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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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时代，江闵恩和陈秋白就是人们口中的金童玉女，连名字都好听得都像是一对，他们仿佛天生就应该在一起。
放在时下最热门的狗血话本里，他俩就是妥妥的男女主，而许灿……
许灿的名字普通且大众，丢在人群中能瞬间被忘记，她坚定地认为自己在话本里是恶毒女配。
但这有什么关系呢？
恶毒女配不就是要恶毒，才算是完成她的使命吗?
许灿耐心地琢磨着，如果不是因为高中那件事，现在的陈秋白和江闵恩可能依然登对地站在一起。
外面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许灿刚站直身子，门突然被拉开，她一时不察和两人撞个正着。
江闵恩眼睛有点红，看见许灿愣了愣，脸色苍白：“许……你怎么在这里？”
许灿：“路过。”
她的目光十分吝啬地落在江闵恩身上，身高略高几公分，便显得居高临下，盛气凌人。
江闵恩有些惊慌地垂下眼睛，低头道：“我先进去了。”
她往前走几步，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一眼许灿和陈秋白，匆匆离开。
周围安静下来，门口的凉风徐徐。
陈秋白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外，许灿站在门里，悬浮在房梁的大红灯笼被吹得摇摇晃晃，朦胧地灯光也随着落在许灿的眼皮子上，照得人影蒙蒙。
这么美的场景，如果不说话就更好了。
许灿缓缓移动目光，身子靠在门框边沿，她莞尔一笑：“我是不是打扰陈同学和美人约会了？”
陈秋白没说话，他嘴唇里正叼着一根烟，火光明明灭灭地闪烁，烟雾缭绕，衬得他有几分雾蒙蒙的模样。
许灿此时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眼睛，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看见陈秋白的脸。
许灿有时会怀疑自己是否有受虐倾向，她很想让陈秋白掐上来，那双手触碰到她肌肤，她一定会血液喷涌，会想死在陈秋白的手上。
下一刻，陈秋白淡淡道：“没有。”
许灿一怔，“什么？”
陈秋白：“有事？”
“怎么？和她就能说话，和我待在一块儿都不行？”
说出口后，许灿便觉得多此一举，陈秋白理应讨厌她才对。
她舒展开眉头，轻笑：“陈同学我没事也喜欢找你。”
这话换做七年前，她是断然说不出口的，或者没有任何机会可以说出口。
许灿由衷地在心里感叹时间真是改变人生的一把利器，连同把她一起改造了。
只是内里比以前更烂糟。
陈秋白低垂着眼眸，他咬着烟，眉眼在蒙雾中显得愈发不真切。
好像下一秒就会消失。
这个念头划过心中，许灿手指微缩，她站直身子，在陈秋白的眸光中，一步一步地走到他跟前。
陈秋白蹙眉，没动，也不说话。
许灿踮起脚尖，两指微微收拢，在他的注视下，将他的烟取下来。
尼古丁的味道充斥在空气里，也把许灿彻底笼罩。
这个时候，她产生一种错觉。
她认为陈秋白的眼里都是她，只有她。
许灿将烟塞进自己的唇间，熟练的吞吐，她仰着头，烟雾尽数吐在陈秋白的脸庞。
呼吸交织着，暧昧的夜也在这时落下一片明月。
陈秋白静默地看着她，保持着站姿，脸上的表情无什变化。仿佛她刚刚的所作所为在他眼里不过跳梁小丑。
许灿在他的注视下，突觉没劲儿。
陈秋白可以对她发脾气，可以对她冷言冷语，但就是不可以无视她。
这样的目光，她见过太多次，以至于有很多时候许灿晚上做梦都是这双眼睛。
她记恨陈秋白，记恨他为什么永远做到无动于衷，恨他怎么可以这么高高在上。
许灿扯扯唇角，指缝捏着烟头，她微微凑近，眼帘低垂，手指使劲儿将烟蒂按在陈秋白鼓起的手臂上，烟蒂上的火光瞬间熄灭。
而陈秋白的手臂上则是残留下黑色的烫伤痕迹。
陈秋白眉头微蹙，神色不明。
许灿在按灭烟头的那瞬间，便撤开步子，站离他半米的距离。
她得逞地挑眉，直勾勾地迎上男人的目光，紧接着弯唇一笑：“陈秋白，这是我留给你的第一样东西。”
男人双手插在兜里，黑色的烟疤若隐若现，他抬眼道：“许灿，你成熟一点。”他的嘴皮子上下一碰，说出的话犹如腊月寒冬冷雪：“你现在像条路边上可怜的流浪狗。”
陈秋白似乎叹了口气：“不要再摇尾乞怜了。”
话落，他似乎并没有要继续留下来看许灿唱独角戏的心思，抬脚便往包厢里走。高大颀长的身影留给许灿，什么杀伤力都没有，那道黑色的烫伤痕迹落在他手臂上，他也半点不在意。
许灿的脸色刷的一下苍白下来，她冷眼盯着陈秋白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在转角。
不知道过了多久，瑟瑟秋风吹来，她裸露在外的胳膊被激起一阵鸡皮疙瘩，她才挪动僵硬的脚往停车场去。
这场同学聚会并没有许灿想的那么完美，甚至可以说得上添堵。
她以后都不要来了。
许灿仰躺在后座的座椅上，膝盖蜷缩着，有些难捱地皱皱眉。
不过比以前有进步，她现在和陈秋白说的话，比他们认识以来说的都多。
小唐临时接到电话，匆匆忙忙地来开车，她有些担忧地往后视镜看一眼：“许总，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要不要去医院？”
许灿摇摇头，声音冷清：“不用。”
“我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许灿兀自闭上眼睛，车里一时间便只有轻柔的流行音乐在空间里穿梭流淌。
在睡过去的前一刻，许灿思索着今天的对话。
虽然不多，但陈秋白说得对，许灿无不认同他的话，她就是路边上没人要的狗，所以她逮着人就会咬，且会咬得死死的。
陈秋白甩不掉她的。
……
蒋猛正醉醺醺地到洗手间放水，进门看见熟悉的身影，晃晃脑袋才反应过来没看错人。
蒋猛一看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哥，你这几年过得好吗？”
陈秋白弯腰，手臂上扬，水流从他的手臂划过。
他眉眼上吊，瞳孔黝黑，垂着眼摩擦着手臂，“你进去试试就知道了。”
蒋猛瘪嘴，又想哭又想笑：“哥，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嘴皮子还像以前一样不饶人。”
陈秋白搓搓手臂的黑点，道：“我以前什么样？”
蒋猛：“虽然大家都说你沉默寡言，但我不觉得，你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怼人怼得说不出啊……”
蒋猛一顿，抬头看向陈秋白。
陈秋白什么话都没说，他弯着腰揉搓自己的手，力道重，揉搓到手臂泛红蜕皮也没停。
蒋猛有些害怕出声：“哥，你怎么了？”
陈秋白停下，用水冲手臂的疤点，“没什么。”
想到什么，他突然一顿，声音低沉：“我和许灿有什么交际吗？”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 4 章
，还差 