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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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什么作赌注？
两人一时都想不到，便打算比完再定。
侍卫取来了何止然的弓，他用的乃是五石的强弓，若是全力一射，能将靶心射个对穿。
在何太尉的同意下，一群人还开了个赌局，何止然的武师傅马蒙自信押了一个月的月钱：“我就不信止然小子还比不过个小丫头。”
何太尉撩起眼皮，水端得很平，两边都押了笔等同的数额。
那些丫鬟小厮有的押了一两文，图个乐呵，有的手里有点闲钱，便玩得大一点。不过都是压何止然的居多。
最后甚至把杜奶奶都引来了，看了看双方，在祝明丹赢的那方押了一个元宝。
刘忠笑道：“杜奶奶倒是大方。”
杜奶奶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道：“我最近打听过咱家这位小夫人，倒是对咱小夫人有点了解，若是没点把握的事，她是向来不会做的。”
刘忠说：“可射箭之事，到底与其他事情不一般。”说完，他仍是押了何止然。
杜奶奶笑道：“看样子，我今日是赢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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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明丹重新戴上了扳指，两人在同一个靶前站定，一个侍卫则是站到百步之外的靶子旁边，手中拿着个小旗子，待箭射出去，就会通过旗势来告知胜负。
第一个靶，拉弓，射。
两支尾羽不同颜色的箭同时射出，落在百步外的靶上，都是正中靶心，只不过其中一支力大无比地射穿了靶子。
不过两人先前已经说好，只按箭的位置论输赢，按理来说是平局。
刚开始，众人围观两人比赛，还在有说有笑的，认为胜负应当是很容易分出来的。
可直到第二个靶、第三个靶，众人全都收了轻视玩闹之心，直到第四把，两人依然是不分伯仲。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两人并肩走到第五个靶前。
何太尉对马蒙说：“看样子，老夫要庄家通吃咯。”
马蒙紧张地手心冒汗，“您可别说话了。”
饶是他也未曾想过祝明丹的箭术如此精湛，已经在想她的师傅会是哪位大家。
祝明丹在第五个靶前站定，与何止然同时拉开弓。
她的手已经有些酸胀，但尚在能够坚持的范围中，只是那一瞬间，起风了。
身侧的箭却是不受影响直接射了出去，尾羽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幅度，箭头穿过靶心，尾羽颤抖不止。
祝明丹未曾放手，直直地盯着百步外的靶心，直到风停了，她才放手，手中的箭飞出，落在靶子的正中心。
她将弓递给阿碧，两只手抬在何止然面前，撒娇道：“手酸，你给揉揉呗。”
何止然看着眼前白嫩的手，他们用的射箭方式不一样的，用大拇指扣住弓弦，再用拇指的力量开弓。祝明丹虽是带了扳指，但另外几个指头上仍有深深地勒痕。
他小心翼翼地抓起祝明丹的手，轻轻揉着，问道：“你手上怎么没有茧子？”
他也是自幼练习的，自然看得出祝明丹同样功底很深，没有一定的时间是练不出来的。
祝明丹无所谓地说：“磨了呗。”
“啊？”何止然没想到还能这样，“那疼不疼啊？”
“疼倒是还好，就是有点磨人，不过为了好看，忍了。”
何止然不是很理解，但是大受震撼，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安静帮媳妇揉手，另一边等结果的人却是有些着急。
“这怎么还没举旗啊，到底谁赢了啊？”
“就是就是！谁赢了啊？该不会又平了吧？”
何太尉沉声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只见旗手小跑了过来，行了一礼，回禀道：“老爷，少爷的箭比小夫人的微微偏了一点，但小夫人却是迟了一会才射的。”
何太尉道：“既然先前已说准是按位置来定胜负，那这场比试便是小祝赢了。”
祝明丹调皮地向何止然抛了个得瑟的小眼神，何止然向来对胜负不是很在意，还由衷的夸赞道：“丹姐真是厉害！”
杜奶奶去分自己得了的赢钱，得意洋洋地对刘忠说：“如何，我老婆子的眼光还是不错吧？”
“早知道刘管家压少爷，我就压小夫人了。”
“这谁知道连少爷都抵不住刘管家这逢赌必输的魔咒啊？”
刘忠唉声叹气，心想难不成因为他压了何止然，刚才才会有那阵风出现，将箭吹偏了一点。
赢钱的人都喜笑颜开，输了的都垂头丧气，但众人未曾想到最大的赢家竟然是祝明丹。
按照她压的银钱，能赢一大比，众人想羡慕都来不及。
