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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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人不止一次问过蓝染：像夜羽乱这样的女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脸长的不好看也就罢了，连胸都是平的，你到底看上她哪了？
在静灵庭时期的蓝染队长会给你说一个流魂街上相遇相知，你的好只有我懂的故事。虚圈时期的蓝染大人会一只手撑着下颚，轻蔑地告诉你，我的女人我宠的，有意见吗？而如今流落现世的蓝染开始打心底里后悔，当然不是后悔自己选择了夜羽乱这样一个女人相伴终生，而是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那么任性，生生把一个文武双全的夜羽家家主养成了一个什么都不会做的米虫。
墙角空荡荡的泡面箱里只剩了一盒泡面，冰箱里更是空空如也，虽然有的话也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他们欠电费已经满一个月，这意味着从今天开始他们就要正式调整生物钟，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了。
生活压力太大，我们的蓝染大人看着手机上提示话费只剩十一日元的讯息，想了想决定用这个给自己唯一选中的副官发一封求救邮件。
和过去下命令时一样言简意赅，只有四个字弹尽粮绝，但一想到不好这样就被手机运营商骗去一条邮件钱，遂又加了几行字，无衣无食，无床无被，冷冻挨饿，将死。
市丸银也算不负众望，很快就回了邮件……出门右转，有桑树，吃桑叶，吐丝。饿就多吃，冷就多吐点丝做被子。
停机的那一刹，蓝染盯着一片昏暗的天花板抬起头，觉得自己的人生和天花板一样不被阳光眷顾。
“阿介，要不我出去打工吧！”
这天两人分吃完最后一盒泡面，幽幽的苍火坠蓝焰下，乱突然趴在他肩膀上，一本正经地道。
“……”然后我们赔钱，赔钱，再赔钱，又不是每个人都像隔壁浦原一样被炸了无数次房子还“无怨无悔”。
这句话只是在心里想想，不忍心打击她积极性的蓝染还是温柔地顺着她长长的银发，体贴地劝道：“咳咳，我明天去借浦原家电话打给夜羽寒，我不想你这么辛苦。”
“可是小寒说她现在也没有钱资助给我们啊，她不是不久前刚刚资助了我们两个的婚礼吗？”
蓝染这才想起他告诉乱资助他们婚礼的人是夜羽寒，一时语塞，酝酿着还有什么人能救助一下他们这两个尸魂界的前罪人。
“阿介不用担心，我没关系的，再说我也不想总要别人的钱，我要自己赚钱养阿介。”
丈夫疼爱妻子，而小妻子善解人意。
她都说到这份上，他还有拒绝的理由吗？于是第二天一大早，蓝染就眼睁睁地看着乱兴致勃勃的开始了自己的求职生涯。
乱的目的很简单，找一份能养家糊口的工作就行，于是她大到整个空座町最大的财团公司，小到对街的寿司铺全都去试了一遍，就等哪个瞎了眼的地方看上她。
没想到瞎了眼的地方来得还挺快，这是一家叫做鳗屋的万事屋，老板娘是个独自带孩子的单亲妈妈，听到乱吞吞吐吐说了自己的困难，乐于助人的老板娘二话不说收留了这个可怜的小姑娘。
“帮尚野家带小孩儿，没问题吧？”老板娘亲自给乱挑了第一个单子，乱正式开工。
半天后——
“你们那个店员怎么回事，我让她帮忙带孩子一个小时就把我家孩子弄丢了，知不知道我们找了三个小时才找到！”孩子的爸爸气急败坏地敲门吼。
乱急忙委屈哒哒地鞠躬道歉，后来老板娘好说歹说才送走了人家家长，然后不得不重新给乱的工作能力定位。
“你有什么特长吗？”面前跳动着老板娘火辣辣地胸部，乱羡慕地吞了吞口水，对着手指想了好久。
“特长的话……杀……啊不……打人算吗？”
看乱那连胸都可以媲美飞机场的身板，老板娘觉得刚才风太大，自己听错了。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乱所言非虚，因为一群来收保护费的小混混被乱三下五除二就揍得七荤八素，其中一个怎么看也有三百多斤的胖子更是被她轻轻一挥手就甩到了五米开外。
乱这般勇猛不但换来了老板娘的赏识，也给她带来了第一次赚钱的机会。
“五万元！”来收保护费的混混头头见手下被揍非但没有吓傻，反而兴奋地盯着眼前娇小的少女，“你帮我揍两个人，我给你五万元。”
五万元是什么概念？乱看到了他们家未来一年有电有水有煤气的日子以及一箱箱各式各样的方便面。
老板娘虽然觉得让一个小姑娘出去打架不大好，可乱的实力摆在那里，别说两个，就是二十个二百个都照打不误。
