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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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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一刻有人问我心情如何,我的答案一定是烦躁,极端的烦躁。
尽管口头上说得稀松平常,可攘夷派和真选组之间向来是互相看不起的。卖身幕府当狗的好处是正大光明地掌握公器,有了这件制服,怎么肆意打杀都不过分。攘夷志士呢,未尝不是在期待狡兔死走狗烹的一天,自己好在变革过后登堂入室。仗着英雄的悲情和民间的威望,也从不知示弱为何。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那些年松阳老师教授的文学课,我倒还记得。
是我大意了。
我下意识的逃避攘夷志士的身份,既是由于那场战争我没有打胜。比起假发和高杉救国的热忱,我的私欲太重,一个是为了我的母亲,一个是为了我的老师(老公(划掉)。如今这两个原因烟消云散很长时间了,我眼看着银时和真选组嘻嘻哈哈地相处着,居然把自己也骗过去了。
关于我其实是幕府的通缉犯。
所以即便明白以假发的身手,尸体大半是误会,这点微弱的杀气到底还是没控制住。
打狗还看主人的呢,也不看看是谁的好闺蜜。
银时挡在黑金色制服的男人和门框之间声势虚弱地敷衍着,一只手在背后比划。两次握拳,一次摊开,向东,向西,划水。意思是杀完条子以后把尸体埋在城东,他向西往和歌山方向隐遁,我走水路远走海外避难吗。
我凝重地点头。
银时,希望我们还有再见面的一天。
于是当着在场两人的面,银时大声说:“孩子她妈,东边茶几上有瓶过期蛋黄酱,以及西边房间的榻榻米下藏着一叠7-11代金券。没错,我是藏了私房钱,这个问题我们回头再讨论。总之副长,东西您收下,我们也实在不认识什么假发,您要是有秃头的危机,您自己留着吧。”
我:“?”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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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捕了。
坂田银时这个碧池。
我默不作声地拿起水果刀准备和对方白刃战的时候,他攥着我的手大喊“就算假发死了你也不能做傻事啊”。明明黑发的男人在看到我的瞬间露出了失神的表情,生死胜负的界限往往就是在一瞬间决定的。和银时视线交集,他看出了我独自一人逃跑的意图,手脚并用地将我拖累在原地(畏罪潜逃罪加一等啊honey),要死一起死,我读出了他的潜台词。
呸,碧池。
审讯室里,我盯着腕骨上伶仃的银色铐链难得发起了呆。我蜷川市一世的英明,想不到毁在了这种地方。烟味逐渐弥漫:
“她是你的什么人?”
“小时候在同一家小卖部买过弹子球,不是很熟。”
“不说她是你乡下的妻子了?”
“……”
“我来替你回答吧,白夜叉,”名叫土方的男人冷笑,“她在战时是你的好友,外号…”
“请不要再说下去了。”我痛苦万分地打断。
“我说长官,”银时抖了抖镣铐,他的链条被收得极短,固定在桌面,几乎只有动动手指的余地,“凭什么她可以这么舒服啊?!”
“……”
“……”
确实,在我的手边摆着一叠蜜柑,一盒软七星,一包金平糖和一杯乌龙茶。甚至为了方便我取用,提审后男人思考了一下,只将我一侧的手拷在扶手上。这些被忽略的细节回过神后逐渐浮出水面。
至于为什么会这么了解我的喜好……
土方皱眉:“注意你和执法人员说话的态度,白夜…”
“不要再提那个绰号了——”银时痛苦万分。
“……”
假设当时有警员路过,他会看到审讯室里两个嫌疑人露出了灰败呆滞的表情,接着油然而生一股敬佩之情,心想不愧是鬼之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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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是遗体照片,你们二位随便哪位指认一下……”
“没错是假发。”
“是的没错。”
“好歹看一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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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了。”
转移到拘留所,我隔着栏杆对他说:“你记不记得,一四年的时候,为了取得舆论战的胜利,高杉逼着我们接受了一家报社的采访,就是那个撰稿人给你们取了F4的称号,什么白夜叉(银时:你再骂),贵公子……”
我甚至在摄影师的摆弄下,拍了一张身着全套正式振袖的照片作为女性将领特辑。问完饮食,爱好,喜欢的颜色(就没有新鲜问题了吗),记者不可避免地八卦起来,说作为托付生死的战友,有没有哪位是您觉得格外有男性魅力的。
“看在朋友的份上,”银时干巴巴道,“你应该有报阿银我的名字吧。”
“怎么可能。”
“那是假发?”
