有显得她那么弱······

      “赌约是什么?”孟见瑶低着眼,过了一会儿才问。

      病房里沉静得几乎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孟见瑶掀起眼皮向贺连召看去,他正懒洋洋坐在那里,姿态慵懒随性,目光却盯着她。

      “我会是你的甘霖。”贺连召笑起来。

      他在孟见瑶面前从来都是懒散冷淡的模样,很少会有这般斩钉截铁地坚定。

      他的声音沉稳、笃定,他的声线清晰而有力。

      他的目光坚韧、可靠,像是在透过她去看自己。

      庄婉序从小告诉孟见瑶,要自救,别人不会来救她。

      她始终如一地做到了自救,哪怕警察和贺连召来得更晚,她也能让自己在苏嘉旺手底下活下去。

      可是,现在有一个人,说她会救她。

      她不信。

      但不得不承认——

      他是狂妄的、骄傲的、自信的,也是足够吸引人的。

      不得不承认,孟见瑶天生就喜欢这样恣意妄为、意气风发的人。

      否则她也不会在去年的这个时候被贺连召一眼惊鸿,从此难忘。

      孟见瑶轻笑了一下。

      其实重点不是救不救,重点是贺连召想通过这个赌约告诉她一些东西。

      他们两个之间有一种别样的默契,话说到这里就不用再往下讲了,因为短暂困扰她的迷茫已经散去。

      她是战士,是雄狮。

      战士的武器永远是长剑,雄狮的武器则是利爪。

      从头到尾,她最应该摆正的、最应该做的都是摄影这件事。

      朱棠说她失了初心,其实不是。

      她一直都明白,也一直都在做。

      只是她开始在意别人的评价了。网上的不一定,生活中的最为明显。

      在意别人评价这件事是好也是坏,但那是对人而言。孟见瑶是想做大师的,想要站在顶端,想要往前行,她就不能做人,她可以是战士、是雄狮,甚至可以是虚无。

      战士一往无前,无惧风险;雄狮从来用利爪伤人。

      而虚无——什么都没有,就是什么都有。

      她不该因为短短几句话就开始撬动坚定的心,更不应该因此而迷茫。

      既然注定孤独,那就享受自己,绝非迎合。

      孟见瑶轻笑了一下。

      “贺连召,谢谢你。”

      这句话是真心的。

      没有他,她估计还要纠结一段时间。

      不知为何,孟见瑶想到顾烨。

      顾烨当年也是跟贺连召这么相处的吗?

      贺连召嘴角轻扯了一下,那双坚定的眼底绻了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对了。”

      “嗯?”

      “做事要一心一意,不要三心二意。”

      “?”

      贺连召轻轻把苹果放回去,弯下腰,看着孟见瑶,很挑衅地扬了扬眉:“孟大小姐。”

      “跟我说话想着我就行。”

      “想别人,算什么?”

      “······”

      贺连召插着兜准备要走的时候,孟见瑶突然又叫住他。

      他戴着墨镜的脸孔冷傲又英俊。

      “贺机长,我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

      贺连召的脚步轻顿。

      背后,孟见瑶平静的嗓音仍在继续:“你记得我,对吧?”

      否则,他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么多的话?孟见瑶并不觉得,贺连召喜欢她,或者说有喜欢到能够对她掏心掏肺说这么多东西的程度——他那个人,能说几句好话就是上天了。

      “两年前我被那个渔夫意图强——”

      “孟小姐。”贺连召突然打断了她的话,慢悠悠地转过身,“有些事,你知我知就好。”

      他在嘴里叼了根烟,没有点燃,微微侧了侧头,嘴角微弯:“守好我们的小秘密。”

      “晚安,孟小姐。”

      -
      “哔——”

      “吹哨——”

      “今晚!特训暂时告一段落!”

      李晖站在一众搜救员面前吹响了哨子宣布解散,又在某位懒散青年转身离开之前及时叫住了他:“贺连召留下!”

      估计是某人被留堂的次数太多习以为常,王堂和郭鹏只给贺连召留了一个回去等你的眼神就离开了。

      贺连召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抬腿往李晖面前走去。

      “最近干嘛呢?怎么天天跑出去?”

      倒不是说不能出去,就是这家伙之前视宿舍为家,视家为公司,一年都不一定回家几次,结果最近老是回家,他作为总队肯定要观察观察什么情况。

      “因为——”

      贺连召看了一眼李晖的神色,面不改色道:“想家。”

      李晖:“······”

      他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当着贺连召的面又狠狠吹了一口哨子:“跟我瞎胡来?是不是谈女朋友了?”

      贺连召依旧是一脸散漫,甚至还打了个哈欠:“没胡来。”

      倒也没解释后面那个问题。

      他盯着李晖看了两秒,像是在寻思怎么编:“因为家里有美好的东西。”

      “?”

