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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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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紧绷的那根弦松下来,我的身体告诉我,它现在需要狠狠睡上八十个小时,于是我照做了。只是很可惜,我被手指戳在脸颊上的力道弄醒,睁开眼睛发现是一张没精打采的脸,我嘀咕了一句干嘛呀。

      然后意思意思往旁边滚开了一点,银时在我身边坐下。

      “你不行了,蜷川市,”他从我口袋里摸出万宝路点上(我:你在乱摸哪里啊臭狗),故作深沉,“霸凌一个十八岁的青少年都要半天。你不行了,再也不是当初那群眼瞎的家伙吹捧的[武士之国骄傲的长女]了。”

      “总比你差点被七十岁的老头打死强,你们俩谁患上了骨质疏松和阳痿还不一定呢。”

      他看我的眼神微微发颤:“小市!谁教你说粗口的,是不是隔壁班上那个叫矮杉的小混混?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妈妈不允许你和他来往…但是他送的礼物你可以拿回来补贴家用。”

      我睁开眼:“你真的不累吗,银时?”

      “……”

      “陪我睡一会儿吧。”我用包着绷带的手指缠住他的衣角,借着身体的重量往下拽。

      “……”

      “我说真的,蜷川市,”银时声音里有一股低沉的哑意,“谁教你这些的。”

      “一个朋友,你不认识。”

      “你哪个朋友我不认识。”

      “……银时,那可是夜兔。宇宙都被这帮兔儿爷拱了个遍,跟他们打架你是真的不累吗?我累了。”

      “……”

      有一瞬间我以为他终于放过了彼此,过了一会儿银时翻了个身,凑在我耳边说不太好吧,我白夜叉做人有个底线,就是从不睡朋友。大家毕竟相识一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同学聚会还怎么做人?

      我:“你觉得跟朋友睡觉不好?”“可是,”我说,“我又不是你。我觉得跟朋友睡觉很好,我就喜欢跟好朋友一起睡觉,开睡衣趴,半夜点肯德基。”

      “……”

      银时仿佛低低地骂了句“假发%¥#混蛋”,赌气地用靴跟把吸秃的烟蒂踢下楼,他说睡睡睡,你就知道睡。这一地的混凝土,连个枕头都没有,怎么睡。

      他灵机一动:“毕竟是妇女解放运动的功臣,打赢的人有没有膝枕奖励啊。”

      我递过去一块砖头,示意他可以学我枕在脖子后面。

      银时:“……”

      “现在怎么办啊。”

      我有气无力。

      银时说回家。家里的脏碗已经放了三天了,缸里也没米了。想逃避当煮饭婆的命运?门都没有。我说你家谁晾衣服,银时说:一架眼镜。他还说家里叛逆期的女儿最近和一个长相漂亮的税金小偷眉来眼去,再这样下去万一和你当年一样弄到去妇产科堕胎怎么办(我:?)。

      “孩子她妈,”他拖长了声音,“你可不能不管啊。”

      “……”

      我在沉默中流下泪来。

      -

      “真的不回大阪了吗?”离开吉原的那天,我问世子,“你的家人应该还有活着的吧。”

      世子摇了摇头说,我就是被他们卖到这里来的。

      “我已经找到家人了。”她笑着说,在她的身后是一整个崭新的吉原和许许多多的女人,扬屋的婆婆,凶巴巴的百华护卫队,日轮,月咏……吉原是女人的城郭,那么由女人来统治也顺理成章。

      “你已经保护了我很长时间,也教会了我太多东西了,阿市。你应该也在寻找你的故乡吧?我到底还是了解你一点的。”

      世子握住我的手。在我的掌心有一条刀疤。我第一次处理意图伤害她的客人,让她帮忙递梳妆台上的眉刀。她一直在发抖,那把刀掉在了客人的手边,发狠朝我的眼睛划去,我下意识地用手格挡。

      事后她自责了很长时间,居然偷偷在相同的位置划了一刀,结果疼得忍不住自己哭了,我一边骂笨蛋一边给她上药。

      我们的伤疤交叠在一起,正如我们曾经命运的交叠。

      世子红着眼睛,叮嘱我照顾好自己。手不可以下冰水,杀完人一定要好好冲澡,不然很脏。下雨天我容易头痛,可恶,她不在,阿市头疼的时候要躺在谁的膝盖上放松颈椎呢。

      她絮絮叨叨地交代着,她的身后,神乐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得知我把她哥打了一顿,她立马抱住我大腿喊大姐头)。那架眼镜(对不起)的脸越来越红,而银时哆嗦着说不出话。我对他比口型:打赢的人确实值得一个膝枕。

      世子踮起脚在我的脸颊亲了一下,问我现在幸福吗。之后一溜烟跑了,她说她总是不愿意分别,月咏端着烟斗说有空回来把债还了。

      我熟练地拉过神乐和新八,在银时呆滞的双眼前打了一个响指:“走了。”

      这个姿态太像两个孩子的妈了,我坏心眼地补充:“老公。”

      老公继续哆嗦着说不出话。

      “世子吗,”我说,“她是我的女(性)朋友啊。怎么,你没有女朋友吗?”

