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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卡拉OK之夜（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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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想不出来。”
中岛敦只是憋出了这么一个回答。
他自是非常恨院长的，可是这份恨又夹杂着难以磨灭的恐惧，让他十分怯懦。
如果真的有神明的话，天灾也行，人祸也罢，他都能从院长的噩梦里解脱吧。
“做不出来选择啊……”栗本望没有为难他去决定，“那就暂时搁着，等你长大点再去考虑也好。”
“夜蛾老师已经向横滨的相关部门反映了情况，他们会去改善孤儿院环境的。践踏法律与良知的人，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诶？院长会被惩罚，这代表着院长对他的殴打暴行是错误的吧？
中岛敦攥紧袖子，眼睛亮了起来。
“话虽这么说，施害者的下场是不是太轻巧了？”夏油杰笑眯眯地，“我在他的身上丢了一个四级的咒灵。”
“妙啊！不愧是杰～”五条悟冲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中岛敦倚着身后的栗本望，懵懵地看着他们，他对咒灵完全不了解。
栗本望给他解释：“他有心向善，咒灵就不会吸收到过多的负面情绪。他要是继续做坏事，那咒灵就会成为非常厉害的特级，一口把他吞下去啦。”
总之，咒灵还有巧妙的善恶检测作用。
摄像头的另外一边，孤儿院院长抱着头：“我也不是想这么做的……因为中岛敦，他，他把一个……”
栗本望的手机响了起来。
“你好，是理子啊，我已经没事啦～晚上要出去玩?可以啊，我问问他们。”
栗本望向其他人问了一圈，大家表示没问题。
“好的，订了卡拉OK包间吗？我们一会儿过去。硝子会去的，那两个人也在，还有一个小朋友，没问题吧？”
“好噢，我再叫上一个朋友，是你的前辈，说不定你们会合得来。”
“嗯嗯，回头见。”
他们关闭了连接摄像头的电脑屏幕。
“走咯～”五条悟把墨镜一戴。
“等等，我们要不要先去换个衣服?就穿高专校服出去么？”栗本望问。
有道理。出去玩当然要穿常服了。
家入硝子，一条高腰修腿牛仔裤，上身一件竖条纹的无袖上衣，牛皮材质的腰带扣在中间，厚底鱼嘴鞋，青春靓丽。
夏油杰，黑裤白衫加板鞋，他转过身去，衬衫背后绣着一条盘旋缠绕的黑金色的龙。
五条悟挑了樱花粉的薄款卫衣跟黑色短裤，脚上一双奢牌运动鞋。
“今天粉色是我的幸运色。”他理直气壮。
栗本望为他总结：“有颜，有钱，任性。”
他在衣柜里找了半天，给中岛敦换上一件黑白花纹的短袖，自己穿的是海盐色短袖。总觉得太简略，又加上了斜挎胸包和棒球帽。
在东京街头的某家卡拉OK包间里，天内理子同黑井美里是最先到的，而栗本望的好友北条薰随后到了，她们互相认识后聊了起来。
“当当当～五条悟闪亮登场！”
五条悟推开包间的门，粉色的衣服格外亮眼，天内理子嘀咕道：“像个开屏孔雀哇！”
她站起来去拉着家入硝子的手：“硝子，你今天穿的真好看！来，我们女生坐在这边。”
四个女生挨着坐在沙发的右侧。
DK们带着中岛敦坐在右侧。
北条薰向栗本望挥手，凑近了跟他聊天：“你上次在校园祭上，怎么一声不吭就离开了?这几天我都联系不上你。”
栗本望编好了理由：“我回老家了，奶奶家那边有急事，地方偏僻信号不好。”
“哦，这样啊。”北条薰没有多想，“那你旁边的这个小男孩是谁呀？”
“这个，他叫中岛敦，是我们家的远房亲戚，来我这边住几天。”栗本望拍拍中岛敦的背，“来，小敦，这位是我的好友北条薰，叫姐姐。”
“北条姐姐好。”中岛敦怯生生地出来打招呼。
“真乖～中岛小弟，来，给你一根糖。”
