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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我从这个白色制服的女孩子身上察觉到了点熟悉的气息,偏执的,无动于衷的,让我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这种仿佛烙印一般的气质让我毛骨悚然。你见过制器的匠人吗,他们会在隐蔽的地方留下自己的签名,在往后的岁月里耐心等待器物受到时间的打磨。我和她也一样,仿佛是有人从高处漫不经心注视的“杰作”。

      ……真是不舒服。

      她坚持要分半盒甜甜圈给我,之后被一个大概是她父亲的男人领走。对方给我塞了一张烫金名片,头衔写的是见回组局长。现在警力已经紧张到上大街拉人的程度了吗,我不理解。

      他还说,最近多发攘夷志士袭击幕府高一官的事件(我:心虚jpg),女士,请您小心。

      过了几天,为了庆祝银时和桂出狱,我们去了天桥底下的关东煮摊位。

      据两人描述,红樱事件之前,高杉那个狼子野心的家伙就敲了老同学好几次闷棍,差点把大半个江户炸上天,全靠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物理),江户才得以保全。银时拿出一张《同意将三年二班(班主任吉田松阳)高杉晋助踢出同学群》的联名信,让我在上面签字。

      我呷了一口清酒:

      “你们俩加起来都打不过高杉?”

      他们一个说阿市你偏心也别偏得太过分,一个酸溜溜道早知你对他不一样,明明是我先来的(咦)。

      “欸,我有没有见过高杉?”

      夜航船朦胧淡漠的剪影闯进脑海,我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端起玻璃杯,我掩在嘴边:“你说高杉啊,高中毕业以后就没见过了。”

      桂和银时对视一眼,一人一边凝重地握住我的手。

      “我们接下来说的这些对你来说可能有点刺激。”

      桂:“没关系的阿市,难过的话可以扑到我怀里哭。”

      我:“……怎么,高杉一天二十炉烟,终于把自己吸出肺癌了吗?”

      “高杉他啊,”银时口气低沉,“有啤酒肚了,不仅如此还离过一次婚,在那之后陷入了债务危机和脱发的困扰。衣品也很糟,再也不是曾经桀骜的富家少爷了。别等他了,将就一点跟阿银回去过日子吧。你看阿银保养得多好,鱼尾纹都没有一条。”

      说着抠起眼皮凑过来给我看。

      我:“……?”

      -

      这场以排挤高杉为主题的同学会,以下酒菜和啤酒罐的数量判断十分成功。由于他们醉醺醺的男子汉聚会(泡澡)不方便带上我,我摆了摆手,示意二人赶紧消失。

      秋天的风吹在身上总是凉爽万分,分辨起来有银杏成熟发酵的醺味和炸物朴实的香气。我笑着对老板说想吃文字烧了,能不能顺带再去附近夜市替我买包柿饼,要石川县产的。放心,不会带着您的摊位跑路。没过多久,杀气伴随铜铃声一同吹开帘子,胧取下笠帽,说那位大人要见你。

      我百无聊赖地用筷尖蘸酒:“他要见我我就给他见?让他自己来找我。”

      胧皱眉:“失去了那位的教导,就变得粗鄙不堪了吗。我以为你是你们之中较为礼貌和识时务的一个,起码,应该尊称我一声师兄。”

      我:“……?”

      凭心而论,天照院的衣品是非常好的。黑白两色的劲装显出他的精悍与言简意赅,当然也非常能藏暗器就是了。我记得他的毒针,既锐又长,穿透手背直直地刺向我的眼球。就是这个人多年前弄瞎了高杉的左眼:

      “当着我们的面,逼迫银时将[吉田松阳]斩首,是你和虚演的一场戏?”

      “为了让他重生,也是为了让白夜叉重生。你不也在死亡的挣扎中如获新生了吗。”

      “高杉的眼睛怎么说?”

      “失明和当场丧命之间,我想他会愿意忍受前者。”

      我大笑:“这么说来都是为了我们好了,师兄?”

      “……”

      “知道你为什么还能看着我说话吗?”

      我想起高杉暗无天日掩在绷带底下的那只眼球,永远在发炎,永远在隐隐作痛。我给他倒了一杯白水,恶意遇水膨胀:“因为你的左眼不应该由任何人拿走…除了高杉。”

      “……”

      “回去转告那位一句,派多少人来杀我都随意了,我不会再逃跑了。”

      他低低地出声:“我说过,他想见你,也一直在注视着你。”

      这段帅气的对话我排练了很久,再重复一遍显然是不符合时宜的,我干巴巴地问为什么。

      他排出三枚木牌:“奈落三羽,柩,骸,胧。你已经见过见回组的骸了,她在浪费时间和天赋。杀了她,证明你的器量,你就是[柩]。”

      胧把其中一枚往我的方向推。从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指尖向上看,他的脸恍惚变成了吉田松阳的样子,也是半年前一刀扎进身体让我坠落的虚的样子。永远年轻,永远如沐春风:“回来吧,这不也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望吗。”

      “……”

      太温柔了啊,老师。

      吉田松阳和虚本就是一个人。

      我抠住木牌的包边,圆钝的边角抵着掌缘,慢慢将[柩]这个字扣进手心。胧以为我答应了,看了我一眼,站起来拿起竹笠。

      转身的时候,我趁机愤怒地将木牌丢向他的后脑:“骸是吧,我就知道他背着我还有其他学生!他到底还有多少好学生?!”