      “……”

      -

      战时,我有过一段和高杉一起夺下城池的经验,于是我夺下万事屋的大权几乎不费吹灰之力。被高杉看见想必是满脸轻蔑的程度(would be like:国家正是用人之际,你居然暴殄天物过家家。洗内(死ね)蜷川市。)

      一个证明是现在这家邮箱上的木牌已经不再是[坂田]了。

      “蜷川一家,”邮递员打招呼,“出来拿今日份的儿童高钙奶。”

      读书的时候松阳老师让我们自制午餐(培养团队精神),牛奶却是在附近的农户那里订的。夏天是绿色的提篮(松阳老师会偷偷多订一打啤酒,被我发现就撒谎说在喝中药),冬天是红色的塑料桶。玻璃瓶就泡在热水里,拿起来手心都是烫的,喝完放在门口会有人回收。

      假发永远是那个乖乖喝掉的人,银时会得寸进尺地说为什么不是草莓味,我面无表情地说我要喝啤酒。高杉聪明一点,他声称乳糖不耐受,但凡松阳露出失落的表情又会一脸坚毅喝光。(我和银时:服毒是吧)

      “为什么不是草莓牛奶,”银时不满,“这个家,什么都让给你了。权力,孩子,房子和车子…我就要喝个草莓牛奶,要求很过分吗?”

      而我正在教育神乐,我们地球女人就是一天一瓶牛奶,长大才能孔武有力。不仅柔情似水,也能一拳打死争夺家产的兄长(银时:你**柔情似水?)

      说话的时候,楼下传来了警笛声。歌舞伎町向来是混乱而吵闹的,换句话说偷税,争风吃醋的事情不少。像读书时代一样,我看了一眼银时:“你又做了什么好事?还是作为攘夷志士,终于迎来了时代的末路,要被肃清了吗?”

      他指着我的鼻子骂要死一块儿死。

      “前面的逃犯,”一个清亮的男孩子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来,“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一句话……好烦欸,要不然你直接去死吧。”

      爆炸声后,街道再次恢复了鱼龙混杂的平和。我问银时:“现在公务员都这么嚣张了吗?”

      “怎么羡慕?也想去考真选组?恐怕你政一审通不过吧,武-士-之-国-骄-傲-の-长-女。”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我九个字的外号。

      我:“……”

      “搞不好是你未来的女婿。”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听到声音后怒气冲冲从阳台跳下楼的神乐。

      “太好了,”我有些欣慰,“好歹是有编制的,五险一金也有。逢年过节说不定还会提着化妆品上丈母娘家里做客,不像我,当年被白夜叉战场上凌然的姿态迷昏了头。结婚以后才发现老公是无业游民,牛奶喝不上就骂人。我的悲剧终于不会在小神乐身上重复了。”

      银时:“……”

      在我和银时犹豫是站起来互骂还是通过PS4厮杀的时候,门铃响了。为了谁去开门,我们差一点又自相残杀。最后银时捂着屁股上的脚印骂骂咧咧地去了玄关。首先是尼古丁的辛辣气,我听见有人淡漠地跟银时打招呼。吸烟吸多的人都这样,声音里永远一股冷峻的意味,低低地暗下去。

      对方注意到门口多出来的女式木屐:“有客人?”

      “我老婆进城来了,之前一直在乡下种田,”银时说,“她脾气差,爱家暴。我怕在客人面前丢人,就不给副长介绍了。我们都是小市民,有什么可以帮到长官的?”

      男人沉静地说难怪,看见铭牌的姓氏换了,原来是旦那入赘了。

      银时:“……”

      “我们收殓了一具攘夷志士的尸体,损毁严重,需要有人指证。”

      “衣服上的家徽是桂小太郎的。”

      “跟我们走一趟吧,旦那。”

      我放慢了呼吸,听着门轴铜合页慢慢阖上的咬合声。那个声音突然被阻止了,一只手撑在门框上,想也知道他的另一只手一定握着刀,附着着茧的虎口和指关节紧绷到微微变形。

      他试图把口吻显得随意,抱怨道:“能不能解释一下,旦那,为什么你那位素未谋面的妻子在对我放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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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时(谄媚版):(蛋黄酱)长官,要不要来根华子(X

      阿市和银时:一款乡村爱情斗嘴故事。怎么办,太熟了,整天胡说八道,完全想象不到睡在一起的样子。感觉完全就是CB嘛(仰天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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