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也围了过来，女孩子好像会对小孩子更有耐心一些。中岛敦看上去又像八岁小孩子的体型，她们给他塞着小零食，逗他开心。
“这个孩子真可爱，不禁让我想起了理子大人的小时候呢。总是缠在我身边，也不跟其他小孩子玩耍。”黑井美里打趣道。
天内理子脸红了：“黑井！不要说这些哇！我现在已经是个成熟的人了，才不会那么小孩子气。”
在女生包围圈中的中岛敦眼巴巴地看着栗本望。
栗本望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夏油杰坐倚着沙发在翻看歌单，五条悟去点歌了，他的手指快速地划过几首热门歌曲。
五条悟点好后，问道：“望，你要选什么？”
宅曲是不能在朋友面前唱的歌，栗本望纠结着：“让我想想……”
“来个后街女孩的主打曲！”北条薰怂恿着，“现在这个组合超火的啦～你不是也有在推她们吗？”
栗本望拿起手摇铃：“那，好吧！就点那首《恋爱的结拜酒》。”
“这个组合我也听过，”天内理子积极回答，“黑井还说要带我去看下一次的演唱会！”
黑井美里笑笑：“毕竟一直让理子大人待在家里也很无聊。”
“可以给我讲讲么？”家入硝子凑近过来，“我也很感兴趣。”
同时身为偶像宅的北条薰，她讲起后街女孩的特点一语中的：“后街女孩有一种艳而不俗的魅力，就是那种反差的新鲜感啦，男女特质糅杂在一起的感觉。”
深有同感的栗本望点点头，他讲起一个小道消息：“听说她们背后的公司是极道组织开的，很严格的。”
家入硝子兴趣更浓：“我也感兴趣了，下次一起去看演唱会吧。”
屏幕亮起来。
五条悟拿着麦克风开嗓，他唱了一首难度不低的流行歌曲，音色和旋律无可挑剔。
“悟唱歌也很拿手。”夏油杰评价道。
栗本望双手摇沙锤伴奏。
一曲完毕，屏幕上的分数直接给出满分。
栗本望夸赞道：“好厉害，悟是万能啊。”
五条悟撩起头发，露出帅气的表情。
一边努力鼓掌的中岛敦把手都拍红了。
接下来的几首依旧是五条悟的个人演唱会，夏油杰挑的是一个知名摇滚乐队的歌曲，还借了吉他弹唱。
栗本望唱完，带着中岛敦去端回八杯饮料。
他回来时，天内理子正在唱到哈利路亚的结尾部分。黑井美里居然会唱经典的演歌，家入硝子清唱了一首英文歌。在大家的鼓励下，中岛敦也蹦蹦跳跳表演了桃太郎的儿童曲子。
歌唱累了，中途服务员为他们端上来了大杯的水果芭菲和披萨。
“要玩国王游戏吗？”五条悟拿出一盒签筒，他勾起嘴角，“这里还有服装租借～”
各种用来cosplay的服装。
四男四女面对面坐下。
第一轮。
大家依次抽签，栗本望看到签上的数字六，咽下口水，旁边的中岛敦也是一脸失望。
“哈哈，国王是我！”
天内理子举起带有王冠标志的签子。
“让我想想，应该下什么命令呢？”
“那么，一号和六号，两个人换上由我挑选的裙子，然后跳交际舞！”
哎，没办法了。栗本望站起来，扭头对上了夏油杰无奈的视线。
夏油杰努力了，勉勉强强把自己塞入最大号的裙子里。
他和栗本望拉着手转圈。
“下腰要使劲弯啦！”五条悟起哄。
北条薰从背包里抽出速写本，奋笔疾画。
第二轮。
“哈哈哈，国王是我耶。”
北条薰开心地站起来：“我有一个场景还缺灵感。”
“那么，二号和三号互相喂芭菲吃！”
栗本望是四号，他躲过一劫，另外两个DK也没有中奖。
天内理子和中岛敦站了出来，他们两个互相恭恭敬敬地客套，只能营造出一种姐弟之间的温情气氛。
“亲情向的关系，那是全年龄的故事啊。”北条薰感到遗憾，明明有三个DK的，可惜都没有选到。
第三轮。
在剩下的人还没有抽完签后，五条悟率先举起手：“是我～”
最后抽签的夏油杰和栗本望止住了手，冥冥之中的第六感让他们察觉事情不对劲。
“不要挑双数。”家入硝子晃了晃手里的签子。
“同理。”黑井美里收起手。
“五条，不要挑最小的数。”天内理子警告。
“我，我是最大的数。”中岛敦小声说道。
“三号和五号吃pocky，要求剩下两厘米好了。”五条悟掏出一盒巧克力棒，“开始吧。”
巧克力棒这个游戏，最尴尬的地方在于对视的距离。直视对方的脸超过一分钟以上，气氛就会变得特别尴尬。