      “?”

      “他是不是还对你说,就算我的学生不止一个,你永远是我的大徒弟。”我苦口婆心,“师兄,男人说的话你听听就算了,可不要当真。”

      “?”

      “好吧,就算他保证没有下次了,骸酱是最后一个。你跟着他的时间长,你替他告诉我,这么多人里他最喜欢谁?三!二!一!不是银时就是高杉罢,我就知道我不是他最喜欢的那个!支教收的乡下女学生,早就抛之脑后了吧!也就劳动力短缺的时候提一嘴。”

      “你在浪费天赋,”胧冰冷道,“除了他的身边,你没有更好的去处。我以为你一直仰慕着吉田松阳。”

      “那又怎么样呢,”我看到夜幕中小吃摊记号的提灯,老实,乐呵呵的旦那告诉我柿饼买回来了,文字烧一会儿就好,“吉田松阳已经死了很多年了,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明白?不明白的话你到底在说服谁,我,还是你?”

      他的恼羞成怒体现在僵硬的指节和握碎的茶杯里,茶水混着血流下来。一些过去我熟悉的情绪,暴怒,长久的自责。必须怨恨和斩断什么,不然活不下去。我递上擦手的热毛巾和牛皮纸包。

      “就说,”我在长久的怨愤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平静,“做学生的不孝,最近几年都没有前去恩师坟上祭扫。他喜欢吃北川县产的霜柿饼,贡品简陋,请他不要怪,我们来日方长。”

      -

      几个月后,我的女朋友上门拜访了我的男朋友。

      这句话里修罗场的意味太强烈了,我只好借着招待茶水的机会偷听,祈祷不要打起来。出人意料的,这两位像合格的社会人一般交换名片,寒暄(我家阿市承蒙您照顾了/托您的照顾才是)(为什么不打起来,是不是不给我面子?),询问来意。

      “委托?”

      月圆之夜,花魁和恩客许下了私奔的约定,时间是下一个圆月西沉。几十年过去了,花魁变为老妪,但仍在等待带她逃离的男子。世子希望万事屋能把负心汉带到吉原去,满足花魁死前的心愿。

      “据说对方是上任将军。”

      “见到了又能做什么呢?”

      “就说你的女朋友想在地狱跟你相会。”[注]

      “暗杀上任将军是吧。”我恍然大悟,招呼神乐去把我(三十米长)的刀拿过来,被银时一把捂着嘴。

      “别说你不认识上任将军。”我偏过头。

      德川定定,[宽政大狱]的发起者,松阳老师因此而下狱。并且在最终战败的时候为了保全我们几个的性命自愿死于银时之手。

      “你还是别去的好。”银时叹气。

      “你能阻止我,能阻止高杉吗?”我嗅到了阴谋和山雨欲来的意味。

      -

      女人的直觉到底还是赌对了,银时一行人走后,万事屋迎来了一位访客,是我之前打过照面的见回组局长。

      “今井信女的父亲…这么说来是今井先生?”

      “…鄙姓佐佐木。”

      我谨慎地斟酌着:“如果怀疑我是袭击幕府高一官的凶手……”

      “怎么会,”佐佐木异三郎说,“我的合作伙伴邀请女士您看场烟花,我家那孩子去给坂田先生带路了。想不到您居然不来,只好我亲自来请。他说,这是多年前对您承诺过的,邀请函在这里。”

      他递给我一张绣着金蝶的手帕。

      -
      -
      -
      [注]是原台词

      大师兄,一款虚的毒唯,被PUA得很严重,必须被打一顿+吃中药,再被师妹师弟们嘴炮调理一下

      市酱:吉田松阳梦女粉(但是恨死虚了,不接受替身文学),和毒唯打起来打起来(?

      银时:不要把你们饭圈那套搬过来啊(恼

      信女酱!终究是错付了!还是跟着你滴大师姐混吧

      下章高杉上位(窃喜)提前宣布他在和银时争夺流动正宫旗的过程中取得胜利(然后又被虚抢走了(?

      因为想赶在12号开学前写完,这几章节奏飞快。争取三章之内完结,不写了不写了55555555再写我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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