“也不是,请不要乱磕cp。”
“凭什么是高杉?!”
“凭什么是高杉?!”
在我理所当然地回答完“那可是子安武人啊”,我突然意识到这片划分成一小格一小格的拘留所,居然同时出现了两个人的质问。
在我对面的牢房,桂小太郎穿着一件藏蓝色的棉麻和服。他这个人眸光清正,五官自带端丽的气质,卖相十分的好。我们曾经讨论过,要是真的走到了竞一选大统领的一天,就把桂推出去当傀儡赚男铜和阿姨们的选票。
“阿市!”
这个曾经给我扎了一整个夏天头花的神奇男子仿佛喊不够一样:
“阿市!阿市!阿市!”
而我心想,松阳老师(老公(只能偷偷在心里叫),怪不得没法救您出来。区区一个社区派出所,四个人里进来了三个。就算您最心爱的学生真的是高杉,这一刻我也认了。干脆您不如显灵把高杉也弄进来,实在是因为三缺一,打不成斗地主。
……或者您自己来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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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来不及跟桂叙旧。
脚步声传来的时候,桂迅速披上了一件白色企鹅(鸭子?)头套,土方十四郎路过诧异地看了一眼,说“一帮浪费警力的混蛋,这么连玩偶都抓进来了”。(我:是furry)
他在我的牢房前站定,镇定地扶着帽檐:
“蜷川市,无罪释放,签完字就可以走了。”
银时在隔壁破口大骂,被贴了张拘留期延长的警告条子。
“为什么?”
我问他。
“为这个国家流过血的人,没有任何理由再让她流泪了,”他咬着烟,“或许你可以当成是一份邀请。有一天,当你愿意再次为了她拿起刀的时候,真选组会有你的一个位置。”
土方十四郎偏着头,拿出一份旧报纸,说无罪释放的画押就签在上面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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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土方先生,可不可以给我几分钟交代的时间。
刚想说原来中井和哉*也好帅喔,我被银时塞在栏杆之间满满当当的大婆脸吓了一跳,从他的咒骂里我依稀分辨出是臭小三(?)。
桂的声音饱含忧虑:“阿市,你我都是高洁的攘夷志士,不能随随便便被招安啊。”
“……你真是太可爱了,桂。”我心情很好地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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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了他们俩都没有生命危险,顶多受点水刑,坐个电椅,手指上个夹板什么的。我告诉银时会好好照顾神乐和新八,你放心坐牢吧,桂的同志我也会通知。
“阿市。”
桂突然喊我的名字,很内敛,带着温柔的意味:“你现在幸福吗?”
这是我们那会儿给他想的竞选口号,毕竟他实在是长了一张逢人就问“你幸福吗”的议员脸,还是世代从政的上议院贵公子。
他的笑逐渐和世子重叠在一起。
“是的,我很幸福。”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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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就没有把回家路上遇上的一点小插曲放在心上。
想到神乐和新八暂时见不到银时这个家长,可能会有点不适应,我决定买点甜食安抚一下。反正银时的血管里也都是糖,就当是他的代餐也无不可。
这家的甜甜圈实在是太受追捧了,意识到可能排不到,我决定去买隔壁的羊羹。
退后的时候,我差点撞到一个公主切的少女。
她捧着点心匣子,长发泛着蓝意,看到我的时候小声噢了一声,我说对不起,她说suki。
我:“欸?”
因为高帮的靴子,她还比我高一点,嗅我颈边的味道:“很像。”
她面无表情地说。
“……?”
我只好告诉她,我已经有女朋友了。不仅如此,还有一个…不,三个男朋友,一只狗,一对儿女,和一个死掉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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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井和哉跟子安武人,一个是土方的声优,一个是高杉的声优(但我还是最喜欢考哥jpg
土方配市酱,一款志趣高洁的惺惺相惜(暂时)后续可能会是粉丝配正主(?)鳏夫配寡妇,等市酱去把虚杀个108次就可以回来跟土方结婚啦(喂
关于土方为什么不给银时开后门:因为他不是男铜(X
关于今井信女和阿市:师姐妹,把阿市当成虚的代餐了(不是)这就叫一报还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