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鸭蛋男孩的穿书生涯快穿》容都

29、无聊使人犯蠢

　　第29章 无聊使人犯蠢
　　心理医生还解释：“人格分裂在心理学上的专用术语叫做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更通俗的名字是‘多重人格障碍’或者‘解离性人格障碍’。我这么说是方便你们理解。”
　　“智力障碍者发生精神分裂或人格分裂的几率比普通人高一些，他们的大脑结构有缺陷，因此导致大脑功能缺陷，智力障碍情况很难得到改善，人格分裂症状的控制也是一样……”
　　“按照你们的描述和刚才的沟通情况，患者没有出现幻觉但是有妄想……”
　　“我有执业医师资格证书，有处方权，可以给他开一些抗精神病药物……”
　　BLABLABLA一大堆，听得唐川脑子发胀，只好飘回到唐钏身体里。
　　又过了大半个小时，唐氏夫妇和唐钰才来候诊区把他领走。
　　回唐宅的路上，唐钰跟他乘坐同一辆车，两个人并排坐在后座，很轻易地就能知道对方在干什么。
　　唐钰正在看他没收的唐钏的手机，里面有很多梅韶年发送过来的信息，从开学见面一直到昨夜分离。
　　“唐川。”
　　“嗯？”唐川偏过头去。
　　这么明显的条件反射。唐钰之前好不容易勉强自己自己接受大哥人格分裂，现在又要勉强自己去接受大哥魂魄游离的时候成为了其他人，过完了短暂且无所成就的一生。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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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慧去后罩房见了被关了一个晚上的林里，带着一张800万的支票。
　　“我是来和你道歉的。”徐慧说，“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自己像是被蒙蔽了理智。
　　“第一，我要你来冲喜，收买你的家人，破坏了你的家庭和谐；第二，我限制了你的人身自由，让你当男妻，即使是名义上的，也对你的自尊造成了伤害。
　　“我不求你谅解，因为我的所作所为不值得被谅解，我只是想做一些弥补。结婚红包我不会收回，这是800万的支票，不多，但是是我个人能给你的最大数额。这个我希望你可以接受，不要和自己过不去。”
　　个人。好一个好妈妈、好妻子！林里坐在实木沙发上安安静静听着，等她不再说话，才道：“说完了？”
　　“说完了。”
　　林里这才站起来，接过信封，打开，抽出确认，才对徐慧道：“唐夫人，你就不怕我出去以后到处乱说？”
　　“我可以给你更多。”
　　“你这是变相诱惑我。”那么自信，不怕我贪得无厌？
　　“接不接受诱惑在你。”后续如何处理在我。
　　林里把信封塞进衣服口袋：“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随时都可以。”
　　“我要见唐川。”
　　“这个就没有必要了。”徐慧也从沙发上站起，朝他做送客的手势。
　　林里叹了口气：“唐川他不是你儿子。”
　　徐慧上前将门拉得更开，让开位置：“我比你清楚。”
　　“手机还我。”
　　“我给你准备了新手机。”徐慧说，“林里，不要再联系他了。”
　　“呵。”好绝。以为你放下了傲慢，原来没有。林里走出后罩房，从穿堂进入正院，本以为可以去东厢房收拾行李，却见正院里放着一个黑色行李箱，东厢房门上挂着把大锁。
　　徐慧说：“箱子里是你的衣服、电子产品和日用品，我叫人仔细收拾的，绝对没有什么东西落下。”
　　“你们把他关起来了？”面对自己的问题林里还能保持冷静，虽然早有预料，看到这个情况却还是有些恼火。
　　“我儿子有智力障碍，没人陪伴的时候自然不能让他乱跑。”
　　“你！”
　　“林里！”徐慧声音稍大了些，“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们会好好待他的。但就像是你和唐川在手机里沟通过的那样，不要留恋……犯法的。”
　　艹傻子犯法。林里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脸红一阵白一阵。
　　这话唐川可以说，其他人不可以！
　　他拉着那个行李箱，出了垂花门，出了正门，没有回头。
　　等坐上了出租车，让师傅随便开，他却后悔得开始挠头，后悔的是，从来不记任何人的手机号码，导致现在，无法记起唐钏的手机号。