      “有·······霍格沃茨。”

      “······”

      “您知道霍格沃茨吗?就是那个哈利波特的学校,跟我们这样差不多,就是······”

      “闭嘴。”李晖皱了眉,“整天瞎干什么呢?还看儿童文学?你真当自己是儿童了?”

      但不管他说什么,贺连召都是意料之中的无所谓。

      看他也没什么太大问题,李晖找他也没事,就让他回去了。临了还特别强调,“都是机长的人了,别玩忽职守——”

      “您放心。”贺连召给李晖敬了个礼,“队长晚安。”

      李晖:“······”

      “所以李队找你就是让跟他解释霍格沃茨的?”王堂皱着眉简直不可置信。

      贺连召在李晖那里是重点关注对象,某人纪律要松不松要紧不紧,时时刻刻都能踩在让人火大但是又挑不出大毛病的点上。不守规矩简直是他的代言,旁若无人专注自己就是他的风格,导致李晖对贺连召那是格外关注。不过贺连召心里有分寸惹不出什么大事,人又聪明肯干,所以李晖对他还是挺好的。

      郭鹏八卦道:“那你们俩还讲了什么?他是不是问你有没有女朋友?”

      他们最近总觉得贺连召怪怪的。

      贺连召端着牙杯从洗手间里出来,听见郭鹏的话耸了耸肩,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来,“秘密。”

      王堂:“什么秘密?”

      “秘密就是秘密。”贺连召啧了一声,“我要守好我们的小秘密。”

      王堂:“?”

      “你什么时候跟李队这么黏黏糊糊的了?”郭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从上铺爬起来看了眼贺连召,发现某人疑似似有若无地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呢?”

      贺连召放下牙杯,也没抬头,随手扯过桌上一本侦探杂志,翻到之前看的那一页。

      “想到高兴的事情。”

      “?”

      他轻笑一声:

      “我要守好我们两个的小秘密。”

      “······”

      这人没救了。

      -

      孟见瑶的伤势不重,在医院里没住几天就出院了。

      出院那天还是朱棠来接她的。

      那天和孟见瑶闹过矛盾之后,朱棠其实挺不好意思的。

      他当时就后悔了,只是不敢再进去,又看贺连召来了,只好把心中这种情绪强压下去,却怎么也没想到,这几天根本找不到机会和孟见瑶道歉,一直拖就拖到了今天。

      怎么办,老板该不会是生气,然后不理他了吧?

      这样想着,朱棠偷偷地用余光看了孟见瑶一眼。

      孟见瑶其实根本没生朱棠的气。

      她和贺连召谈过之后就想明白了。

      俗话说得好,有时间烦心、有时间难过,那都是因为太闲。

      闲着没事干,才会有烦恼。

      等站到顶端,谁还在意这些追名逐利的言论。

      梵高死后都能从落魄疯子混成天才艺术家,可见舆论风向是跟着地位一起变的。

      她现在是在回微信。

      苏嘉旺当天就被捕了,直接送到派出所里去。这事本来没人宣传,结果苏嘉旺粉丝刚好路过派出所拍了照片,直接流传到网上。

      网上版本有很多,但最后警方给出的说法是苏嘉旺当街行凶,万能的网友再一查就知道行凶对象是孟见瑶,到时给孟见瑶涨了很多怜爱粉,估计都是看她惨才关注她的。

      ——那可不,人姑娘可是莫名其妙干了正经事,就被黑、最后还被行凶啊!

      这苏嘉旺也太不是人了!

      无论网上评论如何,孟见瑶都不再管。

      倒是因为这件事的发酵,很多列表里不常联系的朋友也都来问候她。

      孟见瑶只好一条又一条地回复信息。

      下了车,朱棠锁好车之后拎着孟见瑶的行李去坐电梯。

      电梯间狭小而逼仄,一有人进来朱棠就下意识护着孟见瑶。

      全程,孟见瑶没说一句话。

      等出了电梯,朱棠拿着钥匙给孟见瑶开门的时候,他突然说了一句:

      “对不起。”

      孟见瑶本要进去,听到他的话,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朱棠的眼眶微红,看上去也是纠结了很久,声音有点沙哑:“姐,对不起。”

      “那天的话我确实不该这么说,你有多热爱摄影我都看得到,但我······”

      他深吸了一口气,哽咽着说:“我就是迁怒你,觉得因为我你受伤我很愧疚······是我对不起你,姐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说实话,孟见瑶是没想过朱棠会这么认真跟她道歉的。

      毕竟对于人而言,面子都是很重要的。

      她本来就不在为这个事情烦恼,也没想跟朱棠生气,所以语气很轻,“没关系,朱棠。”

      “我原谅你了。”

      “下不为例就好。”

      朱棠点点头,鼻尖有些酸涩:“好。”

      “不过——”孟见瑶拖长音,“你还得帮我一件事。”

      孟见瑶这段时间没法工作。

      其实也不是她没法工作,就是合作方都能体谅她让她多休息一会儿。

      那剩下来的时间,一天24小时,四天就得有96小时,都快三位数了,这么长的时间干什么?

