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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神医白草 ...


  •   花辞抬起头,满脸泪水地看着他,眼中满是难以掩饰的慌乱,“你知道吗?那天如果你没有救我,我一定会杀了全村的人!我好像会一种很恶毒的武功,那个时候,她就在告诉我,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花辞靠在君如月的肩上发泄般地痛苦,在他柔声的安慰中渐渐平静下来。

      “没事了,没事了……”君如月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安抚一个受惊的婴儿,那样的小心。

      心中却暗自庆幸,并没有直接将花辞带到大夫面前。

      君如月轻轻点下花辞的睡穴,让云婶带她回房,她需要更多的休息。

      拿起布满字迹的纸张,唤来随侍君平,“有妙手神医何白草的消息吗?”

      君平年轻耿直的脸上满是愧疚,“属下无能,暂时还没有神医的消息。”

      君如月点点头,“何白草行踪不定,要你短时间找到他,确实有些为难。"
      君如月说着,将手中的纸张递给他,“将这些誊抄一份,八百里加急,送给太医院令孙陆英。”

      “是。”君平恭敬告退。有这样的一个主子,他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

      三日后的清晨,离涯和炎戈并骑在官道上,马儿跑得不是很快,因为他们必须等着一顶轿子。

      轿子里坐着一个人,一个对天下事无所不知的人。

      炎戈在马上伸了个懒腰,懒懒道,“不知……你可知道,要是让人知道我大名鼎鼎的‘炎天公子’居然骑马比走路还慢,我一定会颜面无存的!”

      路中央的轿子探出一张年轻人的脸,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神情指尖却颇为老成,不过此时他看起来似乎很不高兴,“说过多少次了?要叫我全名,吴不知!”

      炎戈不耐地点点头,“是是是!那请问无所不知大人,君如月现在在做什么啊?”

      吴不知得意地用右手无名指刮刮细长的眉毛,“他现在正在望谟城外的望天小筑里,看望几日前被他救回来的一名女子。”

      “哦?那名女子是何人?”炎戈饶有兴趣道。

      除了烨天阁明使令外,炎戈还有另一个身份,便是江湖上以剑术和风流闻名的剑盟盟主—炎天公子。

      所以,对任何一个被他知道的女子,他都有着极大的好奇心。

      吴不知摆摆手,放下轿帘,轿子里传来不容商量的回复,“老规矩!我每天只免费回答一个问题。你要继续问的话,一个问题一百两。”

      炎戈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现在这个问题不是问你,是你该告诉我们,阁主让我们去找谁接应?”

      轿子里传来慢悠悠的声音,“一百两……”

      炎戈不由大怒,执着马鞭的手紧了紧,咬牙道,“你!”

      “炎戈,”一旁的离涯终于开口,“我们已经有多久没有见到薇儿了?”

      炎戈闻言,立即反应过来,笑了笑道,“原来如此。”

      伴着吴不知夸张的笑声,这一行人越来越靠近望谟城。

      炎戈把玩着马鞭,无奈地对离涯叹了口气,“我只是不明白,阁主既然让我们带着吴不知这个财迷,怎么也没给我们足够的银子啊?”

      而另一边,望天小筑里,君如月扶着刚刚醒来的花辞走出房门。

      花辞手中抱着一个雪白的兔子,她微微笑着,轻轻抚着它的毛。

      君如月用手轻轻点点白兔的小脑袋,“你从哪里找到这么可爱的小兔子?”

      花辞奇怪地睁大双眼,“不是你给我的吗?昨天早上我醒过来,它就在我的枕边了,我以为,是你叫人送给我的。”

      君如月笑了笑,“看来小筑里又多了个主人了,我们该叫它什么呢?”

      当你给一个动物取名时,就开始对它有了感情,那么等到它死的时候,你就会更加难过了。

      花辞脑中忽然响起那个声音,冷冷地对她说着。

      双手禁不住一抖,白兔立刻蹦到地上,昂着小脑袋看着她。

      君如月担忧地看着她忽然变得惨白的脸,“怎么了?”

      花辞眼中溢出泪水,呼吸也急促起来,双手抚着胸口,“她又在说话了!”

      君如月正待说话,君平从院外进来,“主子,何神医找到了!”