　　要是能记起，他就天天给唐川发聊骚的话，哪怕烦到唐川回一句“不要搞我啦靓仔”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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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你知道我人格分裂以后不是不锁我了吗？”唐川从门缝里往外瞧。
　　“那你怎么不反省自己做了什么让我又开始锁了呢？”隔着一扇门，唐钰语气冷冰冰的。
　　“绞尽脑汁说个谎，却被轻易拆穿，所以我才是普通人啊。不像你，那么聪明。”唐川感慨。
　　“你讽刺我？”唐钰不悦。
　　“我是真心夸奖！”唐川喊冤，“昨晚我和林里才出去多久啊，你就找到我们了。”
　　“那是你们蠢。”
　　“是是是。对对对。你看我这么蠢，就放我出去透透气嘛。”
　　“呵。”
　　唐钰开着电动轮椅走了。
　　过了没多久，蹲在那儿的唐川就看见了林里。
　　他本来想打个招呼，又一想人家都要重获自由了，有什么意义？也就没叫嚷，离开身体去看老法师给的《还魂术》了。
　　谁知道里面的内容文不文白不白，晦涩难懂，他看不进去，房间被断了网，查资料都做不到，连电视剧也无聊透顶，只能回唐钏身边看他拼拼图。
　　中午，徐慧来送饭，为了防止他有过激举动，身后还带着两个保镖堵门。
　　徐慧笑着看唐钏吃饭，拿手巾给他擦嘴。绵绵爱意使得唐川再次飘离。
　　过了半个月这样无聊的日子，烫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唐川实在是寂寞，又不敢贸然再去翻阅那些小说，愣是靠硬啃把《还魂术》背完了——只会背，还是不懂。
　　他经常会想到自己曾经想要帮助的人里，就只有林里获得了自由，还是机缘巧合加唐家放水。
　　梅韶年还在被监视；胡梦成有齐志高虎视眈眈；周庆云那边虽然被打断了一次，但必然会有下一次。
　　看小说吧，看小说有机会出门……想什么呢！唐川扇了自己一巴掌。
　　“呜……”唐钏一声呜咽。
　　“你干什么！”唐钰在门口呵斥。
　　哎呀，一时忘了自己什么时候附上去的。唐川瘪起嘴，蹲在门口，从下往上仰视唐钰，两眼泪汪汪：“我无聊啊……”
　　“看电视。”
　　“电视也无聊。”
　　唐钰想了想，回西厢房把小聪明连同笼子、吃食一起带了过来，开了锁塞进去，又快速锁门。
　　“葵花籽、鸡蛋小米、油菜，墨鱼骨，它饿了自己会吃，也会控制食量，你就教它说话好了。”
　　唐川看着小聪明，小聪明看着他，张嘴就是：“傻B！”
　　嘿！骂谁呢！我非给你扭回来不可！唐川来劲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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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钰作为一名工商管理专业的大二学生，第二学期正在学《财政与金融》、《概率论与数理统计》、《运筹学》、《管理信息系统》等课程，上午8点上课，11点45下课 ，下午1点45上课，5点下课，晚上还有晚自习。
　　但即使是这样，他也会在中午和傍晚回家吃饭，看看唐川。
　　倒不是兄弟情，是怕唐川出什么幺蛾子。
　　这天他吃了晚饭后在西厢房的卧室做作业，突然听到东厢房那边传过来一阵叫喊：“唐钰唐钰！小聪明它吐了！它吐我手上了！它是不是要翘辫子了？”
　　唐钰思绪被打断，猛地捏紧水笔，门都不出，就在自己屋大吼:“那是它喜欢你！”
　　隔了没一会儿，那边又喊：“唐钰唐钰！小聪明它叨我头发！”
　　唐钰又吼:“它爱你！它爱你！它爱死你了！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唐川这才不再叫唤。
　　唐钮在正房西耳室听着，神情复杂:“很热闹啊。”
　　徐慧也说：“是啊。”
　　“不管分不分裂，他都只和弟弟说话。”
　　“不急，可以等的。”这么多年都等了。
　　又过了几分钟。
　　“唐钰！唐钰！”唐川在东厢房大叫。
　　唐钰把水笔狠狠往书页上一拍。
　　“小聪明它不动了！你快来看看！”
　　唐钰赶紧合上书，开着电动轮椅去了东厢房，却没第一时间把锁开了。
　　唐川在门缝里看他，双手捧着一动不动的小聪明:“它不动了。是不是饿死了?”