祝明丹却领着银钱交给了杜奶奶，说道：“杜奶奶，这是我今日赢下的钱。最近气候凉了，回头你再去我库里取一些，给大家添件厚衣服。”
杜奶奶笑着点点头，对着众人说：“你们还不快谢谢小夫人。”
众人拍马屁的称赞此起彼伏，听得祝明丹眼睛都笑弯了，“不用谢，这叫羊毛都出在羊身上，以后可别随便赌了。”
又引得一群人哈哈大笑，刚才输了钱的都没了刚才的沮丧。
何止然悄悄摸到祝明丹身后，像推推车一样推着她往前走，嘴里还问着：“你压这么多，就这么自信能赢我啊？”
他刚才看了一眼，整整一百两银子，放在平京够个普通的人家生活三年了。
“那倒没有。”祝明丹被推着往前走，“只是那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输给他们带回家里边，也能补贴点家用。”
“这样啊。”何止然扣在祝明丹肩膀上的手紧了紧。
两人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得何太尉中气十足地喊道：“何止然，你小子跑什么？给老…… 咳，给我过来！”
何止然身子一僵，拉着祝明丹转了个圈，又顶着她往老爹的方向走，嘴里哀求道：“丹姐，等会老爹要是骂我，你能当没听见么？”
祝明丹失笑，“那你还推着我走？我回房去不就听不到他骂你了么？”
何止然沉默下，可怜巴巴地说：“起码你在，他应该不会脱鞋打我…… 吧？”
那个“吧”字补的要有多心虚，就有多心虚。
祝明丹笑道：“放心，他要打你，我一定拦着你，不让你跑的。”
“…… ”何止然一下被气得梗住，缓了一会才愤愤道：“你到底是谁媳妇啊？怎么还吃里扒外的！”
“谈不上吃里扒外啊，现在咱俩都在吃公公的呢。”祝明丹笑眯眯地回道。
“可你和我是一屋的啊，你怎么能帮他啊！”何止然刚刚嘀咕完，何太尉就站在他面前，他瞬间安静如鹌鹑，只有手爪子还在挠祝明丹的手心。
何太尉一咳嗽，他又缩了回来，怂得可爱
刘忠笑呵呵地驱赶围观的人，“大家都散了，咱给少爷留点面子。”
群人散了后，演武场上就留了杜奶奶、刘忠、马蒙几人。
何太尉问道：“你可知今日你错在了哪里？”
不知道啊。何止然心里想着，但是嘴上说：“知道。”
何太尉提高声音问：“错哪了？”
何止然又不吭声了。
“我以往便同你说过，细节决定成败，风起的时候，纵然你有再大的力，风也会让你的箭方向偏移。”何太尉训斥道：“以往我不说你什么，但今日你媳妇就在旁边做了个例子，你不会等风停，再射出那一箭么？学都学不会？”
何止然辩驳道：“你以前还说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呢！”
一句话把何太尉气得吹胡子瞪眼，弯腰就要脱鞋揍人。
祝明丹连忙出声：“公公，然郎，不如我来说两句吧。”
何太尉才停下动作，深呼吸两口气说：“小祝，你说吧。”
“细节决定成败这句话说的是没错，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同样不错。”祝明丹道：“我与然郎今日只是比试，微小的细节确实会影响结果。”
“但然郎是位军士，若以后真正上了战场，战场上瞬息万变，他这番果决有时反倒省了不少麻烦，毕竟到了那会可没时间等风停。”祝明丹安抚地看了何止然一眼，“今日我赢，不过是侥幸罢了。”
何止然说：“这倒不是，丹姐你的箭术是真的精湛，按你的准头，放去军中比试，都能赢□□成的人。”
祝明丹说：“可我又不是军士，和他们比干嘛？安了，听我说完嘛。”
何止然点点头。
“这两句话并非放哪都是正确的，不过是讲究个因势利导罢了。想必以后，然郎定不会犯这样的小错了吧？”说完，祝明丹朝着何止然挤眉弄眼的。
何止然才闷闷地应了一声，何太尉脸色稍霁。
此时，何止然的武习师傅马蒙笑道：“看来只有小夫人才能给这父子俩把话说清了，以往说不上几句就要吵起来。”
“不过以往倒是未曾听闻过小夫人有如此精湛的箭术，倒是老马我孤陋寡闻了，不知小夫人的箭术是谁传授的？”
祝明丹说：“哎，这倒不怪马师傅，只是我们女子的事情你们这群大男人谁知道呀，箭术也倒不是谁传授的，就是我自己看人拉弓好玩，学着玩玩罢了，不值一提。”
马蒙看着她若有所思，心中却是不大相信，随便玩玩能玩成这样？骗鬼。
何太尉开口说：“先前你们不是还定了个赌注？小祝想要什么，只管说。”
祝明丹朝他眨下眼，“公公，这是我和然郎的事情，我们就私下说了。”
何太尉哼笑一声，摆摆手，“去去去，别在我面前碍眼了！”
两人推搡着离开，何止然问：“丹姐，你想要什么？”
祝明丹眼睛滴溜一转，一看就像是在憋坏招。
何止然心生警惕，不成想她只是眼睛弯了弯，甜声道“我想要你亲亲我呀。”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 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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