      “快请!”君如月安抚地拍着花辞的背,带她回房躺下。

      何百草也许行踪不定,何白草也许不被悬赏所惑,可是如果赏金是天下医者梦寐以求的医书--《上古岐黄》的话,结果,自然就不一样了。

      江湖上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妙手神医何白草居然是个女人,居然是个看起来,和那些普通的村妇没有什么不同的女人。

      可是她有着江湖上最高明的医术,传闻她的医术高明到可以毫不费力地救活一个死去的时间在半个时辰之内的人。

      现在她正坐在花辞的床边,一手拿着竹签剔牙,一手给她按脉。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何白草走到外间,一边开着方子,一边对安静地等候在旁的君如月道,“这姑娘的身子甚是孱弱,脉象也十分紊乱,似是长期处于惊恐不安的状态下,思虑过甚,故而不思饮食,夜不能寐。老身看过她写的东西,她这个样子,恐怕是得了一种奇症啊!”

      君如月了然地点点头,并不急于打断她。

      何白草写好方子,交给君平下去抓药,接着道,“此病在医书里并无具体记载,老身也只听已故师尊提过,这种病,名曰解离。患者因为长期受到压制产生极大的不安,产生了自己意识之外的另一个意识,这种意识在她的体内渐渐生出一股力量,逐渐取代她的意识来控制她的身体,所以患者初期,会处于失忆状态,不仅对自己现在所做的事经常没有意识,也会遗忘自己的过去,进而,被这股力量,彻底取代,失去原来的意识,心性大变。”

      君如月握拳的手在胸前紧了紧,“敢问神医,此病有无治愈的可能?”

      他早在《上古岐黄》中看过解离之症的记载,上书,此症,无解。可是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冥冥之中,对待花辞,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种特殊的情愫,一种他不能无视的情愫。大义也好,怜她也好,他只是希望她可以好起来,不要再那样不安,那般无助。

      何白草沉吟道,“实话告诉领主,老身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先给她开些养生安神的方子调养着,尽力而为吧。”

      “如此,有劳神医了。”君如月温和的笑容,现下多了几分认真的尊敬,和,托付。

      何白草轻轻颔首,神情间颇有赞许之意,思索片刻后又道,“只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要心药医,解离之症的患者,幼时必定受尽凌虐压制,心性异于常人。若不能找到她的心结所在,医治起来,就更加棘手了。”

      “如月明白,多谢神医。”君如月抿了抿唇,笑容中多了分坚定。

      “老身还有些话要单独向花辞姑娘交待,不知领主可否给个方便?”

      奇人总有些奇怪的习惯,君如月自然谅解,当下便拱手出了房门。

      何白草站起身来,走到里间,花辞已经起身,坐在桌边倒了两杯茶。

      何白草问道,“姑娘,你为何知道老身要进来?”

      花辞的眼中有些迷茫,细声道,“我不知道,是她,让我给您倒茶。”

      何白草笑了笑,忽然走到花辞身边,压低了声音,“薇儿,我来了。”

      花辞的指尖多了一枚银针,随着何白草的话,银针刺入中指,殷红的鲜血滴落。

      花辞便觉眼前一黑,人便趴倒在桌边。

      何白草慢悠悠地喝着茶,片刻之后,桌边的女子便重新抬起头来。

      只是现在的她,眼中的不安恐惧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坚毅的狠厉和时而闪现的邪魅。

      何白草放下杯子,起身恭敬道,“老身见过少阁主!”

      谷薇儿轻笑了声,赶紧扶过她坐下,“师父可不要折杀徒儿!”

      何白草点点头,“薇儿此次行此险招,阁主可曾知晓?”

      谷薇儿勾起的嘴角颇有自嘲的意味,“父亲一向只管任务完成的结果,对于过程,他一向不会过问。”

      何白草有些心疼的看了看她,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薇儿,解离蛊对身体损伤极大,这里是些补气护元的丸药,须得每日按时服下。”

      谷薇儿摇摇头,咬了咬唇,神情间的决然加深了几分,“君如月已经请了太医院令孙陆英也来给我诊治,我这身子,必须保持在虚弱的状态,才不致让他怀疑。”

      “君如月当真如此谨慎?”何白草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温文尔雅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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