　　“你没喂它?”
　　“喂了。葵花籽、鸡蛋小米、油菜，墨鱼骨，你给的我都喂了。”
　　唐钰犹豫了一会儿，开了锁，推开门。
　　唐川“嗖”的一下从他身边跑出去，手里的小聪明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站上唐川肩头。
　　“！！！”这才几天，小聪明就叛变了?
　　他以为唐川想跑，却见唐川只是在院子里张开双臂转了几圈:“啊，新鲜的空气！”
　　唐钰:“……”算了。
　　转完圈圈，唐川蹲回他轮椅旁：“我没手机，没网，很无聊。”
　　“你有手机有网就会联系梅韶年和林里，这个不行，回去看电视。”
　　“……说了不好看。”
　　“……你是自己回去，还是我让人请你回去？”
　　“你们要关我多久啊？关我不要紧，别把唐钏憋出病来，不晒太阳会缺钙。”
　　“等培智学校开学。”
　　“你要是答应经常放我出来放风，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不想知道。”
　　“事关唐钏安危，你也不想知道？”
　　“你先告诉我，我需要考量这个秘密值不值。”
　　值，绝对值。唐钰听完几乎要把手底下的电动轮椅把手捏碎：马！声！远！
　　看他半天不说话，唐川催促：“喂！别赖皮啊。”
　　回过神来，唐钰对唐川说：“我是个唯物主义者，不信鬼神。但出于对我和我大哥权益的保护，放你出来可以，你这辈子别想做什么出格的事。”
　　“比如?”唐川问。
　　“花天酒地、欺男霸女，变成赌狗或者毒虫，出卖家族，不孝父母。”唐钰语气淡淡。
　　唐川难以置信地拿手指着自己的脸:“我，我在你心里是这种人?”
　　“人，是会变的。”唐钰说。
　　倒也是哈。唐川认同。
　　“所以，你接下来，就好好去培智学校读大学。”唐钰又扔下一个炸弹。
　　我不做学生好多年！再说了，“读大学”是你们拿来糊弄唐钏的！唐川愁眉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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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九点半，生物钟使得唐钏开始犯困，他乖乖收拾好拼图，自己去洗漱，洗漱完毕后嘘嘘。
　　浴室。唐川蠢蠢欲动。
　　今天傍晚的“兄弟”对话之后，他最终没能忍住诱惑，看了本小说。
　　《酒吧街后巷的两个熊受》。这个书名乍一看没那么劲爆，他才敢翻开，结果确实如他所料，这本小说全篇只有一个地点，两个熊受被XXOO数次之后就没下文了，人物关系也简单。
　　他一咬牙飘进了浴室，上了唐钏的身，再去衣帽间套上妈妈牌带拉链的红裤衩，穿上外套，拿上能照明的东西，回到浴室，期待场景变幻。梅韶年，我来了！
　　等了大概十分钟，站到肌肉僵硬，他才感觉面前的瓷砖墙变成了青砖墙，光线由明变暗，不知哪儿来的一阵冷风，吹得他露在衣服外的皮肤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他的脚下，是乌黑的地面，右边，是偶尔有车辆经过的大街，左边，是暗巷深处。
　　里面没有路灯，唐川只能听见淅淅索索脱衣服的声音，以及黏腻的水声。
　　我没来晚吧？！唐川连忙打开手里的照明——一盏装电池的LED亚克力圣诞树，往里走去。
　　前面有几个人影蹲在一起，正对地上躺着的两个人张开禄山之手。
　　“嘿！”唐川一声大喝。
　　捡尸这种事，也就趁没人做做，被发现了那还得了？还做不做人了？那几个人连忙站起来往巷子更深处逃去。
　　唐川跑过去，往地上一照，自己都愣了。
　　这不是小牛小马吗？！
　　合着上次在医院急诊科能拍到屁股，是因为他们是小说里的熊受？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