家入硝子：“国王的命令要好好遵守哦～”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一人咬着巧克力棒的一头。
北条薰选了一个视野开阔的观赏位置，抱着速写本满心期待。
一根红酒味的巧克力棒咬在齿间，栗本望屏住鼻息，将视线集中到巧克力棒上，避开与夏油杰的眼睛直视。
夏油杰伸手抵住他的额头，示意他不要低着脑袋，一会儿就会撞上了。
栗本望抬头。
从他的角度，能更仔细地看到夏油杰两片微薄色浅的唇瓣，没有过多的唇纹，唇珠也不明显，大家都常说薄唇的人最是薄情。
夏油杰细长的眼角微微扬着，是会让人觉得个性犀利的眼型，一动便含既威又飒的气势。少年人的眼睛最为清澈，他那不大的瞳孔中只装得下一个人的脸庞。
在夏油杰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小小的脸，栗本望突然想笑了。
忍住，一定要忍住，会被杰打死的。
他们咬的力度很轻，巧克力棒只剩下了一半。
夏油杰探着头，那一缕垂下来的刘海快要扫到栗本望的脸上，他微微抖了，仿佛先预感到发丝在皮肤上触碰的痒意。
咔嚓。
他用牙齿咬断了。
“够了吧？”栗本望扭过头，深喘一口气。
“让我看看。”家入硝子仔细观察了一眼，“差不多有两厘米吧？”
在这件事情上格外严谨的五条悟：“我去借尺子来！”
二点一厘米。
“哼哼～你们失败了啊！”他得意叉腰，“那就该接受惩罚！”
“什么惩罚？”
五条悟伸出两根手指：“做二十个俯卧撑，前提是有人坐在背上的那种～不可以找女生啦！”
他从网上学来了非常多奇怪的“国王要求”。
请问，在场的四个男生中，除去受罚的栗本望和夏油杰，还剩下几名人选?
“杰，你是知道我的。”栗本望迅速拉住夏油杰的手，脸色沉重，“悟起码是我的两倍以上，你总不能看着我被压扁吧？”
让五条悟坐在身上，那就是“泰山压顶”。
“望，你知道有一种挑战，叫做挑战不可能么？”夏油杰面带微笑，说出了残忍的话。
“你选谁?”两个人同时看向中岛敦。
无助的中岛敦瑟瑟发抖。
一个是对自己很亲切的栗本望哥哥，一个是看上去不好惹的夏油杰哥哥，他到底该怎么办呢？
他艰难地抓住了栗本望的衣角。
栗本望骄傲地举起中岛敦，他已经胜利了。
五条悟盘腿坐在夏油杰的后背上。
夏油杰身体一沉，这份有形的压力让他绷紧了每一寸肌肉。
“快点，杰，你看望都完成了。”五条悟一手按住夏油杰的脑袋，催促着。
夏油杰咬牙，额头上的青筋冒了出来。
他们开始了第四轮的国王游戏。
在夏油杰的积极参与下，上天眷顾了他一次，让他抓到国王的签子。
夏油杰把签子拍到桌子上，除了五条悟以外，其他人沉默着亮出来自己的数字。
这场游戏的性质从某种意义上，已经完全改变了。
“那么，二号五条悟，请你穿着裙子，向包厢外遇到的第一个人告白。”
“悟，你可要好好遵守规则啊。”
生气的夏油杰恐怖如斯，他和五条悟对视的眼神在空中擦出火花。
“哈?穿就穿，我可不是游戏输了，还会斤斤计较的那种小气鬼啦！我怕自己的眼睛也会因此变成这么——小呢！”
五条悟可不带怕的。
他换上了一身又酷又辣的暗黑色系短裙，女生还给他化了全套的妆，五条悟气昂昂地推开包厢的门。
“嗨～站住，我喜欢——”
五条悟僵住。
“五条悟！你怎么在这？你这是穿的什么鬼！”
栗本望和夏油杰探出头，他们的身上还留着第一轮惩罚时穿的裙子。
夜蛾正道捂着胸口，面对“奇装异服”的学生，他快要心梗了：“你们，你们这是在乱搞什么？”
他和食堂大叔约着出来喝酒，两个人又准备来唱个K，没想到遇上了这种“惊吓”。
“都给我回去写检讨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未成年的敦敦现在还小。
先让院长去坐牢子嘎。
不能让他躲过法律的惩罚，受害者的惩罚是另外一回事。
大家好好的唱k，不幸遇上了老师呢～
（真是太魔鬼了啊这种场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