就这样，乱第二天黄昏就跟着那群混混来到了目标任务出现的地点——空座町第一中学门口。
“那两个人……长什么样啊？”
小姑娘下手毫不留情，说话却怕羞得紧，混混头子一想到自己的两个死对头即将倒霉，耐心地和乱解释。
“一个是这学校里的风纪委员，另一个好像就是普通学生吧……看，就是那两个……那个橘色刺猬头和他旁边那个眼镜！”
乱还没看清那两个人长什么样就被推了出去，身后的混混头子用一种灼热的眼光鼓励着她，有五万元做后盾的乱雄赳赳气昂昂地大喊了一句：“站住！”
“黑崎，我都说多少遍不许在学校里惹事……诶？你不是……”
石田雨龙推了推眼镜，锐利的目光透过镜片打在乱身上。
“哼哼，你们两个死期到了，知道这是谁吗？有她在别说你们两个，就是一样来十个我都……”
混混头子话没说完就被黑崎一护一书包轮飞出去，顾不上管他，橘发少年上上下下把乱端量了几次，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之后才皱眉道：“夜羽乱，你来这里做什么？”
“……”
乱觉得，黑崎一护这人真的是和他们蓝染家天生有仇，她家阿介被他打败不说，她好不容易得来的第一份工作也因为他彻底告吹。
“你你你……你们有没有点同情心……我家阿介还在等我赚钱回去，让我打一下又死不了……”
沉重打击之下，乱蹲在校门口难过地哭了起来，周围路过的同学指指点点，不忍心破坏学校形象的石田无奈地把她带到了一家点心店，看乱一边哭一边吞下了三块巧克力蛋糕两个面包和一杯奶茶……
然后打了个饱嗝：“……嘤……好像吃撑了……”
一护&石田：“……”
“所以说……你是被那帮混混请来和我们打架的？”从她断断续续地叙述中黑崎一护终于还原出事件经过，“你们……你和蓝染有这么穷……？”
一护对蓝染的印象还停留在空座之战的时候那个睥睨天下的男人，万万联想不到那人会有一天过的这么落魄。
“……还好吧……”乱想了想说，“之前还好，从昨天开始就因为欠电费停电了，然后泡面也没了，不出意外后天停水……”
“……”黑崎一护觉得他已经不忍心再听下去了。
来现世混的死神他也算见过了不少，不说每一个都混得风生水起，可至少还没有听说谁连泡面和水电费都负担不起。
就连自家老爸这么不靠谱的还开了一家诊所，别管怎么养，反正拉扯大了三个孩子。
乱其实并不想把这些揭露给蓝染曾经的敌人看，便适时地住了口，过了一会儿才脸红地开口求：“可以再给我买一些带回去吗……阿介还在家等我……”
黑崎一护应承下来，帮她付了账之后顺便给她提着往她家的方向走。
“蓝染知道你出来打工吗？”他问道。
乱点了点头。
“那他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黑崎一护又问。
乱点点头又摇摇头，扁扁嘴露出了一丝苦笑：“不过阿介一定知道我赚不到钱，因为我什么都做不好。”
黑崎一护话音一顿，没有说出心里想的话，那就是你打人的时候真的做的很好，如果今天碰到的不是他和石田，保不准真会一战成名，再过一阵空座町的小混混们阵营就成了得夜羽乱者得天下了。
想到这里，一护不由自主地笑了笑，自从他失去了死神力量以后他和尸魂界那边就断了联系，也没再见过浦原，没想到再见到的第一个故人居然会是曾经敌人的妻子，还是这样一场乌龙。
“嘛，也不一定吧，我有个朋友在电视台做灵异节目，你看得见灵砍得了虚，要不要去试试看？”
观音寺经常招惹一些恶灵又苦于对付，有夜羽乱在也许石田的任务会轻一些。
他只是随口一个提议，乱听了却是两眼放光，不停地问：“真的可以吗？”
那兴奋的样子好像一只雀跃的小猫，一护强忍住笑把手里的食物交给她：“我这边没问题，说起来蓝染应该见过他吧……唐观音寺，他们在现世碰到过。”
乱认真地记下这个名字，和一护道别之后就兴冲冲地回了家。
虽说工作并不顺利，可好歹有了眉目，傍晚乱归家的时候蓝染看到了她眉间的笑意，像一缕阳光，照亮了整个昏暗的屋子。
“阿介我找到新工作了哦！”乱把面包递给他，拉过凳子坐在他旁边：“老板叫……唐•观音寺……名字有点奇怪，好像是艺名……”
蓝染垂眸思索，回想起了自己来到伪空座町时，遇到的那个为了保护别人，不惜挑战自己以卵击石的男人。
“阿介你认识他吗？”乱过来搂他的脖子，被他一只手揽过，让她坐在他腿上。
男人的唇角微微挑，似是不经意间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只能说见过吧……一个……挺有趣的男人。”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九】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