      拍视频。

      孟见瑶前几天在医院的时候思考自己接下来的出路,发现拍视频是一个很好的方式。

      她记得朱棠说过,他在国内上编导,摄影课的老师都是古板老头子,说话一点也不有趣,课上的也是战战兢兢。

      什么“为什么不用闪光灯?”

      “噪点怎么这么多?”

      “你为什么拍他?”

      “你想表达什么?”

      “你觉得你这个镜头好看吗?你一定要这么拍吗?你想表达什么?你是只会拍大头照吗?这个镜头很丑能不能不用这样的机位?”

      诸如此类的话。

      加上前段时间讲解为什么苏嘉旺的作品不行的视频热度奇高,孟见瑶决定——

      拍些视频讲解摄影知识。

      这个意见朱棠是双手支持的。

      他本来就是学编导的,对这方面很熟悉,孟见瑶想要找他一块搞也算是找对人了。

      她休息的这么多天,就打算干这个。

      有朱棠的帮忙,加上孟见瑶对摄影的熟悉,他们只花了一天时间就把四期视频的脚本写好了。

      一周发一则视频,先试试水看看效果。

      等朱棠把四则视频都拍完,才发现孟见瑶好像不太舒服。

      因为上镜她化了妆,看不出来脸色不好,只是再去换衣服的时候撑了一下腰。

      这时候朱棠才知道,刚才的孟见瑶一直都在强撑着。

      她的伤病应该还是很疼,但她始终保持着冷静精致的态度上镜,把之前接触很少的工作做到最好。

      这个时候朱棠在真正在心里佩服孟见瑶:

      她是真的拼,也是真的狠。

      拍完视频之后的处理任务就交给朱棠,孟见瑶去处理她的摄影集相关工作。

      “姐,我能问一句吗?”朱棠看着视频上精致明艳的女人,抬起头问孟见瑶。

      彼时孟见瑶正踩着拖鞋端着水要去书房里处理摄影集,听见朱棠的话,她脚步一顿,“怎么了?”

      朱棠单刀直入:“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也不怪朱棠好奇孟见瑶想做什么。

      她和盛庭一边,经此一役又名声大噪,孟见瑶现在的行为特别像传说中的流量明星——凭借一个机会有了流量就忘了老路,最后被遗忘。

      孟见瑶知道朱棠在担心她未来的发展。

      她的手指敲了敲桌子,然后坐在朱棠对面:“去旅游。”

      “旅游?”

      “对。”孟见瑶点点头。

      她连拍四则视频就是为了现库存起来,省下半个月的时间出去拍照。

      一方面是放松心情减缓她焦虑的情绪,更重要的是她需要作出实际。

      虽然孟见瑶对她这次的摄影集和摄影展非常有信心,但是在这之后她也需要有的作品。

      理论要用于实践,这是她一直的看法。

      所以孟见瑶打算,在摄影展和摄影集出版后,出去旅游一趟,然后在明年年底参加全球比赛。

      听完孟见瑶的解释,朱棠就放心了。

      孟见瑶笑笑,提醒朱棠可以早点回家,随后就进书房锁上门工作了。

      等孟见瑶从书房里出来,已是十一点。

      估计是身体的不适,让孟见瑶心生了一点厌烦的情绪。她其实也知道生病工作不太好,但她确实得节省用时间。

      然后孟见瑶就很惊悚的发现——

      有人在敲她的门。

      声音不大,挺轻的。

      孟见瑶瞪大了眼。

      她蹑手蹑脚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往外一看——

      男人穿着居家服,头发微卷,一双眼睛狭长而明亮。

      贺连召在两个月前升职为机长,前段时间忙得很,也就这段时间有空闲下来。

      听朱棠说孟见瑶还在工作,他就来找她了。

      孟见瑶把门打开,看见贺连召正站在她家门前一步远的位置,吊儿郎当地抱着手臂,见着她来了,也只是痞气地勾勾嘴角,往前一点,贴着她的耳尖说:

      “一起吃个饭?”

  • 作者有话要说:  贺·心理医生·机长·连召:“治疗”结束,我们亲爱的孟小姐感觉如何?
    小孟:······还不错
    贺机长:所以———(晚上有空吗?)
    小孟:所以能预约下次的吗?
    贺机长:······
    小孟(笑出声):逗你玩的,晚上一起吃饭吧
    -
    超!级!肥!的一章!有木有人感受到那种姨母笑的快乐!!!让我来看看是谁又开始对着手机屏幕练习微笑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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